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就是容易衝動!像我們上了年紀的人多好,冷靜、沉穩、有氣場!比如我,比如你那天天到公園去遛狗的老父!」
漢克聞言,突然瞪直眼,向赫克托逼去,殺機畢露。
赫克托渾身一震,寒毛炸立,一邊往後退,一邊指向拐角的攝像頭,哆哆嗦嗦地道:「停,停下,快停下你的腳步!那邊有攝像頭,你不能殺我!」
漢克置若罔聞,搶到赫克託身後,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
赫克托喘着粗氣,奮力掙扎。以他年過半百之身,又怎可能掙脫得了漢克的禁錮?不消半會,赫克托就被勒得臉色發紫,眼白都快翻了起來。
「赫克托,你這狗.娘養的!威脅我可以,別拿我家人來要挾!」漢克一邊加大手上的力道,一邊恨聲罵道。
赫克托踮着腳尖,不住亂.蹬,含糊不清地道:「唔……漢克……你放開……我……殺了我……他們也會殺了……」
漢克一聽,激靈一下,將赫克托摔到地上。然後抬起腳,狠狠踏在他胸口,急聲喝問:「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呃咳……呃咳……我剛才說——你若殺了我,他們必定會殺了你父親!」赫克托雙手揉着脖子,好一會才緩過氣來。
漢克聞言,抬起腳又狠狠踏了幾下,恨聲問道:「憑什麼?你們憑什麼這樣做?」
赫克托被踩得七暈八素,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停……停下!想要將你拉回正途,有時候確實需要一些非常手段!」
「就算傷及無辜也在所不惜?」
「在偉大的前景下,那點小小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我真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殺了你!」
赫克托怕打着身上的塵土,頭也不抬地道:「如今,你已沒有機會,以後也沒有!不要妄想搬家。他們要找到你那喜歡遛狗的老父,比擼一管還容易!」
「你們到底想怎樣?」漢克瘋狂捶打着護欄,近乎神經質地滿嘴亂飈問候他人祖宗的「敬語」。
赫克托耐心地等待着漢克發泄,早已將他吃得死死的。
「說吧,到底想怎樣?」漢克發泄.了好一會,才喘着粗氣停下來。
「他們這次要你做的,很簡單。你還記得穆勒嗎?」
「記得又怎樣?他不是還沒醒過來嗎?」
「他不需要醒過來了!」
「什麼?」漢克雙目圓瞪,吃驚不小。
早在很久以前,漢克就開始着手調查曼徹斯勒家族,懷疑他們涉嫌經營人體器官黑市,但苦於沒有證據,再加上赫克托一次次從中阻撓,漢克一直拿老穆勒沒辦法。雖然,漢克一直都想將穆勒繩之以法,但從未想過以特殊手段來對付他。沒想到,如今想要老穆勒狗命的不是別人,恰恰是與之沆瀣一氣許久的赫克托。
這就是他們對待走狗的方式——卸磨殺驢!
「記住,穆勒這條狗若醒過來亂咬,那麼首先代替他沉睡的,必定是你的老父!」赫克托滿臉嚴肅地再三叮囑。
「ok!我就當為民除害了!還有嗎?」漢克仰頭長嘆,無奈地點點頭。
「列茨市暴恐案,真正的黑手,限你一周內,給我查出來!」赫克托想了想,還是決定交給漢克去辦。
「瘋了吧你!難道要我孤身闖中東?」
「放輕鬆,放輕鬆!你我都心知肚明,此次襲擊,絕不可能是中東恐怖組織所為。至於媒體的報道,純粹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你務必要查出,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查出來後呢?怎麼處置?你們都已將帽子扣在了中東恐怖組織的頭上,還能為帽子換個主人不成?」
「呵呵,只要你能查出來,必定能見到組織發威之時。任何膽敢對抗組織的對手,都會在無聲無息間,灰飛煙滅!」
「ok!原來這就是組織里所謂的正義!」漢克攤開手,極盡諷刺之能。
「隨你怎麼說!」赫克托伸開雙手,滿臉狂熱地道:「我們組織,就是這般強大,就是這麼無所不能!」
「醒醒吧,總有一天,你也要成為一件毫無價值的犧牲品。」漢克轉過身,揮了揮手道:「還有嗎?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等等!我為你準備了件小禮物。」
「算了,你還是留着陪葬吧!」漢克頭也不回,繼續向樓梯口走去。
「回來!你四處求購的糖果在我這!」赫克托大吼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瓶子。
漢克的腳步,凝在了半空。「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唉——!殺掉自己的好友,還將他分屍埋葬,這種血腥畫面,還有良心的煎熬,時不時浮上心頭,可不是誰都能承受!若不藉助糖果的幫助,一般人早就精神崩潰了!」
赫克托假惺惺的語氣,讓漢克止不住地反胃。漢克突然轉身,衝到赫克託身前,劈手奪過他手中的瓶子,然後奮盡全身力氣,狠狠向遠處扔去。
赫克托反手一撈,沒撈着,不由急聲喝問:「漢克!你在幹嘛?」
「沒什麼,只是覺得所有關於你的東西,都tm讓人噁心!」漢克回身,沖赫克托大吼。
「ok!在沒有這些糖果的情況下,你怎麼保證自己能夠清醒地調查案子?」
「用不着你操心!」
「據我所知,最有幹勁的漢克警官,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到城東某巷子,讓痞子上供嗎啡類糖果,藉此保證自己不至於精神錯亂……」
「赫克托,在我沒有放棄任務之前,讓那些噁心的狗離我爸遠點!還有,趁我沒把子彈打入你狗頭之前,最好離我遠點!」漢克冷冰冰地撂下話,大步向樓梯口走去。
「咣當」一聲巨響,梯口的鐵門被漢克狠狠地摔關了。
赫克托迎着樓頂的夜風,滿頭白髮漸顯凌.亂,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同一片夜空下,農場這邊的風景卻不同。
阿斗被蒙恬手上的樹枝追打着,狂跑了一天,此刻正一邊哀嚎着,一邊給新捉的一對蛐蛐兒投菜葉。
其他人也累了一天,正圍坐在院子裏,享受自然風的清涼。當然,少不了一手幾份西瓜。那其樂融融的樣子,像極了血濃於水的一家。
這樣的日子,會不會慢慢消磨掉心中的復仇之火?
歡欣的日子裏,李智心中總會浮起這樣的疑問。但容他深思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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