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個選擇,讓四周的人開始起鬨起來!
盛晚晚都有些愣怔,因為他的話,那本來漸漸失落的情緒,慢慢活躍起來。
分明知道,這種情緒此刻不應該有。
她看着他,竟然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動情緒,開始左右她。
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要保持住,她撇撇嘴說:「攝政王,這話也沒錯,其實我也挺想做你的王妃的了,可是你家那幾個長老,真的特別煩人呢!而且啊,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們和離後,我總有機會找第二個吧?」
旁邊隱約響起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甚至有人覺得,盛晚晚是瘋了!
這種話,該是她說得出口的嗎?
攝政王的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這女人也太不識好歹了吧?
沒人注意,攝政王握着酒盞的手,手背上青筋隱隱都顯現出來了。
男人的薄唇輕輕溢出一聲冷笑,重複她說的話:「好馬不吃回頭草?」
葉寧驚恐地往後退,以免被殃及到,只覺得他家王爺會暴怒……
他忍不住在心底默默祈禱,王妃還是別再說話了,真是太可怕了
!
盛晚晚平靜地看着男人,她並不是真的想要這樣惹怒他的,可是她有太多的無奈,她也很渴望再回到他的身邊,她很想!
然而……現實迫使着她,別無選擇。
她放下手中的酒盞,平靜的看向軒轅逸寒,「有第三個選擇嗎?」
「沒有。」他冷聲道,微微蹙眉,眼中已經顯出了不悅,怒火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然而這個死丫頭說的一句第三個選擇,讓他那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怒火又開始騰飛。
「軒轅逸寒,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她緩緩地說完這話,終於還是把手中的這杯酒,仰頭一口飲盡。
梨晲坐在那兒看着發生的一切,驚訝的嘴巴微張,筷子夾着的龍蝦都夾不住了,「啪」地一聲摔下去了!她扔了筷子,站起身來,很想上前去把盛晚晚給搖醒去,盛晚晚這個死丫頭,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本來想上前去,可是又迫於無奈,還是站在了原地未曾動。因為,她看見了盛晚晚那微微在抖動的肩膀!那明明就是在隱忍着……
軒轅逸寒皺眉,一股怒火,積聚在胸腔之中。可是一抬眸,卻因為盛晚晚的表情,心驀地被刺了一下。
「我,我是愛你,可是並不能成為我傷害你的理由。」她緩緩說道,可是眼睛漸漸紅了,她的眼底蓄積着晶瑩的淚水,卻一直仰着頭,試圖將眼淚逼回去,「我也很累了,你,和你的長老放過我吧!」
她的表情,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不懂,更無法明白,為什麼事到如今,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的眼眸中,一種叫做絕望的情緒,開始蔓延,刺痛着他的心。
他凝視着她,感覺到她幾乎是在用央求的眼神看着他。
所以,她一開始就默認了大長老弄出的假屍體,為的想讓他死心?
因為這突然的轉變,所有人都忍不住急了。
這鬧得又是哪樣,好好的,怎麼就成了這樣?
「好。」男人的薄唇,輕輕溢出了一個好字,端起了酒盞,一口飲盡!
這一個好字,讓盛晚晚眼角漸漸滑落了淚水。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卻抬頭笑了一下,說道:「多謝攝政王成全。」說罷轉身走回了位置上。
這戲劇性的一幕,讓葉寧瞪大了眼睛,一種無法說清楚的情緒,徹底讓所有人都傻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寧以為,今天能看到大團圓,可是王妃……哦不,盛晚晚卻突然這麼說,簡直是太傷人了!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家王爺呢?
盛晚晚坐下,在身上到處找帕子,梨晲適時遞給了她一條帕子。
梨晲還想開口說話,卻被盛晚晚率先出聲搶走話語權:「小梨子,你什麼都別問,知道嗎?」
……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梨晲一回到客棧,見她準備回房間,迅速上前阻攔在了她的房門口,氣勢洶洶地問道,滿滿的質問。
「你別管。」盛晚晚一把推開她的手,緩緩走入。
「什麼叫我別管啊?」梨晲見她這麼說,差點沒有吐血,跟着她走入,「晚晚,你這樣,讓我很擔心!你到底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們?你今天的表現,真的一點都不像是盛晚晚的風格!」
好不容易晶片的事情解決了,明明可以安然無恙的在一起了,為什麼現在又這樣了?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晚晚走至鏡子前,將頭上的所有裝飾緩緩取下,一邊取一邊說:「你不明白的,我這麼做,為他好,也是為我自己好。」
「什麼叫我不明白?」梨晲驚訝地叫道。
「小梨子。」盛晚晚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緩緩說道,「明天,我可能還得再去找他一次。」
梨晲抱着手臂,說道:「我看他今天晚上就會來找你。」
盛晚晚低低地笑了,搖頭說:「不會。」她太清楚那人的性子了,他說的好字,肯定是不會再來了。
心,空空的,刺刺的,很痛!
這一路走來,她從來沒有想過放棄。
他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一直都想的是待在他的身邊,一起走下去。
可是……
她的思緒一下子飄回到了昨天晚上。
大長老找到了她。
「你寫信問我的藥,我幫你查過了。」大長老略帶深意地看向盛晚晚。
寫信給大長老,也是因為只有大長老知道這件事情,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的病情,萬一讓軒轅逸寒知道了,她也不知道能怎麼辦。
「怎麼樣?」盛晚晚知道,在大長老還中着毒的情況下,絕對不敢說謊。
「你說的需要的藥引,有,不過此藥五年開一次花,五年再結一次果,此物極為稀奇。今年剛好是它開花的時間,若是要它的果實的話,就必須五年後。盛晚晚,你可還能撐到那個時候?」
「呵呵!大長老,這話的意思,是不相信我?」盛晚晚抬眸看着他的時候,那眼中滿是堅定。
這樣的堅定的眼神,讓大長老震了一下。
「大長老,咱們來做個約定如何?」盛晚晚揉了揉自己隱隱做疼的額際,那隱約開始的頭暈胸悶的感覺又開始了,不過這並不阻礙她的思緒,「這個約定,只要五年的時間。」
「五年?」大長老皺眉,因為這時間實在太長了。
「對啊,五年啊!五年後,我若安然無恙,你和整個魔域的人都不得再反對我和他。但是,這五年內,你也必須保證,不得逼我男人娶任何的女人
。」
聽她這話,大長老忍不住無奈地笑了:「盛晚晚,我逼他,他未必會同意。他這小子,心中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再改變。」
盛晚晚翹腳,隨手拿起桌上的茶,輕抿了一口:「話雖然如此,搞不好你們這些老狐狸又給他弄點什麼蠱毒啊之類的,又來搞個失憶什麼的,誰知道你們啊!」
大長老忍不住送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她,冷嗤道:「陛下並不是傻子,我們當初能夠下蠱成功,也還是拜你所賜,若不是你把他給刺傷,我們的蠱怎麼能夠這麼成功?」
感覺這話的意思是在怪她咯?
盛晚晚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放在了桌上,冷冷問道:「你是不想要解藥了?」
大長老也不在意,完全沒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抱着手臂說:「這個交易,我可以答應。這五年期間,我可以幫你盯着陛下,不讓陛下身邊有任何女人的靠近,我這麼做也算是厚道了,但是這期間,你要怎麼瞞着他,讓他不知道你的病?」
「呵呵,我自然有法子了。」
思緒一下子拉回,盛晚晚的目光落向了身邊的梨晲。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今天之舉,他會恨她嗎?
「晚晚,你在想什麼呢?」梨晲覺得,盛晚晚的表情很奇怪。她將臉湊近了盛晚晚幾分,眯細美眸,看着盛晚晚,目光中帶着幾分逼迫之意。
「沒什麼呢,我有點累了,我休息了。」盛晚晚的語氣中滿滿都是趕人的意味。
梨晲張嘴,還想勸說什麼的時候,誰知道盛晚晚已經推着她往外走去。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梨晲想說什麼,都沒有機會說了。
盛晚晚靠在門上,闔上眼眸,讓自己冷靜一下。
她知道,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五年,五年的時間,該是多漫長?漫長到,讓她會崩潰,五年之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誰都不知道。
但是這也完全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否會在這樣的漫長的時間裏,選擇變心?
她沒有資格要求他還能在原地等待她,所以這才是她最惶恐不安的地方吧?
可,轉念一想,若是她死了呢,他們這樣的結局或許是更好。
今日之後,他會怎麼做?他真的就不再糾纏她了?
心,還是很低落。
……
馬車在寂靜的深夜,行駛着。
葉寧猶豫着,緩緩開口:「爺兒,真的,就這麼走了?」
閉目養神的男人,睜開了眼眸
。
明明,他喝了這麼多,好像卻更加清醒。
按照他平常的行為,他不應該會同意的,畢竟盛晚晚……是他一直不肯放手的存在。
可是盛晚晚當時的表情,刺痛了他。
那眼神,竟然帶着幾分哀求?
好像在求他,放過她?
那樣的眼神,讓他還能繼續糾纏嗎?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委屈的樣子。好像,待在他的身邊,她真的是那麼痛苦?
他闔眸,只是輕輕說了一句話:「沒有選擇。」
葉寧壓根聽不懂這句話,他實在不明白,這一句沒有選擇,是什麼意思?其實這人不都還好好的嗎?
「屬下可否多一句嘴?」
「說。」
「屬下認為,王妃就只是擔心會再傷到王爺,所以才會如此。」
葉寧說完這話,小心地掃了一眼軒轅逸寒,卻發現男人沒有一絲表情,好像平靜的只餘下了葉寧自己的呼吸。
他在心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看來他的話,讓他家王爺沒有一絲動容。
只是,就這麼放手了,真的甘心嗎?
「那爺兒,莫炎可怎麼辦?」
「放了。」軒轅逸寒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酒精開始發酵,讓他感覺自己的心,灼燒似的難受。
他第一次,渴望能夠醉了!
聽見這話,葉寧大大地怔了一下,僵硬地點頭。所以,王爺這是,為了盛晚晚,連殺母之仇都不報了?天吶!
……
翌日很早,盛晚晚頂着兩隻大大的熊貓眼,緩緩走下了樓來。
還沒有走近,就聽見了那邊的梨晲正在興奮的叫着,還抓着靈堯的衣袖,鬼叫的聲音,都快要把人家的客棧的房梁給掀了似的。
肖澈也在,昨日也畢竟是來參加了滿月宴,和季晴語一同來的。
他們都坐在那兒,只有梨晲一人興奮異常。
盛晚晚緩緩走近他們,拉開了椅子坐下。
「在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她說着這話,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
梨晲興奮之餘,也還是有些不舍,她抱住了盛晚晚的手臂,說道:「教授說,找到了回去的法子。這個月十五,那一天,好像天空會出現異象,只有那一天,我們才有機會回去。」
這話,讓盛晚晚倒茶的手,停頓住了。
她詫異地抬頭來看,萬分驚奇地看着梨晲
。
「雖然,我也真的很捨不得你,可是……」梨晲撇嘴,「你知道,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
「晚晚,跟我們一起走吧!」肖澈終於是忍不住了,目光定在了盛晚晚的身上。他昨天看着她和軒轅逸寒之間,那等同於訣別的場景,他的心,其實是激動的。
盛晚晚撲哧一聲笑了,「肖澈,你在開玩笑嗎?這個玩笑還真是好笑呢,我怎麼會走?」
肖澈看着她的神情,欲言又止,但是最終只是低下頭來笑了笑說:「也是,這笑話達到這樣的效果了。」
氣氛有些尷尬。
梨晲掃了一眼盛晚晚,又掃了一眼肖澈,趕緊裝作輕鬆的樣子說:「晚晚,我和莫炎大叔都打算回去了,肖澈也是要回去的。你和季姐姐都確定留在這裏了?」
「嗯,我不會走的。」盛晚晚收回剛剛盈滿在心底的情緒,笑着點頭,隨即將茶盞的茶水斟滿。
靈堯輕咳了一聲,覺得這氣氛古怪至極。
「你們回去後,要好好幫我教訓一頓教授,他可把我們給折騰慘了。」盛晚晚故作輕鬆地出聲,笑着說完,就只喝茶,沒有再說別的話。
他們若是走了,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見面了吧?
也不一定……
這就是一場用生命的賭注。
她盛晚晚若是賭贏了,活下來了,成功治好了病,那她還有機會偶爾穿回去看看他們,還能夠回到她男人的身邊。
若是輸了呢?那她和他們,和所有的人,都是死別。
她低下頭,嘴角弧度微微上揚着,笑意淡淡的,卻又泛着幾分苦澀。
誰都能夠察覺到,盛晚晚的表情,是那般古怪。
肖澈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捏緊了杯盞,這個小小的動作,泄露了他的情緒。
看着盛晚晚的表情,肖澈隱約覺得不對勁,不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他真的不太明白。
夜色漸漸深了幾分。
肖澈的房門被敲響了,他起身去開門,發現站在門外的竟然是盛晚晚。
「還沒睡?」他出聲。
「嗯,睡不着。」盛晚晚掃了他一眼,「出來陪我聊聊天唄!」
肖澈懷疑地看着她,盛晚晚這些日子的鬱鬱寡歡,他顯然都看在了眼裏。要不是因為這樣,他也不會這麼擔心了。
客棧外的夜色,極美,月光皎潔。
月光投在地上的清輝,卻莫名讓人覺得有幾分涼意。
盛晚晚坐在了台階處,看了一眼夜色,緩緩道:「你回去後,繼續做特工嗎?」
「嗯
。」肖澈懷疑地再看了一眼她,出聲問道,「晚晚,你是不是有心事呢?」
盛晚晚看了他一眼,輕嘆了一聲:「有心事啊,不過還好了。其實呢,肖澈,你可以找到一個愛你的女人,你現在,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罷了。」
他不言語,看着她,她今天的表情,好奇怪。
「你們這一走,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不過呢,我希望,還有機會吧!一想到你們要走,我也挺難過的……」畢竟,他們一起共度了這麼長久的時間。彼此之間的感情,已經比以前更深了幾分。
她也挺懷戀以前一起去做任務時的感覺,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現在的她,有了更值得牽掛的人。
「晚晚……」肖澈想說什麼,誰知道盛晚晚這丫頭忽然站起身來了。
「哎,好睏了,我回去休息了!」她又掛着盛晚晚式的笑容,故作輕鬆地上樓去了。
只留下一臉疑惑不解的肖澈。
看着盛晚晚的背影,肖澈微微皺眉,他隱約覺得……不對勁!
……
十五。
這日,攝政王府里來了一位客人。
不過這位客人,卻是讓他們的攝政王府的所有人都帶着幾分敵意。
大家都知道,此人和王妃的關係非凡。
會客的廳堂里,安靜至極。
軒轅逸寒看着那安靜喝茶的男人,蹙眉。
這小子,特地跑到他這裏來,就只是喝茶?
「我們就要走了。」肖澈緩緩出聲。
這麼一句話,讓軒轅逸寒抬眸看來。
他顯然是已經注意到了,他口中說的「我們」,讓他的心驀地一緊。
「此話何解?」他已經隱約覺得不對勁。
「教授已經看清楚了一切,也找到了回去的法子,我們今晚上就會走。這些日子,還真是要多謝攝政王對盛晚晚的照顧。」
軒轅逸寒不言語。只是,他眼眸中的光,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緒……
「如若可以,我也真的很希望交攝政王這個朋友,不過現在看來,恐怕也無法交到這個朋友了吧?」肖澈笑着說道,「你還有機會,今天,你若是真的還愛她,就去留下她。」
肖澈想,這是他離開前,唯一能夠為盛晚晚做的事情了。
那天,盛晚晚的表情,已經讓他覺得不對勁了。
他不希望,他們離開後,盛晚晚在這個世界,一無所有。
他和盛晚晚之間的感情,終究也只能停留在兄妹上,他不敢再逾越,一旦逾越,他和她,就只能是陌生人
。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就這樣守着。
他之所以選擇回去,就是因為晶片,晶片只要還存在盛晚晚的身體裏一天,教授都有機會控制盛晚晚。對教授,他不得不再多一顆心防着,至少在那個世界,有人可以給她一個安定後盾。
現在,他這麼說,是希望這個男人能夠緊張幾分。
軒轅逸寒抬眸來看他。
「我的話就說這麼多,至於你願不願意去阻止她離開,就看你自己了。」肖澈站起身來,輕輕嘆息。
「等等。」軒轅逸寒蹙眉,「本王如何相信你?」
對這人,他不願意相信。
肖澈無奈聳肩,「你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晚晚能不能追回來,就看你自己了。你們兩個,我這個外人看着都看不下去了。」
軒轅逸寒:「……」
他的心裏很躊躇,每次想去找她,可是每每想起她那天的眼神,他就無法說清楚心底的感覺。
她是怎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他如何忍心,讓她再繼續痛苦下去?
看着軒轅逸寒蹙着眉的神情,肖澈隱約還有些想罵人了,他暗暗朝天翻白眼,說道:「軒轅逸寒,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其實在我看來,感情這事情很簡單,喜歡就追求不放手,不喜歡就拒絕。」
「呵!」聽他這麼說,軒轅逸寒冷嗤了一聲,「肖公子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你說什麼!」肖澈差點沒有動拳頭!這男人,太氣人了!
「喜歡就要佔據?就像你當初做的?」看着肖澈,軒轅逸寒的語氣帶着幾分嘲弄。
肖澈告訴自己冷靜,要不是看在盛晚晚的面子上,還真的想一拳揍在這男人的俊臉上。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你阻止不阻止,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的提醒就到這裏了。」說罷起身就走。
「肖公子,多謝了。」在肖澈的一隻腳剛剛踏出門檻的時候,身後魔魅的聲線,緩緩響起。他只是停頓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繼續往外走。
他想,原來這麼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會說謝謝?真是稀奇!
不過,他卻欣然接受了。
盛晚晚選這麼一個男人,他服!
身為一個22世紀的男人,他竟然服了一個古人,他也是挺鄙視自己的,不過,軒轅逸寒確實比他優秀太多。
……
盛晚晚剛上了馬車,就被梨晲和季晴語都拉住了。
「晚晚,你,你真的就打算這麼走了?」梨晲的表情,有一絲迷惑。
季晴語也忙不迭地點頭,「晚晚,你這麼走了,走去哪裏啊?真是奇怪了,你留都留下來了,怎麼不去找你的男人?」
盛晚晚緩緩抽回了自己的手,輕嘆:「兩位,拜託啊,我不過是覺得,我應該去看看世界,再回來找他,不行啊?」
「什麼?」梨晲鬼叫
。
「小梨子,你叫這麼大聲幹什麼?」盛晚晚掏了掏耳朵。
「不是啊,你還跑去看世界?去多久啊,那攝政王太可憐了吧!」梨晲都忍不住同情起攝政王了,攤上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還真是……
盛晚晚看了一眼天色,揮了揮手:「季姐姐,你送他們走吧,然後給我報個平安,咱們晶片聯繫。我先走了。」說着拉下了帘子。
「哎?」季晴語還沒有說話,盛晚晚卻已經吩咐馬夫走了。
馬蹄揚起陣陣的沙塵,只餘下季晴語和梨晲兩人呆愣的表情。
「她……真的很不對勁。」梨晲喃喃。
「她,肯定是有事情瞞着我們。」季晴語也暗自點頭認同。
馬車咕嚕嚕的聲音,盛晚晚靠在車臂上,挑開了車簾,看向遠處的季晴語和梨晲,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情緒,深深攫住了她。
從此,她和梨晲,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吧?
眼眶紅了……
盛晚晚啊盛晚晚,你都哭了第幾次了啊?
她暗暗嘲弄着自己。
「哇哇!」忽然響亮的啼哭聲,把她驚回了神來。
她抱起一旁的小芸芸,輕輕安慰:「你這孩子,難不成還知道我的心情難受?」好在,莫炎把孩子還給了她,不然她非得找莫炎拼命。
「呀,那紫色是什麼?」外面趕馬車的馬夫,發出了一聲驚嘆。
盛晚晚挑開車簾往外看,清楚地瞧見了,那天空中出現的紫色光芒,就像是當初她來到這個世界一樣……
她看着那片紫色,喃喃:「再見了,小梨子,肖澈……還有莫大叔。」
馬車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季晴語把人都送走了,看着他們一個個消失在夜色,她的心,忽然有些空空落落。
剛轉身,馬車的聲音,迅速惹來了她的關注。
這輛馬車,她是認得的,是攝政王的。
「丞相夫人,他們呢?」葉寧迅速問道。
季晴語呆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以為葉寧問的是梨晲他們,然後,表情慢半拍地指着天空,緩緩吐出了兩個字:「走了。」
「……」葉寧覺得,天要塌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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