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位姑娘,起價兩萬兩黃金。」清脆的聲音響起,她的聲音不算大,可是卻能輕而易舉地掩蓋了所有的嘈雜。
聽見這個價位,盛晚晚的內心還是比較欣慰的,至少她還是挺有錢的人吶,如果把她叫的太低,她一定要發瘋。
等等,這應該不是關鍵吧?
「老規矩,價高者得!」
盛晚晚的目光又投向了二樓簾紗後,這位好漢會叫價吧?應該會吧?
「這可真是貴啊。」下面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聽說這是琅月國的人,因此這價格不菲啊!」
「不過瞧瞧這身段,確實是好的。」
因為起價太高,因此兩萬兩黃金的價格,下面叫價的人不多。
這時候二樓斜對面的一間雅間裏響起了一道沙啞的男人聲,「三萬兩。」
盛晚晚不免好奇地看向那雅間,雅間的簾紗是挑開的,一眼就能夠瞧見裏面坐的男人,那人端坐着,年紀看上去都是中年大叔了。這都不重要,關鍵的問題是,他看着自己的時候,那雙眼睛微眯,露出了猥瑣的光來。
這樣的神情還真是讓盛晚晚覺得很討厭。
他叫價後,那位帘子後的漠北王才緩緩出聲:「五萬。」
這聲線聽着格外好聽,可以猜測這位漠北的王應該是一位比較年輕的男人。比起這猥瑣大叔,盛晚晚覺得,這年輕的小伙子更能得她意。
「六萬。」這位中年的男人也不急,很乾脆繼續往上叫價。
「十萬。」又一次價位拉高,拉到了這個層面上,下面都齊齊傳來了抽氣的聲音。
盛晚晚不免有些吃驚,雖然她覺得用十萬黃金買自己,她還是虧的,很不甘心,可是這樣的價位對這裏的人來說,已經是非常高了。
這個漠北的王,就是有錢人吶!
「十萬一次!」
「十萬兩次!」
「十萬三次!成交!」
那黃衣的女人拿着木槌,重重敲在桌上,一錘定音,伴隨着她的聲音,盛晚晚還能夠隱約聽出她語氣中那激動萬分的顫音。這女人估計是想着,這十萬兩黃金賺到了,她就可以吃穿不愁半輩子了吧?
看着這個女人,盛晚晚的眼中划過了一抹詭異的想法。
女人還猶自高興着,忽然一隻老鼠從女人的衣裙下竄了出來。
「啊——」女人驚嚇地跳了起來,猛地往後退。
他們的衣裳都很長,不止長也很寬大,還有一部分拖曳在地上,在盛晚晚的眼中這樣的衣裙裝飾就顯得是累贅。女人被驚嚇過度,一腳好不防備地踩中了這衣裙裙角,「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伴隨着她摔在地上的聲音,無數老鼠以極快的速度從各個方向竄出,竄得飛快。
盛晚晚瞧着情況,低低地吩咐,「靠,讓你剪掉我的繩子,你就不能動作快點?」
此刻她的背後一隻毒蠍子正卡擦卡擦玩着它的鉗子,遲遲不剪,這會兒聽見主人的吩咐,蠍子立時會悟。
伴隨着咔擦的一聲響,繩子從身上滑落,但是更要命的是,這死蠍子竟然在她的群擺上剪出了一條縫。
「沒用的東西!」盛晚晚罵了一聲,這才驚覺,自己居然能動了!
看來這穴道只是暫時的。
那趴在地上的女人狼狽地扶着腰際起身,怒道:「都愣着幹什麼,給我抓人!」
盛晚晚顧不得身上的破布,隨手把礙事的裙擺給撕扯掉,行動才好方便,撒腿就跑。
黃衣女子的一聲低吼聲,讓一旁的下屬立刻追了過來,下面的看客見熱鬧,也跟着追了上來。大家的心中都有一個念頭,若是抓到盛晚晚,說不定還能討得一點好處,畢竟這是他們的王上看中的人。
盛晚晚的目光落向二樓,她的目標在二樓,立刻衝上了二樓。
因為認準了目標,這就沒有停歇的。
偏偏從樓梯口竄出了兩個下屬攔住了去路,張開手臂就要抓她。
身後也已經被一群人給堵截,真是前有狼後有虎,讓她很想罵人。
「靠!非逼我嗎?」盛晚晚罵完,手中的槍已經掏出,準備大開殺戒時,二樓處的男人低低地吩咐了一聲。
「都住手。」三個字,隱約聽出男人的語氣帶着一絲饒有興致之色。
伴隨着他的吩咐,四周的人紛紛後退不敢再靠近,攔在樓梯口的人也識相退開。
盛晚晚得瑟地輕哼了一聲,抬步走上了二樓,朝着剛剛那發出聲音的雅間推開去。侍衛都不曾攔住她。
屋門被她推開後,屋子裏的談話聲便靜謐了下來。
此刻盛晚晚瞧見了一個熟人,這個熟人讓她仿佛見到了救星!
「哎呀,是你呀!」她的雙眸大亮,差點沒有上前去把人給抱住。陌生的地方,碰到熟悉的人,讓她還是有些小小興奮的,即便這個人她只見過兩面。
……
屋子裏站着兩名婢女,正給坐在中間的一名貂皮加身的男子打着扇子,站在男人近身的是藍衣的少年,便是那日見到的蕭家的少年。
兩人都在這兒,不會是被她撞破了什麼秘密吧?
這藍衣的少年是蕭家蕭老爺最得意的兒子,單名一個鳴字。不過想想也是可以理解,蕭家坐落在北城,與漠北向來有極大的來往,因此有聯繫也很正常。
盛晚晚抱着手臂,陷入了一種思索的狀態。
「兩位認識?」漠北王單手支着下巴,挑眉掃視着他們兩人。
「認識認識,他一定認得我,我可是洛祭司的妹妹呀!」盛晚晚還沒有等蕭鳴說話,抬步就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暗暗給了這人一個眼神。希望這少年聰明點,會幫她一把。
可是對方卻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洛祭司的妹妹?姑娘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說出來讓洛祭司知道,定饒不了你。」
「你!」盛晚晚瞪大眼睛。
她不信,這少年會不知道她是盛晚晚。她之前到現在,一直都是這張臉,沒有換過臉,他竟然說這種話?難不成是因為當初軒轅逸寒傷了他,所以現在他要恩將仇報?
對上少女氣惱的眼神,蕭鳴依然還是故作的茫然。
「姑娘,既然本王已將你買下,姑娘該知足才是。」
盛晚晚挑眉,傲然地抬了抬下巴,用一種好笑的目光掃視着這位漠北的王。這人的五官是典型的沙漠民族的五官,深刻如刀削一般的五官,帶着幾分狂野的俊美。那雙狹長的雙眸中,滿是果斷決絕。
這位漠北王,盛晚晚也是聽說過的。漠北之王,耶律昊,少年時就已經在大漠豎起威望,征戰沙場,因而最後被萬人擁戴坐上漠北之王的位置。
她打量着對方,對方也在打量她。
「王上,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個烏龍事件,蕭公子也該與我認識,怎麼說我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你也該給琅月一個面子吧?」
「姑娘此話差矣,既然本王已經出錢,姑娘便是本王的人。」
「放屁!」盛晚晚心中大怒,嘴裏就爆了髒話出來。她有些希冀地看向蕭鳴,「小子,說兩句話啊!」最好能夠證明一下她的身份之類的。
蕭鳴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看了一眼盛晚晚,這才小聲道:「王上,我的確是不認識這位姑娘。」
什麼叫睜眼說瞎話,指的就是這個人了!
盛晚晚瞪大了眼睛,差點沒有動手掐死他。這個少年,大抵也是真的為了報復上次的事情,所以特地把她的所有希望都給扼殺掉,要不是為了證明一下她良好的素養,她還真的想要破口大罵一番。
「蕭鳴,你恐怕不知道,惹我的下場很悲慘的吧?」軟的不行來硬的。
瞧着盛晚晚這般張牙舞爪的樣子,耶律昊輕笑了一聲:「這位姑娘的確是有意思,來人,把這姑娘帶回宮中,今晚就讓這位姑娘侍寢。」
「喂喂,你!」盛晚晚聽見這話,差點沒有暈倒。
侍寢,侍寢你妹啊,為了她男人,誓死也要保住自己的名節才行!
「姑娘,請吧!」兩名婢女一左一右夾住了盛晚晚,試圖讓她乖順一些。
盛晚晚感覺到自己不能說服對方,只能來硬的,隱藏在袖中的暗器已經探出,隨時準備着攻擊。
「剛剛說到哪兒了?」耶律昊並沒有把盛晚晚當成一回事,畢竟是一介女流,他想,憑藉盛晚晚的能力,也萬萬不可能是他的兩名婢女的對手。
蕭鳴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盛晚晚,這才低低地說道:「王上,軒轅逸寒已經死了。屍體也已經挖到了,這一次,恐怕琅月要掀起極大的風浪了。」
本來還打算反抗的盛晚晚,在聽見了這句話後,她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上前來準備抓住她的兩名婢女剛剛握住了她的肩膀,就一把被她給甩開了,盛晚晚給了兩個女人各自一個過肩摔,疾步走至了蕭鳴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你再說一次,小寒寒怎麼了?」她瞪着眼前的少年,眼神極為恐怖,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給撕碎了去!
兩名被盛晚晚摔在地上的婢女捂着肩膀痛苦不堪,誰會想到剛剛那一剎那,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會把她們撂倒!
「軒轅逸寒已經死了,屍體也已經找到了。」少年毫不懼怕,看了一眼地上的婢女,再把目光落向盛晚晚,「所以,你就死心吧!」
「啪」地一聲響,盛晚晚一巴掌就打斷了對方的話。
這一個耳光打得尤為突兀,打得少年的臉頰都微微側了過去。
很快,他白希的臉頰上就呈現出了五個手指印。
「胡說八道,才不可能!」盛晚晚氣得胸口都微微起伏。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軒轅逸寒會死,可是胸口隱隱做疼的感覺又是為什麼?
即便再想要自欺欺人,可是心疼地抽搐的感覺,還是疼得她無法呼吸。
耶律昊微微眯細了雙眸,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着盛晚晚,那眼神中充斥着一種很奇怪的情緒,這種情緒讓他忽然有一種……佔有這個少女的衝動。
這個少女,對軒轅逸寒的感情似乎很深。
「還愣着做什麼,把這姑娘帶下去。」耶律昊冷冷啟唇,眼神中的壓迫感十足。
婢女狼狽站起身來,剛觸碰到盛晚晚的手臂,結果兩人仿佛被電了一下,顫抖了好一會兒,「碰」地一聲,兩人同時到底,嘴角邊還溢出了白沫。
「想要買我?門都沒有!」盛晚晚眼中戾氣很重,她的內心只有一個急切的願望,就是馬上趕回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是死是活,她都必須親眼瞧見才會甘心!
她的拳頭捏的很緊,差點沒有想要上前揍人的衝動。
盛晚晚轉身就走,也懶得和這些人說話。
「姑娘,外面就是茫茫沙漠,姑娘若是要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身後的耶律昊也不着急着把她叫下來,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盛晚晚的腳步驀地止在了門口。
的確,對這裏她根本不熟,而且身無分文,這裏的經濟如此落後,隨便就是碰到一個人都有可能為了把她販賣到奴隸市場,好以此來換錢。
她閉着眼睛,在內心思襯了好一會兒,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要是這個時候魯莽離開,最終的結果就是,在沙漠上恐怕也是只有死路一條。
心中的念頭划過之後,她終於是決定了,轉身走至他們的面前。
「說吧,咱們來做個交易吧。」
「本王已經做完了這筆生意,姑娘是本王的人,晚上只要侍寢,本王就帶你去琅月參加攝政王的葬禮。」
這種話,重擊在盛晚晚的心臟處。
疼,疼得讓她想要流淚。
她緊緊咬住下唇,沉默了好一會兒,緩緩出聲:「好。」想要她侍寢?門都沒有!
她這輩子,只有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也只能是軒轅逸寒。
以前不覺得這些有什麼,畢竟她一直不知道,原來她還是一個烈女。
聽見這話,蕭鳴也微微詫異地抬頭來,看向盛晚晚,臉上露出了一絲吃驚的神色。他知道,軒轅逸寒對這個少女意味着什麼,他們是夫妻不說,而且攝政王獨寵她一人,這樣的男人,是女人都會愛上吧?甚至愛的瘋狂。
「王上……」蕭鳴的眼中漸漸染上了幾絲擔憂之色,這個時候他真的有些後悔沒有說出盛晚晚的身份,甚至應該就該陪着盛晚晚演戲,說盛晚晚就是洛玉煙。
「嗯?」耶律昊抓過茶盞,輕抿了一口,表情不變。
「這位,的確是洛祭司的妹妹,名玉煙,這姑娘可……」
「那又如何?現在琅月王朝攝政王已死,她即便是當今的太后,被本王瞧上,也照樣也得做本王的女婢!本王出了錢,她也出了人,交易就該如此!」
「泥煤啊,真是歪理!」盛晚晚怒,「我告訴你,你以為攝政王真的會死?我告訴你,我哥哥是洛祭司,我哥哥說了,攝政王長命百歲,不會死的!」
「呵呵,長命百歲?洛祭司怎麼不說,攝政王是千年王八,活個千年?」
「王八蛋!」盛晚晚氣怒,抓過桌上的水壺就朝着男人的臉潑去,「你再說一句侮辱他的話,我拼命也要讓你跪着求饒!見過渣的人,沒見過比你更渣的人,你以為你算的上什麼東西,你恐怕連攝政王的一根頭髮都比不過,人家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輕而易舉捏碎了你去!」
在她的內心深處,她盛晚晚的男人強大如天神一般的存在,誰都不能侵犯。
被潑了一臉的茶水,還有幾片茶葉殘留在他的臉上,耶律昊的眼中橫生了一股怒意,他看向盛晚晚,冷冷道:「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臉上的茶葉,起身就抓住了盛晚晚的手腕。
盛晚晚動作也快,再怎麼說,她也是暗夜的特工,這些防身術還是會的,手中的毒藥已經往對方的手上抹去。
就是這麼短短的剎那交鋒,耶律昊的臉色變得鐵青。
盛晚晚卻罵了一聲:「媽蛋!」
「兩位別打了,王上,這的的確確是洛祭司的妹妹,若是她有個什麼閃失,我也不好回去向洛祭司交代。」蕭鳴真怕盛晚晚出個什麼意外。
盛晚晚沒空理會蕭鳴的話,她看着自己右手中指上出了血跡,剛剛被這個男人抓住了手的剎那,就感覺指頭被什麼東西給齧咬了一口。
「十步蠱可有聽說過?」耶律昊也不算太平靜,將自己漸漸發黑的手掌收入袖中,「這種蠱蟲,有母蠱和子蠱,母蠱在本王身上,子蠱在宿主的身上的結果會是怎樣,你可知?」
蠱蟲這類東西,盛晚晚還是知道的,有單蠱和雙蠱,單蠱就是只有一種蠱蟲,不需要母蠱,就類似於夜傾城身上的換魂蠱。現在這人用的是雙蠱,而且母蠱在他的身上。
盛晚晚對蠱蟲了解甚少,但是剛剛這個男人找准了她的中指下手,又怎麼知道她的弱點在中指上?又或者是誤打誤撞?
「洛姑娘,好自為之。」蕭鳴起身,看了盛晚晚一眼,語氣帶着一抹警告。
「蕭鳴,這筆賬我是記着了,等我有朝一日回去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盛晚晚氣得簡直要頭頂冒煙了,「還有你,耶律昊,別以為你用個蠱蟲就能奈我何。你身上照樣中毒了!」
「那豈不是更好?本王中毒離不開你,你中了十步蠱也離不開本王。」男人笑的愉悅,這笑聲震得盛晚晚覺得很煩躁。
「十步蠱這東西,顧名思義,便是離不開母蠱十步之遠,是這個意思吧?」盛晚晚總算是明白過來,這個男人的話中之意了。這應該不是什麼傷人的東西,唯獨會限制她的自由。
「帶下去。」耶律昊也沒有再有心情和盛晚晚鬧騰,出聲吩咐了一聲。
門外的侍衛聽見了聲音,立刻入了屋子裏,帶着盛晚晚就走。
十步蠱只是一個虛數,在母蠱未發動命令的情況下,她還是可以隨心所欲按照自己所想的地方去。如實母蠱發動命令,待在她身體裏的子蠱就會起作用。
盛晚晚闔眸,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撫着胸口的位置,心口的位置,脹痛地厲害。
小寒寒,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見人被帶出去了,蕭鳴的眼中划過了一抹擔憂的神色,「王上……」
「怎麼,你也喜歡這個女人?」耶律昊問這話,語氣中帶着玩味。
「這怎麼會!我只是擔心她會傷害王上。」蕭鳴收了目光,聲音低下去,帶着一種他都覺得可笑的自欺欺人。他是喜歡這個少女,在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雖然他一直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只是感情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清楚呢?
「軒轅逸寒已死,通知蕭老爺,趕緊動手奪權,一個小皇帝而已,又何必忌憚?本王的條件已經放在這兒了,蕭老爺奪得皇位,便割讓十座城池給本王,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蕭鳴垂下眼帘,遮了眼底的那抹鋒利的光。
「是,我這就回去通知家父。」
……
「姑娘,請進。」服侍盛晚晚的婢女,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入了屋內。
盛晚晚被這些女人給打扮了一番後,身上也換掉了那破爛不堪的衣裙,穿上了她們這兒特有的長袍,這身上的衣裳質地輕盈,還算是清涼。
「你們這兒的皇宮,是不是有些寒酸啊?」盛晚晚看着這個帳篷,不得不感嘆。這帳篷搭的雖然華麗,可是終究也是帳篷,只是一座帳篷,又怎麼能夠算是皇宮呢?
婢女聽見她的話,嬌笑萬分,「姑娘此話若是讓王上聽見了,恐怕是要氣惱不已了。這皇宮不在這兒,今日王上是為了參加這拍賣會,特地出宮。這路程遙遠,自然是不能回宮了。明日天色還未亮,我們就會出發回宮。」
盛晚晚轉了轉眼珠子,湊到了這婢女的身邊問道:「你們王上有幾個王妃啊?」
「呃……王上只有一位王后,其餘的都是寵姬,而姑娘過了今晚也將是寵姬。」
好吧,這兒和琅月不同,畢竟不是皇上,而是王上,不是稱帝,因此叫法不一樣,不過在她的眼中的意義還是一樣的。
「我知道了。」盛晚晚心中盤算着,該怎麼做才行。
要逃跑,就必須想法子讓耶律昊身上的母蠱不要發出命令,她才有機會逃。
而且,今晚上真要侍寢?
她可不會幹這種事情!
婢女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簾賬被撩開。
「出去吧。」耶律昊已經走入,目光掃了一眼婢女。
那名婢女輕輕頷首,看了盛晚晚一眼,笑着退出去。那笑容帶着幾分恍悟和曖昧之色。
耶律昊那雙狹長的雙眸,盯在盛晚晚的身上,帶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洛姑娘,過了今晚,你便是本王的人了,名副其實的本王的人。」
盛晚晚皺眉,無數個害人的念頭划過。
「你說,我要是殺了你會怎樣?」語氣中帶着一絲警告。
只是這樣警告的話語,沒有讓男人有任何的停步,他一步步朝着盛晚晚走來,「聽聞洛祭司對這個妹妹不冷不熱的,既然如此,那即便是本王要了你,他恐怕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吧?」
-本章完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3.90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