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禍 第176章五杯酒下肚,盛晚晚就倒了!

    被盛晚晚這樣的目光逼視,靈堯卻仿若未見,依然抖着腳,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小丫頭,老夫的身份是什麼,你們就自己猜好了。&..」

    盛晚晚皺眉,「我的晶片的電流,你還能再幫我改變一次,對不對?」

    「怎麼?」瞧見這丫頭突然這麼問,軒轅逸寒也有些驚訝。他以為,她並不希望改變。

    靈堯也挺驚訝,挑了挑眉,良久之後這才微微點頭,「你若是想要改變,我可以幫你改變。」

    「可不可以改成讓他們完全察覺不出來?」至少,不能讓肖澈察覺出來。

    盛晚晚從來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她曾經最不會防備的人,今天開始,她要時時刻刻防備。

    肖澈,儼然已經被她歸類到了敵人這一類中了。

    她也不希望會變成這樣,可是之前那件事情後,她必須小心翼翼。

    「老夫試試,很久沒對這東西動過手了。」靈堯輕嘆,「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器材之類的?」

    器材?盛晚晚在自己的儲物空間裏找了一番後,終於是把所有用來修理機器的武器都掏了出來,只是她又不是機器,需要這些嗎?

    看着靈堯那一本正經挑選這些修理工具的樣子,盛晚晚咽了咽口水。

    她覺得,她當初的猜測真是大錯特錯。

    靈堯不是認識從她所在的世界而來的人,根本就是從她所在的世界而來吧?

    但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炎曜陛下,會是一個異界而來的人?

    腦子裏一片漿糊,盛晚晚覺得她的腦細胞不夠用了。

    一隻微涼的大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讓她安心。盛晚晚抬頭,和男人四目相對,她在他的那雙紫眸中看見了自己那略微不安的神色。

    「這些都可以了,小子,你先出去。」靈堯決定把軒轅逸寒趕出去。

    軒轅逸寒蹙眉,肯定是不想出去。

    盛晚晚卻是踮腳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小寒寒,別鬧,我會好好的。」

    別鬧?

    這兩個字,真是哄小孩的吧?

    軒轅逸寒半晌無言,警告地看了一眼靈堯,轉身走了出去。盛晚晚手腕處的紅血絲,讓他想到了他的母妃……所以那日他才會氣急敗壞衝到炎曜的皇宮去找靈堯,現在,他想他應當是願意相信靈堯一次了。

    閻澤看見軒轅逸寒從書房走出來,迎上前去小聲道:「爺兒,太后她……」

    「無礙。」軒轅逸寒輕輕說了兩個字,深邃的目光落向門內,屋內的光線黯淡,捕捉不到任何的動靜。

    不過一會兒,門內傳來了動靜。

    靈堯走出,看向軒轅逸寒,輕輕頷首,「可以了。」

    一盞茶的時間,一切都解決了?

    盛晚晚也跟着走出了書房,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剛剛一直抬着,還真是有些酸軟。按照靈堯的話,要想徹底改變,除非是將晶片從身上移除,或者是重新安裝,只是這樣太冒險了,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機會,在高科技的現代都不見得有可能活下來,更何況這條件惡劣的古代。

    若想要避過肖澈下一次的控制,她暫時只能這樣。

    「沒事嗎?」軒轅逸寒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感覺到她手心的溫度依然還是這麼暖。

    盛晚晚搖頭,笑着說道:「沒事了。」恐怕不止是為了防止肖澈,更為了讓她安心。她盛晚晚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他軒轅逸寒,她不想因為這張晶片,成了她傷害他的理由。

    所有的可能,都必須被扼殺。

    靈堯的眼中也是極快閃過了一抹笑意,「老夫先走了,日後若是再出現狀況,老夫再來。」

    聽他這話的意思是,打算一直幫她?

    盛晚晚愣了一下,關於靈堯的很多問題都想不明白。靈堯卻吹着口哨走了,從他的表情可以猜測,他的心情是多麼愉悅。

    ……

    房中瀰漫着藥味。

    盛晚晚本是來給他包紮傷口的,靈堯送走後,她就二話不說把某男強制按坐在榻邊。

    「小寒寒,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她問道。

    「從未提過。」

    四個字,讓盛晚晚的心中仿佛被一顆大石壓着,有些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晃了晃頭,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目光頓時變得炯亮了幾分。

    「這個人很奇怪,他是這個世界的人還是突然冒出來的人呀?」她一邊問着,一邊開始解開他的衣扣,無奈地撇嘴說道。

    她現在發現她給某人寬衣的手法越來越嫻熟了,那動作可真是一氣呵成,完全沒有任何的停滯。

    軒轅逸寒看着這丫頭,紫眸划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緩緩道:「炎曜的江山是靈堯一手打下,並不知他的具體身份。」

    這樣的話,完全佐證了盛晚晚心中的那股猜測。

    一顆一顆扣子被解開,直到最後一顆解開後,盛晚晚動作那嫻熟至極撥開了他的衣裳,然後再解開他腹部的繃帶,分明只是第二次給他包紮傷口,可是她的動作太熟練了。

    軒轅逸寒看着她認真的模樣,逗弄她的心思忽然起,「晚晚,我正好缺一貼身婢女。」

    盛晚晚給他擦藥的手停頓了一下,有些不解地抬眸看他問道:「然後呢?」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事情,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時宜?

    「你來照顧可好?」

    「……我?」盛晚晚輕哼了一聲,一臉無語地看着他,「軒轅逸寒,你就美吧你,好歹我也是一國太后,至於淪落到給你當婢女嗎?」

    「那就罷了,明日讓葉寧再重新挑選一名婢女便是。」男人面不改色,平靜地說完。

    「你敢!」可是這話讓盛晚晚不悅了,她目露凶光,低聲警告了一聲。

    看着她這小臉上滿滿都是威脅之意,他的眼中笑意更深了幾分,「那該如何是好?」

    前不久容月被賜死後,盛晚晚就發現,攝政王府的東苑,也就是這位大爺的府苑中完全沒有一個女人了,王府內的婢女全部都是在其他的府苑中做事。要說這攝政王府雖然是大,可是就東苑住着他,然後北苑住着炎羅,其他的西苑和南苑本是用來養女人的,只是攝政王的王府後院二十四年來沒有一個女人。

    她就是想不明白了,即便容月還在的時候,他也沒有讓容月貼身照顧呀,他根本不需要什麼貼身婢女吧?

    「……那,看在我理虧在先,日後我照顧你就是了。日後你的所有安全都由我來負責,不過我要警告你啊,你現在可是沒有武功的人,可別再逞能了!」她說罷,伸出玉指輕輕戳着他的胸膛。

    「好。」目的達到,男人的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弧度。

    盛晚晚看着男人嘴角的笑意,她知道肯定是他故意的,可是這個坑挖在這兒,還不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地跳下去嗎?

    她心中暗暗想着,卻已經把他腹部的繃帶給打好了結,「小寒寒,不管怎樣,你這武功盡失的消息恐怕已經傳出去了。要不,你搬進皇宮住吧?」

    聽她這話,明顯是緊張。

    只是,皇宮的戒備恐怕還不如攝政王府吧?更何況,他根本沒有失去武功……

    「晚晚,我睡哪兒?」可是,某人的心思顯然已經飄遠了。

    盛晚晚沒聽出他語氣中的曖昧語氣,歪着腦袋想了想,自己可是放下海口說要保證他的安全的,既然這樣,她必須要把他放在身邊最近的位置照看着。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那簡單啊,你睡我那兒。」

    男人的紫眸越發耀目了幾分,光華動人。

    「既然是晚晚的要求,那本王便搬入皇宮。」

    盛晚晚點點頭,很滿意他這麼答應了,覺得他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什麼都好。

    「等等……」盛晚晚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頭來,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她深深覺得自己這會兒好蠢,「軒轅逸寒,你丫的,攝政王府的守衛可比皇宮嚴多了,你住皇宮做什麼?」

    「晚晚,是你說的。」

    「呃……」盛晚晚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她清了清嗓子,「我這不是開玩笑呢,你那麼認真做什麼。我告訴你啊……」她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被他給一扯,整個人朝着他的胸前倒去。

    她整個人都有些懵,靠在他的胸上,聽着他胸前那強有力的心跳,一種叫做安心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滿足。

    她茫然地抬頭,他的呼吸忽然拂近,她以為他要親她,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只是等了許久沒有預料中的吻,耳邊卻傳來了男人的輕笑。

    她驀地睜開,「好啊,你耍我?」她氣惱地伸手作勢要掐他。

    剛動了一下,男人就蹙了蹙眉。

    「怎麼了?弄到傷口了?」盛晚晚緊張地問道,下意識地低下頭看他的傷口。她剛剛瞧見他腹部的傷口很深,不過炎羅說,已經把最好的藥給他調製好了,只要多加小心就不會留疤。

    「晚晚,不如,日後你住進王府?」他那魔魅的聲線,夾雜着一絲淺淺的笑意,緩緩傳入她的耳中。

    其實他也不想做什麼,就想把這丫頭放在眼皮底下瞧着,真怕她突然又離開了視線,被有心之人控制住。

    不過在盛晚晚的認知里,這話讓她想歪了,「軒轅逸寒,你別想,我們還沒有成親呢,沒成親之前,你休想!」

    「而且我告訴你啊,我可是個家教很嚴的,在沒有拜堂成親之前,我們絕對不能同房,還有啊,絕對不能有任何太過分的肌膚之親。」

    「哦?比如說?」某人挑眉,故作不解地問道。

    盛晚晚為了更好地表達,所以決定親身實踐一下,他環住男人的脖子,「比如說這樣。」說罷狠狠親了一口男人。

    「還有呢?」他的笑意在眼底暈染開來,繼續問。

    「再比如這樣。」盛晚晚又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她發誓,她是真的很純潔的在做示範而已,真的沒有想歪!

    男人的紫眸顏色轉深,在她即將離開的時候,忽然控制住了她的後腦勺,「晚晚,這次可是真的。」

    在盛晚晚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就攫住了她的唇!

    每一次這個男人的吻,都是深吻,而且每一次都讓她沒法呼吸!

    屋子的門打開後,葉寧發現太后又是腳步虛浮,眼神飄忽,神情有些像……發春的樣子?再加上那臉蛋紅撲撲的,嘴唇更是紅腫着,一看就是剛剛和他家王爺激烈了一番。

    「太后,要屬下護送嗎?」葉寧覺得太后這神情,有些怪異。

    盛晚晚搖搖頭,腳步繼續虛浮着往外走去。

    她想着皇甫俊炎和花墨炎都在皇宮中了,她這個做太后的,還是得去照顧一下客人。可是一想到剛剛的場景,她就想要返回去親回來……

    沒關係,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親回來。

    ……

    夜家。

    夜婉雲自從被杖責了五十大板後,她就在府中養傷,她的心情非常抑鬱,整個人都很消極。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攝政王要這麼對待她,她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呀?

    「小姐,小姐,好事!」正胡思亂想間,門外的丫鬟急急忙忙沖入了屋子裏。

    夜婉雲有氣無力地抬眸來,看向她,「什麼好事?夜傾城死了?」對夜婉雲來說,最大的好消息就是聽見夜傾城的死訊。

    小丫鬟嚇了一跳,慌忙地豎起手指示意她別亂說,「小姐,現在她可是太后了,而且現如今琅月的形勢小姐又不是看不見,太后和攝政王已經快要手握琅月王朝的大權了,這話可不能再亂說了。」

    夜婉雲白了一眼這丫鬟,有些不想多說,「你剛剛說的好消息是什麼?」

    「耀王上門來提親了!」小丫鬟興奮地說着。

    夜婉雲沒明白她的意思,不解問道:「提親?給誰提親呢?」

    「小姐啊,當然是向小姐你提親了!」要知道那日傅丞相退婚之後,這小姐就再也沒有人敢娶了,二次退婚,這成了整個琅月的大笑話了,如今總算是有人願意上門來提親了,而且對方還是王爺。

    這話,讓夜婉雲來了精神,她猛地坐起身來,「真的?」

    「可不是嘛!現在還在廳堂呢!」

    夜婉雲趕忙起身,給自己梳妝打扮,還特地選了一件讓她自認滿意的衣裳。她現在的要求也真的很低了,只要能夠嫁出去,其他的都不奢求了。不奢求攝政王,更不奢求傅丞相了,這會兒耀王願意娶她,她當然是願意答應。

    剛出門,就碰到了正走來的軒轅俊耀,那妖冶的臉上挽着溫淡的笑意,「夜姑娘。」

    「參,參見耀王。」夜婉雲看着他的笑,竟然莫名臉紅了,心中感嘆,這位耀王也是生的極為俊美啊。嫁給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必多禮,可否與夜姑娘說幾句話?」軒轅俊耀端着那溫淡的笑,渾身散發的貴族之氣顯而易見。

    一旁的丫鬟也暗自犯花痴。耀王可是在外有個出了名的稱號,「夢塵公子」,這名氣在這兒,小姐這次可要抓住機會。

    夜婉雲端出了她作為大家閨秀的儀態來,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入書房中說。

    為了防止外人偷聽,把門還給上鎖了。

    「此次本王前來,是來向夜姑娘求親的,這事情夜姑娘應當是聽說了。」

    夜婉雲臉更紅了,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

    「這……小女子是聽說了。」


    「本王欣賞夜姑娘,日後若能成夫妻,也希望夜姑娘可與本王一同對敵。」

    夜婉雲有些沒聽懂,奇怪抬頭看向軒轅俊耀,他之前的溫文爾雅瞬間被一股陰冷所替代。她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定睛再看一眼,他的臉上還是陰森的笑。

    「耀王此話何解?」她小心翼翼問道。

    「現如今,他攝政王大權在握,但是也還是有四大家族的人牽制着,若是在四大家族大選那日,將四大家族拉攏一致對付他攝政王,夜姑娘冰雪聰明,應當是知道本王的意思。」

    夜婉雲愣了一下,仔仔細細地盯着軒轅俊耀看。她一直以為這個才剛剛歸朝的耀王,對着皇位和朝廷之中的鬥爭完全不在意,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只是想要做一個閒散王爺而已,她剛開始還想着,若是嫁給這麼一個閒散王爺四處逍遙也不錯,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

    「耀……耀王,難道耀王想要那皇位?」

    「何止皇位,本王要的是,這天下。」男人笑了,笑的有些意氣風發。

    這話,讓夜婉雲心中狠狠震了一下。若是幫他,那不就等於是試圖謀朝篡位?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現在即便攝政王有心要這天下,可是他攝政王還是攝政王,這皇帝還是那小皇帝,可是這耀王卻要謀朝篡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她心中有猶豫,可更多的卻是痒痒的,看着男人那妖冶的俊容,她忽然點頭了,「我願意。」若是他能登基為皇,她將來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到時候要把夜傾城踩在腳下,那真是易如反掌!

    「嗯,今日晚宴時,你好好打扮一番,本萬在晚宴時向他們宣佈,我們成親的事情。」

    提到成親二字,夜婉雲的臉更紅了,輕輕點頭。

    ……

    晚宴都是盛晚晚一手準備的,也算是為了迎接皇甫俊炎和花墨炎。

    也不知道這兩人這次是抽的什麼風,竟然同時要來向軒轅秀雅求婚。

    軒轅秀雅坐在盛晚晚的身邊,有些緊張地輕輕扯了扯盛晚晚的衣袖,小聲問道:「我,我好想見到炎曜的太子殿下。」她雖然答應了皇甫俊炎,可是這心思也完完全全還是在那炎曜國未曾謀面的太子身上。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受不了這有公主病的女人。

    「秀雅,你這難道是打算腳踏兩隻船嗎?」

    「胡說,我怎麼會腳踏兩隻船?」軒轅秀雅狠狠瞪了盛晚晚一眼,轉過頭去看向別處。

    瞧她這神情,看着就像是在兩個男人中搖擺不定的樣子。

    所有人都落座了,全場只有兩人未到場。

    「皇兄沒來,太子殿下也沒來。」軒轅秀雅緊張地四處觀望,語氣有些小小的失落。

    盛晚晚摸着下巴,尋思着那兩人該不會是在半路上撞上了,然後打架了吧?等等,她家男人現在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怎麼能夠被欺負!

    一想到自家的男人可能要被欺負,她猛地站起身來,這突然的動作把軒轅秀雅給嚇了一跳。

    軒轅秀雅輕輕抓住了她的衣角,「你做什麼啊?」

    「我要去勸架!」盛晚晚扯會自己的衣角,抬步就走。

    勸架?這兩個字讓軒轅秀雅的整張臉都露出了一絲很懵懂的表情,她還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難道皇兄和那位太子殿下都未到場是去打架了?

    剛走了兩步,外面就傳來了太監的聲音,「攝政王,炎曜太子到!」

    還真讓盛晚晚算準了,兩人同時出現了。肯定是在半途中遇見了。

    聲音剛落,宮宴上不少人都仰着脖子試圖想要第一時間捕捉到那正入內的兩人。

    紫袍和黑袍,兩人的衣裳和平日一樣。

    盛晚晚感覺自己站在中間有些尷尬,所有人都落座了,她剛剛從座位上站起走下就顯得有些突兀了,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不再是關注正走入的男人身上,一雙雙目光都落在了站在殿內的太后身上。

    盛晚晚輕咳了一聲,忽然抬步朝着正走入的軒轅逸寒的身前走去,小手忽然就抓住了他的大手。

    軒轅逸寒微愣了一下,卻見她伸出另一隻小手開始肆無忌憚地在他的胸膛上摸,隔着薄薄的衣料亂摸……

    他一把握住,低沉地問道:「做什麼?」

    「花小弟有沒有欺負你呀?」盛晚晚問道。

    聽見花小弟這三個字,花墨炎想要發作,但是還是忍住了。他一個冷眼掃了過來,帶着一股強大的威脅。

    盛晚晚這才驚艷地驚呼了一聲,「哎呀,花小弟,你終於不戴面具了?」然後朝着花墨炎走去,將他的臉細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花墨炎平日裏都以無花宮宮主的身份出現,銀面遮臉,永遠都只能看見他的那妖嬈萬分的紅唇,捕捉不到他的臉。而此刻,眼前的男人取下面具後,這張妖冶俊美的臉一覽無遺。

    他的膚色很白,這樣的膚色甚至白過了在場所有的女子,那妖冶的紅唇點綴在這張臉上,更顯絕艷無雙。

    盛晚晚一直覺得絕艷無雙四個字,當真是不能用來形容男人的,可是看着這個男人,她想,只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

    若是此刻花墨炎穿成女裝,站於軒轅逸寒的身邊,盛晚晚一定會產生誤解,更會覺得,這兩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盛晚晚大呼小叫的樣子,讓花墨炎看過來,是用一種看傻瓜的蔑視神情。這些女人見到他的樣貌後都是如此,就連這個女人也一樣。

    不過……

    他有意無意地掃向那紫色華服的男人,對上男人那雙攝魂的紫眸,他的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了一抹略帶挑釁的笑來。那笑容好似在說,看看你的女人,也不過如此,最終還是被他的樣貌給折服。

    軒轅逸寒並未說話,更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高興,越過盛晚晚往高位走去。

    盛晚晚察覺到自家男人已走遠,她瞥了花墨炎一眼,急忙追上軒轅逸寒的腳步,「攝政王,你走這麼快做什麼?」礙於這麼莊嚴的場合,她不敢貿然隨便叫軒轅逸寒叫小寒寒。

    「太后招待客人便行。」

    聽他這語氣,盛晚晚在心中小小地猜測,他應當是吃醋了。

    她笑米米地看着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似乎格外高興。一想到自家男人吃醋地樣子,她就特別高興。

    落座後,軒轅秀雅就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待盛晚晚坐下,就一把抓住了盛晚晚的衣袖,結結巴巴地道:「你說,說我該怎麼辦?」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很想反駁一句,你想咋辦就咋辦呀!

    「我,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軒轅秀雅一邊說着一邊抓過盛晚晚的手放在她的胸上,那神情一副陶醉的模樣。

    這樣的動作,讓盛晚晚嘴角抖了兩下,說道:「要不,讓那位太子殿下來替你安撫一下你這顆狂跳難耐的心?」

    「討厭!」軒轅秀雅鬆了手,有些嬌嗔地瞪了盛晚晚一眼。

    討厭二字,嬌嗲萬分,刺得盛晚晚感覺身上雞皮疙瘩全起,她慌忙拍掉身上的雞皮疙瘩,忽然起身,轉移了位置。

    攝政王的身邊,剛好是空的位置,盛晚晚離開了軒轅秀雅,很習以為常就坐在了軒轅逸寒的身邊。她一坐下,一雙雙目光都帶着看好戲掃過,恨不能瞧出他們二人之間的一點點曖昧來。

    「小寒寒,你傷還沒有好,不可以喝酒哦。」盛晚晚眨巴着眼睛,湊過來。

    軒轅逸寒看着那雙璀璨的黑眸,晶亮的眼眸中靈動萬分,迷人不已。他的心,因為她眼中的光而柔軟了幾分。

    「那該如何是好?」他的語氣故意夾雜着一絲苦惱之色。

    「怎麼?」盛晚晚不解。誰知剛問完,那右下方的傅燁忽然站起身來,溫潤的聲音立時打破這宮宴上的嘈雜。

    「攝政王,本相敬你一杯。」語氣真摯。

    嘈雜地聲音漸漸歸於平靜,一雙雙眼睛皆看向那站起身來舉着酒盞的男人,心下不免驚奇。這事情很詭異,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攝政王和傅丞相之間,在朝堂之上再也未曾敵對過,甚至攝政王在朝堂之上提出的任何旨意,傅丞相都會附和,偶爾除非真的是有一些差異才會提出見解。

    盛晚晚這才明白,今日宮宴會讓多少人巴不得來巴結他這人,敬酒肯定是必不可少。她心一橫,想着現在某男的安全和身體健康全權都由她來負責,那她就擋個酒而已,並不是多難的事情吧?

    「傅丞相,攝政王今日身體抱恙,哀家替攝政王干下這一杯。」她先於軒轅逸寒拿起酒盞,站起身來,舉起仰頭一飲而盡。

    太后這般為攝政王出頭,讓下面的議論聲更甚了。

    「不知太后是用何種身份來替攝政王擋酒?這於禮不合吧?」瞧見盛晚晚的動作,夜婉雲的內心湧起無數波瀾,一種衝動就抓住了她的所有理智,她驀地站起身來就反駁。

    本來大家都只是在私下議論一番罷了,甚至不少人都把攝政王和這夜太后罵成了「狗男女」,那也只是私下而已。這個夜家的二小姐,今日這麼大膽公然說出口,這不就擺明着給人添堵嗎?

    聽見這話,盛晚晚挑了挑眉,淡淡挑唇笑了,「二姐這話可就不對了,哀家是太后,攝政王是琅月的頂樑柱,若是倒下可如何是好?哀家為了這江山社稷考慮,難道有錯?」

    這冠冕堂皇的理由聽在一旁的梨晲耳力,不自覺地咂咂舌。

    「這丫頭,越來越厚臉皮了。」梨晲對季晴語小聲地說。

    「……」季晴語無奈搖頭,這話說的也沒錯,畢竟之前攝政王的傷勢都是盛晚晚造成的。

    被盛晚晚給反駁了回去,夜婉雲站着忽然覺得有些突兀,她貝齒輕輕咬了一下下唇,舉起桌上的酒盞,「傾城,難得你這麼為琅月江山考慮,姐姐也敬你一杯。」她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盛晚晚坦然喝下第二杯。她喝個兩三杯還是可以支撐的。

    誰知道酒盞剛放下,皇甫俊炎也站起了,「小傾城,本殿下也敬你一杯。」

    「……」盛晚晚內心抓狂。

    軒轅逸寒見她猶豫着抓過了酒盞,他握住了她的手,語氣中帶着一絲警告,「別喝了。」這丫頭,喝醉了遭罪的還是他……

    「我沒事。」盛晚晚挽起笑容。她想起前不久她的酒量被某人給氣出來了,這會兒應當不會有事,所以她還是抓過了酒盞喝下了第三杯。

    看着盛晚晚這白希的小臉蛋上漸漸染上了醉人的酡紅,軒轅逸寒輕輕蹙眉。

    瞧見盛晚晚的眼中已經出現了一絲絲醉態,花墨炎的心中也起了搗亂的心思,他站起身來,直接舉着酒壺走上前來,「攝政王,本宮難得與攝政王如此機會,敬攝政王三杯。」

    「我靠!」盛晚晚忍不住就罵了出來,「花小弟,你夠狠!」

    花墨炎仿佛是沒有聽見似的,妖艷的紅唇勾起的弧度漸漸加深,「太后還要繼續替攝政王擋酒?」

    「誰怕誰呢!」盛晚晚抓過酒杯仰頭喝下。

    她心知,她已經有了醉態了。

    其實她轉念想,這樣也挺好。都說酒能壯人膽,她忽然在內心起了一絲邪念,腦子有些空白着,只有一個念頭在閃。

    她想要跨過那最後一步,情人之間的最後一步。

    又是三杯下肚,她整個人都已經快要暈了。

    「太后好酒量。」花墨炎笑着故意讚嘆,有些好笑而嘲弄地瞥了一眼軒轅逸寒。他當然知道軒轅逸寒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楊錦兒的毒應當是已經生效了,若是如此,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可真是可惜了。

    剷除軒轅逸寒的最好時機……

    只是這麼幾杯酒喝下去,盛晚晚剛坐下,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送太后回宮。」軒轅逸寒蹙眉,給了梨晲和季晴語兩人一個眼神。這死丫頭,就愛逞能。

    兩人立刻領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盛晚晚就走。

    看着盛晚晚離開的方向,夜婉雲的眼中划過了一抹陰狠的光來,她對着身邊的丫鬟暗自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時機這麼好,不好好利用一番豈不是浪費?

    ……

    宮宴還沒有結束,盛晚晚就被梨晲和季晴語強行帶回了寢宮。

    兩人深知,若是讓現在這樣狀態的盛晚晚在宮宴上,必定會鬧事發酒瘋,這種丟面子的事情,還是不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上演為好。

    盛晚晚被兩人合力扔在了床榻上,眨着迷離的雙眸,把眼前湊過來的梨晲當成了軒轅逸寒,她猛地從床榻上跳起,一把抱住了梨晲,作勢就要親上去,「小寒寒,我們,我們麼麼噠!」

    看着嘟着嘴湊過來的女人,梨晲一臉嫌惡地皺眉,「盛晚晚,你給我死開!」

    可惜盛晚晚就像是狗皮膏藥,緊緊抱着梨晲,想親上去,卻又被梨晲給按着額頭,就是沒法親上去。她癟嘴,「小寒寒,你是不是嫌棄我?還是,還在因為上次傷了你的事情生氣呢?」

    「季姐姐,救命!」梨晲覺得,她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季晴語暗自咽口水,以前盛晚晚發酒瘋不會這樣,現在這模樣,簡直就像是發春……

    「我,我去把她男人叫過來。」季晴語想來想去,還是把軒轅逸寒找來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梨晲直點頭,趁着季晴語出門的剎那,她一手擊中盛晚晚的後腦勺,把她打暈。

    「死丫頭,噁心死了!掉我一身口水。」她暗自罵了一聲,把盛晚晚拖到了床榻上之後,轉身走了出去。她去換一件衣裳才行。

    門關上,梨晲四處觀望了一陣後確定沒人,這才往隔壁走去。

    伴隨着梨晲離開,幾名黑衣人極快掠入,其中一人還背着一名從宮外隨便撿來的乞丐,停留在了盛晚晚寢宮的門口。

    其中一人在門上戳開了一個洞,一根管子插入了里,迷-藥吹入屋中。

    另外幾人立刻屏氣入內,將那隨手在宮外撿來打暈的乞丐扔在了盛晚晚的床榻上。

    「這樣就可以了?」其中一人問道,語氣有些懷疑。

    「笨,當然不行,得把人給擺正來!」另一人瞪了對方一眼,上前來把盛晚晚和乞丐擺好,還扯過乞丐髒兮兮的手放在盛晚晚的腰際上。

    幾人站在這人的身後,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來,「原來如此!」

    「小姐吩咐的,肯定要辦好。待會兒讓攝政王瞧見,呵!」

    「笨!」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帶着壓抑的罵聲,「這樣怎麼行,小姐養你們這些蠢貨都是沒用的嗎?趕緊把他們兩人的衣裳都退掉,用被褥蓋上,撒點血在床褥上!」

    幾個男人都是一怔,心中不由地感嘆,好歹這太后也是夜家的小姐,這麼做會不會太小人了點?

    -本章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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