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妙坐了下來,給杜大夫倒了一杯茶放好,
「大夫許久未來了。」
杜大夫像是父親一樣,伸出手揉了一下顧元妙的頭髮,「又不叫師傅了?」
顧元妙的唇片動了動,可是那句師傅仍然是出不了口。
「算了,你不叫便不叫,師傅也不為難你,」李大夫放下了手,從身上取同了兩本書放在了顧元妙的身邊,「這是祖師爺傳下來的,還有我一這生的行醫心得與病症的記錄,你好好研習,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我相信,有一日你定會超過我的。」
「謝謝大夫,」顧元妙抱起了兩本書,微垂下的眼睫間,終是隱下了什麼。
「好了,」杜大夫站了起來,縷了一下自己的衣擺上的摺痕,「我要出門一次,或許以後很難再回來了,丫頭……」他將手按顧元妙的肩膀上,「得饒人處且饒人,報仇可以,莫要傷了性命。」
「你的手是用來救人的,而不是害人的。」
顧元妙倔強的抿唇不語,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
本大夫嘆了一聲,「我仍是不放心你, 不過,怕是以後管不了你了……」他苦笑了一聲,一直溫和的眸子之內,總是有抹不放心存在,這次離開,怕是不會再見了吧。
「好了,我走了,杜大夫站了直了身體,一切都是風清了,雲淡了
「如若以後……」
他的聲音便是停在了此,其實是想說,以後有緣,或許還會再見吧,只是,可能嗎?
他轉身,便要大步的離開……
「師傅……」身後傳來那一道了微微帶着清脆的聲音,這丫頭,終於是肯叫師傅了。
他笑了,這輩子算是無憾了吧,最起碼給自己收了如此好的一個徒弟,沒有讓一身的好醫術浪費。
顧元妙盯着杜大夫背影,無人看到她眼角墜下來的淚滴,竟是如此的冰涼着。
「師傅,我不能承你血脈 ,可是如若日後我有了孩子,定承你衣缽,認你為祖父。」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是了鄭重有力,聲聲認真。也是震到了杜大夫的身體。
杜大夫笑了,笑的眼眸淡中帶着淡意,「如此,那便是甚好……」而後他大步的離開了,這一離開,便已經永別了。
顧元妙了轉過身,滴達的一聲,淚碎在了她的手背之上,然後一點一點的暈染了開來。
天寶257年,杜大夫消失於市,很多人傳言,她隱居了,也有說,他生了重病,怕是不久於人世,更有人說,他其實已經死了。
行了一輩子的醫,當了一輩子的大夫,醫者大多不能自醫,不對,是他醫者,可是最後仍然是逃不過那個死字。
所以,他選擇了就這麼離開,也算是他最後的一份尊嚴 ,沒有人能夠在知道自己即將不久於人世之後,還能夠坦然的接受着所有的一切,也沒有人能夠如同平常一樣面對自己的親人,與其讓他們的傷心,不如就此的別過,自此天涯海角,相記於江湖罷了。
「咦,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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