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乍聞言之下,本能的都慌忙退閃到了一邊,如此也順利為夢翔雲讓出了一條射箭的路徑來。
夢翔雲猛然間一放牢牢夾住箭羽的雙指,「嗖」的一聲破空而出。
此箭呈一道直線飛速射出,轉眼便已正中了那名手執鐵匕威脅少女的地痞屁股上。
地痞驚覺屁股劇疼之下慘叫一聲,手中的鐵匕首應聲而落。
青年眼見機不可失,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忍痛搶先飛身衝上前將少女搶拉回了身邊。
眾地痞見那地痞被射中了屁股,急忙都圍上前來察看。不曾想夢翔雲的第二箭又已離弦射出,並又正中另一名地痞的大腿,眾地痞頃刻間便嚇得是魂飛魄散,再顧不得其他,撒腿就往四下散逃而去。只留下了兩名中箭的地痞,雙雙躺在地上翻滾痛吟着。
夢翔雲將弓一收重又搭回到了肩上,口中卻是自言自語般嘆道:「唉,看來我的箭法還是不夠精準,先是想射肩膀,卻射中了屁股;後想射屁股,卻又射中了大腿,真讓人不爽。」
少女見地痞已是四下逃散,急忙關切的察看起青年的傷勢來:「哥哥,你受傷了。」
青年忍痛勉強展露笑意:「你放心吧,這些人還傷不到我。」
夢翔雲則是緩步走入了人圈之內,並且隨手拽起了一名躺倒在地哼哼唧唧的兵長:「你是隸屬何人營下之兵?」
兵長見夢翔雲一身獵戶打扮,當即便不將他放在眼裏,冷哼一聲道:「你是何身份也配問官爺話!」
夢翔雲微笑着點了點頭,單手較勁之下。
只聽得一聲清脆骨碎後,這名倒霉的兵長已是單手扶住無力下垂的右臂大聲痛叫起來。
「我不想再問第三遍,若是你兩條手臂皆想碎掉,那麼我亦不介意問問你手底下的兵。」
「別...別,小人如實回話,如實回話就是。」兵長額頭上因劇痛早已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哪裏還有膽子耍橫囂張,倒像是只受了驚嚇的縮頭烏龜戰戰兢兢:「小人乃是魏將軍麾下『飛豹營』兵長。」
原來這些兵卒皆隸屬於魏續屬下,也難怪會如此不堪了。
夢翔雲心中不屑,口中問道:「你們想死想活?」
「自是想活,英雄饒命啊!」
「哼,你這等熊包也配任兵長一職,想來這『飛豹營』的戰力也是不堪一戰了。」
夢翔雲招呼着兵長靠了上來,並在其耳邊低語吩咐一番後,這才命他帶着人滾蛋。
兵長早已疼得臉色慘白,如何還敢有分毫怠慢,立即就率兵將那兩名受傷地痞拖走。
圍觀的百姓見已無熱鬧可看,也逐漸便議論紛紛邊四下散去了,不一會兒街上就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青年早已上上下下仔細打量過了夢翔雲,心知乃是此人以箭相救。現見他背弓來到面前,當即便欲行下跪拜謝救命大恩禮。
夢翔雲有心拉攏青年且也想給少女留下好印象,當下微微一笑着搶先扶住了青年:「兄弟不必客氣,我叫夢翔雲,卻不知兄弟如何稱呼?」
夢翔雲宗覺得先知道青年的名字很是必要,如此說不定就能知悉此人的來歷。
青年當即便回答道:「我叫成廉,她是我的妹子成倩。」
「成廉,莫非就是呂布麾下『八健將』之一的成廉?記得歷史上曾有言『驍將成廉』,若果真如此,瞧適才成廉所展露出的武勇,驍將之名倒也絕不是空穴來風全無半點依據。不過,卻不知眼前的這個是否就是歷史上的那個。」
夢翔雲心念急轉了一圈後,不免客氣道:「原來是成大哥。」
「不敢,今日多虧兄弟仗義出手相救,待到來日必定還報救我兄妹之恩。現天色已是不早,我們還需趕着出縣,望請兄弟見諒包涵。他日再會,後會有期。」話畢,便帶同少女轉身離開。
夢翔雲卻是不解的問道:「成大哥,因何急於出縣?況附近十多里內亦無鎮甸可供落腳,莫非你們欲露宿野外不成?」
成廉臉顯窘色,他本無意道出實情。可見夢翔雲仗義出手相助在前,如今又是一片盛情好意,總不便再行隱瞞之舉。
成廉與成倩兄妹之所以會到這『溫縣』,實乃是為了投親。二人的爹娘早在當年黃巾之亂時,便死於亂軍殺伐之中,其後盜匪橫行又令得他們所居的家鄉被毀無處容身。無奈之下,原想到這縣中投親,以謀得落腳謀生處。不想待到此地,才發覺親戚早已不在人世了。又因囊中羞澀便想要趁天黑前出城尋一處地方過上一夜再做它圖,沒想到卻遇上了眾地痞不知死活**成倩。
「我一向都敬重武藝高強且又有膽色不懼邪惡之人,成大哥適才之舉實令我欽服不已。若是有何難處,只管對我言講,我定盡力而為。」
夢翔雲抽空偷偷瞧了瞧一直默然無語站在成廉身邊的成倩,驚覺這貌美人兒雙頰上竟帶有一抹微紅,目光似在有意無意偷偷打量着他。
「兄弟過獎了。你已救我兄弟於為難,怎可再行叨擾。」
夢翔雲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若任由着成廉兄妹就此走掉,那麼日後再想遇到便是千難萬難了。
夢翔雲暗自盤算着,只要能多與成倩接觸,然後再互相增進了解對方。如能將她收入**自然大秒,更重要的是只要成廉做了自己便宜大舅子,那麼與收歸麾下為己用幾無任何差別了。
「成大哥,你現身有重傷在身不宜趕路。雖說寒舍簡陋,可總好過風餐露宿於山野之間。即便你不為自己所想,若在**上危險,你又如何保護倩兒周全。若成大哥瞧得起我,願與我兄弟相交,那便應承了此事。若是瞧不上,你自帶倩兒離開,我絕不再行攔阻。」
「這......。」
夢翔雲這手「欲擒故縱」用得恰到好處。如此不近人情之舉,便是尋常人也未必做得出,更何況是有恩於成廉。
成廉猶豫了一下,又回頭瞧了瞧身邊柔弱且淚痕未乾的成倩,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兄弟的恩情,成廉實不知該如何報答了。若有用得着我之處,請兄弟只管開口便是,成廉絕不推脫。」
夢翔雲走上前立身於成廉與成倩之間,一手拉過成廉手臂,一手伸向了成倩的柔夷。
「成大哥如此言說便見外了,你我一見如故已是足矣。你們這便隨我來吧。」
成倩顯是不習慣被異性拉住手,當夢翔雲手指觸及的瞬間,她便似觸電般急忙縮回了手去,然而雙頰卻更紅了。
夢翔雲只覺入手滑嫩異常,當真是暗爽在心間。雖是轉瞬即逝,卻值得他一路上回味綿長了。
夢翔雲是現代人,絕非古代不懂憐香惜玉的莽漢。既是一向以好.色之徒自居的「紳士」,那麼就絕沒理由不懂男人該好好照顧美女的道理
他見成倩可能是因連日趕路之故,看似有些疲累不堪,適才又經歷了那番驚險之事。當下,就找了個買馬自騎的理由弄回一匹尋常馬匹代步,又以成倩身子嬌弱為由,執意讓她騎馬,而他則牽馬與成廉並行於前。
也許正因如此熱情厚待,成廉與夢翔雲說話也逐漸沒有初時那般生硬了。
夢翔雲故意猛地回過頭瞧了瞧馬上正對着自己背影發呆的成倩,而成倩顯是沒料想到夢翔雲竟會突然回頭,忙紅着俏臉將目光慌忙轉向了別處。
夢翔雲看在眼裏,心中卻是大樂,不免逗趣道:「小倩,你是否是不願與我這等靠尋常莽漢結交。怎生從見到我起,便一直默不開口?」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
成倩一時也無言以對,畢竟這個問題對於成倩來說並不好回答。
成廉身為兄長又怎會不知她絕非故意,只是自幼便居於山村之中,又甚少與外人接觸。且不說夢翔雲仗義出手相救心存感激,就是他這般萬中無一相貌堂堂的好男兒,便是少女春心萌動亦不為過。
成廉為了避免成倩尷尬,當下自尋了話頭岔開了夢翔雲的逗趣一問。
「我瞧夢兄弟你一身裝扮,莫非是以狩獵為生的獵戶?」
夢翔雲喬莊改扮本就不是用以欺騙成廉兄妹,如今見他問及,也便不欲隱瞞直言相告了。
「成大哥卻是誤會了,我現於『飛將』呂布呂將軍麾下『飛將營』中效命。只是今日閒來無事便往縣外林中狩獵,因而才如此裝扮。」
成廉恍然大悟道:「原來夢兄弟你身負官職,也難怪適才那些兵對你服帖之極。」
夢翔雲笑道:「他們乃是『飛豹營』兵卒,而我不過只是區區『虛名副將』,又怎能令他們心生畏懼。」
這所謂的「虛名副將」稱謂,那自是夢翔雲自己杜撰出來的。不過他於「飛將營」中的地位確實是有名無實,畢竟兵長還有實權可調遣麾下一隊兵卒,而他卻根本無權擅動營中一兵一卒。
夢翔雲知道定然是那日自傳馮遠將令,命一眾新兵於亂石堆伏擊孔武之兵,從而惹來了馮遠的戒心。況且經歷過孔武暗中反叛一事後,他即便再如何信任夢翔雲,也不肯輕易再將兵權輕易賦予。
那馮遠也不過只是區區一營副營尉,他所授副將一職也不過是於「飛將營」中而已。只怕時值今日,剩餘的兩營還不知他這樣一位副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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