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立果這場病足足病了三四天。
後面兩天的時候醫生看情況不對,還是過來給他輸了液。
作為陳立果的學生,秦笙在陳立果生病的時候,從頭到尾都守着他,每天給他帶食物,似乎十分害怕他這個不在乎自己身體的老師就這麼餓死病死了。
幾天後,低燒終於褪了下去,陳立果回到實驗室繼續做實驗。
其他人早就習慣了,何辰憂不就是那種死也要死在實驗室里的怪胎麼,就算他發着高燒堅持實驗,恐怕也沒有人奇怪。
新的藥劑在白煙樓的幫助下不斷的完善着。
陳立果把完成的藥劑注入了動物的體內,讓研究人員密切注意數據。
結果第二天研究人員就來和陳立果說那動物發狂死了,但是死前身體素質得到了高度強化,而且死亡的時間比之前的藥劑往後推遲了幾個小時。陳立果檢查了一下數據,道:「減少一半的劑量,混合十毫升k07。」
研究人員點頭稱是。
第二次的實驗結果很快出來,這比例的藥劑相比之前的藥劑效果好了許多,副作用也少了,這證明陳立果的研究方向是正確的。
這個結果大家都很滿意,陳立果也能向上面的人交代了。
晚上白煙樓和陳立果見面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你很高興?」
陳立果臉上其實沒什麼表情,但神態之間,卻在透露淡淡的愉悅。這種愉悅讓白煙樓看了覺得非常不愉快——事實上任何出現在陳立果身上,於他無關的情緒,都讓他感到有些不滿。
陳立果沒有回答他,上次白煙樓折騰他的事情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兩人至今還在冷戰。
白煙樓見陳立果不答,並不惱怒,反而笑了起來,他說:「這磨還沒有卸呢,驢就急着殺掉,恐怕不太好吧。」
陳立果伸手推了推眼鏡,他神色淡淡,道:「這不是還沒殺麼?」
白煙樓看着陳立果,忽的有點好奇眼前的人若是傷心狂喜,亦或者悲傷憤怒,會是什麼模樣了。白煙樓手上腳上都套着鎖鏈,身上還穿着特殊的隔離服,就這麼遠遠的看着陳立果,卻也給陳立果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
白煙樓舔了舔嘴唇,不說話了。
兩人間的關係實在算不得好,只要陳立果白天折騰白煙樓,那麼晚上倒霉的就是他自己。但即便如此,陳立果在做實驗的時候也絲毫不肯手軟。
因為那種改善的藥劑,上面的人又找陳立果談了一次話,問他這種藥劑可不可以投入使用。
陳立果說:「可以,但是也有副作用,這種藥劑還有改良的空間。」
來詢問陳立果的人點了點頭,又和陳立果交換了一些信息,在要走的時候,突然對着陳立果問了句:「何教授是談戀愛了?」
陳立果聞言一愣:「什麼?」
那人以為陳立果沒聽清楚,於是又問了一遍。
陳立果啞然,他道:「為什麼這麼問?」
那人笑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下面。陳立果一開始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直到他到了廁所里,看到自己耳朵下面的皮膚上有一個明顯的牙印,才反應過來是白煙樓搞出來的事情。
陳立果氣的不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該怎麼遮住。
回到實驗室里,陳立果對着白煙樓道:「你能不能別在我身上留下痕跡?」
白煙樓看着陳立果,漫不經心道:「來支煙?」
陳立果皺眉。
白煙樓道:「沒煙不聊天。」
陳立果心裏憋着氣,他轉身出去拿了支煙,回來隨手扔給了白煙樓。
白煙樓吸了一口,眯了眯眼,道:「玩的太瘋,忘記了。」
陳立果抿着唇,瞪着白煙樓。
白煙樓被陳立果盯的笑了起來,他道:「別這麼看我,你都把我看硬了。」
陳立果冷冷道:「白煙樓,你不要太過分。」
白煙樓的目光露骨極了,他上下掃視了陳立果,簡直就像用眼神把陳立果的衣服剝了,他道:「何教授,我過不過分,你還不知道?我若是真的過分起來,你已經在哭着說不要了。」
兩人的交流註定是不愉快的,因為沒有任何一方會做出妥協。這個事件的最後結果就是,陳立果每次出門之前都會先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白煙樓留下的痕跡。
然而陳立果並不知道,因為白煙樓的到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些變化正在悄悄進行。
命運之女王妍子感到了自己的異能在變強,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會強的這麼快。
當她釋放的雷電可以擊穿空氣後,她第一個反應是研究所里的科學狂人給她吃了什麼特殊的藥物。可是她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任何的不適……異能逐漸的加強,就好像她被什麼東西潛移默化的影響了。
王妍子將自己身體的變化隱藏了起來
。因為最近實驗的強度減低,極限測試的時間也少了許多,所以她一直沒有暴露,而陳立果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試驗品在慢慢發生變化。
王妍子對於自己身體的疑惑,終於在某天晚上得到了解答。
給她答案的那個人,神奇的出現在了她的夢境裏。
「你好。」男人很好看,唯有完美二字可以形容。
王妍子看了看周圍,覺得眼前的一切非常不可思議,有哪個夢會如此的真實?她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男人說:「王妍子,你想從這裏出去麼?」
王妍子冷笑,這個問題就廢話,有哪個實驗體會不想從這裏離開?
男人說:「我給你機會。」
王妍子眼睛亮了起來,但她並不沒有直接答應,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這男人給她東西,肯定要她付出代價。
果不其然,男人說:「離開這裏的前提條件是,你的異能等級達到a」
a?王妍子一聽就覺得這人是在開玩笑,這個研究所里異能的確是分了等級,用研究人員的話來說,她就是那種連沖個手機都要分好幾次的e級,要讓她達到a級,簡直如同痴人說夢。
男人打了個響指,隱約的黑暗裏,浮起了一朵冰藍色的花,這朵花好似是用電構成的,慢慢漂浮着,到了王妍子的面前。
男人說:「吃下去。」
王妍子的理智告訴她應該拒絕,可她的本能卻讓她無法抗拒這朵藍花的誘惑。
於是王妍子慢慢的張開了嘴,一口含住了那冰藍的花朵。
藍花入口,王妍子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她感到有猛烈的電流通過了自己的身體,直接將她整個人都電暈了過去。
男人看着王妍子昏倒在地,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笑容,然後結束了這個夢境。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自己的成果了。
陳立果覺得最近研究所里的氣氛有點不對頭。
包括他的學生在內,幾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躲躲閃閃,更有甚者是只要他一靠近,就會停止說話。
雖然之前研究所里的人對他的態度也算不上熱切,但和現在的差別似乎也太大了。
陳立果一心研究也沒有去關注太多,等到他察覺的時候,才發現這種情況已經非常嚴重。
陳立果有點奇怪,問系統他是幹了什麼導致這些人態度這麼奇怪。
系統說:「叫你天天看泡沫劇,周圍出事了都沒發現。」
陳立果有點無奈,他做實驗的時候都是系統在開金手指,真要他自己上手,恐怕這實驗室都爆炸了幾千次了。
實驗都被系統做了,陳立果太無聊就只能看泡沫劇——他總算是不看恐怖電影了。
陳立果是挺想找個人詢問一下到底怎麼了的,但是問這種問題似乎不符合何辰憂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性格
。所以猶豫之下,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周。
某天下午,突然有人來找到了陳立果。
那些人穿着防化服拿着槍,對待陳立果的態度非常不友好,開口就是:「何教授,和我們走一趟吧。」
陳立果放下手中的試劑,皺眉道:「什麼事?」
領頭的那人冷淡道:「有人舉報你和實驗體發生了關係。」和實驗體發生關係是嚴重違反規定的。
陳立果冷冷道:「有證據?」
領頭人道:「沒證據我們也不會在這裏。」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陳立果再反抗就是自討苦吃,於是他冷靜的脫下手套做了個簡單的清潔後,就和這群人走了出去。
接着,陳立果被帶到了一個特殊的房間裏。
房間裏的燈光特別亮,陳立果走進去的時候,裏面已經坐了一男一女。
女人看着陳立果,做了個請的姿勢,道:「何教授,請坐。」
陳立果在二人面前坐定,他的表情一直非常冷靜,沒有露出一點慌亂。
「我的每分每秒都很珍貴。」陳立果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女人道:「當然,我們不會隨便浪費何教授的時間。」她說着,用手按了一下桌子上的一個遙控器。
一個光幕在三人面前升起,隨后裏面傳來了聲音和圖像。
看到光幕里的內容,陳立果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
只見光幕之中,他和一個試驗品正在床上翻滾,兩人身上蓋着被子,雖然不能完整的看到二人在做什麼,但是個成年人都清楚。
陳立果被這畫面震撼到了,立馬和系統確認說何辰憂沒有潛規則過試驗品吧。
系統說沒有啊,何辰憂直到死都沒有和人發生過關係,這個科學狂人的愛人就是實驗室。
陳立果說:「那這視頻咋回事啊。」
系統說:「假的唄。」
陳立果:「……我覺得挺真的咋辦。」
系統想了想,道:「嗯,我也覺得挺真的。」
陳立果:「……」
連陳立果這個當事人都覺得真實,那這事情就好玩了。
女人問道:「何教授,視頻上的人是你麼?」
陳立果皺眉,他說:「不是。」
女人直接把視頻了個近景,讓視頻里的兩人面容都清晰的出現在大屏幕上,她說:「真的不是?」
陳立果態度冷淡,道:「長得一樣就是同一個人?」
女人笑了笑,她說:「沒關係,我們還有證人
。」
她一邊說着,一邊按了桌上的響鈴。片刻後,屋外走進了一個陳立果的熟人——他的學生秦笙。
秦笙的面容有些憔悴,看向陳立果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
陳立果說:「秦笙?」
「老師。」秦笙苦笑着。
女人說:「秦笙,你是不是曾經在何教授身上看到過奇怪的痕跡?」
面對凝視他的陳立果,秦笙咬了咬牙,聲音沙啞的說了句:「對。」
女人對着陳立果說:「何教授,你看。」
陳立果聞言,想起了之前白煙樓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這王八蛋難不成老早就開始策劃這件事了?!而且根據之前對白煙樓的了解,他的確是可以對監視器動手腳。
陳立果說:「這不是我,這個實驗體我根本不認識。」視頻之上,女人的的面容是陌生的,陳立果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她。
問陳立果話的人卻笑了,她道:「何教授,你確定你不認識她?她可是已經懷孕了。」
陳立果:「……」到底誰我在做夢,還是你們在做夢?
秦笙低低道:「老師,對不起。」
陳立果簡直要一臉懵逼了。
審訊陳立果的男人這才開了口,只不過一開口就宣佈了陳立果的死刑,他說:「何教授,證據證人都在這裏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陳立果覺得自己真沒什麼想說的——才怪,他道:「這個視頻是假的!那個實驗體也是假的!白煙樓呢?我要見他!」
審訊的男人冷冷道:「已經有其他人接手了白煙樓,何教授,你恐怕不能繼續這個實驗了。」
陳立果差點沒把桌子砸了,他說:「你們明明知道視頻是假的……難不成……」他忽的明白了什麼,扭頭看向秦笙,道:「秦笙,你出賣了我?」
秦笙抿唇,不說話。
陳立果說:「你知道我最後的藥劑已經研製出來了?」
秦笙垂了眸子,他說:「老師,對不起,我不能幫你隱瞞。」
陳立果這才醒悟過來,這一切大概都和白煙樓沒關係。他們都知道這個視頻是偽造的,視頻里的人也是假的,有人需要他消失,接手即將完成的藥劑,所以才偽造出了這麼個東西。
陳立果咬牙道:「秦笙——我哪裏對不起你。」
秦笙不說話。
「何教授。」審訊的男人不咸不淡道:「你再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威脅我們的證人?」
陳立果氣的渾身發抖,他說:「你們這是強取豪奪
。」
然而已經沒有人聽他說話了,外面直接進來了幾個穿着護衛服的人,把陳立果的手上拷上手銬,直接帶走。
陳立果走的時候,秦笙的表情有點難看,他似乎有些自責,但不知是不是陳立果的錯覺,他居然在秦笙臉上看到了絲絲的興奮。
陳立果哇的一聲就和系統哭開了,他說:「他們都欺負我嗚嗚嗚嗚,都搶人家的東西嗚嗚嗚。」
系統:「……」
陳立果說:「爸,你兒子活不下去了!」
系統說:「兒子,堅強一點。」
陳立果說:「他們都一群大屁/眼子,討厭他們,討厭他們!我辛辛苦苦的努力了那麼久……」
系統幽幽的說:「努力了那麼久?」
陳立果被系統噎到了,然後生氣的說:「站着看泡沫劇也很辛苦啊!」
系統冷漠的哦了一聲。
陳立果的淚水落下,心想他爹居然和那群屁/眼子,哦不,騙子是一夥的……
被塞進了牢房裏,那些人給陳立果拿來了囚服讓他換上。
囚服和陳立果研究服最大的差別就是穿上去之後需要特殊的鑰匙才能夠打開,然後還會記錄這個人每天去的地方,做的事,上了幾次廁所……
陳立果陰沉着臉色去換了衣服,他知道這時候反抗是沒用的,至少他不想被人強行扒掉衣服。
看來那些人也沒有做的太絕,至少囚禁陳立果的地方環境沒有太差。一室一廳廚房廁所,除了不能出去不能做實驗還穿着囚服之外,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陳立果:終於可以坐下來安靜的看我的泡沫劇了。
系統對陳立果無話可說。
這次行動,應該是早就開始策劃的。而且策劃人肯定不止一個勢力,也難怪他們能幹出這種事情。陳立果製造的藥劑稍加完善,就能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
陳立果心想這的確是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的,一個不小心還能把地球的格局也改變——毀掉半個什麼的。
白煙樓知道他家小可愛被人囚禁起來的事情,還是第二天有另一個研究員來接手他。
那研究員看起來四十多歲,形容邋遢,見到白煙樓時滿目興奮。
白煙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人,然後露出厭棄的神色,道:「何辰憂呢?」
那研究員道:「他啊?把試驗品肚子搞大被抓起來了。」
白煙樓沉默兩秒,心想被搞大肚子的不該是何辰憂自己麼?然後他道:「被抓到哪裏去了?」
那研究員沒想到何辰憂作為一個實驗體還這麼關心研究人員的私生活,不過他以後要和白煙樓相處,所以也就回答了白煙樓的問題
。
他道:「具體哪裏不知道,應該還是在研究所里,只是不能做研究了。」
白煙樓態度冷淡的哦了聲。
晚上的時候,白煙樓就和陳立果見了面。
白煙樓抱着他的小可愛。他的小可愛心情非常不好,被他抱住後,第一句就是:「滾開。」
白煙樓舔了舔陳立果的耳朵,含糊道:「拔吊無情?」
陳立果冷笑:「你倒是讓我拔一次啊。」
白煙樓揉着陳立果的胸/前的嫣紅,聽着他的喘息一點點的加重,他道:「別生氣,我幫你報仇。」
陳立果冷笑道:「幫我報仇?就憑你?」
白煙樓心想為什麼被他家小可愛嘲諷也會感覺那麼興奮呢?好想把他的嘴堵上,上面下面都一起。
白煙樓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陳立果被白煙樓抱在懷裏,他在白煙樓肩膀上咬出一個壓印,含糊的說:「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白煙樓在他身體上留下的痕跡,絕對是故意的。
白煙樓說:「我這不是想給你打個印子麼?」
陳立果渾身緊繃,然後又鬆懈了下來。
白煙樓說:「他們怎麼捨得這麼對你。」
陳立果半眯着眼睛,白煙樓把他拉入夢境的次數多了,讓他都有點分不太清楚夢境和事實。
他看着白煙樓附着薄汗的額頭,道:「為什麼可以進入人的夢境,這有什麼科學原理?」
白煙樓沒想到何辰憂這時候還能問出這麼學術的問題,於是他思考了一會兒,嚴肅道:「或許是我可以製造一個磁場?」
陳立果沒吭聲,心想只要和靈異掛了點鈎的事情,是不是都要用磁場來解釋……
白煙樓說:「這不該是你研究的內容麼。」
陳立果把自己的手腕在白煙樓面前晃了晃,那上面有一個醒目的鐐銬,他道:「可惜他們不讓。」
白煙樓低低的笑了,他說:「好想把你操/壞,最好連腦子一起。」
陳立果:「……」他又想起了某天晚上某個人火力全開的樣子。
白煙樓說:「怎麼,怕了?」
陳立果冷笑道:「怕什麼?既然我不研究你了,為什麼還要被你操?」
白煙樓:「……」
陳立果一字一頓,面目厭棄,他道:「滾、遠、點。」
白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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