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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沐宇辰問道。
「就是傍晚,魁雷帶着幾個兄弟去洗澡,突然有個挺厲害的人闖進去,保護魁哥的兄弟都遇害了,魁哥中了三刀,其中一刀刺中了心臟。」
沐宇辰說道:「我不是說過讓他三天之內不要脫那件衣服嗎,他為什麼不聽?」
白文清吶吶說道:「魁哥這三天一直穿着那件衣服,晚上他吃的火鍋,出了很多的汗,所以就帶着兄弟去洗澡了,沒想到就……」
沐宇辰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我雖有心幫他,卻仍然抵不過天意難為。」
白文清突然跪下了,哀求道:「辰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這些人,但我們並不是窮凶極惡的人,我們也都是為了生存才走上這條路的,求求你救救魁哥吧,求求你了。」
沐宇辰從第一次見到雷魁他們,就已經看出他們雖然滿身江湖匪氣,但是身上並無血孽惡厲之氣,因此才會出手幫雷魁。
「起來吧,帶我去見雷魁。」沐宇辰說道。
「謝謝辰哥,謝謝辰哥。」
沐宇辰進去畫了兩張符帶在身上,然後跟着白文清去見雷魁。
星吧夜總會,裝飾豪華的包間裏,一個身材不壯,但臉上卻帶着狠厲之色的男子,正摟着兩個女人在調情。
這人正雷魁等人口中所說的老刁,黑梟幫的幫主刁鵬,一個陰毒有心計的狠角色。
「麗麗,給我跳支脫衣服。」刁鵬捏着左手邊女子的臉說道。
那女人嬌聲嬌氣的說道:「上次我已經跳了,這次該莎莎跳了。」
「什麼該我跳,我昨天才跳過,該你跳了。」另一個女人不甘示弱的說道。
「昨天明明是我跳的,今天該你跳。」
「該你跳!」
「該你跳!」
看到兩個女人爭起來了,刁鵬說道:「都別吵了,你們兩個一起給我跳,誰要是跳好了,老子有重賞。」
說着,刁鵬從身掏出厚厚一沓百元大鈔來扔在茶几上,說道:「誰要是跳的讓老子滿意,這錢就是她的。相反誰要是跳的不好,今天晚上老子就找二十個兄弟伺候她。」
兩個女人知道刁鵬是一個完全沒有人性的東西,說的出就做的到,她們就曾經親眼看到過有姐妹被刁鵬懲罰,活活被他的手下折磨死,場面慘不忍睹,因此不敢再說什麼,走到茶几前面準備跳舞。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刁鵬罵了一句,說道:「進來。」
一個身材彪悍,臉上帶着刀疤的人從外面興沖沖的走了進來,說道:「老大,雷魁完蛋了。」
刁鵬一聽來了精神,一下從沙發翹了起來,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守着醫院的兄弟回來說,醫院已經停止對雷魁的搶救,羅寶山他們也已經把雷魁從醫院裏接走回去準備後事去了。」刀疤臉說道。
刁鵬在大腿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興奮地站起來,說道:「太好了,雷魁一死,他手下那些人也就成了一盤散沙,再也無法阻擋老子。刀疤,馬上去召集兄弟,今晚上咱們就把雷魁的地盤給端了。」
「是。」刀疤退了下去。
刁鵬高興,只要把雷魁的地盤吞了,他的勢力也必將變得更大,別說那些小勢力嗯怕他,就是五大幫派也會對他另眼相看。
刁鵬對那兩個小姐說道:「你們別跳了,去多叫一些人來,老子要好好的慶祝一下。」
兩個小姐暗暗慶幸的鬆了口氣,退出門去,很快叫來了一大群女人。
白文清領着沐宇辰到了雷魁住的地方,羅寶山、嚴鋒、錢三泰他們都在這裏,看到沐宇辰來了全都恭敬的朝他行禮喊道:「辰哥。」
沐宇辰朝他們點了點頭,走到床前看着床上雷魁,雷魁現在臉白的跟紙一樣,雙眼緊閉,已經昏迷不醒。
沐宇辰拿起他的手號了下脈,脈搏弱的幾乎感覺不到,如果不是他,換成任何一個醫生可能都已經把他當成了死人。
放下雷魁的手,解開他的衣服,只見在他的前胸有三處刀傷,其中最致命的就要屬正心口那刀了。
正常情況下,正心口中刀的生存機率只有百分之零點零零壹,而雷魁竟然能夠支撐到現在,不得不說他的生命力真的很頑強。
沐宇辰表情很嚴肅,雷魁的傷實在太重了,雖然他有符,但是能不能完全治好他也不敢保證。
「你們都到外面去守着,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准進來。」沐宇辰對白文清他們四個說道。
白文清他們立刻退出去把門關上,然後四人親自守在門口。
沐宇辰取出一張符貼在雷魁的傷口上,雙手掐訣,口念咒語,神奇的符咒之力開始進入他已經衰竭的各個器髒、脈絡、肌肉,給它們注入了充滿生機的能量,重新激發起它們的功能。
在神奇的符咒之力作用下,雷魁身上的傷緩慢的開始癒合。
不過儘管如此,雷魁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要想救好他也必須一段較長的時間才行。
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了,沐宇辰還沒有從房間裏出來,羅寶山有點沉不住氣了,說道:「怎麼辰哥還不出來,我進去看看。」
「你給我站住。」白文清低聲喝斥道:「辰哥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嗎,你這樣闖進去,是不是找死呢!」
羅寶山一臉焦急的說道:「可是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我擔心魁哥他出事。」
「魁哥的情況大家都看到的,情況再壞還能壞到哪去,咱們既然把辰哥請來了,就要相信辰哥。」白文清說道。
嚴鋒拍了拍羅寶山的肩膀,說道:「魁哥傷的那麼重,不是一兩分鐘能救回來的,辰哥在裏面呆的時間越長,就證明魁哥被救的希望越大,要是出來早了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錢三泰也說道:「刀子說的對,咱們還是按辰哥說的耐心的等着吧。」
在大家的勸說下,羅寶山終於坐了下來,但就在這上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你說什麼,好,你們給老子堅持住,老子馬上就帶人來,老子要活劈了這些王八蛋。」羅寶山接了電話後跳起來怒聲吼道。
白文清問道:「出什麼事了?」
「老刁的人在四處搶咱們的地盤,還追殺咱們的兄弟。」
「什麼,這個王八蛋,還真會找時機。」嚴峰一聽也怒了,霍地站了起來,說道:「老子去殺了他。」
錢三泰咬牙切齒的說道:「狗屁,我看魁哥遇刺就是這王八蛋派人幹的。這王八蛋知道硬拼很難吃掉我們,所以就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刺殺魁哥。」
「狐哥,你留在這裏守着魁哥,我們去把那些混蛋全乾掉。」
羅寶山、嚴鋒、錢三泰帶着人氣勢洶洶的就往往走,白文清說道:「都站住。」
三人站住朝白文清看去,白文清走到他們,說道:「老刁既然敢在這個時候動手,肯定早就做好準備,你們現在找上門去,不僅挽回不了局面,反而可能會陷入他的包圍中,所以你們不能去。」
「那咱們就看着那些兄弟被老刁的人追殺不管了?」羅寶山吼叫道。
白文清說道:「打電話通知所有兄弟,讓他們先躲起來。」
「那咱們的地盤呢,那可是咱們兄弟用命拼下來,難道就白白的讓給老刁那個混蛋了?」錢三泰也吼了起來。
「咱們九死一生,流了多少血汗才有了那些地盤,憑什麼便宜老刁那王八蛋,老子就是死也不會把地盤讓給他的。」羅寶山粗橫的叫道。
白文清也急了,說道:「地盤是死的,老刁搬不走,只要咱們的人沒事,以後還可以把地盤搶回來,反過來人要是沒了,要地盤又有什麼用,誰來看守。」
羅寶山三人不說話了,他們雖然文化不高,但是卻不是沒有腦子,剛才是一時太衝動,現在聽白文清這麼一說,也都醒悟過來。
看到三人都清醒過來,白文清也沒有再說什麼,馬上讓他們打電話給下面的兄弟,讓他們先撤退找地方躲起來。
「今天這個仇,等魁哥好以後,老子一定會找老刁那個王八蛋算的,老子要不砍了他的腦袋,老子就不姓羅。」羅寶山打完電話後,雙眼噴着仇恨之光,冷厲森森的說道。
嚴鋒陰聲說道:「這是當然,血債要用血來償,他今天怎麼對我們的,我們就十倍奉還給他。」
啊……啊……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慘叫起。
羅寶山四人全都怔住了,白文清說道:「寶山,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羅寶山剛要去,門「哐」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滿身鮮血的人跑了進來,驚慌說道:「狐哥,不好了,老刁手下的刀疤帶着人殺進來了,兄弟們已經擋不住了,你們快走啊!」
「什麼!」羅寶山他們異口同聲的怒叫起來。
羅寶山滿面煞氣,雙眼怒睜,吼道:「老刁這個王八蛋,他這是想把咱們趕盡殺絕呀,老子饒不了他。兄弟們,抄傢伙,跟老子去把這些王八蛋給宰了。」
嚴鋒、錢三泰也是橫目冷目,厲氣滿面,各自抄起一把刀跟着羅寶山一起朝門外衝去。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出去,就從外面衝進來了一伙人,為首的正是老刁手下的頭牌戰將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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