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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逸寒蹙眉,瀲灩的紫眸中漸漸染上一絲戾氣。他轉過身來,看向高位上的女人,「母后倒說說,本王還有何籌碼在母后手中?」
他倒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籌碼在這女人的手中?
「告訴你也無妨,你母妃的死不想知道嗎?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母妃的身份是魔域人,但是我卻知道了,你們是不是正在尋找統領魔域的天魔令牌?」
太皇太后看着那身上漸漸四溢出的殺氣男人,她的內心其實是害怕的,但是轉念一想,這個男人又已失去武功,既然失去了武功,她又有何怕?
她抬了抬下巴,伴隨着她的抬頭的剎那,男人忽然抬步走向她。
紫衣的男人氣勢太強,那每走一步帶來的壓迫感,足以讓人窒息。他一步步靠近,太皇太后努力做到鎮定自若,尖而長的指甲因為緊張深深嵌入扶手中。
高大的男人迫近,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母后,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一些?」軒轅逸寒忽然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和他母妃的死有很大的關係?當年的事情到現在都撲朔迷離。
「那又如何,你想殺我?殺了我就不知道你想要的東西。恐怕你不知道,你母妃當年還為你父皇生了一個弟弟,這孩子是生是死你不想知道嗎……呃……」她的話戛然而止,脖子忽然被一股力量扼住,男人的手就像是一道利爪,隨時會把她的命給扼殺掉!
眼中漸漸聚集上了恐懼,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慌,可是一股倔強和報復的塊感讓她不能低頭求饒。
憑什么姓白的女人可以得到那個男人的喜愛,她對那男人也是如此用情至深,為什麼!
「說清楚,什么弟弟?」軒轅逸寒的聲音冷冽徹骨,紫眸中嗜血之光深深刺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知道這個男人的本性,若是這時真的把他惹毛了,他一定會徹底弄死她!
「你……你先放開我。」她艱難出聲。
脖子被握着,太皇太后甚至覺得,可能下一刻就會被他給捏斷。
軒轅逸寒甩開了她,因為這動作,太皇太后從椅子上摔坐在地上,她趕忙摸向自己的脖子,脖子處已經有了指印,極深!
「說。」一個字,霸凜狂傲!
「軒轅逸寒,你若想知道真想,就打消娶盛晚晚的念頭,我會為你安排月家的姑娘。」
「找死!」軒轅逸寒的眼中戾氣橫生,一揮袖,一股颶風強烈襲來。
太皇太后的臉上滿滿都是驚恐之色……
……
看着許多人匆匆往月寧宮奔去,包括大臣,太監,宮女,這些人都朝着那同一個方向奔去。
盛晚晚的目光有些懷疑,她拉扯了一番一旁梨晲的衣袖,「這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會知道,太皇太后不是回宮了嗎,這樣子看上去,該不會是太皇太后出事了吧?」梨晲也有些驚訝,因為此刻大家的神情慌慌張張的,泄露了一些事情。
盛晚晚沒有說什麼,抬步也跟着往月寧宮的方向走去。
她蹙了蹙眉,如果沒猜錯的話,前一刻軒轅逸寒還被召入月寧宮去覲見太皇太后,這會兒若是太皇太后出事,誰不會把這件事情歸咎於軒轅逸寒的身上?必定會說他大逆不道!
梨晲見她往前走,她也略微有些好奇地跟着。
她們快要走到月寧宮時,就瞧見了門口黑壓壓地跪滿了人。
盛晚晚和梨晲對視了一眼,她隨即抬步走入,繞過這些人,她看見跪在最前方的是公主軒轅秀雅和小皇帝,兩人都哭了,小皇帝的眼眶更是紅的不行。
她忽然有股極為不好的預感,瞧着這陣仗,該不會是那老太婆死了吧?
她其實想問情況,只是她突兀地站在這裏有些另類,只好也跟着暫時跪下。剛巧跪在了軒轅秀雅的身邊,輕輕拉扯了一下一旁的軒轅秀雅的衣袖,「秀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母后不知為何突然昏厥了,現在還不知是生是死。」軒轅秀雅抹着眼角的淚水,聲音很低。
「昏厥?」太神奇了點吧?
「嗚嗚,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母后躺在血泊中,怪嚇人的。」軒轅秀雅的聲音更哽咽了,眼眶也變得更紅了。
盛晚晚怔了一下,想起太皇太后也是軒轅秀雅的親生母親,難過也是情有可原。她轉頭,視線在四周環顧了一圈,並沒有找到軒轅逸寒的身影。
太皇太后的事情,讓她隱約覺得,和她男人有關。
此刻前方傳來了宮門打開的聲音,太醫從太皇太后的寢宮走出,緩緩舒了一口氣。
軒轅秀雅見此,趕忙起身迎上去,「母后如何了?」
「暫時沒有大礙,不過就看她明日能否醒來,醒不來可就……」
聽見太醫的話,盛晚晚還是有些驚訝的挑眉,她沒想到太皇太后沒死。但是轉念一想,若是這個時候殺了太皇太后,她和軒轅逸寒即將成親,這喜事都要被衝掉了,軒轅逸寒這會兒即便是有這個殺心也絕對不會動手。
梨晲站在月寧宮外,聽見宮內的話,嘖嘖了兩聲。她大抵能夠猜測發生了何事。
「呵!」一道冰冷的笑聲自身後傳來,結結實實把梨晲給嚇了一跳。
梨晲嚇得跳開了兩步,回頭來有些詫異地看着身後的黑袍男人,「你是不是有病啊,站在我背後做什麼?」
花墨炎冷冷掃了她一眼,「做賊心虛。」四個字,從薄唇溢出,帶着特有的鄙夷之色。
「神經病。」梨晲反駁回去,「太子殿下,這是我們琅月的事情,與你無關,拜託你哪兒涼快歇哪兒去。」
這個太監,簡直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有哪個太監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花墨炎狠狠瞪了她一眼,他也覺得很奇怪。平日裏若是有這麼大膽冒犯自己的人,他早就動手殺了,可是為什麼對這個小太監,竟是就沒有動手的心思?見鬼了嗎?
「本宮不過是來看熱鬧。」他妖冶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
梨晲無語,不想再理會他,目光落向宮內,此刻伴隨着太醫的話,眾人早已入了宮內。
皇宮外。
「爺兒,幸好您沒殺了這太皇太后,否則這婚期恐怕是要延期了。」葉寧撫了撫胸口的位置,他都替自家王爺心急了。不過,這太皇太后也是找死。
他深知自家王爺,王爺以前可能有別的底線,可是到如今,王爺的底線只有一個,那就是盛晚晚,只能是盛晚晚!
太皇太后若是用別的來威脅王爺,還不至於會有喪命的危險,這會兒竟是用不娶盛晚晚來威脅王爺,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本王留着她,不過是考慮到即將成親。」軒轅逸寒並不希望和盛晚晚成親之前出這樣的風波事。太皇太后一死,辦喪事必會要推遲婚期。
好不容易都走到了今天了,他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錯。
葉寧暗暗點頭,他對王爺的那小心思是再了解不過了,這眼看着就要到手了,任何的意外都不能發生。他家王爺是娶定了盛晚晚。
軒轅逸寒掃了一眼葉寧,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夜傾城醒了嗎?」
「好像是甦醒了,只是意識不清醒,聽聞整個人都沒有精神,好似整日都睡着。」
軒轅逸寒挑眉,「到十六那日,她應該像正常人。」如果沒錯的話,還魂蠱的藥效,剛好五天後就可以生效,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中,他不想其中出任何的差池。
……
太皇太后第二天就醒了,只是醒來之後,整個人都是木訥的,別人問她任何的問題,她都是木訥着搖頭。
盛晚晚下朝就堵住了軒轅逸寒的去路,抱着手臂,那語氣帶着一絲興師問罪的樣子,「小寒寒,你是不是對太皇太后做了什麼?」
她其實挺想誇讚一聲他做的很棒很好,非常非常好。只是表面上的神情還是要端出一份太后的神態來。
男人的紫眸掃視了她一眼,「想知道?」
「當然。」她非常肯定而認真地點頭。
「親我一口。」某男無恥地說。
「你!」盛晚晚的眼眸圓睜,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壓低嗓音道,「這麼多人,親泥煤啊!」
「沒做什麼,你信嗎?」他也不逗她了,輕輕問道。眼角瞥見了此刻也正從軒轅殿走出的傅燁,他走來的方向正是他們所站之處。
盛晚晚想都不想就說:「不信!」信他的話,母豬都能上樹了。
「二位,恭喜。」傅燁那風輕雲淡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談話,他今日就穿着一身官服,卻掩不住他身上那股溫淡的氣質。
盛晚晚看向他,也微笑着說:「同喜。」
只是這一聲同喜,讓身邊的軒轅逸寒有些無語,暗自伸手掐了她一把,「傅丞相定要來。」轉頭對着傅燁,語氣是一貫的霸道狂傲。
被掐了一把,盛晚晚吃痛,揉了揉被掐痛的腰,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軒轅逸寒。她很莫名,這死男人掐她做什麼啊?難道說同喜二字不對?
傅燁看着兩人這隨便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帶着一股甜蜜,他無奈笑了,「本相告辭了。」
軒轅逸寒輕輕頷首。
一旁的宮人都不敢相信,這傅丞相和攝政王有朝一日會變得這麼客氣,客氣的都讓人不習慣了。
出宮的傅燁就被軒轅俊耀拉住了,「阿燁,你最近怎麼都不理我?」聽着語氣都有些像怨夫。
「我說了,我沒法幫你。」傅燁平靜說完,抬步繼續往外走。
其實幫不幫兄弟,他在內心深處掙扎了很久,不管是出於什麼考慮,他軒轅俊耀和軒轅逸寒,從小都是他的兄弟,只是後來,軒轅逸寒與他不知是從何時開始敵對,不管是在何時都要對峙。
看着傅燁頭也不回走了,軒轅俊耀的眼神略微深沉了幾分。
「王爺,傅丞相不幫可如何是好?」一旁的下屬問道。
「他不幫,就逼得他幫!」軒轅俊耀惡狠狠說罷,給了小廝一個眼神,「你說,傅燁最在乎什麼?」
「這……家族?」下屬不解。
「不,太后。」軒轅俊耀的嘴角微勾,「在意的只有那夜傾城。」瞧瞧他一副情場失意的樣子,作為二十年的兄弟,他完全可以肯定,這是傅燁的內心所渴望的。
看着軒轅俊耀眼底閃爍的光芒,下屬露出了一絲恍悟的神色來,「王爺的意思是……」
「嗯,你着手辦,現在他軒轅逸寒忙着成親的事,不會再過問太后的事情。把夜傾城擄來。」
下屬頓悟,點點頭。
……
這月十六,攝政王迎娶王妃,百姓對這位即將成為攝政王妃的姑娘津津樂道。
「我深深同情太后,太后和攝政王在外人面前都能做出親昵的動作來,這會兒攝政王迎娶了別人,可真是鬧出了大笑話了啊!」
「噓,誰讓夜傾城註定是個悲劇呢。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去!」
這條通往攝政王府的街道,熱鬧非凡。
鞭炮聲從街頭震到街尾。
一隊迎親的隊伍抬着花轎而來,無數人都探出了腦袋去看,真想看看這個叫盛晚晚的姑娘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讓二十四年未有女人的攝政王願意迎娶,可見其手段厲害。
肖澈站在客棧二樓臨窗邊,深沉的目光盯着那漸漸遠去的花轎。
他的內心深處被兩個聲音左右,拉扯着,撕裂着,讓他說不上來地痛苦。
愛一個人,本該是看着她幸福就好,可是去忍痛割捨的感覺也讓他說不上來的悲傷。
「嘎吱」一聲,身後的門開了。
肖澈沒有回頭,淡淡出聲道:「晚晚讓你們來盯着我?」
梨晲和季晴語對視一眼,沒想到今日的肖澈這般冷靜,讓她們二人忍不住更警惕了。
「肖澈,不去喝喜酒?」梨晲試探問道。
肖澈自嘲一笑,去喝喜酒?再去鬧洞房?然後看着那丫頭被別的男人牽着入了洞房,他做不到這麼寬容大度。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去看。
去看了,更絕望,不去看,腦海里卻會補着各種畫面,只是單單想像都無法呼吸。
梨晲輕嘆,看了一眼季晴語,「季姐姐,你盯着他,我去看看夜傾城。」
季晴語無奈,她想,這會兒若是肖澈想要做出什麼事情來的話,誰也阻止不了吧?他的晶片已經恢復,他的能力也已經恢復,若說他要動起手來,她們三人聯手都不是對手。
攝政王娶妃之日,舉國歡慶。
盛晚晚坐在花轎里,偷偷掀開了一絲蓋頭,想看看外面的風景,但是又怕別人瞧見她和夜傾城長得一樣,也不敢去掀開車簾看看,只能聽見外面的熱鬧聲。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懷中的藥丸,想想今天晚上估計就用得到了。
對某男的不舉,她是深信不疑。
圓滾滾的東西落在她的腿上,歪着腦袋看着她,那豆大的眼睛閃着一抹狡黠的亮光,「女人,女人!」
「切,日後要叫女主人,懂不懂啊?」盛晚晚瞪了一眼這玉蓮,忽然想到了什麼,將手中的藥丸掏出,給了玉蓮,「去,今晚上把這東西給你家主子吃掉。」
玉蓮的眼睛盯住她手心中的東西,忽然張嘴就吃掉了,嘴裏嚼的嘎嘣響。
盛晚晚石化。
這死東西,貪吃的本性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她就這麼一顆,催情花就這麼一瓣,這死東西就這麼吃掉了?
「難吃,難吃死。」玉蓮嘎嘣完,還吐了吐舌頭,一副嫌棄的神情。
盛晚晚心底那叫一個怒,她的所有計劃都打破了,猛地掀開了車簾將玉蓮一把扔了出去。
「媽蛋!」她惡狠狠罵了一句,難平心中的那股憤懣之情。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空肚子,不得不說,這成親很累人,頭上頂着重重的鳳冠,身上的衣衫也是里三層外三層,最可怕的是,現在還是夏天呀!夏天啊!痱子都要捂出來了!
她覺得這才是一天折磨的開始,還沒有徹底完。
隨着花轎落地,盛晚晚整個人都是懵的,因為蓋頭遮了視線,就只能聽見耳邊的嘈雜,看見地上的一雙雙腳。
糊裏糊塗地拜堂,再糊裏糊塗地被人牽起往洞房走。
「王妃,您先歇着,王爺還在陪酒。」送她入洞房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說道,隨即走了出去。
嘎吱一聲關門聲,盛晚晚偷偷掀開了一角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新房,應該叫洞房……
房中佈置,里里外外全是火紅的裝飾,看上去格外亮眼,完全符合「洞房」的佈置。
人都走了,盛晚晚也顧不得別的,便開始動手脫掉自己的外三層,悶熱地她渾身都是汗。她其實也很想把蓋頭扔了,把鳳冠取下,這些束縛讓她簡直崩潰。可是她又顧忌着,蓋頭還是要讓自己的夫君掀開比較有意思對不對?而且一想到她現在已經是某男的妻子了,她的內心說不出的興奮和激動。
她一邊解開自己的外衫,一邊觀察着外面的形勢。她想,這個時候,男人應該是不會那麼快回來,天氣又是該死的熱,雖然嫁衣質地輕盈,因着這也是怕她熱,可是這麼好幾層的,讓她也是無可奈何。
盛晚晚本是打算把內里的衣裳都除掉,就穿外面那件紅色的外衫就好,這時候剛好到了裏衣的時候,門卻在猝不及防下,開了!
她的動作僵硬住。
要是讓人看見,會不會覺得她是太迫不及待,以至於都自己動手開始……
「嘎吱」一聲,瞧見盛晚晚的動作,進屋的男人動作難免頓了一下,但是很快不動聲色地關上了。
耳邊傳來了上鎖的聲音,大概是不允許外人來打擾。
沉穩的腳步向她而來,讓盛晚晚感覺很窘迫。
門外的人哪敢鬧洞房,誰敢鬧攝政王的洞房,日後鐵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傻子都不會幹。哪怕是白瑤這個小姨,都不敢做。
白瑤深知軒轅逸寒的性子,她要敢鬧,她現在還沒有成親,日後若是找到個男人嫁了,軒轅逸寒一定把她往死里整。她深深嘆息,有這一個外甥,真是禍患。
眾人擠在門邊,努力想要聽一聽屋內的狀況。
尤其是葉寧,站在最前方,耳朵豎的老高,不想錯過屋子裏的所有動靜。天知道,他太好奇了,他家王爺到底是不是不舉呀?
……
屋門外細細碎碎的聲音,早已掩蓋不住屋子裏漸漸升騰的熱。
軒轅逸寒已經走近,那熟悉而帶着他特有清香的氣味襲來,盛晚晚這手還在衣扣上,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尷尬萬分。
即便是隔着蓋頭,視線被阻攔,她也能夠感覺到男人的視線,比任何時候都要熾熱!
她甚至可以想像,那雙耀目的紫眸中,此刻必定還竄出兩團火焰,那溫度可以燙的嚇人!
「晚晚,在做什麼?」男人低沉的嗓音,低魅而悅耳,輕而易舉就能擄獲人心。
盛晚晚覺得這男人不但磨人,還很磨心!
「我……我這不是熱嘛。天氣這麼火,難道還不能散散火嗎?」
「當然能。」男人的嗓音中含着一絲絲笑意。
盛晚晚在想,別人圓房該做什麼的,現在她莫名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呢?虧她昨晚上還提前補習了一番關於洞房的所有知識,現在站在這兒是腫麼回事?
「小寒寒,你能不能掀蓋頭。」她有些無奈,而且這丫的明明都站的這麼近,可是他就是不把蓋頭掀開是幾個意思呢?
她的話音剛落,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腰際,「嗯,所以你要坐好。」
他的語氣怎麼聽上去帶着一點誘-哄的意思?不過盛晚晚也記得在電視裏的都是這樣,掀蓋頭都是坐着掀的,而且男方要用喜秤挑蓋頭,連挑蓋頭都要這麼講究,古代人就是麻煩。
她乖乖由着他挽着她的腰際走到軟榻邊坐下,靜靜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希望他兩換個角色,她做新郎,他做新娘……她掀起他的紅蓋頭,挑着對方的下巴,輕佻地說一句,美人兒,你終於從了小爺……
盛晚晚胡思亂想着,已經開始腦補着各種畫面,人卻已經被他帶着坐下。
眼前忽然一亮,光線雖然昏黃,可卻依然還是晃動地讓她微微眯了眯雙眸,一時還沒有適應眼前的光線。待徹底適應了光線後,她的眸光微閃,落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第一次看見他穿紅色,這樣絕艷的大紅,讓他整個人都帶着一股邪魅的氣質,妖冶的紅色,迷惑了一下她的雙眸。她的目光緩緩上移,落在那微微敞開的衣襟處,目光再掃過他的喉際,往日不覺得,可是今天不知怎麼的,盛晚晚覺得這男人連喉結都這麼性-感,讓她頓時覺得口乾舌燥……
視線再瞄過他那弧度完美的下巴,他挽着淡淡笑意的薄唇,完美的形狀使得她的視線就這麼停頓在了這上面,沒有再挪動過!
艾瑪,就這麼盯着,她下意識地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鼻血就要噴出。
「晚晚,交杯酒。」軒轅逸寒看着眼前捂着鼻子的丫頭,手中酒杯已經遞出。
盛晚晚接過,他隨即坐在她的身側,她舉起酒盞一飲而下。她喝的急切,也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視線緊緊盯住她,那雙瀲灩的紫眸中一抹光亮極快划過,顏色漸漸轉暗,已然被淡淡的笑意代替。
少女的妝容精緻而絕美,尤其是那雙美眸,顧盼生輝。那雙猶如花瓣一般的櫻唇,酒漬還沾在上方,惑人萬分。
微涼的指尖忽然挑起了她的下巴,呼吸拂近。
盛晚晚緊張着,眸色閃亮着,就這麼看着他靠近的臉,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喜帕掀了,交杯酒喝了,再然後……
她的心咚咚亂跳,那歡快的節奏,也刺激着她。
有個聲音在狂喊,撲倒他,快撲倒他!
「你說呢?」他的氣息靠近,臉已朝着她俯下,覆上她的櫻唇。
那酒漬悉數被他掠奪乾淨,嘴裏的他都沒有放過!
盛晚晚的腦子有些空白,只有一個聲音在迴旋,催促着她趕緊把他反撲。
她都不知道她是在何時被他壓入被褥中。
相貼的胸膛,兩人連心跳都是那樣一致。
她想,這就是所謂的滿足感,滿足着她的所有,也滿足着他的所有。這是她想要的,更是他想要的。
半遮的簾紗隨着窗外的拂動,緩緩松下,遮掩這一室的旖旎。
紅燭搖曳,輕紗拂動,惷光無限。
門口的葉寧貼着門,聽得那叫一個入神,那神情讓他很乾脆地想歪了,甚至還在猜測着,他家王爺會一夜幾次呢?
「葉子,葉子,小爺也要聽!」玉蓮蹦躂了好幾下,但是吃的太撐,跳不起來,只能扯着葉寧的褲腳,一個勁地拽。
葉寧很無奈,褲子隱約都要被這小東西給扯落,他很想把這死東西給踢飛了去,將褲子提着,終於還是無奈地將玉蓮給抓上了肩頭。
屋子裏的動靜其實很難聽得見,因為攝政王的寢宮足夠大,他們洞房必定會在內室而非外室,這會兒葉寧耳力再好也聽不大清楚屋子裏的聲音,不過只能捕捉到一點模糊的。
其他人早已走了,覺得都聽不見也看不着,何必再逗留?
葉寧卻還非常執着地守在門口,心中暗暗想着,到底是王爺威武一些,還是太后威武一些?
……
盛晚晚睡醒的時候,早已是日上三竿了,她是真的疲憊,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連走路都不會了。
她坐起身來,那顧不適感,讓她低咒了一聲。
現在,她和他,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掀開被褥,看了一眼那白色的絲綢上盛開的那朵鮮紅的落紅,她有些小小的憂鬱。想到昨晚上的種種,她的俏臉紅地快要燃燒起來了。
走至鏡前,看着那身上的印記,一朵朵在白希的肌膚上綻開的花朵,可見昨晚上的程度多麼……
門開了,又緊接着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醒了?」軒轅逸寒的目光落向她的身上,眼底漾盪開了笑容。
盛晚晚轉過頭來,看見他,一股惱意湧上,「軒轅逸寒,你丫的,太兇殘了!」
用兇殘來形容,好像一點都不為過。
軒轅逸寒但笑不語,拿起一旁早已備好的乾淨衣裳上前,細心地為她更衣,動作很仔細。
沒聽見他的聲音,卻只能看見他的眼底暈染開的笑意,迷人至極。
盛晚晚又不自覺地被他眼底的笑意迷亂了雙眼,「小寒寒,你長得這麼好看,真是很危險呢。」
「嗯,所以你要看緊我。」他將她最後的一個衣扣扣上,那動作溫柔至極。他的目光落向她的小臉,壓低嗓音,俯下頭來在她的耳際說道,「晚晚,昨晚上,到底誰更兇殘?」
盛晚晚:「……」她忽然想起,他的背上應該有好多條指甲劃痕,都是她的傑作。
「梳妝一下,要去敬茶。向小姨敬茶。」軒轅逸寒將她拉扯至銅鏡前坐下,竟是親手來為她挽發。
已為人婦的髮髻和少女的髮髻完全不同,他卻挽的極好,盛晚晚蹙眉,「小寒寒,你怎麼對女子的髮髻都挽的這麼熟練?」而且看這樣子,都好像做過無數次一樣。
軒轅逸寒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四個字:「無師自通。」
盛晚晚:「……」好一個無師自通,這丫的真牛了,對這種事情都無師自通。昨晚上他第一次怎麼就那麼生澀?
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讓她都要開始鄙視自己了。
「好了。」他為她挽起後,將她拉起,「日後,我可以每天幫你挽發。」要知道,他學這個還挺辛苦的,最悲催的無過於葉寧……
當時葉寧看着王爺拿着各種挽發的書在研究時,就好奇寶寶狀湊近問道:「爺兒,您看這個做什麼?」
「用。」男人言簡意賅。
「呃……」葉寧眨了眨眼眸,忽然說道,「這光看不練,不行啊,爺兒?」
「哦?」軒轅逸寒抬眸,頗有深意的眼眸盯住了葉寧,「那你給本王試一試這挽發。」
葉寧很悲催地淪落成了他家王爺的試驗品也就算了,這挽的髮髻還是女人的髮髻,讓他情何以堪?
思緒拉回,軒轅逸寒牽着她的手往外走,「晚晚,日後出宮還是要易容為好。」
「嗯,我知道了,我又不傻,當然會易容了!」盛晚晚輕哼了一聲,親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剛走了兩步,前方迎面就走來了兩人。
「小梨子,季姐姐,怎麼了?」兩人這麼急匆匆而來,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傾城被人擄走了!」梨晲皺眉說道,「我們昨天喝完喜酒回去,就不見了!」
盛晚晚一怔,看向身邊的軒轅逸寒,顯然是有人趁着昨晚上他們成親拜堂,故意趁着這機會把夜傾城給擄走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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