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雄渾的內勁,如決堤的洪水,瞬間涌.入李智體內,頃刻間堵滿了李智渾身各處筋脈。
而且,在老頭內勁作用下,李智渾身堅逾神鐵,任金氣再如何衝撞,也難破開任何逃生之路。
這下,慌不擇路的金氣被堵得死死的,再也沒了剛才的半絲神氣。
而且,它嘗試了好幾遍之後,似乎明白了老頭的厲害。竟然回過身來,極其人性化地不住沖老頭作揖,求老頭放它一條生路。
眼見老頭大功告成,李智心頭大喜,忙不迭地請求老頭好人做到底:「快,前輩,快把它趕出我的體內!」
老頭聞言,神色古怪地看來眼李智,道:「老子活了那麼長的歲月,還真是第一次碰上這麼奇葩的請求!小子,你現在是求老子辦事,姿態放尊重點!」
李智撇了撇嘴,暗道:「你若真有那么正派,還好意思深更半夜私闖民宅?明明就是個不怎麼檢點的偷.窺狂,還好意思要求別人正眼相看?」
也許是心神浸入李智身體的緣故,老頭好像聽到了李智的心聲。
他冷笑一聲,道:「小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嘰歪什麼!不過,看在你是第一個求老子廢掉修為的2b份上,老子就遂了你的心愿!」
什麼情況?求他廢掉我的修為?
李智心念電轉,很快想通了關鍵。
老頭子修為蓋世,到了他那樣的層次,眼光必定毒辣至極,不可能會看錯。
那也就意味着,我體內的金氣,真不是什麼外來物,而是我自己修出來的內氣?
李智激靈一下,慌忙攔道:「慢!前輩,請等一下!您剛才說,那些金氣代表着我的修為?」
老頭聞言,雙眼一瞪,罵道:「嘿!小子,你怎麼婆婆媽媽,跟個上了年紀的娘們似的!一句話,到底要不要廢掉修為?」
李智一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開什麼玩笑?剛才不懂,把它當外來物排斥,已經夠讓人難為情了!
現在既已知道它的身份,怎可能還將之輕易捨棄?
那可是自己的修為,雖然現在微弱得不像話,但看它那靈性,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之物!給它一定的成長空間,必定能見到它大放異彩之日。
這也就意味着,有遭一日,金氣大成,李智一身修為必定登峰造極。到時候,縱橫天上地下,哪裏不可去得?說不定,到時候抬手間,還可將可惡的佈局老頭們抓來,狠狠敲打一頓,看他們還敢時不時跑出來賣弄風騷?
李智yy的功夫,老頭突然打了個噴嚏,更是神色不善地盯着李智。
「小子,不要命了是不?竟敢當着老子面,褻瀆老子光輝偉大的形象!老子現在就如了你的願,廢了你這渾小子!」
李智慌忙伸手,滿臉堆笑地道:「前輩!務必高抬貴手!在下這區區骯髒之軀,實在不好意思污了前輩的身體!前輩是什麼人?縱橫天上地下無敵手,怎能為一個修為渣到爆之人,弄髒了您無敵之手?」
還別說,李智賠笑的功夫,他的身體尤為爭氣地極度配合起來。
那些因為劇痛而冒出的冷汗,夾雜着許多黏.膩腥臭的黑乎乎之物,恰到好處地揮發出了一縷縷讓人膈應無比的難聞氣息。
老頭眉頭一皺,揮手扇着鼻端,後退了幾步。
「小子,年紀不大,見識不咋地,溜須拍馬的功夫倒是登峰造極!」
李智嘿嘿直笑。別看老頭如在怒斥李智的言行,可看老頭的模樣,哪有半分不悅?看他那刻進骨子裏的風騷嘚瑟,分明極其受用!
看着老頭欠削的樣子,李智驀地想起了今天一直糾結之事。
既然這貨自己送上門來了,那不管怎樣,也得從他嘴裏撬出點有用的東西。
「老貨,別瞎嘚瑟了!趕緊說說,你們一干老頭,現在到底在準備什麼偷雞摸狗的大局?」
老頭注意到了李智語氣的變化,白眉旋即立了起來。
「嘿!小子,你那張嘴怎麼長得那麼欠抽?對老子不敬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將老子們傾注了無數心血的大事給污衊成那樣!活膩歪了是吧?」
李智本想好聲好氣地相問。奈何,老頭那副姿態,再聯想到他刻意抹掉眾人記憶的作為,李智就氣不打一處來。如此一來,稱謂自然就變了,語氣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同時,李智不無激將之意。
「老貨,別不服!你們要真在幹什麼正經大事,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不敢讓別人知道?依我看,不是偷雞摸狗,就是雞鳴狗盜,反正跑不了禍害別人!」
「嘿——!你……你……反正老子們不畏生死佈局,是為了全人類!絕不會像你小子想的那麼骯髒!」
老頭辯不過李智,氣得點指這李智,你個不停。而且,他似乎有所顧忌,不願將所知一切說出。
李智看在眼裏,心頭暗喜。你既然已經咬鈎,就等着將某些深藏的秘密吐出來吧!
「笑話!別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滿口為了全人類,背地裏卻不知道幹了多少腌臢勾當!你們如果真有那麼偉大,為什麼即便我身為棋眼,你們也不敢透露半點訊息?真當我可以隨你們擺佈,什麼都不想知道?」
「難道你們都只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連讓參與之人知道真.相的勇氣都沒有?」
李智的步步緊逼起了作用。
這會,老頭就在吹鬍子瞪眼,一張老臉被激得一陣紅,一陣白的。
其實,不是他刻意隱瞞。而是事關天地棋局,有些他們還未推演出來的部分,還充滿着各種變數。
如果過早地暴露了棋招,就會讓他們要對付之人,推導出棋局走向,從而招致更大的變數,甚至有可能會導致萬古來的佈局毀於一旦。
所以,即便李智是被選中的新一代棋眼,不到制勝的轉折點出現,他們也不願意冒險,泄露天機。
「小子,你再怎麼逼老子也沒用,不能說就是不能說!你雖為棋眼,但遠未成長到足以掌控機密的時候!」
很顯然,老頭子性格十分好勝。嘴上雖說着逼.迫他沒用,但李智估計,再激將一會,他很可能就要撐不住了。
「老貨,你既然敢這樣做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出十五!既然你說我是棋眼,那對你們來說,我必定是至為關鍵之人!如果你現在不說出真.相,那這棋眼老子不當也罷!」
很顯然,李智打算一招制住他們的軟肋。你們可以選擇不說,但身體是我的,我也有選擇不乾的權利!難不成你們還能用強不成?
可是,老頭聞言非但不再激動,反倒古怪地看了眼李智,道:「你確定不再擔當棋眼?」
迎着老頭的目光,李智雖然強自鎮定,但心頭卻禁不住一顫。
難道他們口中的棋眼,不止我一人,我並不是無可替代的?
老頭的話,很快印證了李智所想。
「不想就不要勉強,反正為了以防萬一,每一代都選了三個棋眼。你既已不願意,那我們也不勉強。老子這就出手,抽.出你的棋眼之質!」
李智心頭一跳,大叫道:「慢!你敢現在動手,我就遍告所有參與的老頭。說你這老貨以不正當手段,逼着我放棄棋眼之質。到時候,看你怎麼在一群糟老頭面前抬頭!」
顯然,李智急中生智之下,又賭對了。
老頭極好面子。假如讓其他老頭知道,是他逼着李智交出了棋眼之質,那麼其他老頭,少不了要取笑奚落他一番。至少,他自己就過不去心裏那關。
他是高傲的,所以他一直將發現首個新一代棋眼之事引以為傲。
可還沒等他將此事炫耀出去,他就要親手取走李智的棋眼之質了。
這對什麼都想爭先的他來說,無疑是難受之極。
況且,他心底還有一絲顧慮。
每一代都會有三個棋眼,且每一個棋眼之間,資質良莠不齊。
不到三眼齊出的時刻,很難讓人判斷出,哪一個棋眼是最出色的。
而最出色的那個,無疑會一路高歌,到最後,他還會接受養在其他兩人身上的棋眼之質,最終成就獨一無二的棋眼。到時,他才會作為完整的、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引領棋局,一路血殺到底,奪取最終勝利。
天下棋局,布到了這一世,很可能已是最後收官階段。
三個棋眼,不容有失。
況且,老頭已見識到了李智體內的異狀。
結合神功魔功,很難預料,這個棋眼的最終成就。假以時日,眼前的棋眼成長到最出色也說不定。
所以,老頭不敢賭。至於要剝離李智身上的棋眼之質,更是隨意說說而已。
要知道,棋眼之質從宿主體內剝離,必定要儘快找到另一合適的宿主,或是打入另一個棋眼的體內。否則,被剝離的棋眼之質,就會很快枯竭衰敗,甚至消亡。
如此一來,這一代的最終棋眼,很可能就會不完整。這也就意味着,最重要的那枚棋子,很可能不在巔峰狀態。
那天下棋局,就難保不會輸掉。
佈局了萬古,就為此一搏,怎能眼睜睜看着棋局走向敗亡?
老頭心念電轉,臉色突然黑了下來。
怎麼感覺跟這小子說活,處處受制?好像老子有無數把柄捏在他手裏一樣!
「小子,你這是在玩火!大不了,老子現在給你透個底,轉身又抹掉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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