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鬼童」,其實就是童年期的鬼戰士,但又出現了一些全新的特徵。
比如說這些鬼童不需要什麼強大的身體素質,只要和常人差不多就行,但是他們的腦力極度達,小小年紀就會達到漢級的強度。而且,其中一些佼佼者還有希望在十五六歲的時候達到秦級的實力。
八十多個秦級和漢級鬼戰士組成的戰隊,而且還是一群孩子……這景象想想就讓人覺得怪異,也覺得可怕。
但是最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出現的一個全新的特徵打破生殖隔離!
所謂生殖隔離,就是兩個物種之間雌雄無法結合,或者結合之後也無法產生後代,現如今的這些黑暗種基本上都是這樣。遠的不說,比如頭狼要是和正常女人結婚,其實是無法產生下一代的,不孕不育。甚至就算是吸血鬼與吸血鬼之間,獸化戰士與獸化戰士之間,也無法產生後代。
但是現在研究的這種鬼童,自幼就變成了這樣的鬼戰士,等到長大成熟之後能將自己的基因複製給下一代。男女鬼童結合就能產生下一代,而且下一代將會繼承他們現在的特徵,生下來就是新的鬼童,長大之後恐怕會成為更加強大、更加純血的鬼戰士,這就厲害了。
「這幾乎會成為一個全新的人類族群了。」陳太元相當吃驚。而且考慮到鬼童八十多人這個數字,以及崔辰河要是上台之後可能繼續推廣這項技術,那麼將來北高國會出現多少鬼戰士?一個團還是一個師?甚至……難以想像。「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新人類吧!」
是啊,這幾乎算是創造了一個全新的人種。
而且陳太元覺得,要是這種技術成熟了,說不定能夠推而廣之,應用到其他黑暗種的族群改良上面。那就更厲害了,遍地都是鬼戰士城鎮、吸血鬼城鎮、狼族城鎮、猿族城鎮……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陳太元始終認為,人類的正常進化應該遵循自然原則,任何打破自然規律而人為改變都是不好的。
頭狼也不禁感慨道:「新人類組織掌握了改變人類進化的鑰匙了……不過還好,現在他們也只是在實驗階段,說是理論上可以達到這個效果。但是現在這項實驗尚未成功,還需要一個多月才行。」
陳太元搖了搖頭:「哪怕打斷了這次實驗,但至少他們已經掌握了相關技術,以後可能會在別的地方重新做這種實驗的。」
「那能怎麼辦,能阻止就阻止一下了,哪怕拖慢他們的腳步也行。」頭狼說,「再說了,這些事交給國家和那些大科學家們頭疼就得了,你費哪門子的心。」
陳太元苦笑:「畢竟我也是個生命科學研究者嘛,還是袁大師的助理呢,算是業內人士。」
「得了吧,一個教哲學的。」頭狼哼哧着,說,「至於這個鄭顯世,我會將他投放在一個小型荒島上,留下勉強夠用一周的糧食。等到你那邊的事情也塵埃落定了,隨時可以把他的位置偷偷泄露出去。這樣的話事態就不嚴重了,至少沒人殺死北高國的中將對不對。」
陳太元笑道:「連綁架都沒有,只能說這位鄭局長自己走丟了,流落荒島。反正沒有任何證據,他一個人自說自話也無法證明是誰幹的。」
到時候鄭顯世被營救回來,非說是陳太元、頭狼、黃文丙把他給劫走了?行,隨便你怎麼說,哪怕你說是被外星人劫持了也無所謂證據呢?沒有,反正陳太元等人也絕不會承認。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
而掛了電話之後,陳太元又把蔣子平喊到了這邊。現在倒是不急着上去,反正只要黑暗種爆能力就會被陳太元感應到,而且陳太元堵住十樓這個出入口,也不至於讓那些黑暗種逃掉。倒是把關乎軍事政變的消息告訴蔣子平,這才是最重要的。畢竟蔣子平邀他來這裏,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
而且蔣子平帶來一個還算不錯的消息,納賽爾這傢伙也被控制了起來。
聽了陳太元的敘述之後,蔣子平的臉色陰沉了許多:「果然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而且比我們預想的更加嚴重!我們一開始只是懷疑三個軍事巨頭之一可能存在問題,但是現在看來,高恩銘竟然和崔辰河聯手了。一個有然地位,一個有實際兵力,而且是控制都的御林軍,事情不好辦了。」
陳太元點了點頭道:「不僅如此,人家還派了玄雪月等人時刻把持在大元帥身邊。只要一個命令下來,就怕會出現破罐子破摔的情況。萬一咱們大規模行動,對方情急之下殺了大元帥,再嫁禍於我們,怎麼辦?」
這是個要命的問題。到時候萬一都金柳市大亂,崔辰河等人要是殺了大元帥,卻硬說是來自中國的陳太元和蔣子平乾的……我擦,那就成了一個重大國際糾紛了。雖然兩人都是老百姓的身份,但是影響依舊比較惡劣的。
最重要的是,要是那樣一來,整個北高國的老百姓還不會把陳太元他們生吞活剝了啊。就算實力再強,也會陷入到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連手握十幾萬雄兵的崔辰河都不敢輕舉妄動,何況陳太元等人。
而現在要是提醒大元帥的話,有效嗎?顯然不行。試想一下,陳太元跑到大元帥面前說:老兄,你的副手次帥要幹掉你,你的近衛軍統帥也要造反,你身邊那個女人玄雪月也要害死你,你曾經的女人安美姬現在投靠崔辰河……媽蛋,你乾脆說全北高國都要幹掉大元帥得了!這些都是大元帥的心腹和親近之人啊,要是說他們全反了,大元帥會相信陳太元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外國人?還是選擇那一大批的親信?
說不定當場就讓人把陳太元轟出去了吧。
那要是讓鄭顯世再招供一遍,錄音之後再傳送給陳太元,交給大元帥聽一聽?倒是可以試一試,但問題是鄭顯世被擄獲的事情等於不打自招了你陳太元來到我北高國,私自囚禁我北高國的中將局長,開玩喜呢?再說了,既然人都被你囚禁了,鬼知道是不是屈打成招才這麼說的?有能耐你把鄭顯世帶回來,當面對質。而一旦當面對質的話,鄭顯世百分之百會翻供的。
而且一旦扯出鄭顯世被囚的事情,必然會驚動了崔辰河,導致崔辰河不得不馬上動手動兵變。所以等到把鄭顯世再帶回來當面對質的時候,說不定金柳市已經城頭變幻大王旗了。
「總之形勢不怎麼有利,而且非常緊迫。」陳太元說,「從鄭顯世交代的來看,似乎大元帥也已經危在旦夕命不久矣。這個消息應該準確,因為我見到大元帥的時候,就現他氣色虛弱的不像話,就像風中的燭火一樣隨時可能熄滅。」
蔣子平點了點頭,沉穩地說:「好吧,你先去做你的營救,八十多個孩童畢竟也非常重要。至於大形勢這邊,我們軍方高層會有高參仔細研究的,到時候肯定會給出一個合理的安排部署……陳老師,太感謝你了,你提供的這些信息太重要了!」
而且蔣子平沒說的是:你的行動方式也很讓人欣賞!要是換了我們軍情調查局來做事,肯定不會直接綁架盟國的一個中將局長,這是太犯忌諱的事情。但是你厲害,不但真的敢幹,而且幹得還真漂亮。
陳太元搖了搖頭:「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都各自保重好了。不管軍方參謀部怎麼研究部署,咱們幾個無疑都是相當危險的,一定注意安全。」
「保重!」蔣子平說了句,在陳太元肩頭輕輕捶了一記便轉身下樓。他要馬上向國內軍方高層匯報,聽取意見並部署下面的行動。
陳太元目送他離開之後,則看了看那扇可以通往十樓以上的窗戶,深深地吸了口氣:「上吧!現在咱們在這裏沒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只能靠自己了。」
……
與此同時,金柳市市中心一處靜謐安詳的街道,最深處的一處院子裏。
這是一座傳統北高國風格的建築,外表看來非常樸素,但是內部的設施卻相當奢華。裏面裝修風格可謂奢靡,各種名貴紅木家具彰顯着其鋪張氣息。來自於中國的電器設備,來自於中亞的羊毛地毯,地下還有一座專門儲存名酒的酒窖……這裏簡直不該出現在窮困潦倒的北高國。這處莊園,和整個金柳市、乃至整個國家格格不入。
在這座院子裏最後面的一座二層小樓里,一個中等稍矮的老年男子正愜意地坐在沙上,下面一個年輕女人正趴伏在他的胯間恭敬地侍奉着,腦袋伴隨着吞吐而來來回回起起伏伏。
這個男人,就是次帥崔辰河。過了六十的年紀以及奢侈安逸的生活,讓他已經沒有了在女人身上馳騁的能力,於是只能坐在這裏慵懶地享用少女的侍奉。
而且他有一個怪癖,那就是不喜歡所謂的「齒感」,因為他說女人的牙齒會硌疼了自己的寶貝。所以,但凡給他服務的女子,牙齒都已經被徹底拔去,而柔軟滑膩的牙床自然不會傷到根子。
其實在他內心深處只是因為畏懼,他畏懼那些女人萬一反抗將他某個部分給一口咬掉。這種畏懼幾乎成了一種強迫症,直至想出了「拔牙」這個殘忍無道、陰暗齷齪的想法才算得以解決。
這就是崔辰河。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3.93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