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槍膛空了,這男人驚奇地發現,那輛車裏的男人無動於衷地坐在駕駛位上,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打個寒蟬,不由自主地縮回車裏:「下車,下車!」
擋風玻璃只是出現了幾個凹痕,強大的防彈玻璃發揮了重要作用,他們終於推開不相鄰的一側車門,拖着周寶兒下車,借着汽車遮擋,試圖鑽進一邊的狹窄街道里,,鷹眼推開車門,飛速地躍到對方的車頂,仿如從天而降,飛起一腳踹向架住周寶兒的兩人!
那兩人覺得腦子要炸開了,在他們鬆手的一刻,鷹眼已經落地,一把拉過周寶兒,迅速地推向後方,雪豹十分默契地上前,接住了周寶兒,帶着她的身子轉到車子一側,擋住兩人的身體,幾乎在同時,地鼠像一條遊走的豹子,轉瞬間來到最後的執槍之人跟前。
那人目瞪口呆,這傢伙的移動速度!下一秒,他才想起來自己正拿着槍,舉槍的瞬間,地鼠嘿嘿一笑,一記重拳擊向這傢伙的腦門,抓住他的肩膀,提腿,擊中他的小腹!
另一邊,狼牙悠哉地將他們的手槍踢到一邊,只是,在槍把之上,狼牙看到了一個獨特的標記,一朵櫻花,其中一瓣花瓣往下垮着,垂落往下……
再撩開躺在地上不停喘息的傢伙手臂,他們的手上有着同樣的刺青!狼牙甩開這人的胳膊,「看來是個幫會,隊長,咱們先撤吧。」狼牙知道,這裏的槍聲會馬上引來警方。
鷹眼轉身,透過汽車的後視鏡,看到躺在地上的傢伙正奮力撿起一邊的手槍,對準自己!
鷹眼踩着地上的小石子兒,用腳輕輕一踢,石子兒飛出去,打在那傢伙的手腕上,「疼,疼,疼,疼,疼……」好不容易握到手裏的手槍再次脫落!
「喂,這丫頭真的被用了迷藥。」雪豹將周寶兒轉移到車上,小姑娘身上有一股濃重的藥水味,主要集中在面部,可見是被人用沾了迷藥的毛巾捂上嘴後造成昏迷,由此被綁。
「先撤。」鷹眼趕在警車到來之前迅速離開這裏,繞了一條路後才返回到酒店門口,白狐已經通過母親的渠道聯絡上周夫人,周夫人正在周寶兒入住的酒店大廳苦苦等候。
看到周寶兒被扶進來,周夫人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看着仍在昏迷中的女兒,狠狠地握緊拳頭,好不容易才平復心情,心臟恢復平穩,沖鷹眼等人鞠躬:「多謝各位。」
阿漢看着他們,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連忙將周寶兒扶過去,鷹眼說道:「令千金與我們有約,在我們趕來的路上遇到,所以順便解決了,周夫人,請多加小心,對方有備而來。」
「幾位,能借一步說話嗎?」周夫人遲疑道。
鷹眼只覺得天空的烏雲被撥開了一般,心情豁然開朗,微微欠身:「當然可以。」
周寶兒醒來的時候,感覺身子輕飄飄地,就像浮在雲上,四周的一切都在浮動,托着自己的身子緩緩前移,她覺得身子突然加重,終於從雲端墜下,她睜開眼,隱約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她無力地伸開手,發現床邊擺放着自己最喜歡的公仔,瞬間清醒了,「我在家?」
屋外的客廳里,周夫人坐在柔軟的沙發里,扶着頭:「你們放心,警方不會理會的。」
「因為那個櫻花印記嗎?有一瓣花瓣垂落的那一朵。」鷹眼說道:「周夫人,我們初來乍到,對這裏並不了解,那個印記代表什麼?」
「是櫻幫,一個新興的團體,與大名鼎鼎的那個組織行事方式截然不同,更隱秘,涉及的領域更高端。」周夫人扶着頭:「我知道一定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才請了這麼多保鏢負責我與女兒的安全,可是,寶兒太不受控了,她根本不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今天的事,太懸了,如果不是諸位及時出手,後果不堪設想。」周夫人說道:「寶兒請你們當保鏢,是想對抗我,,但誤打誤撞地救了自己,希望這一出後,可以讓她曉得利害。」
吱……門開了,一頭亂髮的周寶兒膽顫心驚地走出來,裝修豪華的客廳突然變得如此陌生,迷藥的後續作用仍在持續,周寶兒的兩條腿丁點力氣也沒有,她迷惑地看着母親:「媽。」
周夫人挪開目光,一臉憤然,周寶兒乖乖地走過去,有氣無力地坐下,周夫人看着手上的寶石戒指,根本不願意瞟她一眼,周寶兒狐疑地看着地鼠和雪豹:「發生什麼事?」
她臉上的疑惑絕不是假的,鷹眼說道:「令千金被綁架前遭受了驚嚇,迷藥的作用還需要一點時間,事情已經發生,奇怪的是,我剛才委託其他同事去查看過,現場毫無痕跡。」
地鼠補充道:「兩輛汽車發生碰撞,還有槍戰,居然沒有引來一位警部人員,那伙人的能耐不小,周夫人,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嗎?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針對你們?」
「夫人?」站在周夫人身後的保鏢頭子說道:「這件事情是我們自己的事。」
「可是,我們已經同意做周小姐的保鏢,在我們呆在這個國家的期間,盡全力保證她的安全,」鷹眼淡淡地說道:「這樣的話,當然與我們有關係。」
周夫人面色淡然,周寶兒驚喜地抬頭:「你們真要當我的保鏢?」
「當然,只是費用以一日計,這個沒問題吧?」鷹眼說道:「我們是出公差,這件事情是兄弟們的私活,不向公司上報,周小姐,覺得如何?」
雪豹通過耳機聽到這番對話,便給對面悠哉地翻着雜誌的白狐使個眼色:「隊長的談話技巧越來越嫻熟了,將目標鎖定為周寶兒,而不是周夫人。」
「周夫人老練,沒那麼容易說服,但她的軟肋是女兒,圍繞周寶兒展開是最明智的選擇。」白狐看看時間,因為那出意外,現在已經下午。
周寶兒抱着抱枕,眼神仍有些迷離,沒有焦點的樣子,周夫人面露不悅:「寶兒?」
「好。」周寶兒突然站起來,狠狠地砸着自己的頭:「那些傢伙!敲開門後就!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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