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的王牌是什麼他沒說,孟芯瀾詢問了一句,見老人家不說,也就不再問了。她是個性情恬靜的女孩兒,相信緣分,也慢慢的開始相信命數,她可以安安靜靜的等待着自己的幸福降臨。
如果幸福需要強求,她覺得沒必要。
所以,對於爺爺說的那張可以讓肖強乖乖聽話的王牌,她是沒有任何期待的,甚至覺得有些無聊。
這一年多來,孟芯瀾更多的是在想着自己到底有沒有愛過肖強這個男人。
就算肖強是她追尋了兩年的那個男人,可自己真的愛他嗎?
這個問題,實際上早就出現在孟芯瀾的心裏了,只不過因為身在孟家,更因為與那個唐家的外孫有婚約的緣故,所以她倔強的想要追求自己的愛情,便將那個曾經救過自己的人當成了遐想對象。
直到這次肖強在訂婚宴的現場說出那番話,徹底攪亂了這場帶着欺騙性的虛假婚姻之後,孟芯瀾才真正回到了現實中,真正願意正面面對這個問題。於是,她開始詢問自己,到底有沒有愛過,又到底愛過誰。
倘若肖強與那個她苦苦追尋了兩年的男人是同一個人,那還真的有些巧合呢,還真的有點像是上天註定好的一場緣分呢。
只是,他是嗎?
而且,現在這個局面,就算他是那個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已經選擇了自己的選擇。聽說連秦可人那邊都徹底斷掉了,他心裏一定是很愛很愛林月妍的,所以才會徹底斷掉了與秦可人之間的關係。
至於自己……孟芯瀾笑了笑,他偶爾能記得自己都不錯了,對他來說,自己只不過是他精彩人生中的匆匆過客,僅此而已!
一定是這樣的吧!
孟芯瀾看着因為精力不濟而漸漸沉睡過去的老人,她心裏不再如兩年前那樣擔心與焦急。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成熟了許多。
如果是一年多錢,她定然是擔心爺爺離去的,因為爺爺一旦離去,她便只能成為孟家為穩固家庭權力而犧牲的一個籌碼。
現在,她不會再擔心那些東西,她只是因為爺爺即將離去,即將永遠的離去而感到有些傷感,畢竟從小到大,也就是爺爺最疼她最愛她。
但即便與一年多前相比,孟芯瀾心中的這份傷感與不舍也要淡了許多,因為她這一年多來還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人生匆匆,時光冉冉,人活着,總是要死的,爺爺這麼大的年齡,又在最後這段歲月里沒有受到任何身體上的疾病折磨,這已經是很好的歸去方式與環境了。
拉開窗簾,甩開心中的那份淡淡的惆悵,孟芯瀾迎着那明媚的光束,深深做了一個呼吸,雙手撐開,敞開心懷的擁抱着這個世界。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她擔心的望了爺爺一眼,見老人家還沒有被驚醒這才鬆了口氣,趕忙將電話接通了,壓低了聲音說道:「喂,誰啊?」
「有空嗎,前段時間出任務,剛回來,想着你應該在京城,約你吃個飯。」電話里傳來一道很有魅力的男子聲音。
是楚慕白。
拋開曾經與肖強一起假扮男女朋友的那段時間不提,這些年來京城權貴子弟之中,唯楚慕白對她最為關懷,每次任務離去之前都會告訴她,回來之後也會約她一起吃飯或者喝咖啡坐一坐。
這個習慣,即便是肖強和孟芯瀾假扮男女朋友的時候,楚慕白依然沒有改變,依然在堅持着,只是孟芯瀾單方面的多次拒絕了他而已。
那次訂婚宴變故之後,京城裏的公子哥追求她的依然不少,但她都婉言拒絕了,包括楚慕白。
只是,楚慕白的堅持,還是像多年前一樣,始終不變。
他是個很執着的人吧。
孟芯瀾腦海中想着這些,回頭看了看熟睡中的老爺子,不知為何,腦海中竟然又冒出了那個人,於是拒絕道:「不了,爺爺身體不好,我需要照顧他。謝謝楚大哥。」
楚慕白也知道孟家老爺子的身體每況愈下的事情,見孟芯瀾拒絕,他也沒往心裏去,說道:「那就下次吧,孟老爺子身體還行吧,改天與爺爺一起過來看看,他們可是老戰友了呢。」
「爺爺精神狀況都很好,只不過年紀大一些罷了。謝謝。」孟芯瀾也不好拒絕楚慕白上門拜訪的事情,平靜說道。
「那……就這樣吧,改天再聊,再見。」
「再見!」
如果沒有什麼大的變故,自己還是要從京城這些年輕才俊中找一個嫁了的。拿着電話,孟芯瀾望着窗外,默默的想着。
但,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楚慕白看着手裏的電話,嘴角勾勒着迷人的笑容,神色非常平靜,只是,嘴裏卻輕聲低語道:「你還是得死了才行。越早越好。雖然不知道她心裏是否開始有了你的影子,但總是死了的好。一個死人,是最不能對別人帶來威脅的。那就,死吧!」
……
「阿嚏!阿嚏!」
肖強連續打了幾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從一堆樹葉做成的窩子裏爬了起來。這個時候並不是晚上休息睡覺的時候,可他卻不知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左右望了一眼,張文清不在,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真是該死,這麼久了還沒有多大的效果,難道真像師兄說的這樣自己沒有天賦,也就是勤奮方面還湊合?
半個多月,實際上算算日子,快二十天了,在深山裏像野人一樣與師兄一起住了二十天,每天都會將體內的那點微末暗勁耗費的乾乾淨淨,非但如此,肉身體能也會被張文清想着法子消耗掉,而且張文清也告訴了他如何將力量完全釋放出去的方法,可他就是沒有找到感覺,仿佛一點進步都沒有。
這讓肖強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天賦來。因為這些天張文清也不屑的說了他很多次,資質平平,天賦太差。
「怕是林月妍這幾個月想我想的厲害了,嘗試過男女之事的女人,難能受得了長時間沒有男人的日子呢?」肖強揉着鼻子,剛才打了幾個噴嚏,他想着一定是林月妍想自己了,便琢磨着是否下山一趟,給她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又過了幾天,這天下午,肖強說要下山一趟,去鎮上給林月妍打個電話,順帶也問問李浩然自己是否可以回去述職了。
張文清還在睡覺,眯着眼睛道:「來回兩個小時,順便給我去打幾斤酒,最好稱幾斤牛肉。」
肖強聽見時間限制的時候就將臉拉了下來,結果張文清還讓他去打酒稱牛肉,頓時跳了起來。
張文清睜眼,瞪着他。
肖強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吞了回去,嗖地一聲向山下鑽了去,速度之快,怕是叢林中的野兔也比不上。
迷迷糊糊中,張文清又睡了過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迷迷糊糊中聽見一些聲音,好像有人過來了,只當是肖強回來了。
「回來的挺快的嘛。」
張文清眯着眼睛說了一句,半晌沒聽見回音,他猛然間睜開眼來,眸中迸射出兩道精光,坐起身來。
林中一片寂靜,實際上沒有多少聲響,只有偶爾的風聲吹拂樹葉時的沙沙聲和林中的鳥兒叫聲。
張文清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三位來的好巧,正好讓我這一覺睡的舒服了才過來。」他說的輕鬆,心裏卻暗自擔心起來,估摸着時間,肖強也該回來了,可現在還沒出現,而這附近又來了幾位高手,也不知那小子有沒有遇上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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