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為皇 第二十章 初戰敗歸

    看到那名前來傳話的無恆將領一句話剛剛說完，還未等到回話扭頭邊走，搞得一群大漢將領滿頭霧水，不知道烏恆這是要唱哪出戲。

    王元校尉依舊面無改色，水波不興。這麼多年來的軍旅生涯早就養成他處事不驚的習慣，因為這樣才能給自己的部下一種信任之感。

    倘若身為軍隊的掌權者，遇到急事大事都擺出一副慌張樣兒，怎能叫麾下士卒安心。恐怕還未上戰場，整個軍隊就譁變了吧。

    所謂將士兵之膽正是講得這個意思。

    王元的內心並不如表面來的這麼平靜，他也很驚訝這名烏恆將領的表現，怎麼會如此怯弱。按理不應該如此，照距離來看，他所處範圍又不在射程之內，漢軍根本就沒有辦法取其性命。到底是什麼原因了？

    王元白思不得其解，剛想調頭聽一聽麾下將領的想法時，眼角的餘光一不小心就瞟到了衛漢身上。

    那張同樣波瀾不驚的臉龐再王元的心底泛起陣陣浪花，還真是個好苗子，若是這戰過後此子尚存倒是要好好栽培一番。

    這一想法剛退，靈光又繼續霸佔着心頭，王元呆了片刻後，忽然呢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此時的王元正是面向眾將。

    「我等愚昧，還請校尉大人為我等解惑！」都尉鮮于銀一臉請教之色。

    王元深深的看了一眼衛漢，也不接話，再次轉身，背對眾人。

    眾將見此面面相覷，沒一人敢說話。

    沉吟了一會兒後，王元這才手指這城下那烏恆使者的屍體緩緩的說道：「那個人害怕會落得有如此人的下場，步其後塵。」

    鮮于銀等將領看到城下那屍體時，這才恍然大悟，紛紛讚賞起王元的高見起來。

    一群馬屁精，衛漢看着這一幕，心裏罵道。

    「那校尉大人，對於叛賊丘力居的邀請我等應如何答對？」鮮于銀再次說道。

    「去，當然要去，為何不去呢？」王元轉過身來目光掃過一位位將領，「區區烏恆蠻賊怕死至極，竟連我城下都不敢呆片刻，還有什麼好怕的了。還是說爾等心懷畏懼之心，怕了對面的烏恆蠻賊呢？」

    被王元目光掃過的將領具是一凜，紛紛站直了腰挺直了腰。

    王元看到眾將的反應，微微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更何況我等不應戰，必定有損我天家顏面，怕是會貽笑大方！所以，此邀我等必定要赴，爾等可明白。」

    「我等謹遵校尉令！」

    有損天家顏面？衛漢心內腹鄙不已，不以為然。

    西漢初年，漢高祖劉邦被匈奴冒頓單于四十萬精兵圍困在白登山，最後還是靠陳平的計謀，賄賂了冒頓單于的妻子閼氏，才脫困。

    後來漢朝對匈奴採取和親政策，以求換來一時的安定。漢武帝親姐姐南宮公主就曾遠嫁匈奴。即便如此，匈奴還是時常騷擾漢朝邊界。

    那時候怎麼不談有損天家威嚴，還真是迂腐。不錯王元給衛漢的印象一直很好，只不過這並不代表衛漢啥都贊同他的觀點，在這件事上衛漢就跟王元的觀點很相左。

    盧龍塞下烏恆士卒遍地都是，並且全都是長年騎在馬背上的精銳士卒，在加上烏丸鐵器製造精良，正面交戰漢軍的勝算根本不大。又何必放着固若金湯的堅城不守，出城與之交戰呢？這根本就是出力不討好的事，因此衛漢這才給王元下了個迂腐的評價。

    只不過衛漢人卑言輕，先不說他能不能發表自己看法，就算發表了想必王元也不會聽他的，像王元這種老臣總是把劉家放在首位的。

    在王元的一聲令下，城中的軍隊開始快速的動了起來，一個個方陣開始成形。不得不說，這些常年戍守在邊關的士卒們都是精銳，排陣之時毫無雜亂之感，遠比幽州境內那些郡兵強多了，還不知道甩他們多少米了。

    「鮮于都尉，這盧龍塞就交給你了，我就一句話要囑託你的。」王元一臉鄭重的說道。

    「還請校尉大人明示。」鮮于銀更是一臉的肅然。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你可做到！」

    王元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鮮于銀，似乎只要一瞧見鮮于銀有悔意罵他就會換人似得。

    「還請校尉大人放心，鮮于必定與城共存亡，城破只是便是鮮于赴死之刻。」鮮于銀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鮮于銀不愧是三國史上較為忠心之人，衛漢心內也對他佩服不已。

    三國中劉焉被公孫瓚殺了後，鮮于銀更人擁劉焉之子劉和為主，交閻柔結烏恆欲鮮卑與公孫瓚在幽州大地上硬是爭鋒了好幾年，足見其對劉焉那是忠心耿耿。

    王元聽得鮮于銀此話，對其深深一拜，不待鮮于銀反應就翻身上馬帶着大軍出城了。

    鮮于銀目睹着這一幕，就呆在了那兒，也不知道是被感動了還是在想些什麼。

    衛漢靜靜的看着這齣城的大軍，也不知道這些士卒最後能有幾個能活着回城。

    吱呀一聲，當最後一名士卒走出城的時候，厚重的城門再次被關上。

    「都尉大人……」衛漢提醒道。

    「走，無城樓上觀戰，我要親自擂鼓替校尉大人他們鼓舞士氣！」鮮于銀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衛漢看到了鮮于銀的眼球瀰漫這絲絲紅線無比。

    城外，兩軍對峙。

    看到盧龍塞城門大開之時，丘力居就笑了，這一戰他知道他必勝無疑。

    「叛賊，護烏恆校尉王元在此！」王元策馬越陣而出，對着丘力居喊道。

    丘力居搖了搖頭，這老頭還是這脾氣。相處這麼多年來，丘力居也算把王元的脾氣給了個透，所以他才有把握把王元逼出城外，請君入甕。

    「王老大人，你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丘力居亦策馬上前說道。

    「哼，老夫是何樣，到不牢你這叛賊關心，我只想問你你叫老夫出來意欲何為！」

    「本王與王校尉相識也已經很多年了，今日叫王校尉出來相談，不為別的只為給王校尉只條明路，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丘力居笑着說道。

    此話入耳，王元校尉眉毛一挑，鬚髮並張，怒而發笑道：「明路？叛賊丘力居你這是讓老夫投降於你嘛？」

    「老大人真是人老心不老，不錯，本王正是此意。老大人何不棄暗投明，本王必有厚報。」丘力居像是沒有聽懂王元話似得，反而一臉真誠的說道。

    「棄暗投明？哈哈……今日還真是叫老夫大開眼界，一群蠻夷不知天高地後也自喻為明地。哼，我王元在此立誓，身為漢家臣，死為漢家鬼，你這個叛賊就被妄想了拉攏本校尉！待我漢朝大軍來臨之際便是汝葬身之時。」王元一臉正色的說道。

    丘力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陰沉的說道：「哼，不識好歹，那就讓我領教領教王大人你的手下軍隊的威力，看看到底是誰不識實物。」

    話一說完，丘力居便策馬回陣了，似乎被氣的不輕。

    「那就讓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王元自言自語的說道，也回漢軍陣中了。

    可惜王元沒有看見，在丘力居轉身那一刻，嘴角流出的笑容。

    「全軍突擊……給我沖，殺光漢兵！」丘力居手執馬鞭指着漢軍下令道。

    「殺……」

    烏恆騎兵有如洪流般從山間瀉下之勢沖向了漢陣，整片大地再馬蹄踐踏之下不斷顫抖。

    「不必驚慌，前排盾牌手準備豎盾，給我頂住敵軍騎兵的衝擊。」

    「諾！」

    「長槍手暫時躲避到盾牌之後，隨時準備出槍。」

    「聽令！」

    「弓箭手拉好弓弦，帶我叫放時，爾等才可放箭！」

    「遵命！」

    「騎兵游散四周，保護還側翼！」

    ……

    不愧是久經戰場的老將，一條條將令從其嘴中，絲毫沒有違和之感，整個漢軍運轉有條不紊。

    可惜了，衛漢在城牆之上看着漢軍的佈陣，搖了搖頭。

    倒不是衛漢不認同王元的佈陣，反而這番看下來讓他受益頗多。只不過小臂總拗不過大腿，烏恆騎兵將近十萬而漢軍才三萬多，其中騎兵不過三千。要知道冷戰時期騎兵可是王牌兵種，你讓漢軍如何能贏得了。

    「放箭！」王元的聲音高高響起。

    漢軍陣中的弓箭手紛紛鬆開了緊繃的弓弦，烏恆騎兵前鋒倒下一大片士卒，然後被馬蹄生生的踩踏成肉泥，屍骨無存。

    咚…咚…咚……盧龍塞上響起了戰鼓之聲，那擂鼓之人正是都尉鮮于銀。

    「將士們，立功當在今日，殺敵，殺敵……」聽得鼓聲響，王元立馬鼓舞士氣道。

    「殺敵……」

    轟隆一聲，烏恆前線的騎兵與漢軍的盾牌兵狠狠的相撞起來了。

    有的盾牌兵忍着五臟六腑內的疼痛死死的頂住烏恆騎兵的衝鋒，躲在盾牌後面的長槍手眼疾手快迅速的刺出了手中的長槍，一名烏恆士卒不甘的從戰馬之上跌落了倒地。

    而有的盾牌兵卻沒能夠抗住這股巨大的衝擊力，被狠狠的衝撞了出去，拋到了空中，在意拋物線的方式砸到了地上，成了一推血泥。長槍手也暴露了行蹤，被烏恆騎兵手上鋒利的彎刀奪走了性命。

    這一幕幕的場景發生在戰場各處。

    很快，守護在漢軍側翼的騎兵就欲烏恆騎兵碰撞上了，不過三千的漢騎根本就沒有掀起多大的浪花，很快就湮沒在烏恆騎兵中。

    「敗了！」衛漢心裏說道。

    「校尉大人，我軍敗了，還請您先撤回城中。」王元校尉的親衛說道。

    「不，我不走，我要與這些漢家好兒郎們一同赴死。我怎忍心丟棄他們，獨自一人逃生。」王元老淚縱橫。

    「架着校尉速速離開，我來墊後！」一名軍司馬模樣的人對着王元的親衛吼道，便帶着一群士卒不怕死的迎了上去。

    幾名親衛對視一眼後也不顧王元的反抗，硬是架着他就往城門處跑去……

    「大王有令，給我活捉了漢軍校尉王元。」

    「活捉王元……」

    戰場之上到處都是活捉王元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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