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軒轅逸寒低首看了一眼懷中的丫頭,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入手的觸感,讓他都不願意放手。
「長老備選人,並不代表會接班五位長老,他們還必須過了五位長老這關。」
盛晚晚聽到這裏,啊了一聲,「還要過那幾個bt老頭那一關啊,那可真是難說。」
他笑着搖頭,並不多言語。
馬車就這麼安靜地往帝宮的方向駛去。
翌日極早,觀賽場上就圍滿了人。
盛晚晚如今光明正大在帝宮之中來去自如,無人敢阻攔。
即便是可蕊,看她再不爽,也不敢再弄出什麼動靜來。她坐在亭中央,看着那一對璧人走來。
耳邊還能聽見幾個女子的輕嘆聲。
「唉,雖然說這盛晚晚是個外族人,可是能和我們陛下如此登對的,也就盛晚晚這樣的傾城容貌了!」
「她使得一手好毒,這能力又有何不可的啊?」
可蕊聽見她們在誇讚盛晚晚,鬱悶地一個冷眼橫掃過去,瞪得身後的人都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盛晚晚挽着她男人的手臂,跟着他一步步往前方的高位上走去。她現在還未被封后,因此她待在軒轅逸寒身邊的身份,都變得有些奇怪。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她盛晚晚是軒轅逸寒的心尖寵,封后之事,只是早晚的事情,更無人敢說什麼。
她剛剛坐下,就已經將四周的一切都觀察了一番。
「小寒寒,看來這弄得很隆重啊!」人很多,而且基本上以陌生人居多,基本上都不曾有讓她覺得眼熟認識的人。她坐在軒轅逸寒的身邊,目光時不時掃向了可蕊。
此刻可蕊的目光,也正陰沉地盯着她,盛晚晚冷冷一笑,轉回了目光來。
長老族選,多以能力評定一個人
。魔域的人有他們特有的能力。
她就是一個外族人,根本不懂他們的規矩,不過就是在這兒湊個熱鬧罷了,這會兒也無心去聽下面的長老們的話。
她轉過手腕,細細看着那已經沒有絲線的手腕。她的眼眸神色微沉。
「怎麼了?」軒轅逸寒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視她,可她渾然未曾察覺。
盛晚晚聽他這麼問,下意識地將手收回,笑着搖頭。
她不想說,更不想讓他擔心。
她最近的身體有些奇怪的反應,而且這些反應……讓她覺得不對勁。
頭暈,胸悶,難受至極的時候,卻又總是一閃而過。
這種症狀,讓她無法理解。
又不像是感染風寒,更不知道到底是哪種情況,只覺得有時候喉嚨間會出現一種腥甜的感覺,好像自己可以吐血出來的錯覺。
是錯覺吧?
一定是錯覺!
軒轅逸寒又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晚晚。」
她的表情,在傳達一種不安的訊息。
他的手,依然還是那樣微涼的溫度,可是卻給她一種,無比的安定,心更是暖暖的。
「我就是,覺得我這隻手好好看。」盛晚晚抬起自己的手,笑着解釋。她剛說完這話,身後的葉寧和閻澤的嘴角一致開始抽搐,這嘴角抽着抽着,簡直佩服盛晚晚的自戀程度,讓他們二人都五體投地了。
盛晚晚回頭來,看了一眼這兩個吃裏扒外的下屬,又默默地繼續看自己的手。
軒轅逸寒眼底的光,溫柔寵溺着,不再多說,將目光落向了場上。
看見軒轅逸寒把目光轉回去,盛晚晚又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爪子給抽了回來。
思緒一下子就仿佛被抽離了似的,胸口又開始傳來脹脹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讓盛晚晚覺得太熟悉,熟悉到讓她幾乎是立刻就站起身來。那眼睛中閃爍着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恐慌之色。
「怎麼了?」瞧見她突然站起身來,軒轅逸寒跟着起身,想拉住她的手。
豈料,她忽然從一旁的葉寧手中,「嘩」地一聲抽出了刀來,突然的動作,把所有人都給嚇住了。
下面說話的聲音也頓時靜止了下來,一雙雙眼睛都不住地關注了這邊,大家的目光中都帶着幾分懷疑,這個突然拔刀的聲音,讓人無法理解。
葉寧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出聲喚了一聲:「王妃?」盛晚晚抽出他劍的時候,他的思緒還飄飛了,壓根沒有注意到,更何況對盛晚晚,大家都沒有任何的防備。
軒轅逸寒蹙眉起身,看向她。
盛晚晚驀地抬起了頭來,那一刻,對視上她的眼睛的剎那,那眼睛,赤紅色
!
「天啊!」葉寧輕聲叫了一聲。
顯然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麼情況。他迅速上前阻擋在了軒轅逸寒的前方,小聲說道:「王妃,別衝動啊!」
然而盛晚晚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聲音,她的意識被捆縛住,身體的一切都無法由自己掌控。
那渾身散發的殺氣,讓四周的人都呆愣住了。
盛晚晚提着劍,一步步朝着軒轅逸寒走去,讓侍衛們想上前來保護,又不敢衝動。
畢竟這個是盛晚晚,不是別人。
「這是怎麼了?」有人小聲地問了一句,看着那高座上的情況,都傻住了。
就連可蕊,都有些被驚住了,從位置上站起身來了。
她的身邊是五位長老哦,五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大長老站起身來,喝道:「都愣着做什麼,擒住盛晚晚!她要殺陛下!」
「都不許動!」軒轅逸寒的一聲呵斥,讓準備動手的侍衛,都不敢再往前一步。
陛下四周散發的冷冽氣息,迫使他們不敢再靠近。
「葉寧,讓開。」他的吩咐,不容質疑。
可是葉寧根本不敢讓開,他不希望事情再重新發生。而且還是一次又一次,這種讓人心生恐懼的事情,他都不敢再去多想!
「爺兒……」
軒轅逸寒蹙眉,繞過了葉寧,緩緩往盛晚晚的方向走去。
四周的人看得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
盛晚晚抬起頭來,赤紅着雙眼,舉着手中的刀,一步步朝着他走來。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困獸,好像怎麼掙脫都無法將枷鎖掙開,可是偏生這樣的掙扎,毫無用處,只會讓身上的那層束縛越來越緊,讓她無法逃脫!
心中一直有聲音在催促她,只有這句話,不斷地在腦子裏迴旋,一次又一次。
「殺了他,殺了他!」
她開始在掙扎,自己與自己的決鬥,自己與教授的爭鬥!
教授的聲音沒有停止,叫的更強烈了。
終於,她還是沒能抵過這樣的催促,手中的刀就狠狠砍向了眼前的男人……
「陛下!」可蕊驚呆了,迅速想衝過去阻止,卻被三長老給拉住了。
那一刀劈下,卻被男人的兩指給夾住了!動作極快,大家的眨眼的速度完全跟不上。
銀光一閃,那微弱的刀氣幾乎是瞬間就被化解了!
盛晚晚本來就不會什麼武功,這會兒刀氣也極為微弱,刀氣迅速被他給化解了,她更是被反震地往後退了兩步
。
所有人都知道,軒轅逸寒沒有用兩成功力。
男人兩指夾住刀刃的剎那,讓四周死一般地寂靜。
「咔」地一聲,葉寧的寶刀,漸漸出現了裂縫,進而以極快的速度碎了!
葉寧捂住眼睛,看着自己的寶貝武器,就這麼毀在了他家不似人一般的王爺手中,慘不忍睹。
他心疼啊,肉痛啊!
盛晚晚因為知道自己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從那次事情之後,就沒有再把任何的武器放在身上了,就連儲物空間裏,都設置了密碼,必須要輸入密碼才能拿出武器來。
這會兒她丟了手中的這隻刀柄,迅速又要去抽閻澤的刀,還未動手,忽然就被一雙大手給抓住了腰際。
「殺了他……殺了他……」腦子裏還在迴旋這樣的聲音。
盛晚晚的眼睛更紅了,那眼中的殺氣,所有人都瞧得清清楚楚!
「晚晚!」軒轅逸寒抓住了她,迅速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再動彈,蹙眉。
盛晚晚的表情,就像是一隻撕咬瘋狂的野獸,磨着牙齒,眼睛赤紅着,表情都變得有幾分猙獰了。
大長老見狀,迅速道:「陛下,此女不可再留身邊!」哪怕身上中了盛晚晚的毒,此刻被剛剛的場景所震,還真是經受不住這樣的驚嚇。
他的話音一落,四周無數人都迅速上前跪下。
盛晚晚還在努力掙扎,被那道聲音控制着,身子又被定住,臉上猙獰着卻又痛苦着!
看着她痛苦的樣子,軒轅逸寒終於還是一掌擊中她的後腦勺,將她打暈去。
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只有葉寧和閻澤還站着,不曾有一絲動容。其實那一刻,他們兩人也有想要跪下的想法。
盛晚晚這樣實在太嚇人,畢竟隨時可能會做出威脅他們家王爺命的事情!
但是,他們也更清楚,這個女人對王爺意味着什麼。如若失去,會讓王爺做出什麼事情來都說不定。
軒轅逸寒渾然沒把跪在地上的人放在眼裏,將盛晚晚打橫抱起,冷冷道:「今日族長之選,推後。」
吩咐完這麼一句話,抱起盛晚晚就走。
五位長老相互對視了一眼,大長老迅速上前阻攔住了軒轅逸寒的去路,喝道:「陛下,切莫感情用事!」
其實之前有那麼剎那,他也是想放過盛晚晚的,畢竟盛晚晚有這個能力做帝後,只可惜,這身上的晶片,只會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男人抬眸來,那眼眸中的煞氣,嚇住了大長老。
大長老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軒轅逸寒不再看他,抱着盛晚晚就走
。
剛剛那滿眼的煞氣,實在太逼迫人,讓人背脊生寒。
即便是從小看着軒轅逸寒長大的人,也還是沒有抵抗住這樣的眼神,讓人顫抖!
葉寧和閻澤相互遞過去了一個眼神,迅速跟上。
……
「你說,王妃這事情,到底該怎麼辦,時不時來這樣一場,真是太嚇人了。」葉寧站在門外,只是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覺得心有餘悸。
「一切,都要看王妃想如何做。」閻澤輕輕搖頭,他也格外擔心,只是光擔心又有什麼用呢?如果真的有法子的話,王爺和王妃必定會想盡一切法子都會做到的吧?
門在這時候開啟了。
軒轅逸寒走了出來。
「爺兒。」葉寧和閻澤迅速迎上去。
「看好她。」軒轅逸寒回頭看了一眼屋中,「若是問起,就說本王晚些回來。」
「……是。」
……
屋子裏,靜悄悄的。
頭……仿佛是要炸掉似的。
胸口,也是脹脹地疼。
盛晚晚醒來的時候,就只有這樣的感覺,只覺得喉嚨的一陣腥甜感又一次湧上來,她忽然捂住了嘴,「嘔……」
拿開手的時候,她驚呆了!
手心中都是血!
臉色在剎那間蒼白下去。
她懷疑這只是一場夢,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真實的痛感提醒着她,這是真實的!
「唉……」一聲嘆息,自窗戶處傳來。
盛晚晚猛地抬頭,看見了那一身黑袍的人。
瞧見大長老,盛晚晚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驚訝的。這個老頭兒,一入屋子裏就嘆氣,讓她心情很複雜。
之前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好在,他沒受傷。
「你現在的症狀,和你娘當年一模一樣。」大長老輕輕搖頭。
盛晚晚驀地抬頭,激動地想下床,卻發現腳虛軟無力,一時沒注意,差點摔下床榻去,卻被大長老給扶住了。
「你說什麼?」她一把揪住了大長老的衣袖,聲音冷冽了幾分。她都沒有在意到,這個老頭竟然會伸手扶住她。
「我不知道當年你娘到底是犯了什麼病,不過你現在的症狀和她一模一樣。」
盛晚晚聽到這裏,手緩緩鬆開來,「我……我娘是怎麼死的?」
從大長老的話語裏,她似乎知道,她母親的死一定有原因的
。
「怎麼死的,我並不知道,不過當年魔帝帶她入魔域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個命不久矣的人,得了一種我們都未曾見過的病,這種病的症狀和你現在一樣。」
大長老看她的神情,不再想過去那般,帶着審判,而是有幾分憐憫。他深知,盛晚晚這個丫頭,有足夠的能力做帝後,可是偏生有這樣的阻礙,讓他不能同意。
盛晚晚感覺心臟部位隱約有些脹脹的難受。她伸手捂住胸口,臉色蒼白。
「你這意思是說,我也命不久矣?」盛晚晚覺得他的話格外好笑,可是又找不到任何的反駁的話語。
她不知道實情,她更不相信大長老說的話,她必須要找到一個知道實情的人問清楚。
「盛晚晚,離開他吧,陛下和你,註定是不能在一起。」大長老輕嘆,心裏雖然縱使有千萬個不忍心,可是再看着他們彼此之間相互折磨的樣子,他這一把年紀了,也真的是承受不起。
盛晚晚垂下頭。
心中被無數種情緒拉扯着,很難受。
轉念想想,暫時的離開,或許是好的。她先解決了晶片的事情,才好解決自己的病。她也不是那種喜歡逞能的人,可是這個時候,她不想他和她一樣承受這樣的痛苦。
「我不希望,他在承受着你傷害他的痛苦中,還要承受着即將知道你命不久矣的患得患失中。他和他母妃一樣,用情至深,如若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助我離開。」盛晚晚仿佛是想清楚了一件事情。
她留在他的身邊,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兩人共同承擔的風險太高,若是她一人承擔,風險還能降低一半。
至少,她的兒女,還需要他。
「當真?」大長老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了盛晚晚的身上,有些懷疑。她這麼幹脆,讓他都一時反應不過來。
「當真。」她的話說的這麼清楚了,還能怎樣,「至於你身上的解藥嘛,等我找到我想要的,再說。」
「你……」大長老差點沒氣的吐血,這丫頭,可比誰都賊!
一想到最近被那些噁心的從身上長出的毛折磨,讓他心中萬分惱怒。每次拔毛,都疼得他咋呼咋呼的叫着。
……
夜色極深。
盛晚晚躺在榻上,失眠了。
她的手緊緊揪住了被褥的一角,很難受,不是身體上的難受,而是心裏上的難受,毫無睡意。
門被推開,熟悉的腳步聲緩緩靠近。
「還沒睡?」熟悉的嗓音,比夜色要涼了幾分,可是偏生又仿佛最能暖入她的心扉。
盛晚晚看向他,眼神迷茫中,又透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絕望
。
是絕望,那種絕望,可以讓她即刻被擊敗,迅速潰不成軍!
她伸手,想要觸碰他。
軒轅逸寒見她伸出小手,迅速握住她的,卻感覺到她的手心溫度,比他的還冷,就仿佛是抓着冰塊似的冰冷。
「晚晚?」他用空出的一隻手覆上她的額際,但是她額際的溫度也是冰冷。
「我,我沒事了,可能是着涼了。」她看見他擔心的樣子,一出聲,聲音嘶啞着讓她都感覺到了驚訝。
這樣充滿病態的聲音和狀態,讓他的眼中帶着幾分擔憂。
「我讓葉寧叫大夫。」
「不用了,小寒寒,快過來陪陪我。」她從小到大就沒有怎麼生過病,向來自詡身體健康的她,怎麼會……
她答應大長老,並不代表她對自己當真是絕望。
她需要找到自己的答案,而且在晶片事情上,她若是不解決的話,她和他之間,就不能靠的太近。
明顯能夠看出她的眼神中,隱藏着一種淡淡的悲傷。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讓他的心很緊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喚道:「晚晚?」
「嗯?」她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這樣,讓我很擔心。」
「我只是……只是有點累了。」她剛剛吐出血來的剎那,她的心都快要為此停止了似的。
這麼狗血的事情,不會就剛好發生在了她的身上吧?
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可是也不該這麼對她吧?
軒轅逸寒皺眉看她,終於不再多問,只是躺在了她的身側,將她抱在了懷裏,「休息吧。」
盛晚晚點點頭,就閉上眼睛。
好像在他的懷中,她就會覺得格外安定。
這樣的溫度,這樣的懷抱,她最不舍,最留戀……
她也不想放手,卻總要在取與舍之間掙扎。
「小寒寒……」她閉着眼睛輕輕喚了他一聲。
「嗯?」他伸手輕輕撫弄她的臉頰。
「小寒寒……」她沒有說話,只是一聲接着一聲喚着他。
她的反常,他並沒有多想,畢竟今天突然失控,可能會讓她的內心不舒服。
他微微收緊雙臂,將更緊地往懷裏帶。
天還未亮的時候,窗戶處被敲響了。
盛晚晚坐起身來,看了一眼身邊安然睡着的男人
。她給他撒了迷睡的藥,一時半會兒應當也醒不過來。剛剛坐起身的剎那,腦子還有些眩暈,她搖晃了一下頭,這才漸漸找回自己的意識。
剛想下榻,發現男人的手臂還緊緊禁錮在她的腰際上。
她想輕輕掰開來,結果發現這丫的,竟然禁錮地這麼緊,讓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將其掰開了!
「睡覺也抱得這麼緊。」她獨自喃喃,暗暗撇嘴無奈,卻已經下了榻穿上鞋子,走至窗邊。
「盛姑娘,隨我來。」窗外的人,是長期跟在大長老身邊的人,盛晚晚一眼就認出來了。她輕輕頷首,看了一眼還熟睡的男人,她忽然又停頓了一下。
「等一下。」
黑袍的男人不解看她。
她卻又折了回去,看着榻上安詳睡容的他,低首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個吻,「小寒寒,等我。」
五個字,仿佛像是她的承諾一般。
莫名的堅定,也代表着她的一種決心。
她盛晚晚是什麼人,又豈會這麼容易就言敗?橫豎她都不會讓自己有任何的事情!
走至窗邊,躍了出去。
「大長老已經吩咐過了,屬下負責護送姑娘出魔域,至於接下來的路怎麼走,大長老管不着。不過大長老說了,還請姑娘好自為之,不要讓陛下知道你的存在,更不要再出現在陛下的面前。」
盛晚晚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卻是完美的微笑:「沒問題。」
反正事在人為,他一個大長老的命令,能夠算的什麼?
她盛晚晚又不是為了他大長老而活的!
「姑娘,請。」對方看着盛晚晚的笑,略微有些愕然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表情。
這個女人,總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可是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他這個做下屬的也真的是說不上來。
……
「阿寒今日怎麼睡得這麼沉?」門外的白瑤都忍不住疑惑了。
葉寧敲了敲門,敲了好幾下都沒有人應答,他歪了歪腦袋,覺得有些不對勁,使勁一推,將門給推開來,往裏走去。
白瑤不便進去,畢竟是他們夫妻兩的房間,她抱着手臂。
她是聽說了昨天的事情,當然是想過來找盛晚晚問問。
葉寧剛進去不久,就匆匆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封信,「她……王妃她……」
看着那信,白瑤愣了一下。
「晚晚留的?」
葉寧點點頭。
「阿寒呢?」
「還在睡……」
白瑤說不清楚自己的心底到底是輕鬆多一點,還是緊張多一點
。
她知道,盛晚晚絕對不會願意留在他的身邊傷害他的,晶片的事情,一天不解決,就會多一天的危險。
可是她緊張的是,不知道軒轅逸寒知道後,會怎麼樣?
恐怕他必定會為了找這個女人,整個天下都要翻遍了吧?
「陛下呢?」正在思考間,前方傳來一眾腳步聲。
白瑤下意識地往門外看去,黑袍的男人被無數人簇擁着而來,他們的表情嚴肅萬分。
白瑤迅速上前擋住,冷聲道:「大長老,有何事?」
大長老只是瞥了白瑤一眼,眼中帶着幾分不屑之色:「我找陛下!」
「准。」屋子裏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他應當是剛剛醒來,聲音中又帶着幾分沙啞之色。
葉寧迅速上前來把門給打開來,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覺得說多就是等於死。
王妃的信,已經交到了軒轅逸寒的手中,不知道會怎樣?
大長老瞥了葉寧一眼,緩緩走入了屋子裏。
「都出去。」大長老沉聲吩咐,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語氣平淡。
葉寧愣了一下,其實很想留下來,可是最終在軒轅逸寒的示意下,還是走了出去。
白瑤很不爽地想上前理論,可是殿門卻已經被人給關上了。
「是不是你?」軒轅逸寒待人都走了出去,冷聲問道。
他基本上是可以完全確定,盛晚晚的離開,和大長老脫不了關係。
「陛下,此事並非我所為。她要去取晶片,我能阻擋得住?她只是求我護她出魔域。」
「一派胡言!」男人的聲音中,帶着微怒。男人渾身散發的煞氣,比昨日的更甚!
軒轅逸寒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眼中瀰漫開了殺氣!
「阿寒……」大長老輕嘆,臉上渾然沒有任何的懼怕之意,「不管你信不信,她找莫炎取晶片去了,事實就是擺在眼前。不過依我所看,這晶片取出來,命也可能沒有了。」
當年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會心有餘悸。
可是這事情卻要重新發生在盛晚晚的身上,他們現在是旁觀者,無能為力。
可他軒轅逸寒,卻是深陷者,阻止不了,卻又無能為力!
該死的無能為力!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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