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見老和尚作法完畢,轉而開門走了出去,看到四周的野鬼消失不見後,回來倒在地上像要為剛才被嚇得屁滾尿流找回場子似的大罵起來,村中的公雞此時已經在打嗚,老道士的話在山中迴響了好一陣才平靜下來。
我冷冷地盯着屋外的情況在看,這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七月的早晨來得很早,五點多已經能看清個大概。
「爺爺?」我盯着林中看了好一會兒,看着看着,隱約間像看到林中走來了一個身影,身體很高大,就像我爺爺那種,那人穿着灰袍,在朦朧的光線下顯得很隱蔽,看得很不清楚,恍惚間我還以為是我爺爺來找我。
但是那人在那裏站了那久,都不進來廟寺里。我不敢出去看個清楚,畢竟不久前才趕走了一堆野鬼,還擔心這人是那些鬼怪變出來迷惑自已的。再說,要是爺爺真的來找自已,自已就站在大門口那麼明顯了,他大可過來嘛,為什麼不進來呢?他這裏又不是沒有來過,不敢進這裏的也只有那些妖魔鬼怪了。
「痛。」在我想看清那人的臉容時,手中傳來一陣陣揪心的痛,雖然手中莫名受的傷經過剛才的佛家真氣滋養過沒有之前那麼痛了,但雙手還是感覺火辣辣的。而當我回頭再想看那人時,那奇怪的人已經消失在林子裏了。
老道士昨晚像是累壞了,在地上罵完之後就睡了過去。而我經過昨晚的事情後,卻沒有半點心思想睡,我現在想不明白謝天恩爺爺暗中到底想要幹什麼?幹嘛要去弄那口老井,但是回想梁趙的話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似的。
當日過三杆,我才從寺廟裏走了出來,走在烈陽下我才感覺到安全,一夜的彼累也在這時襲擊而我,讓我昏昏欲睡。
快步地跑回家裏,在走到門口時,聽到屋子裏靜稍稍的感覺很意外,按道理九點多了,爺爺應該在廚房裏做飯才是的,但是看那煙筒卻沒有半點白煙。
「爺爺?」我跑進家裏大叫,但是內屋裏除了那些雞鴨的身影,爺爺不知跑去了那裏。
而昨晚謝天恩跟梁趙兩人也找不到了,這個時候不知為什麼,我心裏好慌,這兩天在九穀村發生的事情,讓我對村子來了個翻天覆地地轉變。加上那謝天恩像不懷好意地接近爺爺,我現在更加擔心爺爺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我找遍了屋子,爺爺真的不在,跑出村里問周邊的叔伯也沒有看到我爺爺去了那裏。只說清晨時,謝天恩早早就跟梁趙回市里了,還讓叔伯們見到爺爺幫他們說一聲。
聽到他們這樣說我才稍稍放下點心來,至少謝天恩沒有拐走我爺爺。
「去那裏了?」我現在感覺到一股無力感,爺爺給我的感覺不像從前,現在在想他的事情,只覺得他好神秘並不像是個普通農民,總感覺很多事情都在瞞着我們。
當年奶奶去世時他沒哭過,奶奶下葬當晚他奇怪地失蹤了幾天,家裏的人都以為爺爺要想不開,全家人在林里尋了好久,但是在爺爺失蹤幾天後,卻像沒事一樣回來了,回到家的他還是像平常一樣,每天做飯吃完,就坐在後庭喝喝茶,從不提奶奶的事情。
家裏的人也不敢說起奶奶的事,還以為爺爺只是將自已的傷心埋到了心底,只是從那時候開始,每隔一段時間,爺爺就要失蹤那麼幾天,他去那裏沒有人知道。
現在看到爺爺又失蹤了,我只能盼望爺爺這次只是病又發作了玩起失蹤而已,去到村委給市裏的爸爸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爺爺的情況,但我看到的事情我隻字沒提,生怕老爸兩人擔心。爸兩人聽完後,也覺得爺爺只是病發了,過幾天就會回來的了,叫我不要擔心。
我傻傻地坐在內庭的藤椅上,這是爺爺一天呆的時間最長的地方,奶奶健在時,一旁幹着粗活一邊跟爺爺打家常,想着想着,不知為何,我很想念以前的生活,更是後悔昨天對着爺爺大吼大叫的。
我思索着要不要回城裏,畢竟這九穀村太亂了,就像鳳冠女說的一樣,憑我的能力我隨時都可能死在某一角,但想到自已身上不知道的事情那麼多,就算我回城裏憑着我的性子,絕對呆不住,要回來搞明白自已的疑惑,再說爺爺不回來我真放不下心回城裏。
一直到日落西山,爺爺的還是沒有回來,鄰里的叔伯已經從田間回來了,我不敢一個人住在家裏,簡單地弄了點吃的,就急勿勿地往三世佛寺走,在九穀村里也只有那地方讓我感覺安全。
那佛寺在村的後山小樹林裏,要穿過村道走一段小山路,但是在我走到山間的小路時,突然間從兩旁走出幾個穿着黑衫的人,檔住了我回村和上山的路,這些人穿着光鮮,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是村裏的人,
這些人一看到我,就像看到小姑娘一樣,嘴角邪笑了起來。
「你們是誰?」看到他們的樣子,我不禁菊花一緊,看到他像看到花姑娘的樣子倒吸了口涼氣,咱吃點虧,一個二個可能還應對得來,但這四五個壯形大漢,咱身體可吃不消呀。
「不想受苦就跟我們走?」當中的一人臉色平靜,認為我逃不出他們的包圈平靜地道。
「我連你們是那個山坑的人都不知,你覺得我會聽嗎?」雖然咱在學校不是打架份子,但是常年跟大壯這些學校一霸混一起,多少學到點。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拿下。」那人也不想跟我扯,叫旁邊的一起上。
「去,你的。」我將手中今晚的宵夜向着他們一甩,憑着這空檔往旁邊的草叢裏一滾,直接就往林中逃了。
比熟悉這山中的情況,我很自信閉着雙眼都能贏過他們,但讓我吃驚的是,那些二百五就像頭野狗似的,無論我找多麼隱藏的道路,他們都能跟上來。
「怎麼這樣的?」在山中停停跑跑一個多小時,雖然甩不掉那些人,但至少也沒有讓他們跟得很緊。此時夜已經黑了,自已身上又沒有照明的東西,山中的蛇蟲鼠蟻很多,弄得我走兩步都很小心。
「在那裏。」本來入夜了,我以為更容易甩開他們的,但是讓我感覺意外的,我躲在黑夜中,他們反而更準確地定位到我,我,。他,媽的在心中就真是日,了,個狗,這些人到底啥貨色,根本不是正常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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