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那個眼睛的那個主人其實是站在我的身後的,他的膚色特別的黑。
他與我對視了一眼之後就下樓了。
我愣在原地,許久才反應過來。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黃麗慧臉腫的跟豬頭一樣,抹了一臉的紅藥水。
我驚訝的看着張小東:「你的傑作呀?夠狠的呀!」
心裏暗自竊喜,這就是惡有惡報。
「我只是小小的懲罰了一下她而已!」
張小東的話一說完,我就樂了。無意間看見了矯若的目光從我這邊離開。
我突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捅了捅張小東的手肘:「她剛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啊?」
「我怎麼知道。」
「她會不會是看見你了?」我問張小東,目光驚恐的打量着矯若。
「不能吧~」
「要不,你去試一試她。」我說。
「有什麼好處?」張小東趁機敲竹槓。
「你把事情辦好了,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呀?」
張小東見我說的很認真,他對我笑了笑,就朝着矯若的位置過去了……他對我比劃着,接着就是靠近了矯若。
矯若悠然自得的座位里翻着她手上的書。
張小東遲遲還不下手,可急死我了。
『你倒是動手呀~』我對着張小東張了張嘴,我相信他可以看見我的唇語。
看這小子的花痴樣,該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張小東的手剛剛碰到矯若的時候突然被反彈了出去。
「啊~」我驚的叫了起來。
所有的同學的目光全部都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我驚的突然就打起嗝來。
同學們,見我打嗝就不在看我了。
而我的心一直砰砰直跳,許久才定下心來。
我很清楚的看見矯若脖子上的那條項鍊,是一塊玉,玉裏面有一張符,驅魔驅鬼的符,張小東是根本接近不了她。
張小東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手抓着椅子,眼神里纏着殺氣的看着我:「她跟你一樣嗎?」
「怎麼會一樣?」通過剛剛那一幕,肯定確定一點,矯若並不是通靈人。
「那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脖子上的玉佩才是關鍵。」我說。
「有錢人都這麼迷信嗎?」張小東眼眶含着淚水,都快哭了。
我突然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的視線一直盯着張小東。「大白天的,你居然可以出來?」
「我可是黑市老大,地位身份肯定是不一樣的。」說完他的視線就一直盯着我看:「你是有事吧?」
「沒事。」
「可是你的表情出賣了你。」張小東猛的遠離我。
「江湖規矩!」我衝着張小東挑了一下眉頭,我相信他明白我的意思。
「那我先回去咯。」張小東說。
下課後,很多同學趴在走廊的圍欄上,對不遠處的一個男生議論吩咐。
順着他們的視線看去,是一個清秀高挑的同學,學校的傳奇人物,每次考試都是年段第一,他就是年段段長。
那個同學的視線突然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我鎖着眉頭看他,想起來了,是圖書館的那個男孩。
突然背後有一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已經嚇愣了。木訥的回頭時看見是霍巧寶的嘴臉出現在我的面前。「幹嘛?」
她的出現,一直知道,一定沒好事。
「把這個給他送去。」霍巧寶身邊的一個跟班把信遞給我。
那個跟班是直接把一個信封拍在我的胸前。她的手一離開,我立馬接住信封。
張小東要上去打她,被我攔住了。
霍巧寶走了之後,張小東氣憤的說:「你幹嘛攔着我?這種人不教訓一下,還以為咱們好欺負。」
「打架出事,到時候要叫家長的。」我說:「沒有我的命令,你也不要輕舉妄動。我最怕的就是叫家長了。」
放學的鈴聲響起,霍巧寶的眼神就朝着我這邊看了一眼。
她的眼神已經下達了她的命令。
我看着手裏的信,信封上是空白的,但是,可以知道,這裏面的一定是情書。
比較納悶的是,明明是她自己喜歡人家,為什麼偏偏要我去送?讓我當這個冤大頭?明白了,冤大頭還是別人做的比較好。
從教室出來,往右一直走,我打算先回一趟宿舍的。
出了教學樓,突然被左邊圍牆的一個人給嚇住了。剛好眼睛瞄見了靠在牆邊的矯若,她的右腳搭在牆上,背靠在牆上,雙手環胸。
「霍巧寶叫你幹嘛?」矯若的聲音冷冰冰的。
光聽見她的聲音,就已經知道事情的棘手了。
突然好想張小東的,可是這個張同學,他居然是神出鬼沒的,他不主動出現,我都不知道去哪裏找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着他人。
遠水救不了近火呀,早知道就不叫他走了。
「沒,沒什麼。」我下意識的將霍巧寶要我給段長的信背在了身後,最後是悄悄的掀起一點兒衣角,將信封塞到了後腰的位置上,然後在將衣服蓋了起來。
而矯若的視線一直看着我。
看的我心裏都毛毛的。
「真的?」矯若接着又說:「你沒有在騙我吧?」
「我可不懂得拐彎抹角的。」我說話都是沒有底氣的。
矯若依舊是那個冰冷的眼神打量着我。「那就先相信你一次。」
我偷偷的鬆了口氣。
說着,矯若突然遞一個小盒子在我的面前。
「又是信?」我脫口而出後還發現自己好像失言了,連忙想捂住嘴巴,可惜還是來不及。
「什麼信?」
「哦,我想說,謝謝你信任我。還有就是,謝謝你昨天仗義相助。」我的腦子裏快速的運轉着,幸好完美的說通了。
「哦~」說着,她示意我接過她手裏的盒子。
我接着。
光看這盒子的檔次就知道裏面的東西一定不便宜。
「幫我給年段段長。」矯若說完就轉身回去了。
我看着,矯若轉身離開的背影之後,我才敢往前走。
「若冰?」
身後又傳來了矯若的聲音,我驚的手足無措的背過身,雙手緊緊的捂着快掉到地上的信封,那是霍巧寶要求送的信。
「你又怎麼了?」矯若覺得奇怪的追問道。
「沒,沒事~我就是憋的有點急了。」我做着尿急的動作,臉上的神色已經把我內心的痛苦全部都寫在臉上了,表現的淋漓盡致。「你還有什麼交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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