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老道士的話後,心頭疑惑不解,這老頭子不是來找爺爺算賬嗎?怎麼就打算收我為徒了呢,不過聽到他說的話,我卻通體發涼,在他話里,我的命怎麼那麼懸,讓他說得我隨時都會沒命似的。
遇到山鬼時那鬼東西就說我是陰童,吃了能加百年修行。但我一直想不明白,若是那些鬼怪殺了我能長百年修為,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活活的好好的,他們應該一早就來收了我呀,我不知道他爺爺隱瞞我什麼事。
若是山鬼跟老道說的是對的,我易招鬼怪,對鬼怪的修練有用,我能活到現在只怕是因鳳冠女的存在,在背後幫我擋着。若是這樣,爺爺說大話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鳳冠女存在,更加不想讓人知道我體內的秘密,這樣想的話,那鳳冠女的存在就是似乎就是我身上秘密的成因。
「哼,我孫兒只想平凡過一輩子,什麼鬼怪我老頭還真不信,你還是請回吧。」爺爺作了個請字,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楊正剛,話我也提醒到你了,若有一天你孫兒遭了殃可別怪在老道我頭上。」老道士一甩手轉身就想離開,不過最後到了門檻回頭對着我說:「你是上天的棄兒,也是上天的寵兒,童陰之體雖容招鬼物,不過也容易勾通陰陽,來往生死界不折陽壽,若進入道門修練,必定大有作為,你若想讓自已過好下輩子,就到青城縣的紫雲觀找我。」
老道士說完這話後,也不想再看爺爺一眼,煙杆一敲木板就離開了我家。對老道士爺爺這個過程連一眼都不多看。
待老道士走後,我心裏一堆的問題,但是看着爺爺一副不想講的樣子,又不知怎麼開口。
「爺爺?我。」欲言又止,我從來沒有感覺跟爺爺說話會這麼難開口的,從剛才的情形來看,爺爺根本不想別人提起這件事情。
「吃飯吧。」爺爺沒有說什麼,當沒發生剛才的事情一樣,只顧着做自已手頭上的東西。
不過看到他這樣子,我卻來氣了,夢中的鳳冠女困憂了我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想搞清楚她的來歷,今天加上道長說的話,讓我再也忍不住了:「爺爺,六歲那年你是不是真的把我放進棺材裏埋到墳山里了?我夢中那穿着鳳袍的女人到底是誰?我到底是不是道長說的那樣,本是夭折之人。」
「他放屁。」爺爺像是被我的話激怒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下回身看着我。但是看到我一臉的怒火,最後強壓下高漲的情緒長長一嘆:「哎。」
「爺爺,村裏的人,都說我七歲才活得像在人樣,我真的好想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真的不想每晚夢到同一女人卻不知為她是誰?爺爺你也不想我因這事一輩子都活在鼓裏吧。」看着爺爺蒼老的臉容,我也平靜下來道。在我心裏,無論爺爺做什麼,我都知道他不會害我。
「先吃飯吧,這事該告訴你時,你自然知道,你只要記得一點,只要善待你夢中的那人,你的命,連老天來收也得問問。」爺爺說完這話後就閉口不語,收拾地上的東西道。
我知道爺爺只要認定了一件事,他是死活不會改的,就像現在他說沒到時候告訴我,他一定不會說的,不過這一頓飯,兩爺孫卻吃得好鬱悶,根本不像以前那樣其樂融融。
「剛叔,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要砍那三棵大樹呀。」而在我們兩人悶頭吃飯的時候,大門外卻急忙忙地跑來了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那男人身穿一間大灰衣,腳下穿着雙沾滿了泥水鞋,一看就知道剛從地里回來。這人叫楊二清,也算是我叔伯一輩,雖然現在是九穀村的村長,但相比於爺爺在縣裏的關係,很多事他在村里人的威信還不及咱爺爺,這不,一發生大事又得來找爺爺出面了。
「誰要砍啦?」爺爺急忙站了起來,眉間扭成一團。
「不知道,反正村頭來了一堆人,還開着車的,在村頭那口井裏測量什麼似的,看樣子好像要動那裏似的。」那楊二清對這事說得也不清不楚的,只說道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堆人在那村頭裏圍樹測量,不由得心叫不好。
「事情都沒有搞清楚,你亂叫個屁呀。」爺爺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老一輩的人都知道那樹砍不得,連事情都不清楚就這樣大喊大叫,這不是成心老一輩罵嗎?
「去看看。」爺爺扔下碗筷,臨了跟我說:「吃完收拾好,回來後我再跟你說。」
我不明白爺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回來跟我說村頭的事,還是回來跟我說我身上的事,但是看到有人動村頭那被傳得玄乎的大槐樹,心裏不免好奇起來。趕忙吃完口中的飯,就跟着爺爺兩人的身後走了出去。
來到村頭才發現在三棵大槐樹下,十來個穿着工程服裝的人拿着測量器,圍着村頭裏量水升線。此時村頭已經圍滿了人,很多種田的人都回來看着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你就是村長對吧,鎮上應該有批文下來了吧,這裏不久會開發成旅遊區,我們老闆想考察考察這地理環境,不礙事吧。」工程的頭頭是個五十多的中年男人,一身藍服,臉上黑油油的,一看就知常年在陽光下工作的人。
「批文?」那楊二清還是丈二和尚,不懂他說的話,不過後來才恍悟起來:「這事不是還沒有確定嗎?怎麼你老闆就拍板了。」
「我老闆昨天已經跟鎮長打了招呼,不久後就要動工了。」那工程隊長笑笑道。
「好,好呀。」楊二清臉上大喜,這是大喜事呀,這是九穀村天大的喜事呀,他想不到他做村長這段時間還能將九穀村這山旮旯弄成一個旅遊區,這份功德想必能吹一輩子了。
從楊二清的口中大家才得知,國家正在開展扶貧項目,不久將有一條高速公路經過離咱村不遠的地方,鎮上看着九穀村山清水秀的,就拉了個贊助商,想將九穀村開發成旅遊區,之前那老闆不答應的,但前兩天卻一反常態同意了,還那麼急着來測量地質情況。
「這事要不得,我不贊成。」村裏頭的人聽到有老闆來這裏開發旅遊區那時一片的喜慶呀,但這在那些老頭子聽來卻是馬上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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