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對司妍也很好,不會瞎出主意看司妍進退兩難的。」他邊說邊朝jack一笑,「是吧jack?」
面色蒼白的亓官修睃了雲離一眼:「是什麼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事交給七弟辦,我放心,其他人不行。」
司妍:……你們等等?
她明確地覺出幾人話語中劍拔弩張,平靜的場面其實一片混亂。
總結一下,亓官保是既要嗆jack又要嗆亓官儀,雲離支持jack,亓官修反對jack而支持亓官儀……然而亓官儀在這件事上是支持jack的!
司妍凌亂了幾秒鐘,咳了一聲:「幾位,你們……先把陣營劃明白點,咱再接着聊?」
「……」幾人相互睃了一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幾道寒光從司妍身前腦後划過。
「交給我吧。」亓官儀道,「具體事宜我來把關,出了岔子罪名我擔,五哥好好養病。」
亓官修看看亓官儀又看看jack,沉思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頭:「好。」
「五哥!」亓官保試圖阻止,反被亓官修抬手止了話。亓官修拉開抽屜取了兩塊腰牌丟在桌上:「司姑娘和jack一人一塊,有事方便隨時進出軍營。」
「好。」司妍當即上前拿了過來,jack剛要離座也去拿,被雲離一喝:「你等等!」
雲離瞪着他,先一步起身去拿了那塊腰牌,折回來轉交給jack:「你離五殿下遠點,不然我跟你拼了!」
司妍:「……」
她差點忘了,jack一碰五爸爸,五爸爸就想@#¥……了他。
怪不得雲離根本沒鬧清情況就無條件支持jack和她在一起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雲離你個詭計多端的小受……
于是之後制定具體方案的過程,也是一言難盡。
其實幾個男人在這種大事上都很嚴肅,就是偶爾忍不住就要嗆對立方一句,司妍在他們中間夾着,感覺自己在看一場情景喜劇。
兩天之後,在亓官修去默州養病之前,大致流程終於定了下來。
jack私底下跟司妍商量的是,先將溪邊的屍體清開,而後在兩方開戰的瞬間修掉那堵空氣牆。但空氣牆的部分司妍沒法跟亓官儀他們直說,就只能說先把屍體清掉的問題。
關於空氣牆的事她則扯了個謊:「他們胡人那邊有記載,說這種牆是怨氣所化。屍體堆積得太多了,所以怨氣凝成了一堵牆,又因是怨恨同胞不給他們收屍,所以只擋得我軍過不去,卻不阻敵軍過來。」
「……」她說完後,三位皇子怔然互看了一眼,亓官修道,「你們弄錯了,是先有的牆,才導致那麼多人死在那裏。」
「殿下親眼見過嗎?」司妍死咬着自己胡編亂造的觀點,「之前關於那道牆的傳言都只是道聽途說而已,jack這裏是有記載的起源。不信的話咱可以試試,差人趁夜將牆下屍體收殮回來,而後再向敵方宣戰。」
亓官修遲疑着看向亓官儀,亓官儀則看着司妍:「她不是會拿大事說笑的人,我信她。」
「七弟……」
「我也不是會拿大事討好女孩子的人。」亓官儀一掃亓官修,又問司妍,「還需要什麼特別的安排嗎?」
「嗯。」司妍點頭,「為了保證我軍不吃啞巴虧,衝上去的第一撥人用於吸引火力,扛着盾上去。我們查到先前陣亡的士兵大多是被赫蘭關半山腰上放下的亂箭射死,這一波人上去後不用進攻,持盾廢掉他們的箭就可以。」
亓官儀點頭:「然後呢?」
「敵軍再強,箭矢也是有限的。他們不會把所有的箭都用在這一戰上。」司妍語中一頓,又說,「我們需要一個人在開戰之前混到敵軍那邊去,在他們大批人馬出關反攻的時候遞出暗號,直接上投石車之類的重武器。」
「……這個沒有必要。」亓官修反駁道,「他們出兵,我們也出兵就是。歷來都是這樣打,不必派人先行遣進去,可能反會暴露目標。」
「我知道歷來都是這樣打。可是現下若能減少傷亡,可以增加戰功啊五殿下。」司妍攤攤手,「您想救自己、救雲離,我也不想去浣衣局啊,咱把這仗打得漂亮點最好。至於暴露目標嘛……那是派進去的人引起懷疑了才會,找個不會引起懷疑的就是了。」
幾人相互交換了個神色,各自思量着點了頭。司妍即道:「我去就可以了,他們不會胡亂懷疑一個女人來自軍中。」
「不行!」亓官儀和亓官保同時一喝。
她的目光在二人間一盪,亓官保深吸了口氣:「你和親的時候到過他們主城城下,或許會被人認出來。」
司妍胸有成竹:「我可以給自己化個妝,能化得親媽都不認識。這事兒七殿下能證明。」
七殿下:「……」
而後他道:「我陪她去。」
司妍:「?!」
亓官保和jack目光一凜。
司妍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攔他——其實真正讓她膽子這麼大的原因不是化妝技術,而是jack可以提前給她存個檔。如果失敗了就回存盤點重來,避開上一次的問題即可,來個三五次總能成功的。
「不用……」司妍見亓官儀踱步過來,滯了一會兒拍胸脯,「我肯定沒事,我這麼怕死的人絕對不會幹送死的事的!」
「嗤。」亓官儀見她這樣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怕死不禁一笑,一拍她額頭,「那是敵軍眼皮底下,你哪來的這麼多自信?我也去,不跟你商量。」
司妍:「……商量商量嘛,有話好說啊?」
亓官儀撇嘴:「不商量。」
jack蹙蹙眉,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先回去歇着了。」他邊往外走邊向司妍打了個響指,「有事隨時叫我。」
他出帳後不過片刻,司妍聽到耳邊又一聲哈欠。
「……你怎麼回面板了?」她在交流界面里問他,那邊的聲音哈欠連天:「反正一時半會兒我在不在都無所謂,在面板里比較舒服。」
為了防止有人走漏風聲,他們決定在司妍帳中化完妝後,直接從她這裏前往赫蘭關。於是到了約定的時日,司妍又一次愉快地玩起了亓官儀的臉。
她給自己只是畫了個與和親那日截然不同的大濃妝而已,但看着亓官儀這張傳統式的帥氣男人臉,她總忍不住動手毀一毀的惡趣味。
亓官儀看着她明顯險惡的笑容眉心一跳:「你又要給我畫膿包?」
「不不不,那多沒創意。」司妍邊說邊從袖子裏抽了支唇釉,「嘖,雅詩蘭黛傾慕唇釉210號!我男神代言的牌子!」
亓官儀睃她一眼:「男神是什麼?」
「就是偶像,想追他想嫁他想睡他!」司妍一邊說着一邊擰開唇釉,抬眸一瞧,見亓官儀還睇着她,又一哂,「說說而已,其實還是要保持距離的。距離產生美,永遠追不着的才叫男神!」
亓官儀「哦」了一聲,她說了句「閉眼」,一刷子毫不留情地從他額角直劃到下巴。
這支210號是時下正熱門的豆沙色,稍微偏紫一點。妝感漂亮,持久度也好,適合秋冬天、適合日常妝……也適合描個大刀疤。
司妍用這支豆沙色畫完了主色,又摸了阿瑪尼黑管#603出來,在邊邊角角加一些重色的痕跡。讓傷口看起來凹凸不平,深淺皆有。
光一道疤自然還是不夠的,她畫完後認真端詳了他的臉一會兒,又在臉頰上添了一塊兒青、額角上加了一片腫,最後又在左眼皮上塗滿了nars吉隆坡盤裏的那個暗紅,看上去就像遭遇了家暴(?)。
「好,我很滿意!」成妝之後她撣撣手,拿過鏡子來給亓官儀看。
「噝……」亓官儀深吸了口氣,失笑,「可真是丑得連親媽都不認識。」
「那是!」司妍邊笑邊收拾化妝品,安靜了一會兒,聽到他問:「那你是對我這個樣子印象更深,還是對我本來的長相印象更深?」
「……」她愣了愣,扭頭一看他,笑起來,「當然是對你本身的長相印象更深!你不用心裏壓力這麼大,你英姿颯爽帥破天,大家都知道哈!」
「那就好。」亓官儀輕笑着對着鏡子又看了一會兒,起身從她背後一把將她攬住,「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嗯?
她輕咳了一聲,不太自在地從他懷裏掙出來,轉身看看他:「說唄。」
「你是個特別好的姑娘,明明自己處境也不好,還要替五哥和雲離考慮。」他凝視着她,誇得一點都不委婉。
「唔,那個……」司妍不好意思地強扯出一笑,「也不是啊,也是為自己考慮。我希望五殿下立個大功,然後順便為我說說話,他證明我在其中出了力,我就犯不着去浣衣局了嘛!」
畢竟在這個時代背景下,讓大家直接相信是她立的功很難,只能曲線自救。
「但我之前說過,我不會讓你再去浣衣局的。」亓官儀一聲低笑,「我也不能讓你冒險死在戰場上。」
司妍正一怔,他雙手握住她的肩頭一提,提得她雙腳離地。司妍驚叫着被他拎着向後退去,直至後脊在帳中立柱上一貼,同時腕上涼意襲來,聽到「咔嗒」一聲響。
她下意識地抬手,抬至半空再抬不動。定睛看去,才見自己兩隻手腕皆被銬住,鎖鏈還繞在柱子上。
「你……」她錯愕地看着他。
「乖,我肯定活着回來。」亓官儀輕鬆地一笑,「畢竟你把我畫得連親媽都認不出來。」
「亓官儀!」司妍一聲怒喝,換來他在她額上的輕輕一吻。
她滯了一瞬後又道:「你別鬧!這事我能辦,你放開我!」
「我也能辦,就不放開你。」亓官儀開玩笑般地笑着,還挑釁似的在她額上談了個響指,轉身就走了。
司妍腦中嗡地一瞬亂了。
只有玩家才能提前存檔,遊戲角色並不能。而且,就算她提前在這裏存下,如若她不死,也沒法把檔讀回來。
「jack……」司妍打着寒噤定了定神,「你、你幫我在這兒存個檔,然後……如果亓官儀出事了,你就殺了我,把檔讀回來重新開始,行嗎?」
「……抱歉,不行。」jack的聲音飽含歉意,「npc不能對玩家動手,否則會啟動自毀裝置。」
司妍怔怔:「那我自殺……?」
「自殺也不行,玩家自殺等同於終止遊戲的操作。」jack平靜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冷漠。
那怎麼辦……
司妍呼吸不紊地抬頭看向那道帳簾,亓官儀揭簾離開的畫面好像一次次在眼前重複着。
可是,已經看不到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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