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眼皮動了動,沒有睜眼,只覺得身心俱疲。
權墨栩替她擦乾了臉上的淚痕,一直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從中午到下午再到傍晚,膳房的人送了晚膳過來。
他走到她床邊,嗓音低低的道:「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無論如何,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夏情歡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紋絲不動的閉着眼,沒有理他。
他俯身解了她的穴道,她也不肯動,直到他將她抱起來放到桌邊,「要本王餵你,還是你自己吃?」
夏情歡睜開眼,面無表情,「你到底想怎麼樣?」
權墨栩定定的看着她,「歡兒,你知道的。」
她眼眸閃動了一下,「你覺得這件事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本王可以給你時間。」他用力扣緊了她的腰,不容置喙的道,「溫如言毒死小狐狸,你殺了她以命抵命,本王打了它,你也可以打回來。只要你高興。」
「可是我不高興。」
夏情歡用力掰開他的手,冷冷咬牙,「你以為她死了就能抵小狐狸的命?小狐狸陪了我一年,她溫如言算什麼東西?只有對你來說,她的命才值錢。」
男人喉結滾動,「好,是她的錯。但是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判本王死刑。」
夏情歡面無表情的牽動了一下嘴角,收回視線,不再理他。
權墨栩費了很大功夫才把飯給她餵下去,外面就有侍衛前來稟報,七王爺來了。
他拿帕子給她擦了擦嘴,抱着她回到床上,「本王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你好好休息。」
猶豫了一下,臨走的時候還是點了她的穴道,「對不起,歡兒,但是本王不能讓你走。」
夏情歡直接閉上了眼,漠然以對。
他在她床邊站了一會兒,腳步聲才緩緩響起,緊接着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房間裏,終於恢復了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夏情歡才睜開眼,目光空洞的望着帳頂。
耳邊突然響起一陣手指叩擊桌面時發出的聲音,她沒有看也猜到是誰。
「你來幹什麼?」
「你想離開?」
「我不會跟你走。」
不管她想不想離開,都跟這個人沒有關係。
冥王輕笑一聲,緩緩走到她床邊,解了她身上的穴道。
「你總是這麼可憐,這可如何是好?」
夏情歡撐着床坐起來,冷冷的看着他,「如果你是為了再次綁架我,那現在沒人你大可動手。如果你想勸我跟你走,那就免開尊口。」
「你好像總是曲解我的好意?」
「好意?」
她冷笑,「從幾個月前認識你到現在,你對我做過什麼好意的事?綁架我,還是用我威脅權墨栩打開城門,又或者誘我闖上鳳凰山,差點丟了命?」
男人眸光暗了暗,「好像還真是這樣。」
他勾了勾唇,「不美好的開端,何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美好的結局來收場?」
夏情歡活動了一下手腕筋骨,譏誚冷笑,「你這麼有誠意,何妨先把你的面具摘下來,再跟我談判?」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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