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溢的冷氣,讓皇甫俊炎皺了皺鼻子。
「阿……阿嚏!」冷氣襲來,他還是非常無奈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盛晚晚嫌棄地皺了皺眉,敲了敲書案,「三皇子,有時候呢,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你這樣最後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用眼神將對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掃視了一遍,那眼神中充斥的挑剔之色不言而喻。
「晚晚,不是我不厚道,我的要求也挺小的。要不這樣吧,你跟我走,我保證撤兵。」
話音剛落,皇甫俊炎仿佛是被什麼給偷襲了一番,後腦勺被重擊了一下,擊得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有頭朝地摔下去。他捂着後腦勺,猛地回頭怒道:「誰,誰敢偷襲本殿下?」
盛晚晚沒想到他突然狂叫起來,也忍不住站起身來裝作無辜地四處打望。
不用猜測,會做這樣的事情是誰,肯定是她男人,一早就想要收拾這個傢伙了吧?
「皇甫俊炎,你能認真點嗎?談判的時候,別這麼故弄玄虛的。」
「不是,確實有人偷襲我!」皇甫俊炎急着解釋,看着盛晚晚眼中濃重的嫌棄之色,他又怕自己在盛晚晚的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忍不住急切
。
看着他着急的樣子,盛晚晚只是輕輕唾棄了一口。
「我呢,為人妻為人母,你呢,娶了秀雅公主,於情於理都不該提出這樣荒唐的要求。」
皇甫俊炎剛要開口反駁,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外面就有人着急地叫起來了。
「殿下,不好了,糧草營起火了!」外面的士兵叫的急切。
皇甫俊炎的臉在頃刻間沉了下去,目光掃了一眼盛晚晚,一時也因為糧草被燒心急如焚,便走了出去。
盛晚晚皺眉,在想,這糧草是誰燒的?
「外面的戰況如何了?」皇甫俊炎問道。
「回殿下,瞧這情況似乎不妙,那琅月攝政王佈下的五行陣,難以突破,恐怕很難贏。」
盛晚晚走至簾賬邊,聽着外面的對話,暗暗頷首。
所以軒轅逸寒那丫的,說的不要軍師的意思,指的就是這個意思?其實現在,她來這裏,完全就是為了和皇甫俊炎談條件的而已,一直以來琅月國和昭龍國之間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們昭龍國還娶了琅月的公主,於情於理都不合。
皇甫俊炎驀地挑開帳簾走入,臉上帶着滿滿的難過之色,他說:「是不是你,你派人燒了軍營糧草?」
「哎,血口噴人可不是這麼噴的啊。你的下屬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我一個人進來了,怎麼是我?」盛晚晚皺了皺眉,一開始就對這人沒什麼好感,這種關鍵時刻,他這種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人給說成是有罪的做法,可真是一點擔當都沒有,還想要皇位?呵!
皇甫俊炎捧着心口的位置,滿臉受傷,「晚晚,你這麼傷害我,真的不應該……」
「三皇子,要聽我的想法嗎?」
「你說說。」
「我懷疑啊,三皇子殿下這兒有內殲,昨日我們琅月也遭受了內殲之事,我覺得啊,三皇子你應該徹查這事情才行,說不定你們這兒半數以上的人都是內殲呢!」盛晚晚走至他的面前,一臉嚴肅樣兒。
「你說的確實有理,我這就派人去查。」皇甫俊炎壓根沒有去細細思考盛晚晚的話,盛晚晚說什麼,他就完全當這麼一回事了,立即轉身去找人。
看着他傻頭傻腦地轉身去查,把她丟在這裏,盛晚晚覺得莫名好笑。
這人還真是沒救了,把她這麼一個重要的敵軍的人扔在主營帳內,是不是傻?
她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東西把玩,「小寒寒,是不是你派的人啊?」
「嗯。」男人低沉的一個嗯字,簡短明了,可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字,卻讓盛晚晚聽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之色。
「怎麼了?不高興了?」她出聲問道,可惜她的男人沒有回答她。
四周安靜,安靜到盛晚晚差點以為他人就這麼走了的時候,身後才緩緩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
「本是不打算動昭龍,不過,我忽然改變主意了。」那嗓音,一如往常的低沉悅耳,卻又夾雜着冷冽之氣。
嗜血的殺氣,漸漸彌散開來。
盛晚晚忽然覺得,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小寒寒?」她出聲,帳簾卻在這時挑開了來。
皇甫俊炎一臉怒意的走入了賬中,「你先在簾賬里休息,我去把事情查清楚。」
「皇甫俊炎,要查內殲這事情很簡單啊,我跟你一同去唄?」盛晚晚站起身來,笑着說道。
對於盛晚晚突然這麼熱情地打算出手幫他,皇甫俊炎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甚至還會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在做夢,畢竟盛晚晚一開始入簾賬時,對他那般嫌棄。
「走吧。」盛晚晚挑了挑眉。
「好。」皇甫俊炎興奮的眼睛發亮。
看着這兩人,身後的某人心底有一股無名火就竄了出來。
「今日之事,切忌不可告訴炎曜。」皇甫俊炎吩咐一旁的士兵。一想到花墨炎看着他那般居高臨下倨傲的神情,他就尤為不爽快,若是讓他察覺到他們昭龍國還有內殲這種事情出現的話,必定會笑話他了。
男人的面子,很珍貴。
盛晚晚跟在後面,瞄了一眼四周,壓低嗓音說道:「你想做什麼呢?」
「殺。」一個字,溫涼的唇擦過盛晚晚的耳際。
沒人看見他,但是盛晚晚卻能夠感覺到他軒轅逸寒的手,正攬着她的腰際,兩人之間貼的很緊。她在他微涼的懷裏,感覺到一絲絲的滿足感。
可是這麼一個殺字,還是讓盛晚晚有些驚住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想法,對皇甫俊炎的殺意就沒有停止過。
「可是他畢竟是娶了秀雅,若是真的殺了,這就麻煩了。」
「不喜歡?」男人的嗓音擦着她的耳際,魅惑卻……冷冽。
光是聽着,都能夠感受到那股阻擋不了的冷氣,在自己的周身縈繞着。
盛晚晚撇嘴,小聲罵了一聲:「無恥!」這人,穿着她的高科技隱形衣,竟然故意撩撥她,不是無恥是什麼?
結果剛罵完,耳垂就被咬了!
「啊!」她沒忍住,驚呼了一聲,捂住了耳朵。
突然的聲音,讓走在前方的眾人紛紛回過頭來看她,大家的眼神都帶着幾分古怪。
皇甫俊炎臉上帶着幾分關心之色:「晚晚,你這是怎麼了?」
「呵呵……沒什麼,被蚊子叮了一口。」說到後半句的時候,盛晚晚故意加重了她的語氣。
這蚊子,還是大型的
!
「蚊子?」皇甫俊炎一臉懵樣,看了一眼這天氣,這麼冷的天,應當是不可能會有蚊子吧?
「殿下,不好了,琅月的軍隊偷襲!」
那邊大火還在燒,那火光沖天,幾乎要照亮了半邊天,這麼大勢的火,看這情況應當是很難滅火了。況且,那黑煙裊裊而上,嗆鼻不已。
盛晚晚沒有再靠近那邊,但是聽見那邊士兵火急火燎地來報,下意識地就轉頭看向身邊的人。
只是她捕捉不到男人的表情。
軒轅逸寒這丫的,向來比誰都殲詐,這會兒遭遇偷襲,恐怕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
得,她剛剛還在想,他為什麼就答應了她來軍營!
「我的毒都還沒有起作用呢!」盛晚晚低低地撇嘴說道。
「明日就可看到。」軒轅逸寒看着她撇嘴不滿的小神情,不禁有些莞爾。
盛晚晚輕輕哼了一聲,「走吧,皇甫俊炎現在估計無暇顧及我。」
……
炎曜主帥營帳里,聽見了他們陛下氣急的怒罵聲。
「一群飯桶!沒用的東西!」花墨炎從未發過這麼大的脾氣,而且這種脾氣上來之後,讓他幾乎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怒火。
所有人都不吱聲,大家都不曾見過他們的陛下會發這麼大的火氣。
花墨炎很憤怒,捏着桌上的茶盞,硬是將其給捏碎了去。
「啪」地一聲響,嚇得所有人心都跟着一抖。
「陛下,出事了,那昭龍國遭遇了偷襲,此刻軍中糧草也已經被燒光了,那邊的人請求我們支援。」
花墨炎閉目,深呼吸一口氣,他竟然第一次這麼失算失策失去理智!
都是軒轅逸寒那卑鄙小人,從小就被這小子碾壓,長大後更是恨極了這麼個人。
當初在北冥山知道他的死訊的時候,他竟然還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同情和可惜,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恨不得軒轅逸寒那時候死的屍骨全無!
「陛下息怒,此事咱們應當與昭龍那邊再做商議才行。」
「嗯。」花墨炎揉了揉眉心,覺得頭痛。
現在軒轅逸寒布的陣法他們沖不出來,昭龍那邊更是幫不上半點忙。
剛走了兩步,又有小兵匆匆入了賬內。
「陛下,陛下,琅月攝政王妃求見。」
這一句話,讓花墨炎的眉心蹙成了一個川字。盛晚晚這個時候跑來,必定是不安好心。
「准。」不過他也倒是挺好奇,這個女人又想耍什麼花招
。
不過一會兒,盛晚晚歡快地走入了營帳中,「喲,花小弟,這麼久不見,氣勢倒是足了?」
這個聲音,讓花墨炎隱約覺得頭痛。
「都退下。」花墨炎給了四周的人一個眼神示意。
「這主帥營帳,有些寒酸哦。」盛晚晚不等花墨炎說什麼,非常自覺地坐下了。
四周的人看着盛晚晚,不免覺得詭異,但是也還是乖乖退了出去。
「說吧,有何事。」花墨炎故作鎮定地低頭看着桌上的兵法書籍,心中早已掀起了一片風浪。
盛晚晚來,他隱約猜測到了一些。
「喏,其實我來啊,事情也蠻簡單的,你只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合作就行了。」盛晚晚走至他的書案前,撐着書案,輕哼了一聲,「我啊,剛剛從昭龍的軍營出來,這會兒呢昭龍那邊一團亂。你瞧瞧你們炎曜,是不是太不會選擇了,一點都不明智,若是一開始選我們琅月合作,就不會有今日的局面了是不是?」
花墨炎捏住手中的書頁,以至於書頁都被他給捏出了一個皺褶來。
「我來和你談條件。和琅月合作,把昭龍滅了。」盛晚晚出聲,抱着手臂,居高臨下看着他。
花墨炎的表情頓住,抬頭看她,心中因為她的話而掀起巨大的波浪。
「我說的滅昭龍,只是滅了他們的軍營而已,我要的只是他們慘敗而歸,當然,我也是有要求的。昭龍的城池,我們琅月只要兩座城池,剩下的你們炎曜想怎麼做都無所謂。」
「盛晚晚,你到底是何居心?」花墨炎皺眉,有些時候,當真是看不懂這個叫盛晚晚的女人。
還是因為,她是軒轅逸寒的女人,所以他到現在都沒有看明白?
盛晚晚輕哼了一聲,「我的居心用不着你來過問。我啊,是讓龍脈見光的人,龍炎令也在我的手中,你們都必須聽從於我。天下格局必須由我來定!」
「……」花墨炎瞳孔微縮。
因為盛晚晚提到的,震動了他的心。
龍炎令在她的手中?軒轅逸寒竟然可以這麼幹脆地把龍炎令交到她的手中?
「其實我都看明白了,白絕塵為你效命的對不對,他起初追着我要龍炎令,不過就是為了幫你要而已。我就想了很久很久,都不太明白他要來何用,現在算是明白了。花小弟,我的要求很簡單哦,昭龍的兩座城池歸我們琅月,然後,你和昭龍之間是否要交易是你們的事情,但是三國五十年內,互不侵犯。」
花墨炎聽到最後這裏,忍不住嗤笑出聲:「盛晚晚,你是太高估自己了不成?」
「怎麼?」盛晚晚說罷,冷冷橫掃了他一眼,「你若是不願意配合,那就別怪我們。其實要天下大一統也不錯啊,不過這天下啊,讓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坐擁着,天下人恐怕都是不甘心的。不過沒辦法啊,誰讓我們家小寒寒是攝政王呢?」
「……」花墨炎氣得想吐血。
看着盛晚晚那歪着頭,一副毫無感覺的樣子,他的內心幾乎想要吐血
。
盛晚晚說的確實沒錯,若是他不答應,那麼軒轅逸寒必定會連同炎曜一起滅了,到時候,這天下肯定就是他們琅月的,最過分的是,還讓一個五六歲的小破孩坐着這皇位,誰甘心?
「好,都答應你!」花墨炎隱約覺得,頭痛牙痛肉痛!
五十年內互不侵犯,五十年這個數字,說來不長,又其實很長。
誰也不知道五十年後,會是何樣。
只是龍炎令在盛晚晚的手中,號令天下,便只能聽令於她。
……
離開炎曜軍營的時候,天色很黑了。
「我做的不錯吧?」盛晚晚走出軍營,便瞧見了不遠處馬上的男人在等候她。那人挺拔的身姿,卓絕傲然,風華絕代,足以吸引她所有的目光。
她走至馬邊,手下意識地就伸向他。
軒轅逸寒看着伸出的小手,彎身摟住了她的腰際,將她帶上馬背。
「不錯。」他誇了她一番。
盛晚晚被他帶上馬背,發現並不是背對着他,而是面朝着他,這樣的姿勢很詭異……
「你是不是搞錯了方向?」她傻傻地問道。
「沒錯。」他颳了刮她的鼻子。
盛晚晚這才恍悟,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對着他的。
「小寒寒,回去吧,我都累了。」跑了兩處軍營,真累。
「他答應了?」垂眸看着懷中的人兒,軒轅逸寒似乎已經猜到了結果。
「唔,是答應了。」盛晚晚將臉埋在了男人的胸前,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軒轅逸寒的目光深邃了幾分,修長的手指輕輕划過她的臉頰,微涼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的肌膚,莫名覺得舒服。
「晚晚。」他輕喚了她一聲。
「嗯?」懷中的人似睡非睡,輕輕嗯了一聲。
盛晚晚確實挺累,尤其是那麼早就起床,這軍營之中的生活,她算是體會到了,最艱辛的還是早起晚睡的時候。她這在攝政王府里每天都睡到很晚才起床的人,在這裏還真有些不適應了。
果然,安逸的生活過多了,都已經沒有危機意識了。
「傻。」他軟軟地罵了一聲,挑起了她的臉。
盛晚晚沒覺得他說的這個傻字是何意,想反駁回去,男人的呼吸忽然拂近,唇就被他封住。
她的頭微微後仰着,有些艱辛。
然後,在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忽然就被他給壓在了馬背上
。
前所未有的體驗和刺激!
她的腦子混沌着想,該不會是打算,還要在馬上玩一次翻雲覆雨吧?
就在她腦子裏跳出這麼一個想法的時候,他忽然將她給拉起,「回去吧。」他的嗓音,染上了情愫的沙啞暗沉,該死的好聽。
盛晚晚迷迷糊糊地點頭,輕輕哦了一聲。
「明日,派人送你回去。」他說道。
「哦。」盛晚晚沒有聽懂他的話,她也沒有意識到,他的話中之意。
「剩下的,交給我。」他在她的額際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懷中的人再也沒有了聲音,大抵是睡去了。
看着她這樣也能睡着,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無奈而又寵溺的笑,在唇畔挽起。
……
馬車的顛簸把盛晚晚給吵醒了。
盛晚晚皺了皺眉,閉着眼睛問道:「怎麼回事呢?」
只是回答她的,只有馬車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她驀地坐起身來,發現自己身處在了馬車裏。
她猛地扯開車簾往外看。
馬車旁是葉寧騎着馬跟着。
「我靠!」盛晚晚大罵了一聲,「葉寧,你家王爺乾的?」
葉寧攤攤手,萬分無辜地點頭眨眼,「是王爺吩咐的。」
盛晚晚氣惱至極,「他這麼迫不及待地把我送走,是什麼意思?」
「王妃您也別太生氣了,王爺說了,剩下的事情他三天內能處理好,讓屬下先送王妃回皇城。」
「呸!」盛晚晚很不給面子地呸了一聲,「你待會兒給你家王爺傳個飛鴿,說我給他七天時間,七天內要是回不來,我就帶着我兒子找別的男人跑了。」
「……」葉寧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王妃看來是在起頭上。
「聽見沒?」盛晚晚瞥他一眼,出聲問道。
「聽見聽見,屬下這就給王爺傳個信。」葉寧默默在心中為他家王爺祈禱,爺兒啊,好自為之吧!
盛晚晚很不爽快,因為她沒有享受到打贏的美好,反倒是還被人給送了回去。她其實一開始設想過很美好的情景,她和他共騎一匹馬凱旋而歸,經過皇城的時候,還能看見百姓崇拜她這個巾幗英雄的眼神呢!
現在看來,全是她的白日夢。
「王妃,王爺也是怕你在戰場上受傷啊,您老是要求上戰場,王爺只能急着把你送走……」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盛晚晚的一個眼神,扎得葉寧適時閉嘴。
好吧,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葉寧決定要保持沉默。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想起昨天他們在敵軍軍營前親吻的時候,還真是很刺激,還在馬背上……
其實那丫的一早就這麼打算的吧?
她嘟了嘟嘴巴,心中甚是不滿。
回到皇城已經是三日後,城中亦如往常。
不過短短的三日時間,按照葉寧所說的,他們家攝政王已將一切處理妥當。
此刻攝政王府的花園裏,聽着葉寧的消息,盛晚晚扔了手中的瓜子殼,有些疑惑地挑眉。
「真的?」
「千真萬確,王妃寫下的條款,三國都簽訂了。畢竟龍炎令在王爺手中。昭龍拱讓了兩座城池給我們,又拱讓了兩座城池給炎曜,屬下覺得,這三皇子恐怕是要讓那昭龍國的老陛下失望了,打了敗仗還輸了四座城池。」
「切,只要他四座城池已經算是仁慈的。這次也不想想,是誰先挑起的戰爭。」盛晚晚冷嗤一聲,「條款上寫得是多少年?」
「呃,王爺將條款改了,改成了一百年。」
「噗——」盛晚晚一口茶水噴了出去。是軒轅逸寒的作風。
一百年啊,花墨炎估計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一百年後,花墨炎只能期待着他的後人來把三國統一了吧?
葉寧見那一口茶噴來,迅速閃身撤離,免得被她噴到。
「做的好,你先退下去吧。」盛晚晚擺擺手。
葉寧輕輕頷首,退了下去。
盛晚晚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皺褶,隨即走入了屋子裏。
「小炎炎,你父王要回來了。」她抱着孩子,狠狠親了一口,覺得格外興奮。
其實,也算不上興奮吧?只能算是……
說好的給他七天時間,按照這路程算的話,除非他今天就火急火燎地開始往皇城趕回來,否則恐怕是很難趕得回來吧?不過她也是隨便開個玩笑,也就沒把這個往心裏去。
覺得親了一口還不夠,又親了第二口,看着兒子粉雕玉琢的小臉,白嫩嫩的,煞是可愛,讓她忍不住咬一口。
「對了,把管家叫來。」盛晚晚忽然想到什麼,轉過頭來吩咐道。
一旁的丫鬟微微頷首,迅速去叫人。
好一會兒後,管家跟着走入了屋內。
「王妃,可有吩咐?」
「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要趁早準備。」盛晚晚抱起孩子,走到了管家的面前。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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