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賜等人站在不遠處觀看,那戶辦喪事的人家,也沒過問。
棺材放進坑裏,掩土完畢,送殯的隊伍全部返回。
張天賜等人也轉身走向山頭,開始吃午餐。
金思羽和張月蓮也沒吃,把午飯全部帶過來了。
大家在地上鋪了一塊餐布,邊吃邊談。
張天賜說起昨晚在方湖裏遇到的幾個老鬼,金思羽和張月蓮都聽得津津有味。
「天賜,聽你這麼一說,我都有些心痒痒了,想去看看那裏的幾個鬼,都長什麼樣子。」金思羽說道。
「表嫂,那裏估計不止幾個鬼。我們昨晚看到的,應該不是全部。所以我覺得湖中很兇險,如果要有行動,必須安排妥當,這畢竟不是旅遊觀光,遊山玩水。」素素說道。
金思羽點點頭,說道:「我只是說說,具體的安排,當然還是要大家決定。」
張天賜想了想,說道:「我看,所以還是不要參加,我和素素下水就好。因為素素有通靈讀心的本事,當我和她手拉手的時候,她可以準確掌握住我的心思,配合我的行動。思羽和蓮姐,還是在旅館裏等我們吧。」
和素素手拉手這件事,張天賜必須解釋一下,免得被誤會。
「好,我們在旅館裏等消息。」金思羽點點頭,忽然笑道:「素素,你拉着我的手,能不能查知我的心思?」
素素一愣,隨後說道:「應該可以,但是你要在意念上,對我不設防,甚至在心裏存想,希望我讀取你的心事。這樣的話,我完全可以體察你心中所想。」
「有趣,有趣……來,我們試一下。」金思羽起了頑心,伸手來拉素素的手。
素素猶豫了一下,也伸出手來,兩隻光滑白嫩的手握在了一起。
金思羽眼中帶着壞笑,心裏存了一個念頭,默默地看着素素。
素素凝神讀取金思羽的心思,卻突然臉色一紅,氣憤憤地甩開了金思羽的手,一扭頭跑遠了……
「素素,怎麼跑了呀?」金思羽壞笑着招手。
「你不是好人,專門欺負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素素回頭,臉色窘迫,嗔怒地罵了一句。
金思羽捂着嘴大笑,花枝亂顫。
張天賜搖頭,說道:「思羽,你又在欺負素素?」
「沒有啊,我就跟素素開個玩笑,試一試她的通靈術。」金思羽忍着笑,說道。
「那你剛才,都想了什麼?」張月蓮問道。
金思羽捂着嘴,笑道:「我想……把素素嫁給天賜,做小老婆……這丫頭的通靈術果然厲害,竟然真的查到了,所以害羞。」
張天賜有點崩潰,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說道:「思羽,以後切莫如此,會亂了素素的修道之心。」
金思羽聳聳肩:「知道了,下不為例。」
張月蓮也點頭,說道:「是的,大真人是天師之尊,素素只是護法,兩者之間是主僕的名分,不可逾越。假如有閒話被人說起,這不利於龍虎山的名聲。」
「被別人說閒話,無所謂的,只要我們自己人明白就好。」張天賜說道。
害羞而跑的素素,在山上轉了一圈,采了一簍子草藥,終於又轉了回來。
「好了素素,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別生氣。現在我和蓮姐先回去,你表哥,就交給你了。」金思羽拉着素素的手道歉,但是一開口又把話說歪了。
表哥交給表妹,這話分析分析,也能分析出一點那啥來的!
「那好,我送你們回去吧。」素素放下竹簍,送金思羽和張月蓮下山。
而張天賜則繼續煉丹,等待天黑。
素素送行回來,背起竹簍,又要去採藥。
「素素,山上的草藥,都被你采完了,哪裏還有那麼多?歇一會兒吧,晚上還有行動。」張天賜說道。
素素這才放下竹簍,在一邊看着張天賜煉丹。
轉眼天黑,張天賜收拾起丹爐,帶着素素,在山上轉了一圈。
「表哥,今晚是在這裏守着這座新墳,還是去方湖裏,和那些水鬼繼續周旋?」素素問道。
「我也在為難這件事。假如我們去了方湖,這裏的猛虎食屍突然出現,我們一定來不及趕來。但是守在這裏的話,又怕是一夜徒勞,誰知道這個猛虎食屍,會不會出現?」張天賜想了想,說道。
素素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在山間住久了,對老虎的習性,也了解一點。它們一般不吃腐肉,這裏的死者,已經死去兩天了,如果老虎今晚不來,估計以後出來的概率,就很小。所以我覺得,不妨今晚守在這裏。如果等不到老虎出來,我們明天晚上,再去下面的方湖。」
「也好。」張天賜點了點頭,算是決定下來了,今晚給埋在北坡的那個死者守墳。
巡山一圈之後,張天賜和素素回到山頭上,關注着北坡的那一片墳地。
而龔自貴和田曉荷,則負責監控方湖那裏的動靜,並且時不時地跑來匯報。
一直等到下半夜,田曉荷來報,說道:「大真人,方湖裏面熱鬧非常,有上百個老鬼,在湖心變幻出一座高樓。那個老和尚鬼,正在給群鬼說法念經,而下面的鬼,卻都嘻嘻哈哈……」
這麼熱鬧?張天賜皺眉,揮手道:「繼續監控,別被對方發現。」
「大真人,我們已經被發現了。不過,我們冒充孤魂野鬼,並沒有泄漏身份。那些老鬼們很客氣,還要拉我們入伙……」田曉荷說道。
張天賜想了想,說道:「不要入伙,防止他們群起而攻之,扣押你們。你們就在四周轉悠,看看再說。」
田曉荷答應一聲,繼續監控去了。
素素看着張天賜,說道:「表哥,我覺得那個和尚,不是惡鬼。昨天晚上,他出言提醒我們,似乎也是善意。」
「不是惡鬼,卻又和惡鬼糾纏在一起,難道……是被扣押禁錮的?」張天賜微微皺眉,也想不通那個老和尚是怎麼回事。
兩人猜測半天,還是沒有結果。
到了夜裏一點鐘左右,素素忽然伸手一指北坡:「表哥,那邊有動靜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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