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原文連載於綠嘰嘰,是一個打字很慢的作者石頭羊每天花六個小時打完的,謝謝--
小孩究竟為什麼一見到梁生就說對不起呢,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剛剛在家他不小心把放在門後面的暖瓶給碰倒摔碎了。
這對一般這個年紀的小孩來說肯定也不算什麼大事,頂多挨兩句大人的罵,也不痛不癢的,但是對於從小遭遇特殊的梁聲而言,在他的印象里,曾經就因為這樣一件差不多的小事,他挨了他大伯和舅老爺好一頓毒打之後就被立馬送走了,所以在他看來,他難免就有了些許的後怕,加上這幾天梁生本就和他提過要將他送到寄宿學校去的事,於是這麼前後一聯繫,小孩立馬就慌了神,含着眼淚趕忙蹲地上把碎的暖瓶給收拾了,還小心翼翼地都給裝垃圾袋扔了,因為平時梁生都有留些零錢放在他身上,於是他特地拐到巷子口外面的一家商店買了新的暖瓶內膽又求老闆給幫忙換上了,可是做完這一切他還是覺得又驚慌又害怕,這一上午既沒有複習算數又沒有背單詞,只顧着聽門口的聲音,而等梁生好不容易滴溜着飯盒回來給他送飯時,第一時間聽到動靜的小孩便趕忙跑到門口乖乖地把自己犯的錯給老實交代了。
「窩……把暖水瓶給碰倒了,地上的水我給拖乾淨了……膽我也換掉勒……哥,窩錯了……」
聽完這一切的梁生自然是覺得又無奈又好笑,畢竟看着地上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連個碎玻璃渣滓都沒有,要不是小孩自己主動承認,他還真沒看出來這暖水瓶已經換了個內膽了,不過轉念一想,梁生又覺得心裏挺欣慰的,自己家這小東西還真是又聰明又敏感,一顆乾淨剔透的心裏滿滿的都是誠實和善良,連句謊話都不會和自己說,和當初這個年紀的自己還真沒有絲毫的相像之處,所以當下他便忍不住蹲下身摸了摸還含着眼淚的小孩的腦袋,接着擰了把他的鼻子沒好氣地道,
「下次別去用手碰那些碎玻璃渣子,等我回家再收拾,一個破暖瓶摔了就摔了,你傷着碰着了哥心疼知道嗎?」
「哥……」
聞言錯愕地瞪大了眼睛,本以為會挨一頓罵的小梁聲徹底沒了言語,那些含在嘴裏結結巴巴的解釋驟然停了下來,促使他下意識地就抱住面前的男人半是委屈半是依戀地又喊了聲。
「哥……」
「誒,在呢。」
一聽見小孩的聲音立馬就爽快地應下了,小梁聲其實論年紀也是個初中生了,但因為這兩年過的不好,所以骨架都沒長開整個人都瘦瘦小小的,梁生伸手就能抱起來,此時他手上一使勁就把小孩給摟懷裏了,而順勢抱住他脖子的小梁聲心裏一時間也亂糟糟的,複雜難受得很
海賊之從龐克哈薩德開始。.pbtxt.com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害怕梁生把自己送走的問題,如今看着年輕男人溫柔的眼神,他又仿佛沒那麼害怕了,因為他隱約明白,男人對自己的那些照顧和愛護都是實實在在的,就如同他向自己承諾的那樣,是那麼的真實而可信,可是等兩個人一起吃完午飯,忐忑了好幾天的小梁聲還是等來了那個他一直害怕着的消息,梁生還是要把他送到市裏的一所寄宿學校,而這也意味着在大部分時間裏,他都再也沒辦法見到面前這個男人了。
「別怪我,聲聲,但是你得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雖然我也……但是我……我不能耽誤了你。」
難得臉上帶上了幾分認真的說話模樣,梁生自己一時間有些心情複雜,但終究還是照着系統給的建議給說了,他說完之後,小孩好半天也沒說話,只低着頭一聲不吭的可是看樣子就是快哭了,這把梁生弄得為難,畢竟他自己怎樣都好,就是見不得面前這孩子受半點委屈,所以心裏一番掙扎後他立馬便後悔了,而就在他伴着系統連續性的警告聲想說一句要不咱們不去了,實在不成材也沒事哥養你一輩子時,一直沒說話的小孩忽然點點頭來了這麼一句。
「好。」
「嗯?」
一聽這話就愣住了,梁生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還特別傻了吧唧地看了小孩一眼,而小孩倒是挺乖巧地把自己碗裏的飯菜都給吃了,一直到碗沿上連一粒米都沒有才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用一種讓梁生一下子怔住的語氣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窩都曉得的,窩要好好讀書,給你爭氣,窩不能一輩子都靠你,窩總要長大的……等窩長大了,就算哥你哪天不能要我了,我也能和你在一起,有人欺負你,我可以幫你,我也可以給你買好吃的,掙,掙大錢,然後,然後咱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一直在一起。」
兩天後,趁着雙休日梁生把小孩的一系列入學手續辦好,又親自將小孩送去了那所名叫二中的寄宿學校。
為了能讓自家小孩能有個好點的精神面貌進新學校,走之前梁生還給他特意買了好幾身新衣服。本就生的好看的小梁聲被這麼一捯飭倒顯得像個精緻體面的小童星似的,而等那天他們兩一起買完東西從百貨公司出來時,這哥倆居然還意外被樓底下一家照相館的老闆給叫住了,硬是想求小孩照一張藝術照做他們的門面。
對於這件事梁生這臭美的自然是美的不行,畢竟這從側面來說也說明了他自己這長相挺招人喜歡不是,不過想到自己快和小孩分開了,以後一禮拜才見一次了梁生又挺糾結的,於是等被那照相館老闆拖着他們進了店後,梁生一琢磨就同這老闆說,自己乾脆給點錢讓他拍幾張他和小孩的合照,誰想這老闆還挺上道,直接便說只要小孩樂意給他們當個門面,拍多少都免費,所以最後就是多少年都沒照過相的一大一小隔着時光和歲月的痕跡,在這個小小的照相館顯得十分寒酸老土的向日葵背景里一起合了張影。
照片洗出來需要好幾天,急着入學的小孩肯定是等不了,去的那天梁生就和那些頭一次送小孩出遠門的家長似的緊張又難受,先是給小孩準備了一大頓有的沒的東西,送去學校的時候還差點就跟進去了,最後還是在系統的一番忍無可忍地教育下他才強忍着目送着小孩一個人提着他的行李袋子和臉盆進了學校,可是一轉頭梁生回了自己瞬間空空蕩蕩的家,他這臉立馬就垮下來了。
雖然他是個成年人了,雖然那些小孩還在害怕的東西他早就不怕了,可是骨子裏他們都一樣的怕孤獨。梁生的出現從某種程度上拯救了小孩,可是相對的,也是因為這個幼年版的自己,這個糟糕的,頹唐的,一無是處的男人才決定以一種全新的姿態繼續自己的人生,所以說,與其說是他給了小梁聲一個家,倒不如說是他們都給了彼此一點能夠繼續努力,好好生活下去的信心。
「系統,我有點想聲聲了……」
深夜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床板上,沒有了那個總是貼着自己的熱乎乎的小腦袋,梁生這心裏還怪不習慣的
霸寵傲嬌妻。明明後天他就要出發去首都了,可是他這腦子裏就是什麼菜譜啊流程之類的都不想去想,他一心只惦記着小孩會不會冷,會不會餓之類的他自己都有些嫌棄的娘們兮兮的問題,而就在他忍不住和自己唯一的損友系統傾訴時,本以為得不到任何回答的梁生卻聽到這個一直顯得過於冷漠理性的科技產物來了這麼句。
【滴——系統檢測數據顯示,幼年寄主也在想你。】
一聽這話先是一愣,半響梁生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胸口意外顯得暖洋洋的,連帶着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也沒了,他現在只想親自摸摸小孩那個軟乎乎的腦袋,逗逗他也好,和他隨便說些什麼也好,而就在梁生懷揣着這樣複雜而隱秘的情緒逐漸陷入夢想的時候,另一邊,屬於城市的另一端卻呈現出極為不一樣的景象。
「你他媽……輕點,我……我明天要去b市……啊!!」
劇烈喘息着仰靠在床頭,額發汗濕的瞿朝神色陰沉地發出一聲咒罵,伏在他身上的壯實男人卻不為所動。這場交歡開始於幾小時前,但是也不知道今天某個畜生是吃錯了什麼藥,硬是扒着他糾纏到現在也不肯停下。因為下半身殘疾,其實瞿朝本人對性/並不熱衷,可是劉崢嘯發起騷來瞿朝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每每都忍着心底的不耐煩和他胡來,而在感受到自己的後面又是一陣發燙的熱感時,瞿朝先是極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卻還是啞着聲音開口問了一句。
「還來不來?」
陰沉着臉帶着些許□□後的疲憊,瞿朝這麼一問劉崢嘯便笑了,摟着他的脖子便親了親他紅腫的嘴唇。瞿朝也不躲不避的,就由着他親,而等劉崢嘯終於耍完流氓和瞿朝分開些距離後,咱們劉大佬這才慢悠悠地來了一句。
「不來了,你明天還要去b市呢。」
這話一說瞿朝就挺煩躁的瞄了他一眼,臉皮挺厚的劉大佬不動聲色的一笑,下床便把地上散落的襯衫撿起來又給瞿朝擦了擦身上的污漬,瞿朝安靜乖順地任由着劉崢嘯伺候他的一切,等洗完澡又換了身乾淨衣服,劉崢嘯穿戴穿戴好才彎下腰給坐在床邊的瞿朝小心地套上了棉襪子。
「明天我叫了小程開車送你,你路上當心着點,我給你找了個護工跟着過去,有什麼要注意的我都交代好了,你回來之後我估計也不在y市,老頭子讓我去躺西北,有位大領導要見,有點東西要給……」
說到這兒欲言又止地停住了嘴,劉崢嘯知道有些事不能隨便和別人說,哪怕是瞿朝也不行,而聽到這麼說,瞿朝倒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接着帶着種嘲諷的語氣慢慢地開口道,
「g省那位嗎?也對,他兒子那事你不都給善後了嗎?現在是還要去送錢送家底討好是吧?你老子自己樂意做別人的狗,你也要跟着學,遲早有一天……」
說到這兒到底是沒說下去,劉崢嘯自然是清楚瞿朝這貨色下面的話是什麼,也懶得和他生氣,畢竟他們倆從來都是願打願挨,自己找上這麼個人就已經做好了被他使勁折騰的準備,所以當下他只是用有些無奈地語氣嘆了口氣,接着半開玩笑似的瞪了他一眼道,
「有你這麼咒自己老公的嗎?我死了你不守寡了!放心,老子我但凡有一口氣在都得好好活着草的你哭爹喊娘了,你就別想着我早點死你可以改嫁了……」
劉崢嘯這混賬東西的話讓瞿朝直接罵了句滾,不過看神色倒也沒剛剛那麼生氣了,心裏知道這瘸子這麼說也是為自己好,所以劉崢嘯又婆婆媽媽地和他絮叨了幾句,才下樓讓等在外頭半天的司機送他去機場了,等他走了之後,瞿朝倒是自己一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而眼看着這被某個人打理的整潔乾淨,竟意外有幾分溫馨居家氛圍的公寓,這個殘疾的瘦削男人半響卻是帶着些煩躁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傻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94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