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嗷……」
「砰!」
位於魔獸山脈邊緣的一處樹木稀拉的樹林之中,隨着一陣轟然的爆炸聲響起,與此同時一道悽厲裂肺的獸吼驟然傳開,直到爆炸聲停歇,接着便是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轟隆響起。
爆炸濺起的灰塵散去,只見原本爆炸的場中央霍然倒着一隻龐然大物,臃腫粗壯的四肢不停抽搐,密佈鱗片的身體滿是血肉模糊,幾處裂開大口子的傷口血不斷流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這頭二階魔獸名為角邏獸,形似山豬,體大如象,周身密鱗,刀槍不入,因額頭中央螺旋長角得名。平時在這魔獸山脈邊緣也算是霸主一隻,沒想到今天竟然會遭受這種悽慘致命的創傷,不過倒也不是它倒霉,因為每時每刻,同是外圍的一、二階魔獸同樣遭受這種慘烈的屠殺。
「好了,別浪費震天雷,這畜牲已經不行,沒有威脅了!」看着場中央模樣慘烈的角邏獸,趙剛憑藉着多年的經驗判斷其已經完全沒有威脅,擺了擺手,喝令道。
聞言,望着已經倒地的大傢伙,周圍紛紛傳出一陣輕鬆地嘆息聲,平常如果遇上這種級別的魔獸,他們哪次不是死上幾個人才能將其擊殺,像如今這種傷亡率近乎零的結果,他們以前在心中卻是做夢都想不到!
不由得,將目光轉向手中握着的灰不溜秋的黑色鐵球,心中感慨了一聲,小心翼翼地重新收起,這種明明普通無奇,卻偏偏擁有無比恐怖的殺傷力的寶貝,他們也是異常珍惜,皆因這玩藝已被不止一次在這危機重重的魔獸山脈中,從獸口下救了他們的性命。
「好了,別愣着了,趕緊將這畜牲收拾一下!」心中同樣感慨莫名的趙剛,踢了身邊一個呆愣的新人一腳,大聲呼叫道。
隨着聲音落下,周圍現身走近七道人影,其中六男一女,各自都配有貼身武器,而且在他們的胸口處,都配有相同的徽章,想來都是屬於一個團隊的組織。
「我說團長,我們這次回去後要儘可能的多收購一些震天雷,這玩藝真是太好用了!如果是以前,誰能想到擊殺一頭二階魔獸會如此簡單,真不知道蕭家是如何弄出這種東西,殺傷力實在恐怖!詭異的是,明明威力如此之大,為何銷價如此之低,以至於所有人都搶瘋了,如果不是我們搶先出手的早,恐怕連一顆也沒有我們的份!」
團隊中唯一的嬌俏的女子,一邊點頭示意身邊幾個同伴上前收拾角邏獸的屍體,一邊緩緩走近趙剛身旁,衝着趙剛凝聲說道。
趙剛目光掃過場中,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啊,蕭家這次真是搞出不得了的東西!回去後將所有資金都拿出收購震天雷,然後轉移地方狩獵,自從這震天雷出現後,這一帶的低階魔獸都快被殺光了,這次我們搜尋了三天才找到這一頭二階魔獸,而其餘的一階魔獸同樣沒多少!」
「唉!說的也……」
「嗯?…等等!」
趙剛忽然扭頭望向樹林中一個方向,臉色凝重,同眾人打了個手勢,讓嬌俏女子止住剛欲出口的話,連忙同其他幾名放下手中活計的同伴抽出武器,向着趙剛指示的方向凝神戒備。
隨着一陣稀稀拉拉的草木磨擦聲漸響,一行五六人出現在趙剛等人眼中,這一行人均是渾身帶血,狀況很是狼狽,其中還有一人手臂斷了一隻!
兩伙人碰見後,同時一怔,接着便齊齊鬆了口氣的,放下戒備,趙剛當先上前幾步,臉色凝重,衝着對方一夥走在最前頭的一精悍男子道:「老烈,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悽慘?」
「老趙是你們啊!看你們的樣子,收穫不錯吧?呵呵!」老烈目光掃過角邏獸,眉角挑了挑,苦澀道。
「還行,還是說下你們吧!我記得你們比我們還要早進來才對!」趙剛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
「唉!別提了,剛剛遇上沙狼那伙,被他黑了,不僅折了幾個兄弟,剩下人也是傷的傷,如今能僥倖活着已經很不錯了,只不過可惜了,我那幾個兄弟呀!」見趙剛執意追問,老烈也不隱瞞。
「沙狼?怎麼可能!那伙人是什麼貨色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突然把你們搞成這樣,難道有什麼高手加入!」仿佛很是不可思議,趙剛不禁高聲道。
「高手那倒沒有,只不過他們手裏的震天雷比我們多得多,對方完全不要臉,只是躲在一邊扔震天雷,我們的死傷也因此多上不少!不過他們確實也損失了不少!」
「唉…,以前大夥再怎麼拔刀相向,也絕計不可能造出如此大的死傷,可自從有了震天雷這東西,大家每次衝突反而死的人更多了,死相也更慘烈了!」
「這個!」趙剛臉色有些異樣,張了張口,卻不知勸慰些什麼。他前幾天同樣也得知有幾伙傭兵團因為火拼,全員被炸死,面目全非,死相悽慘。
「好了,不跟你多聊了,我還趕着先回去善後呢,這一次要儘可能的收集震天雷,下次再遇到沙狼那一夥,老子非得把震天雷通通塞進他們菊花中引暴!」老烈指了指身後狼狽的一伙人,皺着眉,狠聲道。
「那好吧…你們慢走!」點了點頭,趙剛也明白現在不是廢話的好時機,衝着老烈叮囑了句。
聞言,老烈也只是拱了拱手,便扭頭繼續領着自己人慢慢離開……
「頭!怎麼回事?」俏麗女子看着老烈等人離去的背影,努了努紅唇,好奇道。
忍不住摸了摸手中的震天雷,趙剛沒有回俏麗女子的話,而是深深地嘆息了一句:「這東西的面世,到底是好是壞啊!為什麼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
青空朝日高升,明媚的陽光仿佛將大地染成燦爛的金色一般,深秋的絲絲涼意,徐徐清風吹拂,沁人肺腑。
蕭家後山山頂,茂密的小森林之中。
陽光透過重重樹葉的遮掩,將細小的斑點投射在佈滿枯葉的土地之上,星星點點猶如繁星。
小森林之中,此時兩道人影猛的交錯而動,雙掌交轟間,造出一道道輕微的風浪,將林中的枯草枯葉卷得四處飛揚。
拳爪相接,一聲聲悶響,猶如悶雷般,從撞擊處擴散而出,緊接着勁氣四散開來,接着雙雙不擺休,凌厲的爪影,厚重霸道的掌影,以肉眼難見的速度交錯在一起。
明媚醉人的陽光下,兩道幼小的身影不斷地衝撞、分開,再衝撞、再分開,充滿破壞力的掌勁和利爪相互轟擊在一起,勁氣四下飛射衝擊着周圍的樹木,發出嘩嘩的悶響。
「烈陽掌!」
「森羅鬼手!」
「轟!」
隨着雙方兩記強而有力的鬥技撞擊,蕭月與蕭鼎的身體幾乎是同時隨着擴散的衝擊波倒射而出。
身體猛然退開數丈,蕭鼎稚嫩的臉龐有些凝重,感受着顫抖的手掌上傳來的火熱痛感,與及手背上,蕭月手爪的抓擊處,已經多出了一道道明顯有些灰黑的淤痕。
蕭月那漆黑手掌的陰厲爪擊,雖然攻擊看似並沒有多大的威力,然而只有當兩者相交接之時,蕭鼎才清楚地感受到,那嬌小的漆黑手爪蘊含着陰毒恐怖的殺傷性。
「蕭鼎族兄,你不會就這種程度吧?」
望着退後的蕭鼎,蕭月輕輕一笑,森黑的手掌在略顯肆意地垂在身側,泛着灰黑色的斗之氣,在那手掌的皮膚下流動,整雙手掌漆黑如墨,宛若鬼手,帶給人絲絲森寒之感。
「真讓人驚訝!短短兩個月你便從斗之氣四段連續突破至斗之氣六段,這種不合常理的速度可真是…」
「族兄不也達到六段斗之氣嘛!」蕭月輕笑道,身體卻沒有放鬆,反而蓄勢待發。
穩下身子,蕭鼎壓下心中震驚,搖了搖頭,抬眼望着那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的蕭月,舔了舔嘴唇,雙目之中戰意大濃。
腳掌猛的一踏地面,身形急沖而出,頓時沙塵飛揚。
瞧着再次攻來的蕭鼎,蕭月嘴角一勾,手掌皮膚下流動的黑流,越發迅速。
腳掌狠狠的踏在泥石地面上,小小的凹坑被一腳踩出,蕭鼎猛衝的身形,在距離蕭月尚有一米左右時猛的頓住,極動與極靜之間,完美轉化,絲毫未讓人覺得有半分的突兀之感。
看着蕭鼎對自身軀體控制得如此協調細微,蕭月深邃的眸中,忍不住的流露出一抹讚賞。
「獸龍腿!」
「切!又是這招,真是粗暴!」
奔跑的身形驟然化為靜止,蕭鼎右腳點地,身子猛的旋轉加力,左腿上的肌肉驟然急劇增大一圈,線條分明宛若虬龍,在半空划起一個充滿力量感的弧度之後,帶着一股尖銳刺耳的暴擊嘯聲,狠狠的對着蕭月鞭甩而去。
「可惜!你太小看我了!」
抬眼望着蕭鼎這記兇猛的攻勢,蕭月平靜的雙眸不禁亮了亮,似乎有感意外驚喜。手中動作卻不慢,漆黑鬼手再次曲捲成鋼爪,手掌下,灰黑色的斗之氣驟然逆流成旋,瞬間雙手上的血肉急劇收縮,一雙手掌徹底化作皮包骨的悽厲鬼爪,旋即毫不猶豫的重轟在了蕭鼎襲擊而來的左腿之上。
「嘭!」
腿爪交接,一聲悶響,憑空炸響,滿地的枯草,在此刻被席捲一空,漫天飛揚。
一腳一爪,僅在僵持瞬間後,蕭鼎便悶哼一聲,身形腿上傳來的勁氣直接轟得急速是急退,雙腳在地上拖出兩道溝痕,足足用了二十米才將他身上的的勁氣化解而去,旋即穩穩的站住身形。
抬起頭,望着那僅僅退後了好幾步的蕭月,蕭鼎嘴角抽了抽,目光有些嫉妒和羨慕,無奈苦笑道:「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你變態!斗之氣進步之快也就算了,偏偏戰力還如此強,同階無敵也未必叫錯,還讓不讓人話啊!」
「族兄過謙了,以你的戰力其實同階之中也難尋敵手,不要把我和正常人相提並論,我完全是特例,其實族兄願意跟我一同接受老師的教導的話,現在也未必落得下風!」蕭月輕搖了搖腦袋,語氣淡然,輕聲道。
與此同時,他那森寒的漆黑鬼手漸漸褪去如墨的黑色,展露出原本白皙如玉的的色澤,乾瘦的皮肉迅速重新豐滿,身體漸漸鬆弛下來,退出戰鬥狀態。
「爺爺教導?呃!還是算了!」想起自家爺爺那粗暴的教導方式,蕭鼎就忍不住打了個害顫,這兩個月來蕭月每天接受訓練後帶着一身傷痕回家的狀況他可親眼看到,雖然很佩服,卻也不想被虐。
「大哥、小葉子!」
蕭鼎正在思索間,爽朗的叫聲間讓他回神,扭頭看向氣喘吁吁跑到近前的蕭厲,眉頭挑了挑,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望着咋呼呼的蕭厲,蕭月心裏同樣疑惑,將目光投向蕭厲。
「爺爺找小葉子!米特爾拍賣場來人了,似乎是有關於那些震天雷的事!」蕭厲回答道,說着還臉色怪異地看了眼蕭月。
「米特爾嗎?終於來了!真正的大魚啊!呵呵…!」蕭月低聲喃喃道,嘴角不由勾出一絲期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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