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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結婚」這句話太熟悉,卻又太陌生。可惜說出陳立果最想聽這句話的人,卻只是一個過客。
謝安河看着陳立果臉上的淚,有些手足無措,他說:「青青,你不要哭啊。」
陳立果慢慢的把眼淚擦乾淨,道:「嗯,人家不哭。」他看眼謝安河被雪水潤濕肩膀,道。「把外套脫了吧。」
謝安河嗯了一聲。
本來到這裏之前,謝安河有好多話想和陳立果說,然而看到了陳立果,他卻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想安安靜靜的抱着他,就這樣度過一年中本該是最熱鬧的時光。
屋子裏開着暖氣,陳立果縮在謝安河的懷裏有點昏昏欲睡。
謝安河低下頭,把陳立果的髮絲從他額頭上撩開,道:「青青,我們做吧。」
陳立果的眸子裏有些朦朧的睡意,他含糊的應了一聲。
於是兩人便做了,在柔軟的大床上,陳立果輕輕的吸着氣,眼眶逐漸濕潤起來。
謝安河低低的笑着,他道:「青青,怎麼又哭了。」
陳立果瞪了他一眼,道:「不要說話……唔……」
謝安河抵着陳立果的額頭,吻着他有些寒濕的鼻尖,他道:「好,不說話。」
電視裏難忘今宵的音樂隱隱錯錯的傳來,這一年,便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兩人擁在一起睡到了十點過。
陳立果起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木的。
謝安河給陳立果做了早飯端到床邊,看着他吃下去時,滿臉都是笑意,他道:「青青,我有禮物送給你。」
陳立果說:「什麼禮物呀。」要是你還送給我指甲油我就把你趕出去——
然後謝安河真的沒送陳立果指甲油了,當他把大紅色的露背裙子從箱子裏拿出來的時候,陳立果整個人的表情都微微扭曲了一下。
但他很快調整了自己不端正的態度,露出喜悅之色:「好漂亮裙子呀——」才怪。
謝安河說:「對啊,喜歡嗎?」
陳立果微笑着說:「呵呵喜歡死了呢。」辣雞謝安河,你可以侮辱我的*,為什麼還要扭曲我的純潔的靈魂。
謝安河並不知道自己被陳立果心中罵了一頓,他說:「青青,我想看你穿。」
陳立果接過裙子,面帶微笑的看着,然後他說:「安河,我有個新年願望。」
謝安河說:「說吧,我都滿足你。」
陳立果目光里充滿了喜悅,然後他對謝安河說:「我們一起穿吧。」
謝安河:「……」
陳立果說:「我看到你箱子裏還有好幾件耶。」
謝安河:「……」
陳立果低下頭,眉間全是憂鬱,他說:「我一直喜歡穿女孩子的衣服,是不是很奇怪,你有沒有討厭我?」
陳立果使出撒嬌技能,謝安河中招,掉血一百,目前處於瀕死狀態。
處於瀕死狀態的謝安河神志不清的點了點頭。
陳立果臉上的哀愁瞬間變成了一種詭異的迷之微笑,他說:「……安河,你穿裙子一定很好看。」
謝安河:「……」為什麼他從陳立果的表情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總而言之,想要互相傷害的兩人,都成功了。
陳立果還讓謝安河先去穿,說自己還可以給他化妝和塗紅指甲,他不是最喜歡紅指甲了麼。
謝安河強忍住不讓自己的表情扭曲,他說:「青青,這就不用了吧。」
陳立果立刻說:「難道你嫌棄我?」
謝安河:「……」
然後陳立果又去摸了幾雙高跟鞋,讓謝安河自己挑。
謝安河整個人都要瘋了,他剛想說青青,我真的受不了這個,結果話還沒出口,陳立果就幽怨的看着他:「安河,你不會不願意吧?我就想知道自己不是奇怪的人。」
謝安河:「……」這我他媽的還能說什麼。
為了證明自己的確不覺得陳立果奇怪,謝安河只能咬着牙把紅裙子換上了。
陳立果:「唉,沒想到他也有今天。」
系統;「我的眼睛好痛。」
陳立果說:「你的屏蔽功能呢?」
系統說:「只能用在宿主身上。」
陳立果聞言立刻悚然道:「那豈不是我看小黃片的時候你都和我一起看了?」
系統冷漠的說:「是的呢。」
陳立果:「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系統說:「我告訴你你就不看了?」
陳立果說:「你告訴我我就去找更重口的看了——哎,朋友,你聽說過兩男一馬嗎?」
系統:「……」聽名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立果正在腦海里醞釀着新的風暴,那邊謝安河的裙子卻穿好了。
說真的,謝安河真的不適合穿女裝,他的骨頭架子比陳立果大,眉眼也更加的陽剛,此時穿着裙子踩着高跟的模樣,的確是非常奇怪。
然而陳立果看了他一眼,還是可恥的硬了。
陳立果:「我家親愛的太美了。」
系統:「……」這兩個人完了。
他走到謝安河面前,溫柔的問:「小姐,你需要幫助嗎?」
謝安河正擰着眉頭看自己的高跟鞋,聽到陳立果這話,道:「我男朋友不見了,你能幫我找找嘛?」
陳立果臉上換上了猥瑣的笑容,他道:「小姐,你看我怎麼樣?」
謝安河沉默兩秒,還是依着陳立果繼續演了下去,他道:「你走開,不然我叫人了。」
陳立果朝着他身上撲了過去,他說:「小姐,別叫嘛,我是真的想和你玩玩。」
謝安河被陳立果撲倒在沙發上,他還在叫:「來人啊,救命啊!」
陳立果說:「哈哈哈哈,你叫啊,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然後他把謝安河的衣服撕開,兩人開始胡搞。
搞完一輪後,陳立果癱在了沙發上,謝安河狠狠的說:「先生,你還要玩嗎?」
陳立果瞪圓眼睛:「不要啦。」
謝安河說:「不要?剛才先生可不是這麼說的——」
陳立果咽了咽口水,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真的不要了。」他的腰好酸啊。
謝安河直接站起來走進了臥室。
陳立果還以為他就這麼算了,結果幾分鐘後,他又從臥室里走了出來,手裏還拿着女裝:「不要了?剛才在床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陳立果:「……」講道理,他覺得看自己親愛的穿女裝的確是情趣,但是這情緒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沒那麼美妙了。
但是體力差距擺在那裏,陳立果硬是被逮着換了一身長裙,最恐怖的是謝安河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了陳立果的矽膠假胸。
陳立果:「……」這東西他不是扔床底下了麼??
謝安河:「我脫鞋的時候無意間看了眼床底下……」
陳立果:「……」可以,這很巧合。
謝安河把裙子拿過來,遞給陳立果,咬牙切齒的說:「別告訴你你一開始就沒打算穿啊。」
陳立果說:「討厭啦,人家才沒有呢,人家最喜歡穿裙子了,人家還把最漂亮的那一條給你穿了。」唉……還是得穿。
謝安河說:「是嗎?那我看着你穿。」
陳立果微笑着開始穿戴假胸穿裙子。
不得不說,謝安河的眼光很好,給陳立果帶來的裙子,都很討人喜歡——前提是陳立果喜歡穿裙子。
兩個互相傷害的人,終於都達成了目的。
陳立果穿好裙子,皺着眉頭站起來,卻感覺到有大家都懂的東西在順着腿根流……
謝安河說:「青青,你太好看了。」
陳立果的眉眼精緻,穿了裙子,戴了假胸和假髮,稍微化一下妝就是一個身材略微有些高大的混血美女。
陳立果滿臉假笑,他說:「那我脫啦,這胸好重呢。」
他這話剛說完,謝安河就把他直接橫抱了起來,丟到了床上。
陳立果愣了片刻,道:「不行了——」
謝安河撲上去:「春節放七天假!」
陳立果:「……」
做的時候,謝安河也沒把陳立果的衣服脫下來,只是掀開罷了。
陳立果用手撐着床頭,真是哭都哭不出來。謝安河真是個畜生,體力怎麼那麼驚人——
兩人胡搞亂搞了整整好幾天,反正陳立果覺得這如果是靈和肉和結合的話,那他這輩子都不會靈魂出竅了。
初四的時候,謝安河說他有事要走。
陳立果說你快滾,哦,不對,是注意安全。
謝安河說:「青青,等我回來。」
陳立果懶懶的嗯了聲,看着謝安河走了。
柳莎莎也是初四回來的,回來之後打陳立果的電話始終沒人接,她有點慌的跑到了陳立果的家,一打開門就被屋內的狼藉震撼了。
陳立果還窩在沙發上吃麥片,看見柳莎莎道了句:「莎莎你怎麼來了?」
柳莎莎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年就這麼過的?」
她剛剛路過垃圾桶,親眼看到裏面全是安/全/套。
陳立果見柳莎莎神色不善,立刻甩鍋:「是謝安河逼人家的,人家可不樂意了!」
柳莎莎幽幽的說:「是麼……」
陳立果說:「是啊,是啊。」
柳莎莎走到陳立果身邊,正打算坐下,卻注意到沙發上也有一些痕跡,她沉默片刻,自己轉身端了個小凳子坐下了。
柳莎莎:「影之燈快拍完了吧?」
陳立果嗯了聲。正片已經拍攝的差不多了,等年過了之後,再補拍一些部分就差不多了。
柳莎莎說:「嗯,這片子不錯。」
看着柳莎莎欲言又止的樣子,陳立果道:「莎莎,你怎麼了?」
柳莎莎嘆氣,她道:「我倒是沒事,就是怕你陷太深……謝安河……」
陳立果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想說,萬一謝安河只是玩玩呢?
陳立果說:「莎莎,你別擔心了……我有分寸的。」
柳莎莎淡淡的嗯了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新的世界,新的一年,新的炮/友,陳立果感到自己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黑暗之橋的劇組集體沒有回去過年,據經常探班的小九說楊文婭是個特別刻苦的姑娘。
陳立果說:「刻苦是好事。」
小九卻悶悶不樂,她道:「我總是害怕文婭走的太快了。」
陳立果說:「你不希望她火嗎?」
小九說:「我的心情好複雜的你知道嗎……」
陳立果摸摸她的頭,道:「我懂你啦。」
小九的心情顯然是有點患得患失,既希望楊文婭能夠快點火起來,又有一種自己的珍寶被別人發現的遺憾感。
陳立果也不勸她,楊文婭是早晚要火的,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新年之後,影之燈的拍攝繼續。
導演對這部電影非常的看好,殺青宴上特意向陳立果敬酒,說沒有他就沒有這部電影,他和謝安河,就是電影的靈魂。
陳立果笑着說太客氣了。
導演說:「可惜今天安河沒有來,不然我也要敬他一杯。」
陳立果笑容淺淡,說他大概是太忙了。
影之燈不是商業片,也不需要鋪天蓋地的宣傳,所以拍完之後,陳立果可以喘口氣休息一段時間。
他也找了個空閒去看了黑暗之橋探班。對於他的到來,楊文婭一如既往的興奮。
「孫哥。」楊文婭說,「真是麻煩你過來看我。」
陳立果說:「傷怎麼樣了?」
楊文婭說:「都是皮外傷,不礙事的。」她在陳立果面前,就像一個手足無措的小女生,耳朵通紅。
陳立果看到她頭頂上的進度條慢慢往前移,道:「嗯,那你繼續忙。」
楊文婭點點頭,回到劇組去了。
孫清逸來探班楊文婭這件事,在劇組的人看來有些微妙。畢竟楊文婭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演員,有什麼能量讓孫大影帝來特意看她?
不過陳立果來探班就是故意的,他要讓人知道,楊文婭也有後台,做欺負她的事情之前,最好先考慮清楚。
果不其然,在陳立果來過之後,許多工作人員對待楊文婭的態度都好了很多。
陳立果探班完剛回家,柳莎莎的電話就來了,她的聲音又尖又厲,道:「孫青青,你快上網看看!!」
陳立果一愣,道:「怎麼了?」
柳莎莎說:「你女裝的照片被人在網上曝光了——」
陳立果趕緊打開電腦,點開網站之後,就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許多網站上都轉載了他的女裝照片,照片上的他一襲紅裙,雖然面部模糊,但也能從那輪廓里認出是孫清逸的臉。
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在哪拍的,陳立果全然沒有印象,想來是他穿來之前,就已經被拍下的東西——那時候的孫青青,經常穿着女裝到處亂跑。
而此時陳立果的微博上一片質疑之聲,有罵他噁心的,也有維護他的,幾乎是亂成了一鍋粥。
柳莎莎說:「你別急,等我,我過來找你。」
陳立果有點無奈,把電腦給關了。
柳莎莎來的很快,雖然天氣很冷,但她的額頭上卻都是汗水。她看到陳立果的第一句話便是:「那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陳立果囁嚅着說:「很久……之前了。」
「看來是有人想要搞你。」柳莎莎說,「聯繫謝安河了麼?」
陳立果說:「……聯繫他做什麼?」
柳莎莎伸手就在陳立果腦袋上來了一下:「當然是讓他幫忙了!」
陳立果抿了抿唇。
看着陳立果的表情,柳莎莎狐疑道:「孫青青,你該不會不想讓謝安河出手吧?」
陳立果道:「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柳莎莎沒好氣的說:「電話拿來,我幫你給他說!」
看着陳立果扭扭捏捏,柳莎莎真是氣的牙都要咬碎了,她說:「孫青青,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如果坐實了,你就要離開娛樂圈了!」沒有任何粉絲能接受一個有異裝癖的偶像,特別孫清逸人前的形象還那麼的陽光。
兩人正在說着,柳莎莎還沒要到謝安河的電話,陳立果的手機就響了。
「是他!」陳立果一臉高興。
柳莎莎咬牙切齒的說:「接啊。」
於是陳立果便接了起來。
謝安河的聲音有點疲憊,他道:「喂,青青。」
陳立果說:「安河。」
謝安河說:「網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處理好的。」
陳立果心中感動極了,心想你對我真好,我沒什麼能報答你的,只有這破爛的身子……
謝安河說:「是誰做的我還在查,最近記得少出門。」
陳立果說:「你會來看我嗎?」
謝安河說:「我會——只是現在在忙,你別急。」
陳立果嗯了聲,他說:「我知道,我不急。」
謝安河又安慰了陳立果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柳莎莎見兩人結束通話,急忙問道:「青青,怎麼樣?」
陳立果說:「他說他會幫我處理……」
柳莎莎道:「處理?那他沒有告訴你怎麼處理?」
陳立果搖搖頭。
柳莎莎嘆氣,她說:「我們等吧——」這事情爆出來的太突然,上面的人都還沒有反應,危機公關什麼的肯定要做,不然就是坐着等死。
這事情鬧的很大,陳立果不回應的態度,更是給了黑子們想像的空間。
有人說孫清逸本來就是gay,裝得那么正直的樣子就是在欺騙粉絲,還有人說他私生活亂的很,經常出入一些□□>
總而言之,真的假的,各種消息都一涌而出。
柳莎莎把陳立果的電腦搶了,把他趕去客廳看電視。
陳立果有點無奈,因為原世界線里,並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孫清逸喜歡女裝的事情一直隱瞞的很好,直到他退出娛樂圈,這件事情都是少數人才知道的秘聞。
孫清逸在娛樂圈裏向來都十分低調,為人也很和善,是巨星里少有的不刷大牌的那種。如果說他的黑點,那麼大概就只有穿女裝這一件事了。
然而讓人遺憾的是,就這一點,便足以徹底毀了他。
陳立果倒是挺無所謂的,那個謾罵對於其他明星來說或許會形成巨大的壓力,但於他而言,不過是換個世界就能解決的麻煩。
這時候柳莎莎已經接到了上層的消息,她匆匆忙忙的往外趕,走之前還告訴陳立果,說:「你別出去,別上網,手機開着——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陳立果的手機已經被打爆了,他乾脆關機,眼不見心不煩。
「青青。」柳莎莎說,「你會熬過去的。」
陳立果嗯了聲,他道:「莎莎,謝謝你。」
柳莎莎伸出手,給了陳立果一個重重的擁抱,又親了親他的額頭,才道:「勇敢一點,不要害怕,還有我在呢。」
陳立果說:「我挺好的,你去吧。」
柳莎莎這才出門。她最擔心的,就是孫青青的心理狀態,在娛樂圈那麼多年,柳莎莎見到了太多被壓力毀掉的明星。她不想看到孫青青也走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柳莎莎不讓陳立果上網,然而她卻沒想到電視上也有娛樂節目。
或者說只要是娛樂新聞,現在都在提這件事。
陳立果看着也就看着,內心可以說是毫無波動——如果說語言能把人折磨死,那他大概早就和系統雙雙殉情了。
陳立果:「我們和解吧,我覺得統兒你還是挺可愛的。」
系統:「我可以拒絕麼?」
陳立果說:「我要去看小黃片了。」
系統:「……哦,我親愛的朋友,你說什麼呢。」
陳立果聞言突然沉默了三秒,然後對系統說:「我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覺得在看黃片跟和你做朋友之間選擇,我想選前者。」
系統:「???」
陳立果說:「畢竟我已經有左手和右手兩個好朋友了。」
系統:「…………」他是不是該開發點新功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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