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着陳立果的誓言一句句往下念着,腿部那種冰涼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
接着陳立果驚恐的發現那冰涼的觸感里蘊含着黑暗的氣息——這氣息順着他的褲腿往裏鑽,然後從腿部向上蔓延逐漸覆蓋了他的全身。
之前教皇曾經對聖子說過,獲得教皇權杖之時,會非常的舒服。因為光明神會降下柔和的神力,將聖子全身包裹起來,再神力一點點的灌注聖子全身,為聖子洗滌出一副全新的身軀。
但陳立果不但沒有覺得舒服,反而覺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甚至於他的不得不要緊牙關,強行壓抑住想要打哆嗦的欲/望。
那黑暗之力包裹住陳立果的全身之後,就開始往他的身體裏鑽,而鑽的部位十分尷尬——身上有洞洞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陳立果被凍的渾身發涼,眼淚差點掉下來。
陳立果難過的:「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系統:「……誰和你說好了?」
陳立果說:「可是為什麼連我的鼻孔都不放過???」他以為是,結果來了個冰雪世界。
系統:「……」
陳立果:「太冷了!!!」
系統也發現了不對,但他幫不上陳立果什麼忙,只能減輕陳立果對寒冷的感覺。
跪下地下的民眾並未發現聖子的不對勁。此時的聖子被柔和的光暈包裹其中,沒人能看到他的模樣,所以更沒有人看到,在光明的深處,他整個人都被黑暗之力包裹起來,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那黑暗之力進入陳立果的身體後,對陳立果身體裏的神力似乎非常不喜,於是硬生生的將陳立果體力的神力一點點的強行擠出體外。
這個過程,對於陳立果來說簡直就像靈魂被擠出去了一樣,他的身體一動也不能動,非常明顯的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魔化。
很棒,他大概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在教皇傳承儀式上魔化的聖子。
陳立果已經開始思考等會兒上烤架的時候,該撒點什麼口味的孜然了。
隨着魔氣的不斷侵入,陳立果的眼神暗淡下來,原本如海水一般蔚藍澄澈的眸子失去了神采。
就在這個時候,陳立果忽的聽見自己身後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溫柔如水:「在你最忠誠的上神面前,一點點被改造成魔族的樣子……聖子大人,這種感覺可好?」
陳立果勉強從口中擠出三個字:「你是誰?!」
那人並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撩起了一絲陳立果的頭髮,他:「真想看見你被徹底污染的模樣,真想在你最敬愛的上神眼前,徹徹底底的侵犯你
。」
陳立果聽到這句話有點不好意思,心想這個世界的人真是一點都不委婉,他真是——喜歡死了啦~
然而他的面容之上,卻出現了屈辱和憤怒,他說:「你是魔族?」
那人淡淡道:「你猜?」
他伸出手,輕輕的捏住了陳立果耳垂上的紅色耳釘。
陳立果呼吸一窒,口中的原本流暢的誓言越念越慢。
那人見狀,笑道:「難道聖子大人,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信仰了?你可是全大陸最純潔的聖子……」
陳立果只能停下誓言,回應道:「你到底是誰,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人輕飄飄的說:「我?只是在尋找自己的寶物罷了。」
陳立果感到他輕輕的吻了吻自己的耳垂,然後道:「不過現在,已經找到了。」
陳立果渾身一顫,強行排除了雜念,加快了自己念出誓言的速度——他覺得自己再不念,真的要被這寒氣活活凍死了。
那人竟是也沒有打擾陳立果,由着陳立果繼續着這場儀式。
最後一句誓言出口,陳立果的渾身被光暈覆蓋,他甚至隱約聽到了一聲神語的讚揚——這辣雞光明神居然沒有發現他被黑暗侵蝕了?!
一切結束後,陳立果回過神來,他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而那根被放在祭台之上,唯有教皇才能拿起的權杖,此時已經被陳立果緊緊握在手中。
周遭的民眾看到陳立果禮成,均都露出喜悅之色,但卻沒有一個人站起來。
陳立果站在廣場中央,淡淡道:「從今日起,便由我來作為上神的使者,守護神民,為神民們引導光明之路。」如果不是體內還有魔力在亂竄,恐怕他都會以為自己是做了場荒誕的夢境。
陳立果說完這話,沒有再看民眾們的反應,轉身上了來接他的馬車回了教廷。
然而一直待在他身邊的亞列,此時卻呆呆的看着陳立果遠去的背影,他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居然看到聖子大人的周圍,有黑色的魔氣環繞,就連那蔚藍色的眸子,都多了幾分陰沉沉的黑色。
馬車上,陳立果意外的很沉默。
系統已經快要抓狂了,上個世界就出了bug,這個世界的世界線更是崩的一塌糊塗,然而總部那邊卻表示數據很正常。
陳立果在思考來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這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繼承儀式上面,還強行用魔氣侵入了他的身體,那他定然是個等級不知道比陳立果高多少倍的黑暗法師——說不定教皇的死都同他有關係。唉,看起來很難辦啊。
到了教廷後,陳立果看到了等待他的一干主教和眾騎士。
聖子歸來,成功獲得了神眷傳承了教皇的權杖,于是之前想要□□的主教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泡影——在這個世界裏,光明的神民是不允許對教皇有任何不敬的。
於是背叛者乾脆自首,想要求新任教皇從輕發落
。
但陳立果卻沒有直接處置判讀,而是宣佈慶祝儀式開始。
教廷這次的慶祝儀式,準備的有些倉促。
每一任教皇的交替都是大事,需要盛大的慶祝,只是這次過程實在是一波三折,所以該有的東西幾乎都是匆匆忙忙準備好的。
好在陳立果不太在乎,只是淡淡道:「一切從簡。」
教廷眾人均是鬆了口氣,他們也害怕新任教皇怪罪,教皇若是生氣了,那後果不比得罪國王好到哪裏去。
陳立果坐上了教皇的位置。
這個位置可以將大廳里的情況一覽無餘,包括幾個神色慘澹的主教和其他人員各異的表情。
陳立果說:「背叛神者,都將處以火刑。」
他這話一出,幾個背叛的主教紛紛跪下求饒,說自己是受到魔鬼的蠱惑,請求教皇大人再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機會?」陳立果冷漠的看着他們,道:「好啊。」
幾人都有些不敢相信陳立果這麼好說話,眼神里流露出喜色。
哪知陳立果的下一句話就是:「你們去西寒之地,幫助那裏的神民們吧。」
這話一出,幾個主教全都白了臉。
西寒之地是這個王國魔氣最濃的地方,幾乎是寸草不生的蠻荒之地,當初黑暗之族入侵,這裏的戰況最為慘烈。
那幾個主教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陳立果那冷漠的表情,全都不敢再提,只能訥訥說好。
處理完了這幾個人,陳立果又參與了慶典,在慶典進行到一半的時,便以自己累了為藉口,回房休息了。
其實教皇繼承儀式之後,應該是教皇身體應該處於一種非常好的狀態,但奈何陳立果現在身體裏就好像一鍋八寶粥,亂七八糟的讓他有點慌。
然而最最神奇的是,八寶粥陳立果居然還能用神力。
陳立果覺得自己隨時可能變成一塊烤肉,他回了房,就開始念祈禱詞,往日他念祈禱詞的時候,雖然沒有神來回應他,但是他卻能進入一種玄妙的平靜中。達到靈魂和*的平靜,但今天卻不行,陳立果越念心裏越煩躁,最後直接差點沒把自己面前的桌子劈了。
陳立果:「哇哇哇,我完蛋啦,他們要是發現我這樣,一定會把我燒死的。」
系統說:「你藏着點,我還在研究……」
陳立果說:「你再研究我都從烤肉變成臘肉了。」
系統說:「我懷疑是你的戒指有問題!」
陳立果看了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警惕道:「有什麼問題,這可是白金的!」
系統:「……」鑲鑽的也沒有用,你能帶走?
陳立果正在和系統說話,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
陳立果道:「誰?」
「聖子大人,是我。」是亞列的聲音。
陳立果心中一松,起身去給亞列開了門。
亞列在看到陳立果的那一刻就呆住了,他道:聖子大人,你沒事吧?」他這次確確實實的看到陳立果身上附着了濃濃的黑氣——而且這黑氣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人對此全然沒有反應。
陳立果道:「沒事。」
亞列有些欲言又止。
陳立果道:「怎麼了?」
亞列道:「沒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他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陳立果看着他,道:「那我就去休息了。」
亞列點點頭。
陳立果又回到了屋子裏繼續和系統說他覺得戒指挺正常的,這麼好看應該沒有問題。
系統對陳立果這種顏狗晚期患者非常絕望。
陳立果不屑道:「哼,顏狗怎麼了,你還不是顏狗。」
系統反駁說我怎麼是顏狗了。
陳立果說:「你要不是顏狗,怎麼每次給我找的身體都這麼好看?」
系統安靜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沒辦法,他的確是喜歡看漂亮臉蛋,畢竟要跟着一個宿主那麼多年,再不給自己找點福利,弄個又老又丑的宿主,看臉的那個人還不是他——反正陳立果又不用天天看自己的臉。
兩個顏狗的友誼小船在互相嘲諷之中沉進了水裏。
教皇繼承儀式結束後,其餘的一干反叛者都乖乖的自首,陳立果對他們的覺悟表示震驚。
系統說這就是宗教的力量。
陳立果說我是無神論者。
系統說可是這個世界是有神的。
陳立果說那我也不管,你不能讓一個*者改變他的無神論者的道路。
系統對陳立果無言以對,決定讓他自生自滅。
儀式結束第三天,帶着安琪的騎士團回到了皇城裏。
果然如亞列所說,這些騎士對安琪很好,完全沒有讓安琪受到任何的委屈。
安琪一看到陳立果,就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像一隻可愛的小鹿那樣露出閃亮亮的表情,她道:「教皇大人,教皇大人,我回來了!」
「嗯,辛苦了。」陳立果輕輕道:「你先去休息吧。」
安琪說:「我不累,一點都不累,我就想和教皇大人說說話
。」
陳立果輕輕的笑了笑,道:「好啊。」
其他人看到陳立果這麼寵安琪,均都露出異樣之色,在心中猜測這個修女有什麼不同常人的地方。
安琪和陳立果說了他們一路上的見聞和遇到的事,她果然年紀還小,在陳立果的面前也不顯得拘束,讓陳立果越發喜歡她。
最後安琪也說累了,陳立果便叫她去吃點東西後休息。
安琪甜甜的說好,只是她在離開之時,表情裏帶了點疑惑,口裏嘟囔着自言自語了兩句:「是我看錯了麼……」她為什麼看到教皇大人的身後,似乎立着一個黑色的影子呢。
安琪走後,會客室就安靜下來。
陳立果正欲站起回房,卻感到身體怎麼都動不了。陳立果心中微悚,然後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影子居然動了起來。
陳立果:「……好恐怖啊啊啊啊。」
系統:「……」
然後,陳立果的影子慢慢的在他的面前幻化出一個人的模樣,陳立果呵斥道:「你是什麼人?!」
那影子緩緩的生成了一張和陳立果一模一樣的臉,只不過他的頭髮和眼睛,都是純淨的黑色,他走到陳立果的面前,伸手抬起了陳立果的下巴,道:「聖子大人,怎麼那麼健忘?」
這聲音陳立果很熟悉,就是當初在繼承儀式上面,出現在陳立果身後的那個聲音。
陳立果道:「你是什麼東西?」
「東西?」那人微笑着,眼神和表情中,均是滿滿的惡意,他道,「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你稱我為東西後,還活着了。」
陳立果渾身上下一動也不能動,在這人面前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
那人道:「不過就算我這麼喜歡你,你也是要受罰的。」
陳立果瞥起眉頭。
那人說:「想想怎麼罰你好呢。」
陳立果低低道:「你——」
那人說:「就這麼辦好了。」
他說完就像一陣煙霧一般,消失在了陳立果的面前,陳立果下一刻身體就恢復了自由,然而他卻有種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
陳立果:「我感覺很不好。」
系統說:「我也是。」
陳立果說:「這是你選的世界。」
系統說:「你還是我選的宿主呢!」
陳立果:「……」辣雞系統,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這影子顯然不是個善茬,陳立果一點也不相信他會就這麼算了
。而他的猜想在第二天也得到了證實,他終於知道了影子口中的「就和麼辦好了」是什麼意思。
陳立果正在和十幾個主教,討論事情的時候,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影子動了起來。
可其他人卻像是沒看到那樣,什麼反應都沒有。
那影子地上慢慢的移動到了陳立果的身上,從手臂,到胸膛,再到小腹……
陳立果能明顯感到影子的觸感,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膚在被緩慢的摩挲,他的身體從未經歷過這些,所以也異常敏感,幾乎很快就有了反應。
然而欲/望於聖子而言,是骯髒的。
陳立果的臉頰上浮起一抹薄紅,眼神里也都是憤怒。
其他的主教門完全不知道自家教皇為什麼突然就生氣了,他們有點戰戰兢兢,畢竟米迦勒才將幾個主教流放到不毛之地。
陳立果的手握成了拳頭,不知是羞是氣,連眼圈都有點紅。
一個主教小心翼翼的道了聲:「教皇陛下,您帶回來的那個修女……」
陳立果感到那影子重重的掐了一下他的胸,他咬牙道:「她由我來親自教導。」
那主教道:「可是……」
陳立果冷冷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那主教感到了一股攝人的氣勢,他瞬間息聲,再也不敢言語——在經過教皇繼承儀式的洗禮後,陳立果的神力就超越了所有的主教,可以說整個王國內,他絕對是神力最高的那個。教皇被刺殺這種事情本來是不可能會出現的,只是之前的教皇不知是掉入了什麼陷阱,才會被黑暗法師偷襲致死。
陳立果實在是忍受不了那影子的騷擾了,他說:「今天就到這裏。」
幾個主教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驚懼之色,於是什麼都沒有說,幾人都乖乖的離開了,上一任的教皇和現在的教皇比起來,實在是溫柔了太多……
幾人一走,陳立果就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然而他解開了也沒有用,那影子根本沒有實體,用自己的手完全無法阻止。
陳立果又在自己身上試了好幾個光明咒語,卻全都沒有用處。
隨着陳立果的掙扎,那影子的動作也越來越過分,除了最後一步幾乎該做的都做了。
陳立果渾身發抖,牙齒在嘴唇上咬出了血跡。
「神啊,救救我吧。」完全沒有辦法的新任教皇,只能請求光明神的幫助,然而上神卻根本聽不見他的祈禱,他只能被黑影拉入地獄,一點點的折磨着。
最後陳立果泄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軟了。
他坐在椅子上,眼睛失去了神采,那感覺是他從未品嘗過的味道,罪惡,但是竟然有一絲的甘美。
影子再次化為實體,輕輕的將手指在陳立果的嘴唇上抹了抹,他說:「教皇大人,你好甜。」
陳立果伸手想要揮開他,可手卻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
「你是什麼——」東西兩個字咽進了陳立果的喉嚨,被教訓了的他,不敢再挑釁眼前的惡魔。
「我愛着你呀。」那影子用和陳立果一模一樣的臉,露出痴迷的笑容,他說,「那麼愛那麼愛。」
陳立果說:「你想怎麼樣?」
影子說:「我想?我只是想看乾淨的教皇大人,一點點成為我的所有物……」把世間最為純白之物,染上屬於自己的顏色,那定然是一件非常讓人愉悅的事情。
陳立果狠狠道:「你在做夢。」
影子說:「是麼。」他笑了笑,那笑容十分的不屑,就好像陳立果的掙扎,不過只是情趣罷了。
陳立果看着他消散在自己眼前。
陳立果說:「我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我絕不會向惡勢力妥協的!」
系統:「……說重點。」
陳立果:「妥協了會被燒死嗎?」
系統:「……」
陳立果說:「唉,講真的我真的好怕呢。」
系統:「……」你的語氣可以真誠一點麼?
那影子在陳立果看來是挺過分的,該做的都做了,就是不肯做到最後一步。
陳立果心想不做何撩,不以愛愛為前提的前戲都是耍流氓。
而且他一想到自己和那影子長的一模一樣,就有一種迷之滿足感。
陳立果:「被卡車撞到,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事。」
系統:「……」
陳立果說:「等我回去了,我再去試一輛。」
系統心想你去試吧,試完就能去投胎了。
不過除了影子之外,陳立果的日常生活還是很平靜的。
早上起來,先禱告,然後去教安琪魔法。再然後吃午飯,睡午覺,下午的時候和主教們處理一些事情,之後就是自己的修習時間。
晚上要麼看看書,要麼出去轉轉,晚上偶爾還有一點擦邊的性生活,日子真是過的充實又圓滿——才怪。
也就是米迦勒是陳立果穿的,要是換了原主可能早就崩潰了。
陳立果表示那影子的真是個變態,幾乎是無孔不入,就連他做夢的時候都能夢到。
做夢的內容嘛,就比平日百無禁忌多了,陳立果深深的被影子的哲學氣息震撼,他領悟到了許多哲學的玩法。
偶爾早上起來,他還能看到影子坐在床邊沖他笑。
陳立果被他笑的毛骨悚然,丟了幾個法術過去,完全沒用
。
影子還在安慰陳立果,說他附着在陳立果的身上,也算是光明的一部分,然後笑着問陳立果怎麼對自己也那麼凶。
米迦勒或許會因為這些事情,信仰產生動搖,但陳立果嘛——他就信長得好看,所以依舊堅持着本心,體內的神力居然逐漸濃郁起來。
陳立果:「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還能和影子繼續進行鬥爭!」
系統:「……」他居然有點佩服陳立果。
然而陳立果的下一句話就是:「我為教廷立過功——別把我拖出去燒死!」
系統:「……」所以從頭到尾,陳立果這麼努力的原因就是怕被燒死?看來他選擇讓陳立果進入這個世界後看到的第一場景,是相當的明智的。
還有一件讓陳立果安慰的事情,就是安琪的學習速度真是飛快。
陳立果給她講過的咒語,她一般只聽一遍,就能融會貫通,而且還能舉一反三,想到更深的地方。
創造亡靈法術的安琪果然是天賦絕佳,她如果在原世界裏就被接到教廷里好好教養,不但不會帶來那讓全大陸人民恐懼的湮滅歲月,說不定還能早點幹掉魔族,讓他們回老家去。
陳立果對安琪唯一的擔心就是,這姑娘實在是太聽他的話了,他叫安琪往左,安琪就不會往右。
陳立果甚至懷疑他拿塊石頭給安琪吃,安琪都會笑眯眯的吃進肚子裏。
陳立果每次教完安琪,面對她好像星星一般閃亮的眼睛,都有一種自己不配為人師的罪惡感。
晚上的時候,那影子又來騷擾陳立果。
陳立果已經快習慣了,但他還是得裝作不習慣的樣子,躺在床上,咬緊牙關,想要將這段難熬的時間熬過去。
影子滿意的看着高貴的教皇大人,一點點的被自己改變。
肌膚變得緋紅,渾身緊繃,想要掙扎,卻毫無辦法,只能不斷的輾轉翻騰,好像這樣就能減輕一點內心的罪惡感一樣。
一切結束後,陳立果癱軟在床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幾乎每周影子都會來找他兩三次,而他的身體也逐漸從生澀習慣了這些事。
影子撫摸着陳立果汗濕的臉頰,看着他失神的眼睛笑的甜美,他說:「教皇大人,是不是很舒服?」
陳立果閉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影子說:「為什麼不說話,是覺得內心深處背叛了你的神?」
陳立果說:「滾開。」
影子笑了,他道:「我滾開了,你會不習慣的。」
他低下頭,親了親陳立果的唇,然後說:「三個月後,黑暗之族會入侵大陸,既然已經從教皇大人這裏得到了如此多的快樂,我就提前告訴你好了……」
陳立果抬了抬眸子,似乎在估量這影子是否在說謊
。
影子道:「但是教皇大人,就算我告訴了你,你也沒有辦法改變事實。」
陳立果冷冷道:「神會幫我的!」
影子說:「神會幫你?看着我這麼對待你,他做了什麼?」
陳立果說:「那是神……被你蒙蔽了。」
「沒有哦。」影子道,「你的神可是認認真真的看着呢,看着你被我侵犯,沉迷,絕望。」
陳立果渾身一顫,似乎有些受不了影子這麼說,他道:「閉嘴!」
影子說:「說不定他也會對你的身體產生興趣,我的教皇大人,畢竟你那麼的迷人。」
陳立果幾乎要將一口牙咬碎,他道:「無恥!」
影子調戲夠了自己的寶貝,淡淡道:「等着吧,等我的大軍踏破你城邦城邦的那天,就是我徹底佔有你的時候。」
陳立果不願意在聽下去。
然而影子並不給他逃避的機會,他說:「我會在你心愛的臣民面前侵犯你。」
陳立果看着影子散去,心中是一片安寧和祥和,他躺平在床上,對系統說:「我仿佛看到了天使。」
系統:「……」
陳立果說:「愛他。」
系統:「……」
不過雖然是這麼想的,但陳立果還是派了不少人去和魔界接壤的地方,讓他們認真的檢查大陸之上的結界有沒有破損之類的。
這些被派出去的人都有點不以為然,畢竟大陸已經和平了百年之久,幾乎看不到任何魔族的蹤跡——這些人好像都把上任教皇遇刺身亡的事情給忘乾淨了。
但陳立果重申了這件事重要性,並且表示如果讓他發現誰沒有認真遺漏了什麼,回來一定重罰。
於是手下們也不敢怠慢,乖乖的去了。
陳立果加快了教導安琪的速度,開始教她學習一些更加繁複的法咒。其中一些法咒並不合適現在的安琪學習,但陳立果知道這個世界太平不了多久,多學幾個法術,指不定將來就因此保住了性命。
安琪沒有問陳立果為什麼,還是乖乖的學着,她只是有些心疼自家的教皇,道:「教皇陛下,您不要太過勞累影響了身體。」
陳立果淡淡道:「你不用管這些。」
安琪說:「陛下,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麼?」
陳立果看了安琪一下,摸摸她的腦袋,道:「嗯。」
「我會保護好陛下的。」安琪的眸子裏全是星光,她說:「我會成為世界上最最厲害的法師,保護陛下的安全。」
陳立果看了她的樣子眼裏露出一絲笑意。
性格決定命運,和安琪相處了一段時間後,陳立果才明白為什麼這姑娘以後會那麼強悍
。
她的性子單純,多以容易一條道走到黑,偏偏天賦又十分驚人,所以當她費盡全部精力心無旁騖的研究一件事的時候,上天就為她打開了新的大門。
如果她喜歡的人沒有死,那安琪或許會幸福一輩子,但可惜……
陳立果想到這裏回了神,見安琪還在痴迷的看着他。
陳立果伸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
安琪這才回神,嘴裏嘟囔了一句:「陛下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陳立果:「……」得,又一個顏狗。
派出去的人,一個月後都回來了,但是給陳立果的消息卻幾乎一樣,說結界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破損的痕跡。
得到消息的當天,陳立果又被影子調戲了一頓。
這次調戲完了之後,他把陳立果摟在懷裏,輕輕的笑着:「你的手下,真是一堆飯桶。」
陳立果想要推開他,可手卻從他的懷裏穿了出去——這是最不可思議的,那影子想陳立果的時候就能有實體,但換成陳立果想他,就連邊也挨不到。
米迦勒冷漠中帶了些疲憊,他其實已經習慣了這些事,但他卻從小到大被教育說這種事情是骯髒的,特別是兩個男人。
心裏的罪惡感,和身體的愉悅感,將教皇大人的靈魂和*撕裂開來,影子能感覺到,每次到了極樂之處,他的教皇陛下幾乎都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影子說:「為什麼要拒絕*的快感,你明明就很喜歡。」
米迦勒冷漠的說:「這是罪惡的。」
影子說:「為什麼是罪惡的?」
米迦勒說:「我的身體和靈魂,都屬於上神。」
影子笑道:「可是現在不屬於了,你的上神可有怪罪你?」
沒有,的確是沒有,米迦勒現在體內一半是神力,一半是黑暗之力,可他的周圍,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件事。
也對,誰會想到,最純潔的教皇陛下,是第一個被黑暗污染的人。
影子喜歡看着米迦勒在黑暗中煎熬掙扎的模樣,看着他到達頂點時,神情愉悅,眼神里卻透出痛苦。更喜歡在有人的時候逗弄他,看着他眉目之間染上焦慮和羞恥,卻偏偏必須故作鎮定。
影子想,他真是中毒了。
陳立果不說話,他的嘴唇抿起,面容之上是一派的固執。
影子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卻在暗暗的笑,他想,他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打碎他的外殼,挖出他鮮嫩的靈魂,讓眼前這可愛的人,親眼看到他被神拋棄時的可愛模樣了。
「好好迎接吧。」影子說,「迎接我為你準備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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