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走近的人,讓盛晚晚的心很緊張。
熟悉的氣息拂近,不過男人的面色雖然蒼白,卻是冷漠疏遠,不曾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阿炎表情比較淡然,抬步迎上前來,微笑着說道:「皇兄。」這語氣純屬只是為了打招呼而已,像平時那般打招呼,是他覺得應該做的。
軒轅逸寒輕輕嗯了一聲,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阿炎身邊的小廝打扮的人身上,眉梢輕挑。
感覺到男人的目光,帶着一絲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探究瞟來,盛晚晚下意識地低着頭,不敢吭聲說話。他的臉色這麼蒼白,她真想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腕,把一把脈象,看看他身上的蠱毒情況。
「這位是我最近招來的侍衛,還不見過陛下?」阿炎伸手肘撞了一下盛晚晚,示意盛晚晚趕緊行禮。
盛晚晚根本不知道他們魔域的禮儀是怎樣的,難道還要跪下不成?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說什麼。
「不必。」好在,男人只是淡漠的掃視她一眼,抬步越過她走了。
他就這麼……走了?
「陛下,等等我!」身後那矮小黑袍的姑娘見狀,想追上,奈何她的人太矮小,哪裏能追的上大長腿。
瞧着那遠去的身影,盛晚晚說不清楚自己心裏到底是失落多一點,還是輕鬆多一點。
失落的是,他竟然沒有認出她來,而且他的身邊總是會圍繞着這些鶯鶯燕燕,看着着實反感;輕鬆的是,他沒有認出她來,至少也就不會痛苦。
「皇兄沒有認出。」一旁的阿炎也仿似鬆了一口氣似的,長長地嘆了一聲。
盛晚晚撇撇嘴,很想問,這有什麼好鬆一口氣的,不過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那女的是誰呢?」
「她啊,是三長老的女兒,可蕊,最近正巴結着大長老。」阿炎說到這裏也禁不住搖頭,「畢竟皇兄休書已出,這會兒肯定很多女人都想着坐這帝後之位吧?」
待說完,他才驚覺自己說錯話了,慌忙閉嘴
。
盛晚晚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卻只是呵呵笑了兩聲。她現在似乎好像,沒有任何的立場再發表任何的話語。
阿炎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慌忙解釋道:「不過皇兄肯定不會要其他的女人的,呵呵……」
「這個叫可蕊的女人,你幫我盯着她。別讓她太靠近他了。」盛晚晚壓低聲音說道,語氣中帶着幾分威脅之意。
感覺這語氣之中的威脅,阿炎也不是太反感,只是輕輕頷首道:「好,我會幫你盯着。」再怎麼說,他是看得出來,他家哥哥用情至深,不然憑盛晚晚那一刀下去,他哥哥怎麼可能會沒有能力閃躲的?
「嫂子,先到我的府上坐坐吧,晚上這兒有慶典,過兩日又有燈會,你就先待着,到時候一起去熱鬧熱鬧啊!」阿炎其實是想着,若是盛晚晚留在自己的府上,就不用和莫炎靠的這麼近了,如果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他們會做出取晶片的事情來。
他自從知道自己的母妃是怎麼死的事情後,他就明白過來,這件事情,也絕對不能讓盛晚晚這麼冒險去做,若是讓他哥哥知道了,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盛晚晚歪着腦袋想了想,點點頭,「也好,最好帶我去看看小炎炎。」太久沒瞧見自己的兒子了,她的內心其實挺擔心的,她相信軒轅逸寒會把孩子照顧好,不過她還是擔心。
「好好好,你就別擔心這些了,晚上跟着我去看熱鬧就好。」阿炎想用輕鬆的話語讓盛晚晚不要太壓抑了,領着盛晚晚往自己的宮殿走去。
已經離開的軒轅逸寒,目光深幽地盯住遠處已經漸行漸遠的兩人。
「陛下?」可蕊站在他的身側,疑惑地循着他的視線看向阿炎兩人,不解問道,「怎麼了?」
軒轅逸寒不想理睬她,收回目光轉身就走。
……
午膳時。
「阿炎……」盛晚晚看着滿桌的菜餚,嘴角抽了抽喚了一聲那坐在對面吃的正起勁的人。
「啊?」對方啊了一聲,抬頭來看向盛晚晚。
「你這菜怎麼全都是葷菜啊?嘖嘖,看來以前你待在莫炎的身邊被虧待了啊?」
因為盛晚晚的話,阿炎被活生生地給噎住了,猛地拍着自己的胸膛,還真是把他給驚到了。
盛晚晚瞥他一眼,「好吧,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肯定是被我說中。」
「……」哪隻眼睛看見他表達了他說中了?
盛晚晚舉箸,隨意吃了點東西,好一會兒後,外面傳來了聲音。
聽得一陣腳步聲而入,一名宮人急匆匆奔入了屋子裏,出聲道:「陛下來了!」
陛下來了四個字,這一次是讓盛晚晚被食物給噎住了。她猛地抬頭來,她又開始局促不安而緊張,她丟了筷子就走
。
「哎,你去哪裏?」阿炎見狀,不解抬頭,但是盛晚晚卻已經沒有理他,迅速走了。
阿炎愣了一下,看着那碗裏基本上還沒動的白米,她基本上沒吃幾口吧?
盛晚晚並沒有走遠,只是找了個位置躲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下意識地跑了。她這易容術,恐怕是極容易被他給看出來的吧,所以與其在那兒等着被看到,還不如早點離開,以免被發現她的行蹤之類的,讓她也感覺到很無奈。
很快,她就瞧見了軒轅逸寒那抹紫色的身影,太顯眼,以至於他入了屋子裏第一時間,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男人竟然還抱着孩子,不過他抱小炎炎的動作,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笑。
他抱的彆扭,可是臉上卻不顯其他的表情,這般嚴肅樣,以至於懷中的小炎炎都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不敢亂動。
不知道為什麼,瞧着男人這副神情,盛晚晚莫名其妙就被戳中了笑點。
她男人抱孩子的神態,可真像是人販子。
小炎炎癟着小嘴,欲哭不哭,大概是害怕惹到他爹,委屈極了。小臉上是大寫的五個字——寶寶不開森!
「哥,小炎給我抱抱。」阿炎起身就迎上去。
軒轅逸寒倒也沒說什麼,將孩子遞給了他,視線在屋內掃了一眼,似乎在找人。
「哥,你在看什麼?」接過小炎炎,阿炎不免疑惑地循着他的視線也在屋子裏找了一圈。阿炎的心中也忍不住跟着緊張,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察覺出什麼了,所以特地抱着小炎炎來?
「沒什麼。」男人平靜出聲,隨即坐下。目光一下落在了盛晚晚那還沒有動過的飯碗中。
「哦,對了,你們沒吃吧,要不一起用膳?」阿炎一邊說一邊逗弄着懷中的孩子。
盛晚晚躲在一旁看着,看到自己的兒子瞧着好像胖了點,她也就心安了。她長長舒了一口氣,背靠着牆壁,難以掩蓋心中的那股複雜的感覺。
軒轅逸寒只是說了兩個字回答阿炎,「不必。」
他的目光,盛晚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她隱約感覺到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向她的方向掃來,而且這樣掃過來的剎那,讓她心驚不已。
「皇兄?」大概也是看見了軒轅逸寒的目光,阿炎小聲喚了他一聲,不知道他是在觀望什麼。
軒轅逸寒將目光收回,狀似不經意問道:「你的侍衛呢?」
阿炎幾乎立刻猜出他問的是,他的那位新招來的侍衛,他笑了笑說:「有事情吩咐她去做了。」說完這話,他用一種奇怪的目光觀察着軒轅逸寒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讓他隱約有一絲絲說不清楚的緊張。
軒轅逸寒沒有再問,只是伸手捏了捏兒子的臉蛋。
盛晚晚瞧見,暗暗罵了一聲,媽蛋,兒子的臉雖然紛嫩嫩的,可是也不能這麼捏吧?萬一捏紅了怎麼辦?暗自腹誹着,此刻若是能夠用眼神暗殺人的話,那廝早就被她用眼睛凌遲了一萬遍啊一萬遍
!
她因為激動,手都不自覺在牆壁上抓出了五條痕跡。
又過了好一會兒後,軒轅逸寒起身說要走了,小炎炎一離開阿炎的懷抱,就開始哭。但是一抬頭,小臉頓時皺成了小包子,看着自己爹爹嚴肅嚇人的表情,他識相的癟嘴忍住了哭泣。
這才多大點的孩子,竟然都會察言觀色了。
盛晚晚隨即高興地暗暗點頭,果然是她兒子,這麼聰明,這麼可愛!
「我走了。」軒轅逸寒抱起孩子就走,他的目光掃了一眼盛晚晚所在的方向,只是輕輕掃了一眼抬步就走了。
看着軒轅逸寒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離開,盛晚晚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走了出來。
「嫂子,皇兄他……」阿炎想開口說什麼,可是說到嘴邊的話還是吞了回去。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好像也沒什麼可以表達的。
「嗯,怎麼了?」盛晚晚一邊吃飯一邊問道。似乎因為剛剛瞧見了軒轅逸寒和自己的兒子,她的胃口就格外好。
再怎麼說,也不能餓着自己的肚子,她盛晚晚是什麼人,從來不會言敗的人,這一會兒更加不可能就此輕易放棄。越是有這樣的想法,她扒飯的動作就越快。
一旁的阿炎看着她這仿佛是餓鬼投胎似的吃飯狀態,他默默保持了沉默。
……
魔域慶典,每年都會舉行一次,這是魔域必不可少的風俗。
「我們每年慶典上,每人都必須來一次斗蠱毒的比賽,此賽贏得一隊可得陛下封賞。」聽着阿炎的介紹,盛晚晚原本沒什麼興致的神情,變得興致勃勃了。
她坐正了身子,不免有些興奮了。
這不正是,檢驗她身體血液是否能夠殺死蠱蟲的大好機會嗎?雖然用自己的身子做實驗確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可是她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怎麼個比賽法,說來聽聽。」盛晚晚搓搓手,興奮地問道。
看着盛晚晚的神情,阿炎隱約覺得,盛晚晚的表情,有些興奮過了頭。這不該是一個人看熱鬧的正常表現啊,瞧着怎麼這麼像是……要去參加一番的模樣?
「嫂子……」
「啪」地一聲,盛晚晚用力踢了對方一腳,對方吃痛,趕忙捂住小腿痛呼。
「亂叫什麼?」盛晚晚瞪他一眼。
阿炎眼睛瞪大,那滿臉的神情,簡直懵逼。
而這時候,前方一群人簇擁着紫袍的男人緩緩走來,瞧見遠處走近的男人,阿炎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剛剛盛晚晚這麼不憐香惜玉,這麼一腳踢他,感情是因為瞧見自己的哥哥。
「呵呵……我改,那我叫你小盛吧?」
「小聖?」盛晚晚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撇嘴道,「你還不如叫我大聖呢
!」
對方不懂她的意思,啊了一聲之後,慌忙點頭道:「也好,就叫你大聖吧!」
「……」盛晚晚差點沒有拍桌揍人。
真把她當成大聖啊,齊天大聖呢?不過轉念想,這個世界這個年代,恐怕根本不知道西遊記為何物。她揉了揉眉心,覺得,要是聽一次這小子叫一次大聖,就要噴笑一次了。
「阿炎,回頭我給你講個故事。」盛晚晚湊近他小聲說道。
阿炎愣了一下,不過聽故事這樣的事情,他還是挺喜歡的,所以便欣然點頭答應了。
看着那兩人湊得這麼近,神情頗為親近地耳語,軒轅逸寒那冷冽的目光忽然就掃了過去。伴隨着這樣的一幕,他的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疼。
一旁的可蕊見他忽然皺眉捂着胸口,驚聲叫道:「陛下,陛下,你這是怎麼了啊?沒事吧?要不要讓大長老來看看?」
她的聲音大而帶着濃濃的驚訝之色,想不讓人知道都難。
聽見這聲音,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盛晚晚也因此有些擔憂地站起身來。
「哥?」阿炎起身最先走到了軒轅逸寒的面前,「這是怎麼了?」
軒轅逸寒那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阿炎的身上,不發一言,往上座走去。神情冷漠至極,那雙攝魂的紫眸中,仿佛凍着一層冰霜,觸及這樣的眼神,只有被凍死的份。
阿炎有些摸不着頭腦,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什麼事情了,竟然惹得自己的哥哥不高興了?
待他入座,盛晚晚伸出手肘撞了撞他問道:「沒事吧?」
「沒事。」阿炎搖搖頭。
「他這樣時不時就痛一下是怎麼回事啊?而且我都不出現在他的面前了。」盛晚晚低聲喃喃,看着坐在男人身邊的嬌小可人的女人,心中頗不是滋味。
那個位置,也輪不到別的女人來坐吧?而且那女人……橫豎看着都不喜歡。
阿炎輕嘆:「興許他時不時會想起你,他一直在查你的下落,上次還逼我,讓我說出你的下落。嫂子……」
「別告訴他。」盛晚晚皺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攫住了她,她迅速轉移話題,「剛剛說的蠱毒大賽還沒有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比的呢?」
魔域此地,靈物甚多,蠱毒更多,因此外界都傳言,魔域有無數奇珍異寶,起死回生的藥,長生不老的藥,以及包治百病的藥都有。
不過入了這兒才會知道,一切都和外界無異。
大家都說,魔域的人,武功各個高強,用蠱毒更是一流,他們從小就會受特訓,才有更強的自保能力,所以到如今,外面的人提到魔域,人人聞之色變,聞風喪膽。
「這個蠱毒比賽,分成兩隊,一隊的人負責下蠱毒,另一隊負責解蠱毒,若是下蠱毒的所有毒都被解了,那麼解蠱隊就贏了,若是解蠱隊解不出放蠱的人的毒,那就放蠱隊的人贏
。贏了的人,陛下會封賞。」
「哦,原來如此。」盛晚晚暗暗點頭,也期待了幾分,「這蠱毒是下在人的身上嗎?」
「是,下在人的身上。」
「萬一解不開,人死了怎麼辦?」盛晚晚下意識地就問出了口。
「我們找來的人,自然有特殊的體質,否則又怎麼能夠用來做這種事情,一般來作為被下蠱的人,他們都有高昂的報酬,否則誰又會願意來參加。」
盛晚晚算是聽明白過來了,這是一個玩命的遊戲,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滾。
她撐着下巴,開始在自己的心裏盤算着,能不能上前去參加。
身邊的阿炎似乎是被人挑起了說話的欲-望,還在一個勁地介紹這蠱毒大賽的情況。
「哎,要不,我也去做那個被下蠱的人?」盛晚晚一語驚人,嚇得阿炎差點沒摔在地上。
看着他驚悚地站起身來,連連往後倒退去,一副見鬼的模樣,也着實嚇住了周圍其他的人。
「阿炎,你做什麼?」可蕊皺眉,這突然站起身來,多多少少很容易驚動人,而且馬上就要開始了,這小子這副表情是做給誰看呢?
阿炎輕咳了一聲,隨即走回盛晚晚的身邊,壓低嗓音說道:「別嚇我吧,嫂子,你沒發現,我哥的視線,一直落在你的身上嗎?」
「是……是嗎?」盛晚晚疑惑看過去,但是她掃過去的時候,軒轅逸寒已經收回了目光,顯然不曾再看她一眼。
盛晚晚將目光轉回,瞪了阿炎一眼,「少騙我了,他哪裏在看我?」
心底有些失落,又有些緊張,但是這種情緒很快就被她給推開了。
他若是真的認出她來了,會這麼淡定?
盛晚晚忽然覺得好笑,又迅速推翻了自己的這般想法,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水喝下。
看着她這倒水的樣子,阿炎又一次將目光落向遠處的軒轅逸寒。
那雙傾世紫眸,顯然此刻又落了過來,猝不及防,他就跟自己的哥哥的眼神撞了個正着,而且他隱約感覺到那雙紫眸中倒映出一股濃濃的威脅之意。嚇得他趕緊收回了目光,並且非常識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和盛晚晚保持了距離。
他隱約覺得,哥哥是不是猜出來了?
不過一會兒,五位長老也相繼到場,落座。
此刻慶典人多,盛晚晚又以侍衛的身份出現,身上的衣裳和四周其他的黑袍侍衛無異,臉也是易容的,因此並不容易被旁人所察覺,她並不擔心會被長老給認出。
「今日,魔域一年一次的慶典開始!老規矩,大家今日盡興地吃,盡興地喝酒,稍後斗蠱毒之時,拿出你們所有的本領來拼!」大長老出聲,聲音洪亮,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聽着大長老這番話,盛晚晚在心中暗自腹誹。
說的好聽,有本事他來做被下蠱的人呢
!
盡興的玩,可是那被下蠱的人豈不是很悲催?
不過聽阿炎說,這被下蠱的人向來都是暗牢之中的犯人,向來都是犯了十惡不赦之人用來作為實驗品。這種死法,恐怕是真的殘忍啊。
伴隨着大長老的吩咐,一群人將一隻鐵籠子緩緩推移到了正中央,此籠子用黑幕遮擋,看不見裏面的場景,不過盛晚晚預估,那裏面應當就是那位犯人。
黑幕拉開,露出了一個蜷縮在牢籠中人影。
盛晚晚微微眯眼,她將這牢中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隱約覺得……不對勁。
緊接着兩隊人都站在了牢籠的兩旁,都在等候他們的陛下下達命令。
首位上的紫袍男人,舉盞輕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漫不經心地道:「開始吧。」
魔魅的聲線,竟是刺激的牢籠中的人猛地站起身來,伴隨着他的動作,身上的鐵鏈發出叮噹碰撞的響聲,他抓着鐵籠子,那張臉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菜色。
看起來……
「阿炎,你們這兒,喜歡用將死之人來做實驗?」盛晚晚皺眉。
阿炎聽不懂做實驗是什麼意思,不過盛晚晚的話他還是能夠聽懂,他皺眉道:「怎麼可能……」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前方那鐵籠中的人忽然慘叫了一聲,都未曾等解蠱隊的人動手就已經死去。阿炎皺眉。
此刻放蠱隊的為首一人,站了出來,看了一眼解蠱隊的人,眼中滿是嘲弄的笑意,上前拱手道:「陛下,這蠱毒還未曾解,就已死,此局已分輸贏。」
軒轅逸寒挑眉,陰冷的目光掃向此人,只是不說話,他身上散發的一股壓迫的冷意,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你胡說八道,這還有我們來出手的機會嗎,分明就是你使詐,用了最毒的蠱毒!」另一隊的人惱羞成怒,指着那人鼻子就罵起來,「你們這是使詐!」
「人已死,你還想要怎麼比呢?」對方出聲,語氣頗為不滿意。
雙方爭吵不休,大長老有些不耐煩地出聲:「夠了,都閉嘴!剛剛這一局,就算下蠱一隊贏,畢竟解蠱隊的人毫無危機意識,出手不及時,才導致此人死了。」
「那就再找一人出來,作為被下蠱人。」
「等等。」盛晚晚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站起身來,目光掃向鐵籠中的人一眼,緩緩道,「這難道不是使詐是什麼,你們都是眼瞎的啊?這人都是將死之人,你們給他下個這麼重的毒,不是要死嗎?」
大長老盯住盛晚晚,微微眯細了雙眸。這個侍衛,太過囂張狂妄,這麼吐出的氣質,讓人沒法忽視。
阿炎心中一急,也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盛晚晚的身上。
軒轅逸寒不動聲色地看過去,握着茶盞的手,手背上卻隱隱透出了青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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