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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瑾親自出馬大鬧茶樓,總算把這離譜的故事給壓下去了,同時因為他過於激動的反應,世子有了心上人的傳言又不脛而走,這次世子倒是沒再鬧,也不知道是默認了,還是懶得再鬧。
當然是默認!這個消息本來就是白玉瑾自己放出去的好吧!之前他大張旗鼓的遣散丫頭通房,甚至放走馮胡靈,都是希望消息傳到沈秋耳中去,結果正趕上劉珊出事,被莫名其妙的牽扯,不過經過這一遭,事情反而鬧的越大了,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沈秋可定是知道的。白玉瑾覺得很滿意,果然老天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接下來就是要用水磨工夫來磨了,他就不信,他拿不下,不,感動不了她!
白玉瑾信心滿滿,算盤打得啪啪響,奈何時機不太妙。
唐嬤嬤在這段時間裏終於集齊十幾個昔日同袍,來崇陽營報道。
來人全是四十左右,均是邊城婦女爽利的打扮,除了行動利落之外幾乎看不出和普通婦人的區別,然而一出手,就見了真章,唐嬤嬤介紹,這些都是當年崇陽營的好手,幾年間經過大大小小數百場戰爭,最低的官職也曾任到六品校尉,高的自然就是唐嬤嬤,曾做到四品將軍。
沈秋和這些人簡直一見如故,痛快的較量了幾場,引得眾人爭相喝彩,眾人這才知道,沈校尉的本事竟還有不少。
唐嬤嬤等人也很驚訝,沒想到崇陽營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好苗子,在聽說崇陽營參加每月的實戰演練竟然還勝多輸少的時候,更加感興趣,和沈秋林香她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越聊越興奮,完全不知時間流逝。
從那之後,沈秋除了參加飛鷹騎的日常訓練,其他時間幾乎都和那些老將們泡在崇陽營的指揮所里。
白玉瑾想獻個殷勤都找不到機會,狠的牙癢,每天都在焦躁的等待中度過。飛鷹騎的眾人發現,白小將軍只每日的訓練非常積極,但其他時間總是如坐針氈,幹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待又到一個月的實戰演練,因為有了老將的加入,崇陽營選擇了挑戰一隊飛鷹騎,這是繼第一次之後,崇陽營再一次挑戰飛鷹騎,沒有新的武器和眾人沒有聽過的稀奇戰術,打算來一次堂堂正正的較量。
沈軒和阮禾都躍躍欲試,就算輸了丟臉,但不得不說,和沈秋對戰能領悟到不少絕妙的戰術。往常因為要配合崇陽營的整體水平,全都便宜了下面的那群人,這次難得有機會,當然要試試。
不過他們的打算被暴躁的白玉瑾無情的鎮壓了,現在任何和沈秋有關的事情,都能引起白玉瑾無限的興趣,誰都搶不到。
這是一場意料之中的苦戰,相似的場景相似的人,完全一樣的是對面馬上坐着的人。時隔大半年,白玉瑾想起當時的場景,心情卻十分不錯,那時的他只覺得對面馬上的姑娘耀眼的讓人難以移開目光,此時他已經明確的知道,他想要她,一起生活也好,並肩作戰也好,或者像這樣針鋒相對也好,她要屬於他才行。
老將的戰鬥素養確實不容小覷,沈秋不少戰術得以施展,而這一次的飛鷹騎也再沒了輕視之心,做了完全的準備。這一戰無疑是精彩的,幾乎所有不輪值的白家軍都跑來觀戰,白將軍也又一次出現在城牆之上。
隨着戰況的膠着,戰場上的人們一個又一個倒下,士兵們由吶喊和喝彩漸漸屏息凝神。
白玉瑾喘着粗氣看着對面,毫無意外的,對方剩下沈秋和另外四名老將,自己這邊也同樣是五個人,飛鷹騎被唐嬤嬤的弓箭逼在五十米之外,箭術精妙的老三同樣讓對方不得近前,勢均力敵的拉鋸戰,考驗的是最艱難的耐心和韌勁。
這恰恰是白玉瑾以往最缺乏,而沈秋最擅長的。可這一次白玉瑾的內心卻很平靜,他看着對面依然一派從容的沈秋,心裏鼓滿了勁兒,要拿下這個女人,先從戰勝她開始。因此,這一戰絕對不能輸!
白玉瑾破天荒的沉着讓沈秋有些驚訝,不過沈秋從來不缺乏耐心,直到對方耍了個詐,讓崇陽營這邊露出了破綻。畢竟這些老將離開軍營十幾年,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並不足以讓她們回到巔峰狀態,而飛鷹騎這次卯足了勁要戰勝對方,所以即使一個小小的破綻也是致命的。
戰到最後,所有人都倒下了,白玉瑾精疲力盡的捏着沈秋的脖子,將一隻蠟頭槍在沈秋腦袋上點了一下,看着她額頭上的紅痕笑出一排大白牙,「這次是我贏了,兵不厭詐,贏到最後再放話,你教我的,我都記的呢……」不知道是在炫耀,還是在求表揚,反正讓人很牙癢。
沈秋又好氣又好笑,卻見他緩緩俯下/身來,像是想要親吻她的額頭,沈秋嚇了一跳,眾目睽睽之下這傢伙想幹什麼?
誰知白玉瑾只是擦着她的額頭倒下去,別人看來只是體力不支罷了,沈秋卻清楚的感覺到額頭閃過一片溫熱,一路下滑落在她的頸窩。
沈秋氣急,偏開頭伸手想將人推開,奈何奈何體力早就用光了,白玉瑾死沉死沉的壓在她身上,發現了她的動作後甚至閉着眼睛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
沈秋知道這人在耍無賴,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乾脆破罐子破摔不再理會,於是白玉瑾心滿意足的假裝體力耗盡滿足在沈秋身上「昏睡」過去……
京城深宮之內,聽說唐溪晴帶着一幫人回到了崇陽營,崇陽營又開始名聲大噪,蘇太妃氣的摔了杯子,太監宮女屏息凝神,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這位太妃可是上過戰場的,一言不合就能立刻揮劍讓人人頭落地,一點緩衝都沒有。
半晌之後,蘇太妃終於平靜下來,冷聲道,「讓蘇正動作快點!本宮可不是讓他到那裏只管升官發財去的!」
近日來,十幾年前的女將軍重回崇陽營的消息漸漸傳開,又有之前沈秋升任校尉的事情,崇陽營三個字出現在邊城百姓口中的頻率開始變高,甚至有不少平民人家開始考慮將有些能力的女孩兒送去崇陽營拼個前程。
不過,古往今來但凡涉及到女人,總是少不了花邊新聞,隨着崇陽營的知名度提高,有關女兵的一些流言也漸漸傳開,現成的如李嫣兒。
李嫣兒已經備嫁兩月有餘,因着之前那場婚事的原因,邊城幾乎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她,之前就有她長得貌若天仙的傳言,如今出了軍營經常現身,倒讓眾人證實了猜測,一躍成為邊城第一美人。
不過這個美人在眾人口中不那麼的神聖,原因自然是因為蘇長峰。在這個時代,就算邊城規矩寬鬆,那也僅限於訂了婚可以經常見個面,再多了就會遭人詬病。
可要讓蘇長峰那種人在女色上遵循禮儀規矩,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李嫣兒還是他生平僅見的美人。偏偏李嫣兒住的又是蘇家買的別院,就算當初蘇長峰說是疼她,送予她做嫁妝的,可也抹不去這是蘇家花錢買的事實。
因此底氣不足的李嫣兒完全無法阻止蘇長峰三天兩頭的上門,甚至經常過個夜。雖然李嫣兒也知道不能讓他得的太容易,並沒有讓他得逞,可誰讓她是個孤女,家中沒個長輩呢,就只能任由流言傳出,給她還沒有完成的婚姻染上瑕疵。
由李嫣兒引申,崇陽營的美人又不少,漸漸的就有越來越不堪的流言傳出。
「有崇陽營在,哪裏還用上窯子,離得近方便,還不用使銀子。」
「怪不得說都不用上戰場,感情是養着上床呢,哈哈……」
「可不是麼,上了戰場的女人哪裏有可能細皮嫩肉……」
「怪不得蘇大公子天天往別院跑,李嫣兒是隊長,下面的隊員也差不到哪裏去,據說一休假就去看隊長,我看……不是看隊長吧……」那猥瑣的語氣和不堪的未盡之意,讓一群人大笑起來。
包廂里一群姑娘臉色陰沉的可怕,還有幾個人嘴唇發白,渾身發抖。
沈秋拍了拍臉色發白的孫露,好笑的對眾人道,「跟這幫人生什麼閒氣,走了,趕緊着幹活,幹完了回去還能趕上安校尉的槍法訓練呢。」
沈秋的渾不在意仿佛也影響了她們,是啊,跟他們生這種閒氣幹嘛?不爽了直接教訓一頓就好了嘛……
「我聽一位軍爺說,尤其剛從戰場上回來,全都累趴了,可男人那時候偏有股邪火,就裝作軍醫去帳子裏抬幾個睡的不省人事的出來,看着她們被艹醒了,驚慌失措偏又不敢大叫,掙紮起來那滋味,別提多*了……」
「是麼?」樓上忽然傳來一個懶洋洋的女聲,也跟着饒有興趣的道,「多*?」
大堂里頓時一靜,二樓上陸陸續續走出幾個崇陽女兵,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奇怪的有一種迫人的氣勢。
背後說人壞話被當事人抓住實在是一件尷尬的事,剛剛說的最熱鬧的那一桌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事情,本就多是地痞無賴。這會兒當着所有人的面被女人嚇住,實在覺得丟臉,有個膽大的惱羞成怒的嘲諷道,「這不是崇陽營的美人們麼,怎麼,今天不伺候軍爺們啊……」
沈秋也不惱,胳膊支在欄杆上,一手拄着下巴笑眯眯的道,「沒什麼,軍爺們伺候膩了,想伺候伺候你們啊……」說着還學着老鴇的樣子妖嬈的揮了揮手道,「姑娘們,來,準備伺候幾位大爺……」
大廳里不少人笑了出來,但緊接着就不約而同的跟被人掐了嗓子似的戛然而止,一時間場面有些滑稽,但卻沒人能笑得出來,因為那一排姑娘整齊劃一的架起了弓箭。
「你,你們想幹什麼?」剛剛說話的那個人戰戰兢兢的道,「白家軍是不能傷害百姓的,小心軍規處置。」
「喲,還知道軍規呢,對白家軍了解不少呢。」沈秋露出個驚訝的表情,隨即安慰道,「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你們不是想知道崇陽營姑娘們伺候的*滋味麼,讓你們嘗嘗啊。」
「我看你們最期待,就從你們開始。」沈秋指着那桌人道,「別動,千萬別動啊,動了以後就再也沒法子*了……」
沈秋話音剛落,六支利箭離弦而去,那一桌六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每人兩腿之間都釘着一支箭,目測離子孫根也就兩指的距離。
沈秋這次帶來的可全是箭術高手,這是崇陽營第一次在百姓面前露真章,當然要華麗又漂亮才行,那一桌人後知後覺的慘叫起來,大堂里的男人們都不約而同的夾緊了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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