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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的番外
我今年三歲,小名叫饅頭,大名叫趙谷三個金,聽說三個金又讀xin,每回幼兒班的作業本,趙爸總是會給我提前寫上名字,因為他認為三個金太難寫了,還會時不時抱怨下自己,但是偶爾也會誇讚自己,多有格調。
我有點想不明白格調是怎麼來的,老實說我覺得谷爸比較有格調,沒錯,我有兩個爸爸。一個長得好看,另一個長得也好看,我經常聽到別人誇他們玉樹臨風,那到底哪個是玉樹,哪個臨風呢?我還是覺得谷爸比較適合玉樹這個詞的,就算趙爸現在也變得白白的,但還是谷爸比較有氣質。
氣質這個詞是金子姐說的,不過她比我兩個爸都大,還讓我叫姐,我覺得她不太靠譜,然後谷爸給了我正解,他那個說就像數學題正確的那個答案一樣,靠譜的不得了。谷爸說奶奶最有氣質,覺得別人像奶奶那樣就是有氣質的了,我研究了很久,還是沒明白氣質是什麼,因為奶奶在我面前笑得那樣,我覺得挺沒氣質的,最後我決定聽我趙爸的,等我長大了,我就知道了。
等我長大了,這是個看起來很久遠的話題,因為我覺得我已經挺大的了,我都吃過兩回生日蛋糕,過過三次年,現在還開始上學了,我還可以跑贏整個幼兒園的小夥伴們,還擔負着谷爸不在時督促趙爸吃飯睡覺的重任。就是在我這麼能幹的情況下,我才三歲,長大了要有十八歲,也就是六個三歲,不要覺得我會算錯,數學簡單不得了,那些東西就想多啦a夢的記憶麵包,比記憶麵包還要方便,不用吃掉,看看我就記得了。
對了,那個幼稚的多啦a夢是我趙爸要我陪着看的,我覺得那個真的很幼稚,也沒有趙爸說的那麼神奇,谷爸那裏也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啊,比如說那個變色的糖丸,比如說那個會飛的鼓,還有會變大變小的盆盆船,還有很多很多好玩又神奇的東西,谷爸比多啦a夢神奇多了,他還會變出新的東西來。
這樣說起來,谷爸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是他和我一樣,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從我們一家三口只有趙爸黑一點這裏可以看出來。吃軟飯的意思是不賺錢,只花錢。我家趙爸會賺很多很多錢,可以養的起我和谷爸,我也不用為生計憂愁。
但是我還是會有憂愁的事情,第一件就是我每天要跟着谷爸坐在盆盆船里打坐,吸納靈氣,那樣會變得很舒服,但是我趙爸就不用了,他每天晚上同谷爸一起睡,然後就去像電視裏狐狸精一樣,吸取谷爸的陽氣,為什麼我不能吸,我也親過谷爸,但是沒有任何反應,不解的事情總是令人憂愁。
說完第一件,就是第二件了,我的大伯,也就是趙康安先生,他最近都不來看我了,也不來我家蹭飯了,雖然他蹭飯的時候我和谷爸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嫌棄,但是才一周沒見,我就有點想他了,要不要纏着趙爸去大伯呆的高高的樓玩呢?去的話,大伯會不會笑我呢?糾結的事情總是令人憂愁。
第二件說了,就是第三件了,老實說我其實還是很願意去幼兒園,但是我可不可以玩的時候再去,學習的時候再回來呢?要知道老師講那些我都知道,可是我還是得認真聽,不然老師就會像金子姐說的那樣很沒品地去向趙爸打小報告,要知道,打小報告這件事我兩歲半的時候就不幹了,不過,我是誰,老師他們成長的慢一點也是可以原諒的。哎,過陣子,暑假就過去了,我還是得去上幼兒園,這件令人糾結的事,我已經苦惱三天了,趙爸說事不過三,我要在今天解決它!
噔噔蹬
「趙爸,我和你商量個事唄?」
看着兒子水潤潤的大眼睛,趙康和自然不會拒絕這點小要求。
「好啊,饅頭,要和爸爸說什麼?」
「你看啊,我的暑假都快過去了,暑假過去了,就是上學的時候了,我可不可以玩的時候就去學校,學習的時候回家啊,谷爸一個人在家很寂寞的,我可以幫你看住他。」
趙康和戳戳自己鬼精鬼精的兒子的額頭,「不行,你要是不去上課的話,小朋友也不會陪你玩的,還有你谷爸暑假過了有事做,他答應了別人要去幫忙,可能很久一段時間都不會在家。」
「為什麼不上課,他們就不陪我玩,老實說,我覺得是我在陪他們,還有,谷爸要去哪,出去就更需要我了,外面野花野草那麼多,有兒子的人才沒有人勾搭。趙爸,你太天真了。」饅頭記得谷爸這麼形容過趙爸,所以,這麼說應該是沒錯的吧。
趙康和聽了天真兒子嘴裏的天真二字嘴角抽抽:「去問你谷爸,他同意帶着你,你就跟着去,去問。」
禍水東引。
「谷爸,趙爸讓我來問你個事。」
「嗯什麼事?你說。」
饅頭嘿嘿兩聲:「讓你出去給別人幫忙的時候帶上我,你給別人幫忙,我負責看野花野草,努力捍衛你的純潔。」
谷王撲哧一笑:「你個小鬼,知道純潔是什麼嗎?」
饅頭瞥他谷爸一眼:「趙爸天真,你純潔啊。」
愣了好一會的谷王:「那你是什麼?」
「我,饅頭啊,最近那個什麼春園的饅頭又漲價了哦!」
谷王小趙的番外
時間像流水一樣,一晃,就是五十年。
五十年,足夠一個牙牙學語的稚童長成入土半截的中老年人,五十年,足夠半百的老人告別人生,五十年,足夠凡塵轉好幾個彎,但同樣的五十年,不夠修者眼中一瞬。
五十年後的趙康和已經在谷王的助力下塑了靈根,可以自行修行,五十年後的谷王已是元嬰老怪的修為,五十年後的饅頭已是同他谷爸一樣高的個子,五十年後的其他人,卻是垂垂老矣。
「阿王,我們出去看看外面吧,我覺得我不就就能成丹了,都不知道外面是那年了?」語氣中帶着一點淡淡的茫然,趙康和望向谷王。
谷王一身單袍緩緩移步至趙康和身側,「阿和想去便去罷,我正好也想外面去看看,算着離我們上次出門已是十年前了。」
「十年?真久。」
變做老頭的兩人互相攙扶着前行,這一區的院子都荒涼的很,想必周圍的人都不在了。
趙谷鑫正好準備從外界進入谷爸的空間,卻是撞見了出來卻變成老頭的兩人。
「趙爸,谷爸,你們這是幹啥呢?扮作這麼一副老頭樣?」趙谷鑫笑得只見牙不見眼。
一根拐杖敲上他的頭,「變個樣,開車去。」
趙谷鑫摸摸被谷爸敲了的頭,認命地區開車。
「趙爸,你們先去哪?不對,我這副樣子得管你們叫爺爺。」
谷王覷他一眼,趙谷鑫的模樣立馬變成了四十歲左右,察覺到的趙谷鑫『哇呀』一聲,立馬不平地叫嚷起來,「趙爸,你看谷爸的小氣樣!」
趙康和伸出都是皺褶的手,摸摸趙谷鑫的頭,「先去你金子姐家,再去你陸叔家,再往下,聽你谷爸的。」
「好,十五分鐘就能到,現在的路可好開着,你們要不要試試。」
「開你的車。」
雖是近了別人家的門,谷王和趙康和卻是沒有進門去,只站在院子外,用神識默默地掃過,老頭老太日子過得不錯,精神也還可以。
年邁的方偉一臉的褶子,但笑得很開心,一隻手顫悠悠地給金子老太太戴她近來最愛的金鐲子。
瞧了一會,三人就往陸家的老宅子去。老一輩的去了,年輕一輩的老了,也就去了安靜的老宅子閒散度日。
陸家這裏也是和谷王趙康和一般,是兩個老頭子,花白的頭髮,,一個躺在樹下的躺椅上,另一個坐在一邊,手裏拿着本書,老花鏡像是要掉下來一般。時不時的,坐着的會喊躺着的兩聲,等他應了,沖他再笑笑。
陸大洪身上有着隱隱的病氣纏繞,看來這正是那戴眼鏡的老頭不放心的原有,谷王翹着趙康和微微皺着的老臉,伸出手去掐了掐,「試試手?」
趙康和老了五十歲,臉上也沒有肉可掐了,一把拍下谷王的手,「不過是點病氣,還談得上試手?」
等兩人遠去的時候,陸大洪睡着打起了呼嚕,這下那人不用喊,也能知道他這氣海喘的好好的。
看過老友,二人也沒有什麼還要再去的地方,就找了條並不熱鬧的街,緩緩地走着,跟在後面的趙谷鑫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暖暖的夕陽,灑在他們身上,照出一片金光來,閃爍着的是銀色的頭髮,一步一步走着,他們的影子也隨着晃動,邁過的路途像人生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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