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她伸手推他,他淡聲道:「別死扛了,你一會兒身子肯定虛。」
又一口嘔出來,司妍正緩着勁兒,聽到身後馬蹄聲如潮水般席捲而來。
「……」她邊倒着呼吸邊轉過頭,愕然看見至少三四百人在身後勒住馬,全是一樣的侍衛裝束,全都在有些尷尬地看着她吐。
司妍:……t_t。
亓官儀挑眉:「下馬,轉身。」
侍衛們齊整地下馬,齊整地轉身背對他們。
司妍:……t_t並沒有感覺變好。
亓官儀右手一扶她,左手遞過塊帕子:「吐夠了?進去歇着。」
這官驛分三層,亓官儀與司妍住的地方都在三樓。進屋後小歇了兩刻工夫,有侍衛來稟說晚膳備好了,請她下樓去用。司妍到一樓一看差點被震個跟頭——只見一方專用於用膳的大廳中三步一崗,全是服制統一、腰間佩劍的帥氣兵哥哥……
啊,制服誘惑!
司妍心裏淌了口水(﹃),定了定神,才強作心如止水狀從兵哥哥們中間穿過去,到亓官儀落座的案邊坐下。
案上的菜已備齊,有足以補充體力的葷菜,也有清淡的素菜。她面前放着的是一碗現下正和她胃口的清湯麵,司妍向亓官儀道了聲謝,問他:「殿下這是帶了多少人?」
「五百人。」亓官儀夾了塊片好的肘子肉送進口中,「不知雲離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多帶些人穩妥些。」
她又問他是什麼時候做的這些安排?他答說是在她收拾行李的時候吩咐下去的,一臉「我只負責動嘴皮子你不用這麼驚訝」的平靜神色。
可是他想得好周全啊……
她心下想到自己看完雲離的信後的慌張,一做對比,就對他這有條不紊的安排特別服!
然而更讓她服氣的還在後頭。
她吃了碗面後回房,打來水洗臉,心中湧起一種「啊什麼都沒帶,這些天都沒法護膚了」的悲壯,剛往臉上潑了把水,房門被叩響了兩聲。
「誰啊?」她問。
外面是個很陌生的男聲:「司姑娘?我們是七殿下身邊的人。那個……七殿下讓我們……給姑娘送點東西。」
送點東西?
司妍便去開門,定睛一瞧,外面一共三個人,每人手裏都捧着一個大盒子,盒子裏各種瓶瓶罐罐。
「這都什麼啊?!」她嚇一跳,趕緊讓道請三人進來,他們把東西放在桌上,神情有點窘迫:「七殿下讓我們尋了些……你們姑娘家用的東西帶過來,我們也不知道您用哪些,您自己挑挑?」
哈?護膚品嗎?他讓你們三個大男人去買護膚品?給他當手下你們太慘了……
司妍打開查看面板,哭笑不得地去看他們買來的東西,掃了一眼便發現真是雜亂無章,五花八門什麼牌子都有。但仔細瞧瞧,好像又有點規律。
第一個盒子裏都是偏乾的皮膚適用的、第二個盒子裏的則都適合偏油膚質、第三個盒子裏嘛……好像適合令人嫉妒的中性皮?
司妍一臉驚悚地看看眼前三個狀似直男的兵哥哥:「你們怎麼挑的?!」
「這個……」個子最高的一個有些苦惱地撓撓頭,「我們不懂啊,七殿下跟我們說問問家裏的女眷都用什麼,還要我們問出一個臉干、一個臉油、一個不干不油的來……最後就買了這些。」
司妍:「……」
亓官儀你個重度色盲……鬼主意倒還挺多?!
她神色複雜地向三個擔了這個苦差事的倒霉兵哥哥道了謝,他們完全不想多留地立刻走了。司妍關上房門,扭頭看看桌上的三大盒護膚品,深呼吸:好吧,雜牌不少,但至少有個資生堂新透白美白精華。
這是個熱門精華,淡斑祛痘印的效果挺好,美白效果也名副其實。司妍在現實中堅持用了一瓶之後覺得膚色亮了些,用完兩瓶後,白了差不多一個色號。
……不過她在這種緊張救人的劇情里忙着做美白是不是不大對勁?!
罷、罷了……總不能辜負亓官儀一片好意!
邊塞,亓官保收到司妍的回信時心裏一顫。
他見信上說上一封信遲了六七天才到,便很慶幸自己把雲離說的「報官」改成了「寫回信來軍營」。若不然,司妍報官只能在京城報,再等衙門一層層查到雲離出什麼事,那得等到黃花菜都涼了。
現下他至少能趕緊去找五哥。
主帳中,亓官修邊看信邊聽亓官保說始末,沒聽幾句他便愕然抬頭,拽起亓官保按在柜子上:「你怎麼不早說!」
「這、這回信剛來啊!」亓官保解釋道,亓官修怒吼:「雲離說他要回家的時候,你就該告訴我!」
亓官保便只能解釋說是雲離不讓說,道雲離怕亓官修打仗分心。
「噝……」亓官修克制住火氣,咬牙吸了口氣,一把將他扔下,大步向外走去:「備馬!去曲明!」
「五哥?!」亓官保趕緊追上去,「五哥您是主帥!您現在不能走啊!」
亓官修一把拽起他的衣領:「全軍東撤二十里,等我回來再戰!」
「五哥!」亓官保還想勸,亓官修面色發白:「沒人去救他,雲離會被他家裏打死的!」
而反過來說,戰事倒不那麼急。他們暫還不知如何擊破無形中的那道牆,這仗本也沒法繼續打。
曲明城雲家。
堂屋裏,僕人一語不發地擦掉地上的血跡,幾個年過半百的男子端着茶也靜默着。待得僕人退出去,坐於左側第二位的男子開口道:「大哥,我瞧這麼下去也不行。畢竟是三哥家的孩子,若真把人打死了,日後幾家還怎麼見面啊?」
坐於主位的男子又喝了口茶,放下茶盞:「老三那天險些親自提劍手刃他,我是為了留他一命,才不得不這麼做。」
「但您看這有用嗎?多少天了,打昏過去多少回了,您聽他松過口嗎?」右首的男子也道,「再說,他到現在都死咬着說是為前線出征的皇子討糧草,萬一是真的呢,咱得罪得起嗎?誰知道他這幾年都接觸了什麼人!」
「咱雲家也不是沒跟朝廷打過交道,哪一次是這樣無憑無據的?堂堂皇子連個手令都不給就差他來討糧草,二弟你當真信嗎?」坐於主位的男人嘆了口氣,「都別爭了。道士來做法的那天你們也都在,不是都聽見了?他這是被女鬼上了身,才會好端端的偏去喜歡男人。這鬼必須得驅走,這是為他好,不能胡亂心軟。至於他為了脫身便扯謊拿皇子來撐門面,這事我倒不打算跟他計較。」他邊說邊又一嘆,「遭此橫禍,也確實是苦了他。」
幾人都好一陣沉默,有人在想這孩子當真可憐,但求能順利地將這女鬼驅走;也有人覺得,哪有什么女鬼?別聽道士胡說,雲離就是大不孝,趁早沉塘得了。
瓷蓋瓷盞相碰的聲音中,有僕人匆匆跑了進來:「爺!」
那僕人跪地一叩首,顯得有些慌張:「京、京里有人來曲明了,聽說是直奔着咱們雲家來的,聲勢不小,好像還……還是位皇子領着。」
「皇子?!」在座眾人大驚失色,當即有人問,「可是五皇子?」
「不是,是七皇子。」那僕人又說,「聽說是先去了昭江雲家,而後又來了曲明,一路急行,似是有什麼急事。」
馬背上,先前還能努力挺直身坐着、以示和亓官儀保持距離的司妍,經過連日來的顛簸,已經幾乎成了個廢人……
亓官儀抬手稍一按她,她就有氣無力地仰進了他懷裏。
「靠一會兒吧,辛苦你了。」他皺眉看看她,苦笑,「若能順利找到雲離,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
司妍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算是應話,其實耳鳴眼花,什麼也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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