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開除你,你在這裏乾的好好的,包工頭就指望咱們兄弟倆。」小輝有點崩潰的自言自語,「不行,我得去理論理論。」只是他身體太虛弱,剛下床就搖搖晃晃的要倒,還是大輝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張北極殷勤的找到一個簡陋的木頭板凳,用手擦乾淨,他還用了點兒靈力,讓板凳更加光滑平整,等李清明坐在上面,就把手裏的飲料遞過去,儼然一副小弟模樣。此時瞧見小輝一副非要出門的樣子,張北極撇了撇嘴說:「老闆,你幫他算算陽壽唄。」
低垂着眼瞼,拇指在其餘四根手指的關節處點着,李清明慢慢說:「我又不是地府陰差,也沒有生死簿,哪裏能知道他的陽壽,不過他的壽命確實有問題。」
一般血氣旺盛,正直青壯年間的人不會有這樣虛弱的樣子,小輝並不是身體上的虛弱,而是靈魂上的虛弱,他就像垂死的老人一般,就連靈魂的顏色都是黯淡的。若是李清明沒有推測錯,小輝的面相明明應該是斷子絕孫,得善終,一生順遂,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目前來看,只能說有人強行干預了小輝的命格,讓他忽然發生劇變。
用李清明目前的推斷來說,小輝就是個橫死的命,還是年紀輕輕就橫死那種。
&你的手伸過來我看看。」李清明抬了抬眸子,看向大輝。
憨厚的大輝瞬間明白李清明的意思,半摟半抱的把小輝抱過來,把他的手放在李清明的掌心。生命線極長,中間的結極少,可見跟小輝自己說的一樣,他身體健康沒病沒災,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將來也會是這樣,再加上他天生神力,想要過上好日子並不難,他的面相極好,手相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小輝的手上以前沒有這枚紅痣。」大輝傻乎乎的說着。
想要收回手,卻被李清明抓住,他抬手輕輕點了這枚紅痣,小輝立即痛呼一聲。「問題就出在這裏了,他的生命線被人強行截斷,就好比他的生命一樣。能說說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嗎?你肯定知道的。
&我不想說……」小輝癱軟在地上,哀求的看着大輝,「哥,你讓他們回去吧,咱們不麻煩他。我真的沒什麼事,如果你想知道,回頭我告訴你就是。」
這時候,破爛的宿舍忽然有人跑進來,看到小輝後憤怒道:「你怎麼還在?老闆不是讓你離開嗎?你難道想違約?別以為老闆給你面子,你就可以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現在快給我搬走!這裏已經不能收留你了!」扭頭看到大輝,那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說,「你這個做大哥的也是,你弟弟都這樣了……哎,總之你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外面很快來了一群人,大家一起挽袖子說:「老闆派我們來幫你們兄弟倆搬家,有什麼東西要搬的,跟我們說說……」
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以及大家全都無視掉張北極,讓這個二百五有點不爽,他走到最先來的那個領導模樣的人前面,憤怒的說:「拜託我們還在好不好,大輝是我的朋友,你們欺負他問清楚我的意見了嗎?」
小領導此時才看到張北極,他看着對方囂張的樣子,露出真誠的笑容,解釋着說:「哪裏是這樣,我們也是問過大輝意見的,他們兄弟倆都同意。咱們這是關心下屬,怎麼可能欺負人,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了>
&說你們欺負就是欺負,怎麼了?」張北極最不耐打口水仗,他也不擅長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他自己說話做事全憑直覺,至少在他短暫的記憶中,他從未出過錯。尤其是李清明沒有阻止,就更讓張北極氣焰囂張,他揪住小領導的衣領,說,「麻煩你讓他們出去,等我老闆處理完事情再進來!」
說完,張北極也不等小領導有所反應就把他扔了出去,隨後一床破爛被褥也跟着飛了出去,正好墊在小領導身下,要不然他肯定會摔的很慘。露了這麼一手,原本氣勢強硬的人頓時萎了,一個個點頭哈腰的出去,順便還幫他們關上門。
這時候,李清明才說:「你們想留在這裏還是想離開?留在這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離開,小輝……恐怕會立即斃命。」
兩個人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小輝更是捂着心口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
&明還有一段時間可以活?」李清明順着他的話說,「那是一年還是六個月、三個月,或者一個月?我雖然不知道你的陽壽多少,但能看出來你目前的陽壽已經所剩無幾,那些被截斷的陽壽……已經不在你身上了……」
這話一說出來,小輝立即陷入沉默中,大輝雖然一開始沒有明白,但是他不傻,慢慢的也反應過來,他首先想到的是幸虧他去飯館求助,否則肯定會被小輝蒙在鼓裏,永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們兄弟倆從小一起長大,相依為命這麼多年,都把對方看作是自己這輩子最親近的人,沒有之一,所以大輝很容易就能明白小輝的想法。
&輝,你是不是想一直瞞着我?」大輝眼圈發紅,「哥是沒啥用,但咱們的日子過得好好的,一起攢錢,將來攢夠房子首付,就一起買房子,到時候咱們就能有個家了。」
慘然的笑了笑,小輝說:「哥,你可知道就算咱們省吃儉用,也得十年才能湊夠房子首付,將來還要還貸款,我們還想買車,等於是一輩子都在賺錢花錢的過程中,一輩子沒有存款。萬一咱們倆其中一個人生病,就是致命的打擊,也許一輩子的積蓄都會花出去。」就像壓抑許久的病人,在這一刻,小輝終於不再隱瞞,他眼中露出濃濃的揮之不去的愛戀,「哥,我這輩子就一個願望,希望你過上好日子,哪怕是沒有我,也能吃穿不愁,不用幹這種出大力不賺錢的活兒,不用過度勞累,能夠安享晚年……」
&不覺得那樣有什麼不好。」大輝說的很認真,「雖然咱們要一輩子奮鬥,但有很多人也跟咱們一樣啊,只要咱們努力,總能過上好日子。」
&真傻,又單純。」眼中的愛戀慢慢收斂,最終眸子澄澈的看着大輝,小輝舒了口氣說:「以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最終兄弟倆還是沒有商量好該怎樣,看到大老闆派來的人,大輝有點打退堂鼓想留在這裏,而小輝意識到李清明說的話只真不假,便愈發的想留下來。
等在外面的人也沒有閒着,小領導打電話給大老闆,很快得到新的指示。
&板說加工資,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們離開工地!」小領導頓時底氣十足,強行忽略自己剛才被扔出來的經歷,找了兩個身強體壯的搬家幫手走過去推開門。
早就聽到外面的聲音,大輝還沒說話,小輝忽然說道:「你告訴老闆,就說我在這裏待一個星期,只要一個星期就好,我會主動離開的。」
&板說了,一分鐘都不行。」小領導搖了搖頭說,「你們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只要現在離開,就能多拿三個月的工資,到時候再另外找工作不好嗎?你們還年輕,去哪個工地都行啊。」這也是小領導不明白的地方,大領導為什麼非讓這兄弟倆離開,而這兄弟倆又為什麼不肯離開,正常情況下這種事還會有這樣的情況嗎?完全不可能啊,有腦子的都不會得罪大領導吧?
從紙袋裏拿出那枚銅錢,放在手裏把玩着,用手指彈起,然後任由銅錢落在指尖穩穩的停住,李清明淡淡道:「我想見見你們老闆。把那塊百年蟠桃餡的酥餅給小輝,我們走。」後面那句話是對張北極說的,百年蟠桃在人間自然是不可能隨便出現的,但凡是這種極有靈氣的靈果都是修道者的佳寶。
現在地球不像以前那樣靈氣濃郁,靈果孕育極為困難,至少李家是從來沒有過的,而李清明也是六一兒童節的時候,一位小幼崽送給他的一塊桃肉,他用來做了一些酥餅,這次被張北極打包拿出來一塊,正好用上。小輝命格原本極好,又天生神力,酥餅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利用這個時間,李清明正好去見見這位神秘的老闆,如果他沒有猜錯,恐怕小輝被截取的命,就在這位老闆手裏。
&老闆姓鄭,聽說是外地人,不過他出手大方,很多工人都願意在他手下干。」李清明臨走前,小輝解釋,「包工頭是這麼說的,不過兩位先生能不能不管這件事……」後面的話李清明沒有再聽,因為已經不再是他想關心的了。
工地上的樓房都還沒有蓋好,大老闆基本都是在酒店套房辦公,出入都需要刷卡,一般人進不去。張北極站在玻璃門外面,皺眉看着裏面的人,他扭頭問李清明:「老闆,要砸門嗎?」
&用。」李清明等有人出來的時候,就趁機走了進去,他太淡定,以至於那個人回頭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毫無懷疑的走了。在看到李清明的一瞬間,他確實懷疑過,但很快神智模糊一陣,再清醒後看到李清明,便覺得他出現在這裏是最正常不過。
進了酒店,坐電梯直奔大老闆的套房,李清明一直很平靜,倒是張北極就像個二百五一樣新奇的左摸摸右看看,每次遇到人的時候才會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他模樣好看,在別人眼裏極為帥氣,就這麼讓他順利給糊弄了過去。
到了地方,看了眼房間號,確認沒錯,張北極主動上前敲門。
&進。」良久才有聲音傳出來。
推開門,入眼處是一個極大的客廳,幾個人正坐在那裏似乎在開會,李清明和張北極走進去,所有的人都看過來。為首的人約莫五十歲左右,面色紅潤,方臉闊口龍鼻,額頭大而飽滿,是極富貴的命格,他並沒有因為李清明是陌生人就發作,反而溫和的問:「你們是……」
&女宮極窄,這種面相的人很難有子嗣,即便是勉強有了也是夭折的命。」李清明沒頭沒尾的說,「鄭老闆,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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