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黑瘦男有極大的可能在誆我,根本沒有手雷,全都是在誆老子。可明只如此,我卻不敢賭。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孫子真的有手雷怎麼般?
我死死攥着榴彈槍,手心已經濕透。笑笑也是緊張的看着我,她雖然是一個古武迷,但卻也是清楚現代武器的可怕。
「你想怎麼樣?」我問道。
黑瘦男突然又笑了起來,這次更加劇烈,笑得渾身顫抖,顯然興奮且激動。
「你害怕了,你害怕了。哈哈!」
我不耐煩的皺起眉,道:「廢話少說,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黑瘦男帶着淫邪的笑意,道:「我讓你現在就扒光用刀那姑娘的衣服,然後解除她的武裝,自己離開。」
聞此,我雙眸當即寒了起來,冷哼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拋棄笑笑,獨自離開?」
「你也可以讓她離開。」黑瘦男道:「然後自己脫光衣服,把武器扔給我。」
「也就是說,我們兩個人中必須要死一個?」我冷哼着反問道。
「看起來是這樣的。」黑瘦男笑道。
一直沒說話笑笑,實在有點忍不住了,道:「根他廢什麼話?咱們賭了!」
「對!還是這位姑娘有魄力。」黑瘦男讚嘆道:「巾幗不讓鬚眉!」
「去你媽的!」笑笑抽刀就要干,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她搖頭。賭不賭其實也在其次,我害怕黑瘦男還有後招。
他剛才也說了,就算自己死了,也會有弄死我們的辦法。這句話聽來像吹牛逼,可我覺得仍舊有着一絲危險的可能。
「你不干他,留着過年啊!」笑笑甩開我的手,不由罵道。
我嘴角勾起,道:「自然不會留着她一個外國人過年,你出去,我來搞定這件事。」
笑笑一愣,眼神頓時變得複雜起來,不過這姑娘馬上又的暴怒,對我吼道:「我草!你傻逼是不是?想當英雄,別他媽指揮老娘。」
「敗了也別死倆啊!」我平靜道:「能少死一個就一個,況且,你在我身邊礙手礙腳,我想弄死他倆都難啊。」
「你才礙手礙腳,你馬上滾,老娘來對付他們兩個。」笑笑抬手就給了我一記肘擊。
其實說礙手礙腳是真事,這通道窄的很,我們兩個並排,不要說衝刺殺人,就是想跑也慢的像蝸牛。
「你他媽的敢打老子?」我抬手就還了一肘擊,因為空間小,直接撞在了笑笑的鼻樑上,只是一下,就迸濺出血來。
笑笑這姑娘,本來就是暴力狂,無理還要攪三分,更不要說現在我打她了。
一下就炸毛了,抽出刀就劈了過來,不過好在周圍都是鋼鐵管道,根本施展不開,鋒利的長刀只是劈在鋼鐵管道上,冒出火星。
「你他媽來真的?」我不由怒道,這麼大的力氣,分明是要弄死我。
笑笑抽出匕,一下又刺了過來,道:「老娘就鼻子長的最好看,你他媽給我打壞?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梁笑笑。」
匕刺來,我拿着榴彈炮就擋,錚!金鐵交響之聲,夾雜着火星。笑笑顯然是動了真格,一下接一下狠辣無比。
這時黑瘦男已經回過頭,他饒有興趣的看着我內鬥,道:「狗咬狗!一嘴毛,而且還是一公一母兩條狗。」
「草!」我罵道。
「臭傻逼!」笑笑也罵道。
我們兩個對罵着,手底下也不停,瘋狂互懟。我不得不承認,雖然是男的,力氣比她大。可明顯近身肉搏,我不敵笑笑。
很快,我被繳械,榴彈槍剛巧不巧,跌落在黑瘦男腳下。當即,我們三個都是一愣,本來準備狠狠揍我一頓的笑笑也是呆愣住。
傻子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哈哈!」黑瘦男大笑,俯身就去撿榴彈槍,他在狹窄空間內,想要俯身撿東西,可不像在外面那麼隨意,要費很大的力氣。
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給了我們機會,讓他不得好死。
啾!
一陣破風聲。
匕如同小李飛刀一般射了出去,同樣是剛巧不巧,釘在了黑瘦男的眉心。
鋒利的鋼鐵結構破壞了他的大腦,只是一瞬間,便讓他失去了意識,腦死亡。
啪!
我跟笑笑擊掌相慶,齊聲道:「搞定!」
「好久不演戲了。」我也是抹了一把汗,道:「沒想到影帝的演技底子還在。」
「屁的演技。」笑笑罵道:「除了打我鼻子的一下,其他全都是假的。」
「呵呵!」作為影帝,我自然不屑跟笑笑這種小新人討論演技問道,畢竟不再一個層面上。
不過話說回來,笑笑這姑娘的小李飛刀還是挺厲害的,其力道和準頭,跟趙兄都差不了多少。
在這種狹小的空間內,講道理,熱武器還是不行,倒是古武冷兵器,出其不意,有着神效。
嗚嗚!
突然一聲憤怒的大喊,吉姆扭身向我們甩來一個東西。那東西我看得清清楚楚,黑色的,鋼鐵製品,橢圓。
是手雷!
黑瘦男是真的有手雷啊!
一瞬間,我的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了,時間也隨之不再流逝。我抬着頭,看着手雷慢的像蝸牛一樣像我飛來。
當然事實絕非如此,一切全都是我臨死的錯覺。事實上,手雷不到一秒就掉在了我跟笑笑身邊。
當時的我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把撲在手雷上,對笑笑吼道:「滾啊!」
笑笑也是一呆,早已經像木雕般不能動一下。
我也不管那麼許多,抱着手雷就蜷縮成一團,死就死吧!老子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可不知為何,我等了許久,都沒有爆炸聲傳來,更不要說撕爛我身體的炙熱鋼鐵。
「怎麼回事?」我不由撞着膽子,看向懷中,看到一個沒有引爆的手雷。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假手雷?
不吹牛,我見過不少手雷,雖然不敢說是行家,但一眼也是能夠看出真偽的。
而且這麼近的距離,我一看就知道是貨真價實的高爆手雷。
只不過……這手雷貌似沒拉環吧?
我伸手拿起手雷,入手沉甸甸的,再次確定這手雷是真的。不真是真,但卻沒拉環,自然不會引爆。
見沒有爆炸,吉姆都瘋了,一雙眼滿是猩紅,臉也是扭曲着。如果他能說話,一定會大吼:為什麼?為什麼不爆炸!
作為一個武器專家,還是尖端武器專家,竟然連拉環這種基本常識都沒有?我真是忍不住要給他點讚。
「嚇死我了你!」笑笑拿着刀就沖了上去,瞧那架勢,擺明是要捅人家幾百個透明窟窿。
我一把抓住,她手腕,笑着向她搖頭。她當即就怒了,罵道:「你又要裝爛好人?人家可是差點用手雷炸死你個王八蛋!」
我搖搖頭,把刀奪過來,道:「讓我來!」
說着,我衝上去對着吉姆就是一頓劈開,邊劈邊罵道:「草擬嗎!你嚇死爹了!」
我是真被嚇壞了,差點沒崩潰。我想大部分像我一樣的凡人,在遭遇到這種情況時,也一定會嚇壞。
不過我雖然生氣,也真的用刀劈了吉姆,但卻並沒有真的殺人。畢竟我還有一個很關鍵的事要問他,那就是他為什麼要跟黑瘦男聯合,把我們騙的這種地方,甚至不惜割去舌頭,只為讓我上當。
吉姆被我砍了個半死,蜷縮着身體,渾身顫抖,雙眼死灰。我問他關於手雷的事,他喘着氣,畏懼的看着我,用帶血的手指在鋼鐵上書寫着答案。
原來,這枚手雷是他一直帶在身上的,是斜月送給他的禮物。好像還是斜月親自製造和裝填的一個手雷,很有紀念意義。
至於為什麼要把我騙到這裏來,是因為在彈藥裝填室最裏面,有着三個武裝人員。
黑瘦男想要利用這些武裝人員把我們給作掉。本來也沒想着用手雷,畢竟那是玉石俱焚的蠢辦法,可割舌頭的事無意中被我們現,黑瘦男也是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
「帶路!」我對着吉姆冷冷道。
我們現在反客為主,既然裏面藏着三個武裝人員,就該主動出擊,徹底搞定。
吉姆現在已經完全崩潰,如同傀儡一般是,點了點頭,帶着我們繼續向裏面走。
又爬了好一會,我們終於來到盡頭。
為了防止吉姆陣前倒戈,這一次我跟他並排,便於處理突情況,這傢伙要是在扔出個手雷,炸不死,也要被他嚇死。
管道的盡頭,是個垂直的坑洞,坑洞黑暗無光,看不清楚有什麼。管道口處,有一個鐵梯子,估計是通到下面的。
我擔心下面有人,小聲問吉姆道:「這裏可以用槍嗎?」
吉姆點點頭。
問這個問題,我其實是擔心裏面還有炸藥或者乾脆走狗屎運,一槍讓我給把炮彈打爆,那可就酸爽了。
不過雖然吉姆說沒有,可我還是不信這個王八蛋,當即叫來笑笑,輕聲道:「你用手電給我打掩護,我直接下梯子,用冷兵器結束戰鬥。」
我也是擔心爆炸,決定用冷兵器。
不過我現在主要任務不是殺光三個武裝人員,而是在強光手電的掩護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到坑洞中,然後在進行暗夜中的獵殺。
只要我站穩腳跟,有着笑笑手電的幫助,就算他們有三人,我也不懼怕。
這黑暗中,武器和人數絕不是最重要的,一切都光明面前,全都是扯淡。
就像現代戰爭沒有電子通訊,就算有一百萬的大頭兵也是烏合之眾。
「用冷兵器當然由我來!」笑笑硬把手電塞給我,直接就跳進了坑洞,這姑娘也太猛了點吧?根本沒看清楚高低就跳下去?萬一十幾米高摔死怎麼辦?
還沒打架,先給摔死,這可有點尷尬。
不過好在坑洞並不是太深,一聲輕響,笑笑跟快落地。在等了幾分鐘後,我馬上打開手電,光芒像利劍般射了出去。
在坑洞中掃了一圈,我趕緊關閉手電,還很缺德的用吉姆當**防彈衣。
我主要是擔心人家能用槍,根本沒什麼炸彈,這樣我就成了活靶子。
我快掃一下,不照笑笑周圍,只讓其他亮起了,對笑笑來說無疑是一雙夜視眼。
等了一會,並沒有槍聲傳來,我也是膽子大了起來,又照了過去,這一次延長了一點時間,還很幸運的找到了一個武裝人員的方位。
一照到他的臉,那人當即吼道:「別開槍!有炸彈!」
我趕緊關了手電筒,看來真如我所料,彈藥填充室內部能開槍,要不然剛才我一亮手電就會有密集的槍雨射來。
而且從剛才那人驚恐的程度上來看,炸彈一定不少,不然他也不會向我們這些明顯得敵人預警。
「我真是小看你了。」我對着吉姆道:「你敢騙我!」
「呵呵呵!」吉姆笑着,由於沒有舌頭,他得笑聲怪異無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可真佩服你的勇氣。」
啊!
突然一聲慘叫,接着便是刀刺進骨頭的聲音。
我眉目一凝,看來小妮子開始殺戮之旅了!
知道是誰也不敢開槍後,我當即打開手電筒,肆無忌憚的照向坑洞。很快,我看清楚了坑洞的全貌。
裏面確實整齊的碼着很多的炮彈,而且很有一系列完備且整齊的供應系統。
不過我並不關心這些,我在找人,找那些註定要被笑笑殺死的人。
一個簡單的手電筒,此時就像死神之光般,照耀着這片鋼鐵之地。所以被我光芒照到的臉,都變的扭曲而恐怖。
而笑笑則是死神的鐮刀,她躲在暗處,就像收割金黃的稻穀一般,收割着人命。
我極其擔心她又殺紅眼,吼道:「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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