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道白光閃過,亮着的燈滅了,然後我把插座拔了,將鍋裏面的湯弄乾淨,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吃完飯,剝了幾個山竹給母親,但是她卻只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個。我知道她喜歡吃山竹,可她卻不給我面子,將剩下的擺在那裏動也不動,我不開心地站起來,說現在吃不下就改天吃吧,反正有冰箱,然後就離開了。
走的時候九點多了,還下了大雨,最後我都沒跟她講一句生日快樂。我找不到什麼來形容我跟她之間的關係,特別怪,而我不願意在這種怪誕的感覺里沉溺着,所以每次我都想逃。
回到住處我被淋了個水透,濕噠噠的衣服黏在身上,特別冷,一如我冰冷的心境。
周六,如母親所願我去參加了市裏的書法比賽。
不得不說,母親的準備工作做的挺足的,我一答應了她,她就直接把我以前的作品寄去了,兩天的海選賽我就被塞了進去。
可是,我還是不想離那個家庭太近,所以我決定……
根據那些工作人員地要求,賽事分為三場,第一場是曦之體,第二場是小篆體,第三場是爨(cuan)體,我覺得在第三場放水,畢竟前兩場太過簡單,如果做的太明顯,母親會不開心的。
上午十點鐘開始比賽,進場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那個在酒吧羞辱我的女孩,她竟然也來參加比賽。
她今天但是沒有穿的那麼誇張,是黑色的頭髮,身上是一件華麗的唐裝,跟這個場合很應景,但是這樣看起來她的年紀好小,應該沒滿十八周歲吧?
我在她後面,她並沒有看到我,她的腳步很沉重,應該也是被逼來的。
第一場第二場輕鬆過去,中場休息時,我去洗手間洗手上的墨,從洗手間出來時,聽到兩個男的在討論什麼,默默跟在他們後面,多了只耳朵。
「字寫成那樣也敢來比賽,真不嫌丟人。」
「書法屆有個泰山紀老,紀允兒也姓紀,懂了?」
……
紀老?我放慢了腳步,跟他們拉開了距離,心思飄得很遠。沉思了片刻,繼續往外走,卻發現剛講閒話的那兩個男的堵在轉角處。
「寫成什麼樣?丟人?你們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們從這裏滾出去,永遠都沒有參賽資格!」尖銳的女聲太過熟悉,再往前走,看到那個跟我過不去的女孩,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就是紀允兒!
在我驚詫的時候,她看到了我,將那兩個男的一推衝撞到我面前,也很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一個陪酒女也能來,太他媽掉我的檔次了!」她雙手抱着頭,崩潰地尖叫着,高跟鞋嘎嘎地跺着地板。那兩個男的趁機跑了,我也不想看她發瘋,跟着也快步離開了,不過在離開前扔給了她一句話。
「你一個陪過我這個檔次的陪酒男的女的都在這裏,我為什麼不能在?」如何不是,別人陪她的時候,她不一樣在陪別人嗎?以為自己多有檔次嗎?
她真的急了,紅着眼睛追着我想扯我的衣服,可惜她今天穿的高跟鞋,我穿的平底鞋,我跑掉之後,有個很有氣場的女的過去將她攔住,然後以紀允兒為中心,整個大廳充滿了一聲哀嚎。
「媽咪!」
「我不去,那個字是什麼鬼東西,我連它叫什麼都不認識,怎麼寫啊!」
……
聽着繞樑的餘音,我忽然想好好比賽了,我想知道,憑我的實力,足不足以跟紀老的蒙照相抗衡,在眾目睽睽之下寫出那麼爛的鬼東西,如何讓她奪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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