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感覺一直持續着,吳不可根本無力阻擋強烈的欲潮。
他從未如此的渴望過任何的事物或是人,就連讓他痴迷的機甲也沒從未讓他如此的失控。這種仿佛要撕裂心臟的狂躁讓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最後的吐納,帶着絕望的掙扎!
再用力一些!再狂亂一些!這樣根本不夠!
模糊的視線終於費力的找到了那雙紫色的眼眸,只能拼命呼吸的嘴巴無力的張了張,根本說不出自己的渴望,不過,羅嚴克爾很善解人意,微微的加重了手掌的力道,刁鑽的角度、不可思議的頻率,混合着微疼的快感,讓吳不可全身繃直,又不時的弓身顫抖,身體拉出健美的線條,最原始的美感。
唔!
咬在舌尖的悶哼還是衝破了雙唇的禁錮,傳入了嗡鳴的耳中,炸裂耳膜般的聲響分不清是心臟的鼓動還是*的叫囂。
雙手死死的抓住羅嚴克爾晶亮的手臂,像是在阻攔又像是在求索,片刻的掙扎瞬間屈服於本能,最後顫抖着覆上一雙大手,指節相扣,節奏重疊!
簡單的動作,卻星火燎原。
爽字根本無法形容羅嚴克爾給他帶來的刺激感,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殘忍的侵略者,從肌膚的每一處紋路瓦解他!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吳不可可謂是歷經了緊張多變的戰事,緊張的訓練安排讓他總是筋疲力竭的回到宿舍,根本很少有機會解決男人本能的生理需求,而這場突如其來的感官刺激,太過超出他承受的範圍,只是最初的手掌,就已經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羅嚴克爾牙關緊咬,所有的理智都懸在一根細線上,隨時可能崩斷,吳不可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絲反應都在將這根細絲向極限拉扯。
不同於半岩體質白的膚色,吳不可小麥色的膚質蘊含着無限活力,讓人想要用牙關磨礪享用,而羅嚴克爾理所當然的身隨心動,張開緊咬的牙關,在吳不可高、潮來襲的時候,瞄準那發出無助嗚咽聲的咽喉,用力的嵌入牙齒……
啊!
極致的解放快、感,讓吳不可後腦發緊,眼前白光一片,久久無法從顫抖中回神,思緒神志都碎在空氣中,根本拼不出完整的一塊!
他要死了嗎?!雖然他來到這個世界,曾多次有過這樣的預感,但是從未像現在這班切實的體驗。
粗重的呼吸緩緩傳入恢復聽覺的耳中,那是另一個男人慾、望的聲響!
埋在頸間的熱燙和陷在血肉中的銳利齒鋒,都在撕扯着他剛剛附體的靈魂。
就算再笨拙,雄性總是對臣服於身下的一方有着本能的探索靈性,哪裏會讓對方呼吸急促,哪裏會得到忘情的回應,這是不用任何程序來編排指導的。
幾個濕吻和極負佔有欲的動作,再次挑起了吳不可的火熱欲、望,酸疼的肌肉無力的折服於不可抗拒的情、潮,怎麼會這樣?!他的體力根本不可能讓他連番應對如此的可怕「戰況」,可是羅嚴克爾的每一寸皮膚都像是伊甸園的禁、果魅香,把他的靈魂揉捏得不成形狀。
羅嚴克爾激發了自身所有的潛能,用盡了所有的耐力和意志,他在等待吳不可的釋放,不僅是身體上,也是心理和靈魂的釋放,他想要的好像超出他的意料,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歡愉,他想要更多的吳不可,更多更多……
所以他在吳不可講條件之前,就卑鄙的設下了陷阱,明明知道這個傻乎乎的傢伙是來自久遠的地球,根本不可能徹底的了解半岩體的奧妙,所以,他狡猾的選擇了沉默,看着吳不可自作聰明的踏入他的陷阱。
半岩體的晶體表層除了防禦和能量循環的作用,另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對繁殖體的誘惑本能,無論是熱度和能量波的傳送方式,都和平時不同,會誘發繁殖體的情、欲,但是這種區別很難察覺到,對於現在的繁殖體,是增加情趣的益處,對於一無所知的吳不可來說,卻是致命的失算。
羅嚴克爾並沒有半點的內疚,想要得到就要放手去爭取,這是理所應當的,就好比想生存就必須抓住所有能抓住的有利條件,無需自責無需偽善,想要就是想要!
醫療環最初因為吳不可激烈的心跳和一系列複雜變化的生理反應,而頻頻發出警告,吳不可無暇理會,羅嚴克爾也忘情的沒有重視。
就在羅嚴克爾覺得時機成熟,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一時的疏忽卻讓他得到了徹底的教訓。
關閉了報警系統的醫療環突然自動呈現出立體影像,這是在觀測主體出現極度危機情況的時候才會發出的最終警告。
羅嚴克爾在警告彈出的一瞬間,就猛然抬頭,放鬆了對吳不可的禁錮,眼前蒼白的面容和鼻間流下的鮮紅血液,讓羅嚴克爾心臟瞬間冰封!
「吳不可!」羅嚴克爾渾身的欲、火被嚇退的一乾二淨,因為熾烈的欲、望而顫抖的肌肉,現在依舊震顫,卻是因為無邊的恐懼。
該死!他應該知道吳不可體質的特殊,他應該想到這樣的能量出擊可能會給對方造成傷害,可是該死的,他為什麼沒有及時控制!
羅嚴克爾全身的晶瑩亮光瞬間收斂,粗喘着把呼吸急促的吳不可抱起來,手足無措的輕撫着吳不可汗濕的黑髮,抹掉了鼻間的鮮紅,可是依舊沒有讓意識迷糊的吳不可好受一點。
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就像吳不可氣急怒罵時所說的,混蛋的要命!
羅嚴克爾強迫自己冷靜,依照醫療環的急救提示,把吳不可小心的抱進盛滿冷水的浴缸,即使阻斷攝入過量的能量波。
體溫緩慢下降的吳不可終於不再難受的呻、吟,沉重眼皮也微微掀開,「……你,幹嘛這麼緊張?」
意識還停留在剛剛極致快感中的吳不可,還不知道自己剛剛差點心臟驟停,一命嗚呼,迷迷糊糊的打量着羅嚴克爾皺緊的眉峰、擔憂的眼神,又暈暈乎乎的看了看被泡在冷水裏的自己,這是什麼情況?
「感覺怎麼樣?」羅嚴克爾聲音低沉的可怕,極致的欲、火和致命的驚嚇,巨大的反差讓這位冷麵戰神也有些吃不消,愧疚、苦悶、後怕、一身的粘膩冰冷和一絲無法形容的心疼,讓羅嚴克爾表情可怖懾人。
吳不可心裏一驚,不知道他又哪裏得罪了這位暴力分子,也一時沒搞清楚這句話問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自己爽了之後,很沒出息的睡了過去?還是自己意亂情迷之間,做出了什麼讓羅嚴克爾不能忍受的動作?
可是他已經很賣力的克制着,沒有做出任何的擁抱或是禁錮對方的動作,他不想讓羅嚴克爾難受,這是他下意識里就做出的決定。
「……嗯,那個,感覺還不錯……」吳不可對於已經發生的事實很是誠實,他無法否認剛剛只是羅嚴克爾的一廂情願,他很陶醉於羅嚴克爾的「服侍」,當然,他不知道如果他沒有出現身體異常,接下來的境遇,絕對不會讓他覺得羅嚴克爾可愛。
不過,爽了一把的吳不可,看着羅嚴克爾如此的關心自己,而自己除了疲倦沒有任何的異常感覺,也就舒心的坦白。
「還需要嗎?」羅嚴克爾帶着一絲焦急的詢問。
「啊?」吳不可萬萬沒想到羅嚴克爾會如此的心甘情願,這麼不遺餘力的想要「服侍」他,瞬間感動的要命。
「還能再來?」即便是累的要死,可是男人的自尊還是讓吳不可逞強的擺出一張調笑的嘴臉,無力的手指固執的挑起羅嚴克爾的下巴,得寸進尺,「你就這麼喜歡我?」
羅嚴克爾微微睜大了眼睛,手裏握着準備的另一支營養針劑頓住,瞬間明白,這傻乎乎的小子誤會了他的意思。
呵……
羅嚴克爾一直高懸的心臟,被吳不可蠢萌的表情安撫暫緩,慢慢找回了正常的律動。
吳不可本來只是想擺擺自己所剩不多的大男人架子,畢竟,難得看到羅嚴克爾如此低姿態的樣子,可是那冰冷唇鋒綻開的一抹笑意,卻極大的震撼了他的心神。
原來這個男人笑起來這麼美!
原來那雙總是隱含暴力衝動的眼眸可以如此的溫柔!
吳不可忘記了眨眼,也忘記了收回貼在羅嚴克爾剛硬下顎上的手指。
直到手指被握緊一個寬大的掌心,被帶領着抵上羅嚴克爾低垂的額頭,吳不可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了不好意思是怎麼樣的感覺。
兩個人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直到吳不可因為冷水的浸泡連連打了數個噴嚏,羅嚴克爾才趕忙把人撈出來,反覆的確認醫療環上的數據後,才把嚷嚷着要回宿舍的吳不可,摟在懷裏,靜靜的睡了過去。
吳不可碎碎念着羅嚴克爾粘人的行為,可是卻沒使出一點力氣反抗,心裏自我安慰,他的力氣剛剛都用完了。
一覺醒來,身邊的大床已空,吳不可揉了揉雜亂的黑髮,「這是被始亂終棄的節奏嗎?」
吐槽歸吐槽,吳不可還是趕緊的收拾妥當,離開了這個讓他有點不好意思久留的房間,一路疾奔向另一個能讓他心臟狂跳的地方,實驗室。
可是剛一打開門,就聽到裏面傳來修茵少將罕見的爭吵聲。
吳不可猶豫了一下,正想要先迴避,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海耶華淡金色的長髮劃出一個優雅的弧度,快速的從修茵少將身邊走過,帶着吳不可從未見過的怒氣,朝他的方向走來。
「啊,吳。」海耶華沒來得及收斂的怒氣還郁在眉間,看到他有些尷尬。
「啊,海耶華上校,你怎麼來了?」吳不可不知道海耶華本來就在這次的支援不對名單上,自然也不知道為何這對堪稱模範的夫夫為何爭吵。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找理由迴避,就被海耶華一把抓住了手腕,「我找吳有事,先走了。」
「啊?喂喂……等一下。」和自己的戰機擦肩而過的吳不可,一步三回頭的被海耶華拖出了試驗大廳,只剩修茵少將一個人,孤單的立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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