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麼誠意?」謝仁傑雖然恨蒙興慶,但是看在蒙興懷和蒙興泰二老的面子上,還是按捺着心中的記恨,口不由心的說道。
「為了蒙家能夠先人一步,為了蒙家能夠繼續引領天下萬世,我要你先將《造化經》交給我蒙家。」蒙興慶大義凌然的說道,他相信他這麼說,蒙興懷和蒙興泰兩人也會站在他這一邊。
謝仁傑心中一陣恍然,感情蒙興慶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逼迫他先將《造化經》教給他學習,想到這兒,謝仁傑一臉詭異的瞄了一眼蒙興懷二人。
謝仁傑清楚地記得,他特意製作了幾本能夠查看十次,而且只有不得外傳限制的《造化經》給了白煜世三人,叫他們給那些和他們親近的勢力修習,也算是一次打廣告了,而這些勢力當中就有蒙家。
但是,現在身為蒙家四位武聖之一的蒙興慶卻是像不知道有這回事一樣,這其中的韻味就值得人深思了。
蒙興懷和蒙興泰二人被謝仁傑看得微微尷尬,但是很快又隱沒了下去,謝仁傑看到這種情況,那還不知道蒙興慶被他們二人坑了。
但是,這種情況卻是謝仁傑最願意看到,所以他不但不會點明,還會幫他們二人隱瞞。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要《造化經》就到造化世界去取,不要一天到晚找我要。」謝仁傑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說道。
「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蒙興慶鐵青着臉問道。
「昨天在裁決會上,我說過沒門,現在我再說一次,想都別想!」謝仁傑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哼!蒙家有我沒他,有他沒我。」蒙興慶冷哼一聲,袖子一甩,就向大廳外走去。
「看來仁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改天仁傑再來拜訪二位。」謝仁傑也起身對蒙興懷二人一禮,告辭道。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蒙興泰嘆了口氣說道。
……
謝仁傑帶着上官姐妹出了蒙府,就在咸陽城街上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待得太陽掛到了天空正中,謝仁傑帶着上官姐妹隨便找了個酒樓吃飯。
吃完飯後,謝仁傑找了個藉口進入了酒樓後院,避開了那些一直監視着他的視線,然後用造化玉碟覆蓋了他們三人,三人的身影慢慢隱去。
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重要,必須一點不漏,這造化玉碟的隱藏功能,就算是站在武聖身邊,武聖也不會有一絲察覺。
他帶着上官姐妹騰空而起,在咸陽城上空疾馳,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一會兒之後,謝仁傑在咸陽城中的紫竹林前停了下來。
紫竹林和聖殿是咸陽城佔地面積最大的兩個地方,從咸陽城上方俯視,整個咸陽城就是一個八卦,那麼聖殿和紫竹林就是陰陽兩點,合起來的面積約麼佔了整個咸陽城的六分之一。
謝仁傑降落到地上,望着眼前的紫竹林,一時間心中複雜莫名。
紫竹林外圍是一條十丈寬的隔離帶,泥土像是被鮮血染紅,赤紅色的泥土上沒有一點植被。
紫竹林最外圍的紫竹像是一排銅牆鐵壁般的戰士,一半根扎在赤紅泥土上,一半根扎在黑色的泥土上,阻擋了赤紅色泥土繼續向紫竹林中侵蝕。
這些最外圍的紫竹都是傷痕累累,就像是有高手拿着刀劍在這兒練武,四射的劍氣劈在這些紫竹上,劃出一道道的傷痕。
紫竹扎在赤紅泥土中的根被染得血紅,就像是吸食了鮮血的妖物,扎在黑色泥土中的根,卻是雪白聖潔。如果仔細觀看,會發現紫竹的根中的紅色在向白色蔓延,而白色就猶如處於弱勢的軍隊,被敵人殺的節節敗退。
「侵蝕越來越嚴重了啊!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謝仁傑看到這種情況,自言自語了一句。
「站到我身邊,靠攏一點!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記住,一定不能鬆手,不能離開我一步的距離!」謝仁傑凝重的叮囑道。
「知道了,仁傑哥哥!」上官姐妹乖巧而慎重的回答道,她們從來沒有見過萬事都是胸有成竹的謝仁傑這麼凝重過。
謝仁傑全力控制造化玉碟包裹住他們三人,收斂全部氣息,隨即,他不在猶豫,一步踏在了赤紅色泥土上。
一步跨出,風雲變化,原本空無一物的赤紅色土地變成了一個到處是鮮血的血海世界,血浪滔天。
在血海的盡頭,無數的血紅色-魔頭正在與全身放着聖潔光芒的騎士廝殺。
騎士組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牢牢地抵抗住了血紅色-魔頭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但是騎士明顯處於劣勢,時不時的會有一個騎士被血色-魔頭拉入血海中,最終融入血海,消失不見。
雖然,立刻就會有無謂的騎士頂上那個被拉入血海的騎士的空缺,但也使得騎士們不得不慢慢的收縮防線,慢慢後退。
在血海上方的血色天空中,一雙似乎半睡半醒的眼睛,正冷漠無情的俯視着這一切。
謝仁傑透過造化玉碟,偷偷看了一眼那一雙冷漠無情的眼睛,那雙眼睛像是感受到了謝仁傑的窺視,目光從騎士和魔頭的戰場上移開,向謝仁傑這邊看來。
謝仁傑被那雙眼睛掃過,即使隔着造化玉碟,全身也像是被北極的寒風掛過,冰冷刺骨。他身體微微的顫抖,就像螻蟻面對翱翔天空的神龍,這是低級生命體對高級生命體發至本能的恐懼。
「這就是地魂的恐怖嗎?」謝仁傑喃喃自語道,雖然在造化玉碟中感受過很多次,但是那哪兒比得上自身親自體驗一下來得真實,來得深刻。
感受到謝仁傑雙手顫抖,上官姐妹捏緊了謝仁傑的手,似乎要把自己的勇氣傳給謝仁傑,雖然她們的雙手也在不停地顫抖。
「走吧,不怕,小心一點。」謝仁傑更加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造化玉碟,讓自己三人不露出一絲氣息。
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在血海世界掃視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視線又放回了騎士和魔頭的戰場。
「呼!」謝仁傑長長出了一口氣。
謝仁傑帶着上官姐妹在血海世界中一點一點的移動,不一會兒就走到了戰場中,但是謝仁傑她們三人就像是與戰場中的生物處於兩個世界,輕易地從哪些身高三丈的血紅色-魔怪身體中穿了過去。
待得謝仁傑穿過騎士的防線,離他們最近的騎士似乎像是有所察覺,側頭向謝仁傑走過的方向看了看,但是沒有什麼發現後,他的目光又放到了身前的魔怪上。
謝仁傑三人越過騎士的防線,眼前景色一變,血海世界不見了,出現在謝仁傑眼前的是蒼翠紫竹林,竹林中瀰漫着淡淡的霧氣,顯得朦朦朧朧,像是蒙蔽了天機。
謝仁傑三人回過頭,看向紫竹林外那一條十丈寬的赤紅色隔離帶,赤紅色泥土還是赤紅色泥土,沒有一點變化,仿佛謝仁傑三人剛才所見的血色世界就是他們的幻覺。
但是謝仁傑卻知道那不是幻覺,都說天發殺機,斗轉星移,剛才那就是地魂的殺機,整個地球運轉規則的殺機,它的殺機直接創造了一個微型的血色世界,那雙眼睛又被稱為天道之眼,其實就是地魂的眼睛。
至於地魂為什麼會這麼痛恨這兒,謝仁傑卻是不太清楚,只是隱隱約約的知道,這段仇恨好像是從上古三皇治世年代延續到今天。
「夢萱、靈萱表現的不錯!」謝仁傑撤去身上摒棄氣息的造化玉碟,摸了摸上官姐妹的頭讚揚道。
突然,悠揚的琴聲在竹林中響起,像是給遠道而來,不認識路途的客人指引方向。
「走吧,主人在邀請我們了。」謝仁傑聽到琴聲,複雜難言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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