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雋帶她退出光網,回到書房,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真有禮貌。」
「我也是跟您學的。」馬屁精景寂繼續開啟甜嘴模式。
「我喜歡嘴甜乖巧的孩子,以後繼續保持。」諸雋伸手捏了捏景寂的臉頰,沒有捏到軟乎乎的嫩肉,只捏到一層胳手的皮,他有些不滿:「你太瘦了。皮膚也不好。」
景寂頓時黑了臉,嘴角抽搐:雅芸能活到這個年紀才死,已經是個奇蹟了。吃不飽穿不暖,餐風露宿的,皮膚能好才怪!
她自以為隱晦地不悅地掃了諸雋一眼: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養尊處優,閒來沒事折騰護膚什麼的嗎?
諸雋暗笑:幼崽不喜歡聽逆耳的實話,他以後還是委婉些,免得傷了她脆弱的自尊心。
「一會兒我讓機械人管家給你擬定一份營養食譜,以後你照着吃。早點兒把肉養出來。小孩子,還是肉肉的好看。我會親自給你調配一份藥湯,對皮膚很好,還能增強體魄,你每晚泡上半小時。」
「好的,多謝您。」景寂雖然不很在乎容貌,可三番兩次被美男嫌棄自己礙眼,她還是很傷自尊的。
雅芸的輪廓與她原來的那張臉有五分相像,等她養好身子和血氣,變得美美噠,閃瞎這個挑剔的美男的眼!
呃,這樣好像不大可能。
景寂想起諸雋那張驚艷的臉,她長得再好,比起他,還是遜色幾分。她突然有些理解他。他瞧慣了自己的臉,難怪看誰都覺得難看。
「現在距離晚餐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我們來聊聊你的身世問題」諸雋開始發問。
景寂半真半假地回答他,試圖矇混過關。
諸雋最不喜撒謊的人,他看出景寂騙他,直接放出魂力,壓在景寂的殘魂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繼續不據實回話,我會搜你的魂。到時,你在我面前,將沒有任何**可言。你想這樣嗎,雅芸?」
「」美男你可真有紳士風範。
景寂翻了個白眼,她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有禮貌的威脅方式。如果被威脅的對象不是她,她一定給美男點個讚。
「我名景寂,本是一介殘魂。偶然在垃圾星球看到已經死去的雅芸的身子,嘗試附身進去,發現它與我的神魂十分契合,便佔用了。然後就遇上了您。」
「這次我真沒有說謊!您還不信,直接搜我的魂吧!」景寂故意激諸雋。
「你果然是奪舍的。」諸雋眯眼,把目光定在景寂身上,看得景寂很不自在,就像有人拿刀刀草掃她一般,又刺又癢。她乾脆轉過身,背對諸雋。
「景寂,你是怎麼克服雅芸基因里的血脈禁制的?還有,方便透露一下你的功法屬性嗎?我看你的神力,比我的要精純不少。功法一定也更高階。如果我想和你交換,該拿出什麼東西來?」
「神力?我的那不叫神力,叫魂力,是我殘魂的本源力量。至於功法也不是不可以交換。只是我還不清楚這裏的物價。等我了解了,再和您細商,您看如何?」
「可以。」諸雋輕笑着微微點頭,「我看你也很疲憊,我們去樓下餐廳就坐吧。我讓管家先送晚餐上來,你隨便用些,早點去休息。你的身體還處於幼崽階段,需要充足的睡眠時間,這樣才能茁壯成長。」
「」茁壯成長?感覺好像被人當豬養了。景寂額上划過兩條黑線。
真是個可愛的幼崽。諸雋發現自己遇上景寂,不僅話變多了,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許多。和她相處,真的挺愉快。
「還有一點,我想提醒你。雖然我不介意你奪舍。但雅芸原本的家人和聖域、長老院那些老頭,一定會很介懷。你要小心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你以後還是叫我雅芸吧。」景寂是個惜命怕麻煩的。她可不想被一群老不死追殺。
「好的。」諸雋從善如流道,「雅芸。」
當日下午,景寂和諸雋用完餐,便分別回了自己的房。
景寂一進屋,就爬在床上,蒙頭大睡。
諸雋回房後,先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衫,打開光腦,讓他的副官約翰明日到他的府邸來,並帶上必要的領養文書,等他過目後,補充完基本信息簽了字,讓約翰帶去人口局公證備案。
約翰差點兒驚掉了下巴:「您要領養幼崽?!我能問問,是什麼樣的幼崽嗎?元帥,不是我想插手您的私生活,只是您身份貴重,萬一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我不是無知幼兒。那個幼崽是我在外面撿的,她的底細,我很清楚,你不必擔心。只需按照我的吩咐做便可。」
「遵命。」
諸雋關掉光腦,躺下床,精神和身體都十分疲憊,可他就是無法入睡。
連數了一千零一隻毛崽還是無法入眠後,諸雋果斷起床,去景寂的房間,抱着她躺下。一手握住她的小毛球尾巴,並用下巴抵着她的毛耳朵,終於睡着了。
景寂第二天醒得很早,因為她渾身酸痛,想睡也睡不着。
當她睜眼看到諸雋性.感的喉結,整個人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昨晚入睡前還是一個人,怎麼醒來,畫風就變了?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景寂搖了搖混沌的腦袋,擦得諸雋下巴痒痒的,他在睡夢中露出了清甜的笑,笑聲溫雅低磁,聽得景寂的耳朵顫了顫:這美男,真妖孽啊!
幸好他遇上的,是她景寂上仙這種心如磐石、一心向道的好仙。若是遇上魔仙族那些沒有下限的彪悍女人,豈不是要清白不保!
她也不想想,即便她心存不軌,就她這小身板,能對人家做什麼?
「嘿,醒醒!」景寂伸手拍了拍諸雋的臉,觸感溫潤細緻,她忍不住多摸了一下。
結果叫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諸雋帶着睡意的笑聲在她頭頂響起:「別鬧!時間還早,我們再睡一會兒。」
「您還是回自己房間睡吧。我叫您抱得渾身酸痛,想睡也沒有睡意了。」景寂不滿地抱怨。
如果不是寄人籬下,又實力不如諸雋,她會很乾脆地一腳把他踢飛出去。
「小丫頭,你這是在和我鬧情緒?嗯!」諸雋把手略鬆了松,身子向後挪一寸,虛虛摟着她,面泛微笑看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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