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瞪大了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她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竟為了活命如此絕情。
女人求生的本能令她瘋了一般用力推開了面前的男人,致使其原本已因傷痛而站立不穩的身體向後退開了幾步。
男人這一刀卻是斬空了,可為求活命他也絕對不能將女人留下活口。否則即便眼前這位使者能夠網開一面留他一條小命,但此事傳揚出去同樣是死路一條。
死人最能夠保守秘密,即便將要殺死的人,適才剛剛與自己同赴了一趟巫山。
女人連滾帶爬地向林外逃命而去,男人則揮舞着手中的大刀在後追殺。
夢翔雲冷眼旁觀至此,終於決定親自出手終結這場追殺。
夢翔雲快若疾風般掠閃至男人的面前,僅僅一記隔空飛踢便將他手中所握的刀踢飛了出去。
男人錯愕之際,卻已被夢翔雲出手牢牢卡住了脖頸,並且提了起來。
男人的喉嚨被卡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雙腿死命地在空中蹬踏想要掙脫束縛,可惜根本是無濟於事。
「站住!」
女人也被眼前突生得變故震懾至瑟瑟發抖,由於心中的恐懼,她甚至完全沒有理會自己此刻依舊是衣不附體赤裸呈現在男人的面前。
夢翔雲見過的玉體橫陳遠比這隻有幾分姿色村婦模樣的女人美上千萬倍,因而對於所謂的「春光」也根本沒有瞧在眼裏。
「我只問你一句話,這男人該死嗎?」
「你……。」女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簡單!不是他死便是你死,我想聽你自己的決斷。」
夢翔雲用加重了右手的力道,男人因窒息的痛苦而變顏變色,甚至還開始翻起白眼來。
女人畢竟不是什麼心狠手辣的角色,況且自己對於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有情。
「求…求求尊使,能否放他一條活路?」
夢翔雲點了點頭,始終保持一臉平靜。
「想饒他不死也容易,只是他若未死,待會被殺的便是你。」
「他……不會……。」女人猶豫了,適才的驚魂一幕仍自在眼前晃動着。
「咔嚓!」
隨着一聲脆響過後,男人脖子已然歪到了一邊,當場便沒有了任何氣息。
夢翔雲鬆開右手的瞬間,男人的屍體便軟癱到了地上。
女人頓時呆立在了當場,她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位看似面容和善的少年郎,可出手殺人時竟會如此狠辣異常。
夢翔雲轉身拾起了女人散落在地的衣裳,而後盡數丟給了她。
「這種人便是殺多少也不算多,你可知道緣由?」
女人沒有說話,不過她還是本能在夢翔雲轉過身後將衣裳重新穿起來。
「一個對自己有肌膚之親的人也能夠毫不猶豫下手的人渣,那麼這個世間恐怕沒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使者是不會擅殺本教的兄弟手足。」
「猜出來也好。我來此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們聚集在此欲圖謀何事?」
「奴家……不知。」女人的回答顯得有些遲疑
夢翔雲點了點頭,轉身便欲離開。
「等等,奴家謝過公子。」
「謝什麼?我可是殺了你的相好。」
「若非公子出手,奴家也不會認得此人的真心。只是…只是望公子對今夜之事……。」
「嘿!既然你如此說的話,我便瞧瞧你會如何替我做事了。」
「奴家求求公子了,若讓奴家的丈夫得知此事,奴家必然死於其手。」
夢翔雲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你的丈夫既然是『太平道』的頭目,這件事於你來說實在容易的很。只是做與不做皆有你自行定下,我可絕不勉強於你。」
女人一時間又沉默了,思討良久之後,她最終還是應承了下來。
村莊之內焰火通明,各處皆有「太平道」的徒眾巡視,使得整個村子成了一處戒備森嚴的去處。
除了各處明暗哨崗之外,更有不定時來回巡邏的小隊,如此嚴密的陣仗絲毫不遜色於軍中。
嚴豹自窗前捧盅回到了席上,乃向身旁的一名中年漢子又敬了一杯。
「趙兄,你這兒可是守備森嚴,實在是令小弟我開眼了。」
「兄弟過獎了。只因此次事關重大,總領大人更是親自過問,為兄如何敢怠慢。對了,昨夜那笨手笨腳的女人可有伺候好兄弟?」
「客氣客氣。這能被趙兄收在身邊的女人,那自然是有別樣的滋味,單是那床第功夫便……哈哈!」
「兄弟盡興便好。月前還聽聞兄弟你在『河內郡』謀大事,怎生今次卻又親自前來?」
嚴豹臉色頓時就變了,一臉忿忿不平道:「別提了。若不是那老東西臨時變卦,小弟那夜便可享了難得一遇之溫柔鄉。不過也虧得老東西有先見,否則兄弟只怕當真將性命也折在了那城中。」
「哦?何人竟有此本事?」
「此子我雖不曾見過,但他竟敢奪我嚴豹心頭之愛,那就定要他奉上小命!」
趙頭目連忙替嚴豹將酒盅再次舀滿後,急忙敬酒道:「兄弟無須動怒,待到此事一成的話,兄弟可是多有好處了。」
嚴豹舉盅與之對飲而盡後,這才笑道:「是你我兄弟二人同得好處才對。」
「不錯不錯!來來,繼續喝酒!」
「今日已是第二日,可知幾日後隊伍可到?」
「放心吧!雖說是隱秘啟行,憑『太平道』的力量想要探查一二又有何難。兄弟耐心便是,為兄擔保定然成事。從行程上算,也許今夜便能到此。」
兩人又繼續開懷暢飲起來,適時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
女人自屋外便行了進來,並徑直來到了趙頭目的身邊。
趙頭目一見來人便立時笑道:「好人兒,你可算是來了。可知道我這位兄弟等了多時,還不快些賠酒謝罪。」
女人乖巧地接過趙頭目遞過的酒盅,同時將有些慌亂的心神寧定了一番。
幾乎是在女人舉杯敬酒的同時,夢翔雲已如鬼魅般地潛伏到了屋外屏息傾聽。
嚴豹一見此女,眼前不由地浮現出了昨夜抵死纏綿的種種。
雖說這個名為趙王氏的女人頂多算是頗有幾分容姿的嬌俏之婦,當然比起他所愛的呂慕蟬更有天壤之別的差距。不過類似他這樣的人,更注重的還是床第的歡愉。畢竟在同赴巫山雲雨時,只有最懂男人的女人才最好。
趙頭目結識嚴豹時,他仍自落難逃亡,因此對於其人的脾氣秉性甚為了解。與其送上尋常美女,倒不如將自己最是「滿意」的夫人送予作陪,這一來自是誠意拉攏,二來也顯得自己與他之間是兄弟無隙的絕好交情。
「大嫂,小弟我也敬你一杯。」
兩人對飲過後,趙王氏的臉頰上竟泛起了一抹紅暈來,卻是讓嚴豹不自覺地瞧痴了。
趙王氏許是不勝酒力,一盅飲下便已是嬌軀酥軟。
趙頭目便在趙王氏一側,可見狀之下非但未及時攙扶,反倒暗中向嚴豹使起了眼色。
嚴豹乃是何許人也,當即見縫插針般地探手將其攬入懷中。
「大嫂,你這是怎的了?」
趙頭目笑着起身,不等趙王氏開口便已替她言說了。
「兄弟放心,你嫂子不過事不擅飲酒罷了。這時辰不自覺已至半夜了,兄弟你且在此與你嫂子一同飲酒,為兄要先出外瞧瞧才放心。」
「大哥客氣了,你只管去便是了。」
趙頭目又叮囑了趙王氏好生伺候後,這便匆匆離席掩門出去。
待到出屋門後,趙頭目便立時召來了兩名頭裹道巾的美貌女子,左擁右抱之下乃一同往村中另一處屋子行去。
夢翔雲雖瞧在眼裏,不過比起那趙頭目來,他更在意這個僅僅只是聽聞過的嚴夫人之親弟嚴豹。
夢翔雲其實也曾拜會過嚴夫人這位準岳母,可惜卻似乎並不遭其待見。以他的脾氣,自然不會繼續拿熱臉去貼冷屁股,不過好在與准岳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交集,一般情況下能不見也就不見了。
嚴豹見屋門一掩,便迫不及待地俯身與懷中的趙王氏來了一場激情的舌尖交纏。
趙王氏適才便被相好的男人挑出了情.欲,如今舌尖交纏便似烈火點燃乾柴般,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兩人擁吻了許久,這才戀戀不捨的帶着清津緩緩分開來。
趙王氏紅暈未褪,便如此含情脈脈地看着身邊的男人。
嚴豹何曾遇到過如此貼心的「好女人」,若非有要事在身,只怕當場就要把持不住了。
「好兄弟,你是否當真喜歡奴家呢?」
「大嫂…不對,應是好姐姐。我敢說,這世間若有男人嘗過你的滋味,只怕想忘也忘不去了。」
「又胡說。你如此說話,卻是當奴家是什麼樣的女人了。」
「好姐姐不用動氣,我可沒帶壞心眼。」
趙王氏一臉幸福的依偎到了嚴豹的懷中,柔聲道:「奴家也有聽說,好兄弟此番行事是為了一個女人。若然那女子到手的話,奴家於兄弟眼中就是那無用之物了。」
嚴豹立刻板起一張臉,正色道:「我嚴豹發誓,若是好姐姐願意的話,我一定會夜夜疼愛你,否則便……。」
趙王氏急忙探手掩住了嚴豹的口,勸阻道:「奴家信了兄弟的話便是了。只是…只是奴家實在是有些不甘心,也不知是誰家的女子能得到兄弟你的如此的愛憐上心?」
「莫非大哥已將事情向好姐姐說了?」
「那死鬼一醉酒便胡言一通,誰人可辨那真假。」
嚴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此事也算不得什麼,這別人不能言說,可既是好姐姐問及了,我這做兄弟的也就不再隱瞞了。」
趙王氏點了點頭,並靜待嚴豹即將言說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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