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香,你的衣服做的真好,」綠玉擠了過去,說話的聲音不是太大,她們現在住在顧元妙屋外的小套間裏,方便晚上起夜的時候伺候主子,而綠玉還真的像是發現了寶一樣 ,拉過了紅香做了一半的衣服就品頭論足了起來。
這針角真細,線也是走的好 ,還有這配色也是讓人舒服。
「那有什麼?」紅香搶過了自己的衣服,再是縫了起來。
「咱家姑娘的做的衣服才好呢,她可是蘇媽媽親手教出來的 ,我現在學的也不過都是一些皮毛,要是姑娘給你露上一手,你非得嚇死了不可。」
真的啊,綠玉拍着自己的胸口
真的這般好的 ,紅香這衣服都是做的這般好了,如果姑娘還要的好的話,那麼出來的衣服,究竟是種模樣,她都是猜不出來,怕是他們這裏珍衣閣出來的衣服,都能夠比的上了才對。
而珍衣閣則是他們的京城之內有名的成及店,大小的官員,京中夫人,大家姑娘,無不以着穿着珍衣閣衣服的而自豪,就是珍衣產一月才是同來那麼幾件衣服,所謂的物以稀為貴,所以每月當珍衣各那幾件衣服出來之時,必定門口堵滿了人,如果姑娘的繡功真的這般好的話,以後她們就不用去針衣閣買東西了
「對了,紅香,你和姑娘這六年過的如何?又做了什麼?」
她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姑娘這一離家就是六年的時間,這剛一回來,就鬧出這麼大的事,而且看她們姑娘這氣度,這相貌,真是京中的貴女百個兒不及她一個的。
「還能做什麼?」紅香皺了一下臉,手中快速的飛針走線着。
「姑娘可是去治病,不是去享福的,每天都是要扎很多的針,」她給別扎的。
「每天都要喝很多藥,」給別人喝的。
「每天都要自己煮飯自己提水,大夫說這樣對姑娘的身體好。咱家姑娘在山中的那六年,過的可是清苦的日子,本來以為回來就能享福了,結果到好,院子都是讓人給佔了去了,」
綠玉聽了心中也是挺難過的,「姑娘真是受苦了,這院子大公子當初死活不讓動,可是老太太非讓雲姑娘住在這裏不可,以前這屋內的人賣的賣,打發的打發,那是就只有我和暖香年紀小,又是簽了死契的,所以一直都是被留在府中打雜。」
他們兩人這許久未見了,這一聊起來,到是將時間給忘記了。
紅香小聲的問着綠玉,你與暖香這幾年在府中過的好不。
「還不錯吧,」綠玉一笑 ,露出了右臉上的小梨窩,到是清秀可愛的,雖然比不了和暖香那些眉臉,不過,紅香還是喜歡綠玉一些,總是感覺暖香太傲氣了,她們同時進府的,那時小小年紀的暖香,就已經不將她與綠玉放在眼中了。
看吧,姑娘的眼睛就是血亮的 ,她們當丫頭都是不喜歡的,自然的姑娘也不會喜歡,不要看她家姑娘還小,可是那心思複雜的,怕是就連那個什麼馬老太太都是比不了。
借着並不算是太亮的光,紅香繼續的飛針走線着,外面被乾枯的圍藤護住了長亭裏面,此時,一陣冷風只過,掃起地上的塵埃,只有微微的搖擺的宮燈折出了幾分冷清,遍佈在整個顧府之內。
顧元妙毒打馬珠雲,再是忤逆老太太的事,也便是這麼不了了知了,也沒有人敢提及這件事,就算是老太太再不願意,馬珠雲再鬧,也沒有鬧出來一個所以然來,必竟這府上可是姓的顧的。
馬老太太也是幾次都想要擺出老太太的身份,難為一下顧元妙,怕是吃了這麼大的暗虧,再怎麼樣,也是咽不下這口氣,就是顧元妙擺明了就是一個軟硬不吃,又是水火不禁的,別人當她是老太太,當成了祖母,可是在顧元妙眼中,她什麼也不是, 不過就是寄居在府內的討厭鬼罷了 ,讓她給她留子,可能嗎?
就連是這一日三餐,其它人都是到大廳食用,顧元妙偏生的不去。
氣的老太太現在又是拍桌子抱怨的。
「子青,你看,你看你那女兒是故立異給我臉子甩是不是?這回來多久了,就連陪我這個祖母吃飯都是沒有過,雖然說你是了上了門的,可是身體在裏面還是留着我馬家的血……」老太太嘮嘮叨叨的,從一入桌嘴巴沒有停,她的嘴巴是用來抱怨的,而不是用來吃飯的,說的多了,怕是就連身邊的人也是煩了。
顧元濤見老太太越說越過分,罵出來的話也是越加的難聽了起來,心中實在是不怎麼舒服,讓他就這麼任着自己的大妹妹被人給罵,無論如何,他也都是過不去這個坎的;
他夾了一些老太太最喜歡吃的菜,放在了老太太的碗中 ,說道,「祖母這是誤會了妙兒了 ,大夫說了,妙兒身體仍是未好,所以有些東西是不能吃的,像是我們這今天吃的菜,有七八成,都是她無法吃的,總不能為了她一個人,將這桌上的菜都是換個花樣吧?我們晚輩的到是無所謂,可是不能委屈了祖母,妙兒就是如此想的,所以才是一直的與我們不同桌,而是在自己院內的小廚房煮菜吃的。 」
這話說的老太太的臉色總算是平緩了過來,可是顧元濤這話說的挺好聽的, 也是入對了老太太的心,可是事實是,顧元妙就是不買馬家人的帳,她只是懶的去看這些人的臉,她怕自己會食不下咽。
此時,顧元妙從紅香的的中接過了洗好的筷子,先是在一個木盆內淨了手,這才是細嚼慢咽了吃了起來,她吃飯的動作十分的優雅自然,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勢,都是絕對的無懈可擊,難以讓人挑出任何的毛病來。
在一邊伺候的就只有紅香和綠玉,至於琉沫,她在自己的屋子裏面吃,以前他們的都是一桌的,無所謂,山中也不過就是她們三人外加一隻猴子,可是現在不同,這顧府雖然不是相府王府,可是同樣的也會有不少的眼線,眼睜睜的都是在瞅着他們的過失來着。琉沫只會殺人, 不會與這些人玩心計,不是不會玩,是她不屑,她有更好的解決方法,比如說,一刀結果了就行了,不用再多說什麼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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