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 第三百七十五章 釣魚

    接下來幾天天佑都在忙着製造靈能槍的特殊構建，除了要讓工匠們製作他指定的零件之外，更重要的卻還是他自己所負責的組裝工作。此外這一版靈能槍中的簡化結構雖然只是簡化過的結構，但依然需要天佑這樣的煉器師才能上手，一般鐵匠實在是幫不上忙。

    因為工作都堆到了天佑這裏，所以他這幾天幾乎是忙到腳不沾地。不過這麼忙下來，倒是也發現了一些特別的情況。例如說虎妞竟然意外的很擅長刻畫法陣，不但精度高，而且速度飛快。據說她以前在山壁上磨爪子的時候就喜歡順便用爪子刻畫石版畫，因而練就了精準的發力技巧，結果沒想到這種能力用在刻畫法陣上竟然也有奇效。

    可惜修士們都沒長爪子，不然天佑恨不得把這種訓練煉器師的好辦法貢獻給紫霄宮賺點好處費了。

    事實上不光是虎妞，月影和柒小妹都被拉進了隊伍開始給天佑打下手。柒小妹的靈力運用還不熟練，暫時只能幹點裝配工的活計，虎妞經過半天的適應就可以獨立刻畫法陣了，月影更是比天佑效率還高。有這麼一群幫手在，天佑愣是在三天時間裏完成了一千套簡化版的靈能槍構件製作。

    當然，天佑在忙，呂萌和龐大海他們也沒閒着。為了不讓百兵坊成為焦點，呂萌回到王城之後就開始高調出行，四處活動吸引火力，讓有心人的眼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同時，為了保護天佑的計劃，百兵坊呂萌是一次都沒來，就連趙靈韻和龐大海也被限制了不能來看天佑。

    這三天時間，呂萌除了四處出訪，還在散佈一個極為隱秘的消息，一個有關於一種能被普通人使用的靈能槍的消息。這個消息的被管制的非常厲害，剛開始跟本就沒有傳出呂府範圍，但外面人打聽不到，不代表呂家內部的人打聽不到。

    呂家其實並非鐵板一塊，甚至因該說是兩個家族才對，只是明面上山南呂家依然默認是呂家的旁系，這才勉強算是一個家族。

    呂萌的爺爺呂天正這一脈是呂家主脈，而呂正義則屬於山南呂家，只是因為如今呂天正貴為三公之一，山南呂家不想和這個親戚鬧僵，所以才低頭承認自己是主家的旁系。不然以兩家的實際關係，怕是早就分成兩個獨立家族了。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嬴穎寧可被天佑不滿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保呂正義的原因，倘若山南呂家真的是和呂天正這一脈一條心，嬴穎又何必去費心拉攏一個本就在己方陣營中的家族呢？

    如今因為呂天正的關係，山南呂家依然在和主家走動，雖然各有各的心思，但至少便面上兩邊已然是一家人。也正因為這種關係，所以外人進不去的呂府，山南呂家卻可以堂而皇之的進進出出。畢竟從關係上老說山南呂家這可以認為這是自己家，所以自然是進出無礙。

    呂萌那故意露出來的消息沒有直接在外面散佈，因為這樣就太明顯了。但消息如果只在府內小範圍流傳，然後被山南呂家的人聽了去，那就比較有可信度了。

    這不。三天後，隨着嬴穎帶着大隊人馬即將到達王城的消息傳開後，就有人坐不住了。

    「少庶子，敢問大王子今次國運任務中可有什麼計劃章程，我山南呂家也好提前從旁策應。」說話之人看起來已有五十多歲，卻對着面前這個不過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很是恭敬。

    這少庶子不是人名而是官職，是詹事府的屬官之一，只有太子才會配備。不過自打萬族大戰時人皇隕落，此後十國之內就一直是有皇無帝，加上秦國允許各路王子、公主競爭上崗，所以這本該只有太子府才能配備的官職，在秦國卻是有好幾個。比如說嬴穎就有自己的詹事府，其中也有少庶子這個職務。而目前秦國內部約定俗成的規矩就是，王子公主若是建立詹事府，那便是勵志要競爭王位的。反之，如果不想去爭這個位置，那只要不建詹事府即可，這樣別的王子和公主也就不會去刻意針注意他們了。

    現在這裏坐着的這位顯然是大王子嬴亥的詹事府出來的少庶子，所以代表着的就是嬴亥本人，自然對面的那人就必須要恭恭敬敬才行。

    「呂大人不必着急，王子殿下自然有安排。不過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每年國運任務都要提前準備一些輜重物資，所以這個……」

    這已經是明擺着在要錢了，不過這是慣例，對面之人卻是並未在意，反而恭恭敬敬的推過去一隻盒子，上面還蓋了一張寶鈔。盒子裏的是給嬴亥做為活動資金使用的，至於上面那一張，自然就是眼前這位少庶子的好處費了。

    瞄了一眼寶鈔上的金額，只有50而已，再一看後面，發現居然是金票，那少庶子的面容立刻就活躍了起來。

    這寶鈔其實就和地球上的銀票差不多，由各大錢莊發行，但不同的是神洲大陸的錢莊發行銀票是需要去官府報備的。銀票並不僅僅是依靠錢莊的信譽，同時還有官府的監督擔保在其中起到作用。

    不過，這種寶鈔因為貨幣單位的不同，還分成個兩種不同的寶鈔。其中一種以白銀為結算單位的自然就叫銀票，而另外一種則是用黃金作為單位的，那自然就是金票。

    那面額上的50代表這張寶鈔對應的是50兩，而50兩金和50兩銀的差距顯然不小。因而那位少庶子一開始沒當回事，等注意到是金票才立刻換了副嘴臉。

    「呂大人有心了。」對方笑着接過盒子，堂而皇之的將上面那張塞進自己的內衣夾層中，然後才拍了拍旁邊的盒子放到了一邊。

    收了好處，這氣氛自然是不同了，兩人說話都變得熱情了許多。幾句來往之後，那呂家的人卻是忽然道：「對了，此次我還打聽到一件隱秘，或許對王子有大用。」

    「哦？何事如此重要？」那少庶子一聽也來了興致，因為如果真的是對嬴亥有大用，這消息呈報上去他也會跟着沾光，至少也能在嬴亥面前錄個臉留個好印象。

    「實不相瞞，此事是從呂家那位大小姐身邊的下人口中傳出來的。」

    「你是說……呂萌？」

    來人點頭。「想必您也應該知道，那呂萌也是和九公主一同在紫霄宮學藝的，所以她那兒的消息一般都極為準確，只是此次的事情似乎干係重大，所以她也藏的很嚴密，不曾對外透露。若不是因為我能在呂家內宅走動，還真聽不到這樣的消息。」

    少庶子的興趣已經被完全調動了起來，非常認真的問道：「到底是何事如此的重要？」

    「是有關於一種仙家寶貝的。」

    「法寶？」

    「是也不是。」呂家那位先是問道，「仙門有種可發射大量鐵塊遠程殺死敵人的法寶不知您可有聽說？」

    少庶子怎麼說也是跟着王子混的，當然不是那種鄉野村夫可比，靈能槍他還是聽說過的。「你說的可是靈能槍？」

    「對，正是此物。」一聽這位知道靈能槍，那位呂家人立刻興奮道：「但這次不同，據說是紫霄宮有人研究出了一種改進過的靈能槍，威力和發射距離雖然略有下降，但卻有了一項重大改進，那便是你我凡人皆可使得。」

    「什麼？你說你我這種人也能用？」這下少庶子可不淡定了。一種是個人就能用的仙家法寶，哪怕威力下降的再怎麼厲害，那也是仙家寶貝啊！這少庶子就算再沒見識，這種事情還是能想得到的。

    激動了一會之後，少庶子立刻追問：「不知此物具體威力如何？能有多少？可有方法能夠得？」

    這次換呂家那位激動了。「這正是我要告訴王子殿下的消息。此物據說製造極為簡便，只需一名修士製作出核心部件，然後普通鐵匠便可打造周邊部件，拼裝之後就是一件完整的法寶。」

    「此話當真？」

    「還不止於此呢！據說那名制出此法寶的仙門中人本就不是我秦國人，這次是被九公主高價收買才同意來我大秦。不過此人不會參加國運任務，而是趁着這段時間幫助九公主趕製一批靈能槍出來，好在國運任務中做為殺手鐧使用。」

    「那人只是被錢財收買？」少庶子有些不太放心的問道：「那畢竟是仙家之人，單純的錢財……」

    「仙門中人要修煉就需要各種資源、藥品，錢財雖然無用，卻可買到他們需要的東西，您說那位想不要想要錢呢？」

    少庶子點頭。「此話有理。既然九公主可以收買那人為其生產靈能槍，我們完全可以出更高的價錢再讓其為我們工作。只是不知此人信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下手啊。」

    呂家那位立刻道：「這些都是王子殿下需要解決的困難，我等只要先把情報呈遞上去即可。況且我也會一直暗中打聽，不過呂萌那丫頭一直捂得很緊，多半還是要靠殿下的能力從別的渠道打探一番了。」

    「嗯，這事暫且這樣，待我去報與殿下知道再說。」

    當晚嬴亥就知道了這個事情，當聽說居然有種可以被普通人使用，而且還能大規模生產的仙家法寶出現，嬴亥也是立刻就亢奮了起來。

    國運任務關係到一個國家未來一年的國運，打贏了就是利國利民，因而在秦國的王儲爭奪戰中是重要的加分點所在。如果嬴亥的手下能裝備此種武器，今年的表現必然亮眼，而到時候……一想到這些，嬴亥就忍不住激動的全身發抖。

    「去查，一定要給我查清楚，那名能製作此等利器的到底是何人。」

    「是，殿下。」

    要查此人當然簡單的很，因為那本就是天佑為這些人準備的餌。有誰見過釣魚還要把魚餌藏着掖着的？當然是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好讓魚兒儘快找到啊。

    這邊嬴穎的隊伍還沒到王城，嬴亥的人便已查到了那名據說是會煉器的高人名諱。

    「龐大海？」嬴亥聽着回來的門客報上的名子，「像是鄉野村夫的名諱啊。」

    「殿下英明。」那人恭維道：「此人加入紫霄宮前就是中立區一小鎮中的鎮民，家中是打鐵的，因而有一些鍛造方面的本事。加入紫霄宮後學了一些制器的本事，這才改進出了那種我等凡人也可使用的神兵利器。」

    「原來是有祖傳的手藝，這倒是難怪了。」嬴亥點頭後又問道：「你們可有接觸他？」

    「回殿下，此人根本就不在公主隊伍里。」

    「不在？」

    「是的。」那門客語氣輕快的答道：「我等根據殿下給出的情報前去打探，確實查到了此人信息，然後來我等冒險接近依然沒有在隊伍中發現此人。後來在下便親自出馬，裝作偶遇故意結交了其中一名紫霄宮弟子，酒桌上才套出話來。原來公主擔心此人被別人利用，已經先一步讓呂家小姐將其帶到了呂府。此人當是正在為公主的部下打造那種兵器。」

    聽到這個回答嬴亥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為篤定此事的可靠性。「你們幹得不錯。這才是九妹的風格，倘若她將此人帶在身邊不做任何防備，那倒是有些蹊蹺了。不過此人既然在呂府，接觸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呂家可不是一般人家，那山南呂家的人進出雖然隨意，可外人要進去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那畢竟是御史大夫呂天正的府邸，防衛不是一般的森嚴。

    嬴亥正在思考該怎麼和這個叫龐大海的人接觸，那門客卻是又道：「回稟殿下，其實我等已經提前探過底了。那個叫龐大海的雖然暫時住在呂府，但卻要經常出來採買一些特殊物品。我等調查過，全都是一些煉器制器用到的材料。」

    嬴亥先是一喜，隨後又問道：「既然見着人了，為何不與其接觸？」

    那門課趕忙抱拳道：「殿下容稟。不是我等不想接觸此人，而是那九公主辦事滴水不漏，竟然為此人配了保鏢。」

    「保鏢？」

    「是的，乃是一名紫霄宮的女仙，修為水平高的出奇，我等不過在屋脊上遠遠瞄了她一眼便被立刻發現，多虧那名探子機警，及時離開後巷混入人情才讓對方失去目標。」

    「只看了一眼就被發現了？」嬴亥明顯有些不信。他也有修行，雖沒能加入紫霄宮，卻也不是普通人。修行者耳聰目明感官敏銳他是知道的，但這門客說的未免也太過誇張了些。

    見嬴亥似有不信，那門客連忙着急的辯解：「殿下切莫不信，我等用螢石遠遠感應過，那名女仙可能已接近人魂期，確不是我等能輕易對付的啊！」

    「人魂期？那豈不是又90多級了？」

    「即使不到也差之不遠了。」門客篤定道。

    「嗯……」嬴亥一手托腮沉吟道：「這事可就難辦了！」想了一會他又問：「你等可有什麼好辦法？」

    門客猶豫了一下說道：「或許有，但必然會有所折損，且動靜可能比較大，大王那裏或許會不好交代。」

    嬴亥又想了一想，隨即一揮手。「你等且放手去做，善後有我。」

    「明白。」

    門客領命就要站起來往外走。

    「慢着。」嬴亥又叫住了他。

    「殿下還有什麼吩咐？」那人立刻又單膝跪了下去。

    「做事乾淨些，莫要留下尾巴。」

    「是。」門客認真答道，而後領命而去。

    街道上，龐大海和趙靈韻剛剛從一間雜貨鋪中出來，身上呂萌借他的無憂袋中裝了大量的鍛造用材料。其中一些是天佑要用的東西，但更多的卻純是掩人耳目、混淆視聽之用。

    「趙師姐，你說那些人要什麼時候才肯下手啊？我們這都在外面轉了兩天了。」龐大海對逛街這種事情顯然是沒什麼興趣的。

    趙靈韻凝音成線，對龐大海道：「不是讓你少說話嗎，周偉一直有人盯着，萬一被聽去了，天佑的計劃便全部打了水漂。到時候看他和呂萌那丫頭怎麼收拾你。」

    龐大海也知道這事挺重要的，聞言也就不再多說話了。不過這次他很走運，因為不一會兒之後魚兒便上鈎了。

    趙靈韻的修為在這凡世間確實有點bug的味道，那些嬴亥府上的門客自以為行為隱秘，其實早在人家的感知範圍內了。

    「別出聲，魚兒上鈎了。」

    因為早就計劃好了一切，所以聽到趙靈韻的話後龐大海只是微一興奮便開始入安排中的一樣行動了起來。

    首先兩人繼續沿着道路行走，故意來到了一處選定的留給對方下手的地方，然後在街心分開。趙靈韻進了一家賣香料的店面，而龐大海卻是進了對面那家賣藥材的店面。兩家店面不過是斜對門，兩人說是分開，其實也還算是在一起，倒也不會引人懷疑。不過，這樣若即若離的距離，卻也給了那幫人下手的機會。

    果然，趙靈韻的感知中這幫人終於按捺不住，其中三人就奔着龐大海去了，但更多的人卻是以各種方法聚攏到了香料店周圍，準備隨時阻截衝出來的趙靈韻。

    「店家，這種香粉如何賣的？」點了其中一種香料，趙靈韻故意裝作毫無所覺的詢問道。

    女店主笑容滿面的上前準備招待客人，不想還沒開口，趙靈韻卻是突然扭頭怒喝一聲，抬手就是一根鋼針甩了出去。屋頂上立時傳來一聲慘叫，接着就是一陣瓦片的聲音，一個黑影從店門外墜落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儘管早就知道趙靈韻不好惹，門客依然沒想到目標居然厲害到這種程度，面都沒見上一面就已經被幹掉了一人。

    既然已經暴露，那也就沒必要隱藏了。兩側的房頂上、街道邊，下餃子一般的蹦出了二三十人，舉着刀兵就殺了過來。

    「受死。」當先一個叫喊着揮刀，剛衝到門口就被一腳踹飛出去，後面一人更慘，被一劍穿心，屍體砸翻第三人後兩人一起倒在路邊。趙靈韻此時已經跳到店外，兵器在手舞力全開，如砍瓜切菜一般眨眼之間放倒了十數人，剩下幾個看情況不對就想跑路，可趙靈韻卻是兇悍的追了上去，眨眼之間又幹掉三人，最後不過只有兩名襲擊者因為站得遠得以脫身，街邊或躺或趴的倒伏着近二十具屍體，竟無一活口。

    「哼，宵小。」趙靈韻嘟囔一句，甩干劍上血珠，然後才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沖入對面店鋪，卻只看到一臉驚恐的掌柜的和夥計。「剛剛進來的人哪？」

    掌柜和夥計一起看向後門。趙靈韻立刻面露着急的追了進去，但後院已經空無一人了。

    不久之後，一處隱蔽的小院中，龐大海正端坐在一張小桌前吃着東西，對面一名衣着華貴之人笑嘻嘻的自我介紹道：「吾乃秦國大王子府上的詹事，此次用這種方法請龐修士過來，就是想要和龐修士談談您發明的那件神兵利器的事情。」

    龐大海可不是那種擅長演戲的人，所以天佑給他安排的角色很簡單，沒有複雜的套路，就是讓他本色出演一個直性子的人，只不過這人是個利益至上者。

    聽着那位詹事府詹事的客氣話，龐大海卻是直截了當道：「什麼神兵利器？你們不就是看中了我那把凡人也能用的靈能槍嗎？我們也不要廢話了，直接來談價錢吧。你們報個價，比嬴穎多兩成我就給你們干。」

    嬴亥派來的那位詹事還在想着怎麼往下套話，卻沒想到卻突然聽到如此直白的話，差點一口口水把自己嗆死。

    「咳咳……那什麼……龐修士，我們殿下可是很有誠意的。你……」

    龐大海此時已經掃乾淨了桌上的菜餚，放下筷子不耐煩道：「我也是很有誠意的，這不是給出了價格嗎？想要我加入，拿錢來。我又不是秦國人，你們的事情我不敢興起，幫誰都一樣，所以，誰出錢多我就給誰干。」

    「既然如此，請告知我們九公主出了多少，我們願意加500兩金。」

    龐大海用鼻子嗤笑了一聲。「500金？你們倒是打的好算盤。不過沒用。要我幫你們，多加兩成，否則免談。」

    詹事有些為難道：「我們只要比九公主出的多不就行了嗎？為何一定要多加兩成呢？」那詹事知道這價錢絕對低不了，所以兩成應該是個很可怕的數字，他不感代嬴亥輕易下決定。

    龐大海這邊卻是不急不慢道：「我和你們非親非故，坑了你們我就回紫霄宮了，想來這輩子也不會再見了，所以我不介意幫嬴穎師妹坑你們。但嬴穎畢竟也是我紫霄宮中人，要我背叛她，以後在門中見了面難免尷尬，所以這兩成費用你們必須出，否則免談。」

    話都說的這麼直白了，那詹事也是無法了，只能讓龐大海稍等，然後去請示嬴亥。嬴亥這邊當然也是氣得不行，可不給不行，於是只能點頭應允。

    「兩成就兩成，殿下答應了。只是不知道具體數額……」

    龐大海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然後緩緩伸出兩根手指。

    「兩萬兩黃金？」詹事試探性的問道。

    「你再猜。」

    「不會是二十萬兩吧？」詹事怒道，可龐大海還是搖頭，於是他驚訝道：「難道是兩百萬兩？我們要有那麼多錢還用買什麼神兵？直接招兵買馬不是更好？」

    龐大海笑道：「這靈能槍的技術價值幾何不用我說，相信你身後那位殿下也該知道，兩百萬兩真不算貴。不過你們若是覺的這價格不滿意，我倒也有個折中的辦法。」

    「怎麼個折中法？」

    「我設計的靈能槍結構簡單的很，你們的鐵匠看一眼成品就可以仿製出來，但其中的核心部件卻只有我能做的出來。所以，既然你們買不起成套技術，那乾脆買成品吧？這就不用承擔大比的研發費用了。」龐大海又一次伸出兩根手指，「兩百兩一把靈能槍的核心部件，你們自己找人作出其他部件，然後裝配起來就是一支靈能槍了。這樣我省事你們省錢，兩全其美。」

    「那九公主那兒……」

    龐大海立刻臉色一變。「這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們不過買幾件成品而已，難道還想干涉我的賺錢計劃不成？」

    「可你這樣兩邊賣東西，讓我等如何是好。生意也不是您這麼談的吧？」

    龐大海直接站了起來，一臉不屑道：「沒什麼可不可的，要就拿錢來。兩百兩黃金一個核心部件，起步至少一百個。我完成了嬴穎的訂單就會離開秦國，在此之前你們可以慢慢考慮，不過可別想的太久，我可是過期不候的。」龐大海說着話已經走到門邊，話音落下人已經推門走出了小院，只留下那位王子府詹事在冷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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