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他的這種豁達和疼愛感到很開心。
她清淡一笑,「好,就你買單。」
兩人又聊了一會後,才結束了通話,項詩繼續澆花。
一會,一道人影走了進來,帶着濃郁的香水味,蓋過了滿庭的花香。
刻薄的聲音從來人嘴裏飄出,「喲,果然是身兼多職的人,連園丁工人也當了。」
項詩抬頭看見來人,隨即把視線撇到了一邊,「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挑糞的來了。」
項鎂立即尖聲開口,「你說誰挑糞了!」
她依然氣定神閒地灑着花,「不是去挑過糞,身上幹嘛噴那麼多香水?掩蓋你那種人神共憤的臭味?還是說,難道你這個星期都沒刷過牙,怕自己一出口就臭氣熏天?」
「你……」項鎂氣得心口起伏的。
「你們母女倆怎麼就這麼愛說這個『你』字,知道別人不想搭『理』你,你就珍惜點時間,趕緊釣凱子去。畢竟都快要殘花敗柳了。」
項鎂滿心怒火,這項詩靈活的腦袋總能每次都壓住她的氣勢。
她真想上去拍一巴掌她罵人起來又很雲淡風輕的面容。
要不是要辦老夫人那件事,她調轉頭就風姿搖曳地走了。
她收起憤怒,盯着項詩,「項詩,現在你攀上大壕了,就洋洋得意了。不過……有件事你知道了以後,恐怕以後都得意不起來了。」
項詩依然專心低頭澆花,淡靜說到,「有話就快說,別讓你身上的人造香氣掩蓋了我的自然花香。」
「那你聽好。」
項鎂在旁邊的歐式復古椅子上坐了下來,仰着下巴,「你還是別和宇文睿在一起了,免得以後被榨取得人老珠黃的。」
項詩眉毛凜了凜,「你這女人總是巴不得我悽慘到要睡天橋底,我喜歡誰關你什麼事。」
雖然說兩人沒有到結婚的地方,可她還是很希望能好好地相處下去。
項鎂有些莫測地笑了起來,「我這麼做是為你好。」
「說重點。」
「好。」項鎂眼中充滿了幸災樂禍,「昨晚我無意中聽爸在講電話時,說到一件過去的事。當年我們爸當城市規劃局-局長的時候,曾經作為中間人讓宇文睿的父親買了一大片的廠區。那片廠區很大,佔據了那個工業園一半面積,有幾十個很大的生產車間,花去了十幾個億。怎知道宇文睿的父親買下了之後,後來才得知在工業園後面有座山,那山看起來綠綠蔥蔥,是道很秀麗的風景。只可惜近年來總有人偷偷地開採山石,以致山體鬆懈。所以,買下廠區後不久的雨季里,山體就發生了泥石流,掩埋了其中一間生產車間。當時宇文睿的父親很窩火,要求作為中間人的父親幫助終止合同,因為他們事先不知情這山屬於危險地帶。」
項詩越聽,心臟就擰得越緊,吃驚緩問,「那最後,那片廠區退了沒有?」
「當然沒有!我們爸作為中間人,又不是賣方,怎麼可能促成這買賣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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