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顯世落在頭狼手中的時候,陳太元那邊也出現了意外情況。
原來就在陳太元詐唬了安美姬之後,安美姬又向鄭顯世匯報情況而攪亂了他的部署,於是鄭顯世最終猶豫着決定打了個電話,此後才被黃文丙所活捉。
他打的這個電話,引了一場意想不到的重大變故。原來他指使幾個重要人物趕緊悄悄潛入柳都大酒店,加強在這個酒店裏的防禦。因為在這個酒店之中,有着他們一方的重大利益!
結果可想而知,陳太元就等着他們出現呢。
當時天色已經黑暗下來,陳太元等人也剛剛在酒店裏吃過了晚餐。幾個人屁事兒沒有竟然在房間裏打牌,誰輸了還得在臉上貼紙條子,一群人玩兒得熱火朝天。期間安美姬進來一趟詢問是不是需要什麼服務,並未送來一些水果,但實際上就是為了偵查。結果呢,卻現這麼奇怪的一幕,越顯得陳太元等人信心十足。
安美姬還悄悄將陳太元拉到房間外,詢問究竟該怎麼做。「陳先生,就這麼玩兒下去不行呀,大元帥請您來住這裏,說白了就是請您幫忙剷除那些怪物的。您就這麼一直玩兒,這……小心大元帥生氣哦,後果很嚴重的。」
聽起來像是在為陳太元着想,但實際上就是想打探陳太元的行動。
而陳太元則信心十足地笑道:「放心好了,過了午夜肯定會有重大收穫。」
什麼「重大收穫」?安美姬也有點不安,其實這是典型的做賊心虛。但陳太元顯然不會繼續說下去了,而是回到房間裏繼續打牌。但是安美姬留意到,似乎陳太元、蔣子平等人的武器都已經準備好,沒有打牌的那個斗篷怪客信長殭屍更是躲在角落裏,一直一聲不吭地擦拭長刀,顯然是要動手的節奏。
究竟要搞什麼?安美姬搞不懂,但又不敢不匯報,於是馬上給鄭顯世去了電話,也就導致鄭顯世最終調派了幾個人前去柳都大酒店。
而事實上,陳太元就是在等對方沉不住氣而自亂陣腳。
等到晚上十點多,也就是鄭顯世剛剛被黃文丙控制的時候,陳太元他們在房間裏打牌正熱火朝天。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陳太元忽然一怔,腦袋裏突然產生了那種熟悉的波動有自然能量在附近爆!
而且這股自然能量爆得軌跡非常特殊,它在十樓出現,而後竟然一直向上升,在更高的位置再度向上,一直上升了至少幾十米才最終停下來,這才消失不見。
十樓往上,又上升了幾十米大約又是十幾樓的高度,很顯然有黑暗種躥升到了柳都大酒店二三十樓的位置,雖然那裏尚未裝修。
一瞬間,陳太元就將許多事情瞭然於胸
第一,對方在柳都大酒店尚未裝修的上方,也就是大家的頭頂上,竟然有一個重要的巢穴!
第二,這些黑暗種在北高國不但有官方背景,甚至直接受命於特勤局!真是諷刺啊,陳太元他們當時就是應特勤局之邀來到北高國,卻不料正是這個單位和黑暗種存在勾結。當然,這其中有很多隱秘曲折,陳太元暫時還沒弄清楚,但是大體的線索脈絡已經明白了。
第三,安美姬這個女人雖然名義上是為大元帥效力,但是實際上卻和特勤局方面勾結,說不定更高級的主子是崔辰河次帥。而假如是這樣的話,那麼禁衛局統帥啊高恩銘又是怎麼回事?他是單獨的一派?還是說冤枉了他?這個需要進一步了解。當然也存在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所有人都在為大元帥效力,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元帥在最高層自導自演,只不過這種可能性非常非常小,而且很多地方有無法說通之處。
第四,之所以當初三起案件都生在已經裝修樓層之中的最高層,也就是八層、九層和十層,是因為這三層和上面未曾裝修的部分接觸最近。無論是黑暗種走火入魔失去控制,還是極度嗜血無法自持,作案的話都會在較高的樓層,而不會躥到一層二層再出手。
第五,雖然未曾證實而僅僅是猜測,但陳太元卻覺得錯不了,那就是第三起案件死的那個副排長的事。這人當時死在那個窗戶前,說不定只是源於偶然。因為那個窗戶應該就是黑暗種們上躥到更高樓層的通道十層和十一層之間的電梯和步行梯是封死的,剛才陳太元感應到的自然能量就是通過那裏躥升到更高樓層的。結果那副排長當時在那裏抽煙,擋住了黑暗種們的路線,結果就被鬼戰士之類的黑暗種給滅殺了。原本沒有必然死去的理由,只不過因為不小心擋了路,應該是這樣。這樣就能夠解釋,為什麼在非必要的情況下,黑暗種依舊做了第三起案件。
總之,陳太元由此明白了很多東西,一瞬間大為清爽。當然這也源於陳太元那變態的腦袋,能在亂紛紛的諸多線索之中第一時間歸納出一條清晰的脈絡。
「都別打牌了,咱們該出去巡視巡視了。」陳太元笑了笑,但是他不想讓自己那個變態的感應能力曝光,特別是有蔣子平在場的時候,所以說得比較含蓄,「按照我此前的計劃,先把安美姬喊來並控制住,免得她向外面通風報信這件事交給心墨了。不過信長需要借給我用一下。」
「魏陽和大毛、二毛留下,足夠你應付這裏的形勢了。至於我,帶着燕然和秀妍去咱們頭頂上好好查探一下。」
「至於蔣處長,你既然非要保持自己的行動獨立性,那我就不勉強了,你就在這裏陪着心墨怎麼樣?」
蔣子平要保持自己的行動自由。
這傢伙似乎神神叨叨的,當然因為他和陳太元不屬於同一個系統,人家也有自己的秘密。此前陳太元旁敲側擊也敲打過,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目標不是嗎?所以沒必要強求。反正陳太元能確信,這傢伙作為國家軍方派來的代表,至少不敢背後黑陳太元,這就足夠了。
蔣子平不尷不尬地笑了笑,選擇陪在心墨的身邊。但是陳太元卻能感覺出,一旦行動真正步入了實質性階段,似乎開始緊張嚴肅起來。他仿佛有着一種怪異敏銳的嗅覺,已經嗅到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味。
不一會兒,安美姬就被陳太元喊到了房間裏,只不過來到房間之後卻現陳太元已經不在這裏了,一同消失的還有兩個戴眼鏡的美女沈燕然和李秀妍,以及那個整天不說話、躲在斗篷里的拿刀怪人信長殭屍。
安美姬有點意外:「陳先生呢?他不是喊我過來?」
穿着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小道童嬉皮笑臉走到她的身後,輕輕關上了房門,笑道:「到裏面坐會兒吧,我師父他一會兒就回來。」
「回來?他做什麼去了?」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敏銳一些,更何況是在這個緊要時刻,安美姬顯得更加機敏。
「打完牌散步啊,帶着兩個女助理。嘖嘖,他的日子整天舒坦着呢。」心墨笑着扯住了安美姬的手,硬是將安美姬拉到了套房客廳里。
這時候感受到小傢伙手上力氣缺乏善意,安美姬終於有點悟了。她臉色一變:「那我先回去,手頭有非常要緊的事情呢,等陳先生來了之後我再回來。」
「不許走!」心墨一伸手攔住了她,看了看後面說,「我們這邊五個人,鬥地主不夠開兩桌的,加上你就正好了。來,打打牌等我師父回來。」
安美姬越來越着急了:「不行啊,我哪有那種閒工夫呀,我還得工作呢,對不起啦。」
而後面的蔣子平笑着搖了搖頭:「小子你就別逗她了,明說了吧。美姬小姐,我們正在根據大元帥的要求而辦案這是有大元帥的授權的,你清楚這一點。而陳先生說了,他現在認為你需要被暫時隔離一下。放心吧,不會對你形成任何傷害的,只要安安分分在這裏等着就行。你也是北高國的人,不會對大元帥的指令抱有懷疑吧?」
說着,蔣子平晃了晃手中一個紙條。那是大元帥給陳太元開具的那份授權書,只不過原件還在陳太元手中,這份是複印件。
而蔣子平拋出大元帥這個招牌,安美姬無論如何也找不出離開的藉口。在北高國,大元帥就是太陽、就是天、就是全宇宙的至高神,誰敢懷疑忤逆。大元帥授權陳太元來辦案,那麼陳太元根據權限做點什麼,你就得無條件配合哪怕你心裏頭再着急。
蔣子平和心墨都能看出,安美姬現在幾乎要急得坐臥不安了。「我自然會……會配合,但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我呆在這裏,我……我只是個弱女子。」
心墨樂呵呵得笑出一口白牙:「弱女子咋啦?我還是個小屁孩呢,不一樣很壞很壞的嗎?女人要是壞起來那就更不得了啦。」
蔣子平心中更是暗暗樂道:聖人云,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說得就是你倆這樣的。不過你小子不算「小人」,只是個「小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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