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有那麼想女人嗎?又有那麼壞嗎?連牛姨都惦記着。」賈小浪喃喃自語道,拍了拍腦門,稍稍清醒,這一拍,他發現他的食指、中指全是血,怎麼會有血?
這下把賈小浪嚇唬住了,看了看前後左右,並未察覺到有任何不對,不像是惡作劇,其他的人並未被他吸引,出於好奇心,他聞了聞沾有血跡的手指,好像是人血,又好像不是,很是困惑,但是他的手指上除了血,還有一股怪味,像是狐騷味,這個味道他在陸含玉身上聞見過。
陸含玉最喜歡被賈小浪那什麼了,簡直是樂此不彼,還記得她說她最喜歡他的那張嘴,尤其是他的舌頭,像蛇一樣鑽來鑽去太頑皮。
「難道這血是……是某個女人的……不會這麼邪門吧,肯定不會。」賈小浪連連搖頭,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好似被女鬼纏身一樣,背後有陰風灌入,倍感冰涼,驚悚了了,「問題是我的手指上怎麼會有血?」
賈小浪沒有想明白,趕緊拿出一張紙巾給擦了,一邊擦,一邊嘀咕道,「難道又誤入了混沌狀態?幹了不該幹的事?還是對牛姨嗎?太過荒唐了……」
賈小浪動了動喉結,很難想像,雖然牛心蘭長相標誌,身材結實,要是玩,能玩一個春夏秋冬,哎,又牲口了,問題是怎麼與她的過去世界重疊?這次又扮演了誰的角色?回想之前做的種種,說着那麼撩人的話,肯定又不是什麼好鳥,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過去了幾分鐘,小巴終於到了縣城,賈小浪心情複雜的下了車,直奔禮品店,雖說孫笑笑已經是牲口朋友的女人,過生日,再怎麼說也得準備一份禮物。
買好了東西,賈小浪去了約定的地點山城公園,孫笑笑早就到了,一看到熟悉、美好而又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就好像被回憶扼住了喉嚨,以前給她過生日的畫面,在腦海里閃過,閃得他肝顫腎衰,滋味不好受。
即便如此,賈小浪牲口一笑,走向了孫笑笑,本想玩一玩,嚇她一嚇,早早被發現,沒有了樂趣。
「來了啊,小浪。」孫笑笑甜美的稱呼道,面帶桃花笑容,身穿公主小裙,少女婀娜的身姿,無形之中被凸顯得淋漓盡致,誰要是看一眼,永遠無法忘懷。
賈小浪盯得有些痴呆,孫笑笑掩唇吃吃笑了,還說道,「一段時間不見,不認識了?用得着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
「你永遠是那麼的漂亮,怎麼看也看不夠。」賈小浪脫口道,發直內心的誇讚,誇得孫笑笑不好意思再笑,有點僵硬的立在原地,可能意識到他還沒有放下她。
有點尷尬,孫笑笑只有轉移話題問道,「你就這麼來了?沒有給我準備一份禮物?」
「禮物?有啊。」
賈小浪拿出包裝精美、吸引眼球的小盒,盒子不大,孫笑笑皺眉看了看,有點嫌棄似的質問道,「裏面是什麼?該不會又是一張彩票吧?」
「怎麼會?你長大了,不是小女孩,過生日,再怎麼說,也得準備兩張彩票。」賈小浪打趣道。
孫笑笑徹底被逗樂了,陽光而又燦爛的笑容,猶如花仙子下凡,吸引眼球,異常動人心弦,她接過了禮物,打開瞧了瞧,瞬間說不出話了,稍稍抬頭望了一眼賈小浪,眼眶有些濕潤,哽咽道,「這個禮物……」
「你不說,但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它,可是那個時候我買不起,現在送給你,還不遲吧?」賈小浪坦誠道,其實,沒有送孫笑笑什麼珍貴的禮物,就是一對普通的銀耳環,耳環上有一對類似太陽花的精美吊墜,人工所制,但價值不高,才六百多塊。
六百塊對於五年前,還在讀高中的賈小浪來說,那是一個月的生活費,高昂不已,那個時候和孫笑笑在一起,她雖然沒說喜歡這副銀耳環,更未索要,他懂她的心思,一直記在心裏,發誓總有一天會送給她。
現在辦到了,只是好像晚了。
孫笑笑含淚搖着頭,說道,「不,不晚,只是你怎麼買到它的?我回到山城縣有半年了,沒有找到它,首飾店都說沒有這樣的耳環,見都未見過。」
賈小浪也是無意之間發現這對銀耳環,可能是天意吧,禮品店的老闆說這是最後一對,生產這種小工藝的私人小作坊快要倒閉,以後想買也買不到。
不知道禮品店老闆說的話是真還是假,總之賈小浪買到了一份看樣子讓孫笑笑滿意的禮物,他還是忍不住問,「喜不喜歡?」
孫笑笑抹了抹眼角的淚花,頻頻點頭說喜歡,想要好好感激賈小浪,給一個擁抱,但是現在好像不合適,畢竟他們不是情侶了。
孫笑笑的反應讓賈小浪有點吃驚,不就是一對太陽花銀耳環,用不着感動到濕眼眶吧,她如果想要,吱一聲,徐哲給她買下一個小作坊都不是問題。
孫笑笑就是感性,別人稍微對她好一點容易感動,這只是一個方面,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太陽花銀耳環對她有着別樣的意義。
「什麼意義?」
孫笑笑勾了勾耳發,回憶似的說道,「我媽媽在世的時候最喜歡戴這副耳環,一直戴着,去世之前還把它們送給了我,當時記得媽媽還說,她有一天如果不在我身邊了,想她的時候,就看看它們,她就能感覺到我在想她,我也一定能夠看到她……」
孫笑笑的眼睛越來越紅,沒有流眼淚,表情不怎麼好看,因為後來因為她沒有保存好,她媽媽送的一對銀耳環弄丟了,一直想找回,沒有找到,愧疚不已,現在好了,雖說不是失而復得,總之又有了寄託對媽媽哀思的物件,所以……
「對不起,我不知道銀耳環對你這麼重要……」
「笨蛋,你又沒有做錯事,說什麼對不起,相反,我應該感謝你。」孫笑笑打斷道,笑看着賈小浪,眼中不乏深邃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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