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感覺到一陣陽氣,強烈的陽氣,端木晉暘的身上爆發出一種可怕的陽氣,這種陽氣帶着侵略性,仿佛是一頭野獸,壓抑着張九的氣息。
張九的呼吸漸漸被削弱,他感覺自己呼吸困難,越來越困難,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四面八方被陽氣包圍着,幾乎承受不住這種壓/迫感的陽氣,張九鼻子裏發出「嗬——」的聲音,眼睛翻白,一下軟/了下去。
端木晉暘伸手摟住他的腰,將張九摟住,右手的指甲慢慢收回,周/身的陽氣也慢慢的收斂回來,一雙眼睛還是銀白色的,眯着眼睛看着懷裏的張九。
張九完全沒了意識,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雖然有陽氣能吸引張九,但是因為張九本身幾乎沒有陽氣,所以陽氣也能傷害張九,剛才端木晉暘那種掠奪性/侵略性的陽氣,他的氣息刺/激了張九身/體裏的陰氣來衝撞,而張九本身的軀殼有些承受不住。
樓道里一片漆黑,地上還有血跡,散落的筆記本,兩根鋼筆,看起來亂七八糟的樣子,女鬼的怨氣消失了,瞬間無影無蹤,張九暈了過去,毫無知覺。
端木晉暘摟着他,把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就聽見有安保的聲音從樓下上來,還有手電光在晃,大喊着:「誰在那裏?誰在那裏?」
端木晉暘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張九,又看了一眼窗戶,瞬間一躍,一下跳上了窗台,窗戶的玻璃已經碎裂了,外面的柵欄也崩掉了,完全沒有任何阻礙,然而這裏樓層非常高,之前學長摔下去,蒲紹安給他接了一下,身/體就多處骨折。
然而端木晉暘根本沒有猶豫,突然抱着張九,一下縱了出去,瞬間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安保匆匆趕上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什麼人,但是地上還殘留着新鮮的血跡,把安保人員都嚇壞了。
端木晉暘抱着張九到了停車場,把車子打開,將張九扔在副駕駛上,然後自己坐進了駕駛位,他沒有啟動/車子,也沒有把車燈打開,而是靜靜的坐了一會兒,額頭上的傷口以驚人的速度正在癒合,皮膚立刻變得完好如初,仿佛根本沒有受傷一樣。
端木晉暘微微測過身來,張九還在昏迷中,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側躺在副駕駛上,腦袋微微揚起,露/出尖尖的下巴,和他細細的瘦弱的脖頸。
端木晉暘盯着他的脖子看,雙眼泛着銀色的光芒,上面的龍鱗花紋突然凸起,一股強烈的憎恨之氣瀰漫在全身,他的手突然伸起來,一把抓/住張九的脖子。
張九沒有醒過來,完全沒有防備,細細的脖頸就認他抓/住,不斷的收縮力氣,張九慘白的臉瞬間憋紅,嘴唇也被/迫張/開,嗓子裏發出輕微的咳嗽聲,然而張九還是沒有醒來。
端木晉暘眯着眼睛看他,手上的力氣慢慢加重,看着張九憋紅了臉,在自己眼前露/出一副垂死的脆弱,張九的手腕上還有自己的燙傷,細細的腕子被燙黑了一圈,上面還有輕微的血跡。
掐死他……
端木晉暘的指甲突然從肉里長出來,仿佛是野獸,尖銳的指甲慢慢扎進張九的皮膚里,慢慢的扎透張九的皮膚。
就這樣掐死他……
一切的仇/恨,被當做跳樑小丑的欺/騙,就全都一了百了了,端木晉暘覺得,自己在融天鼎里那麼長時間,沒有道理不下手掐死這個欺/騙自己的人。
然而端木晉暘的眼前突然閃過張九不顧肉/體凡胎,緊緊抱住自己,用後背擋住女鬼的樣子,張九的那種眼神,讓端木晉暘心驚。
「唰——」
端木晉暘的指甲慢慢的縮了回來,他的手慢慢的放鬆了,張九的臉色好轉起來,但是又變的蒼白無力,癱/軟在座位上,在昏迷里輕微的咳嗽着。
端木晉暘的手離開他的脖子,轉而用手背輕輕/撫/摸張九的臉頰,撩/開他的額前碎發,摸過他的下巴。
端木晉暘銀色的眼睛眯着,似乎在考慮一個問題,張九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獄主,然而現在竟然時過境遷了,竟然頂着肉/體凡胎過平凡人的生活,這讓端木晉暘非常在意,到底是因為什麼?
端木晉暘的食指頂/住張九的下巴,迫使張九微微抬起頭來,張九的嘴唇微微張着,鮮紅的舌/尖暴/露在微微張合的嘴唇之中,還有尖尖的小虎牙,從他唇/縫裏,顯露/出毫無防備的陰氣,看起來無比誘人香甜。
端木晉暘挑/起嘴角笑了一聲,突然說伸手將座椅放倒,張九的身/體一下也跟着倒了下去,仰躺在端木晉暘面前。
「喀啦!」
端木晉暘快速的抽掉張九的皮/帶,扔在一邊,撤下張九的褲子,動作帶着粗/暴和不耐,側過身,用手支在張九的耳側,壓下來狠狠在張九的肩窩上吸了一口氣,香甜帶着涼絲絲的氣息,和以前一模一樣……
「哎……」
張九覺得有點疼,而且周/身很熱,充斥着強烈的陽氣,張九是被陽氣蒸騰醒的,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搖曳着,不由自主的搖曳着,而且身/體在顫/抖戰慄,一陣陣滅頂的快/感湧上他的大腦。
張九忍不住低吟了出來,他的嘴唇一分開,火/熱的舌/頭立刻鑽了進來,瞬間讓張九心驚膽戰的,猛地掙了眼睛,手一抬快速的去撞在自己身上的人。
「啊!」
張九的動作一下停頓下來,身/體突然僵硬了,有滾/燙的東西入侵了進來。
張九全身顫/抖,嘴裏發出斷斷續續的痛呼聲,因為剛醒來,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漸漸的他才看清楚,原來是端木晉暘。
張九猛地鬆了一口氣,頓時放鬆/下來,端木晉暘能感覺到張九慢慢配合着自己的動作,但是還是有些掙扎。
張九盯着端木晉暘的眼睛,那雙銀白色,爬滿龍鱗花紋的眼睛,掙扎着要起來,說:「端木……端木先生,你的眼睛……」
端木晉暘伸手壓住他的肩膀,低下頭來,在張九的嘴唇邊輕輕一吻,隨即張/開自己的嘴唇,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陽氣隨着端木晉暘的氣息吹進了張九的嘴裏,那仿佛是最好的調劑香水,張九的腦袋裏頓時眩暈起來,被熱氣蒸騰的臉都紅了,用迷茫的眼神看着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笑了笑,用沙啞而危險的嗓音,說:「小九,不舒服嗎?為什麼要反/抗我?」
張九總覺得端木先生哪裏不一樣了,然而又覺得他哪裏一樣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來,但是張九來不及去感覺那種奇怪,端木晉暘已經瘋狂的掠奪起來。
張九緊緊抱住端木晉暘的脖子,端木晉暘的動作太瘋狂了,張九有些吃不消,眼淚順着眼眶流下來,滑/進他的耳朵里,不斷的衝撞讓他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只能斷斷續續的發聲,說:「端木先生……這……這是在車裏,不……」
端木晉暘伸手食指,輕輕抹掉滑/進張九耳朵里的淚水,銀白色的眼睛盯着他,嘴唇劃出一個淺淺的弧度,那種笑容意外的性/感,只是一個笑容,幾乎就讓張九痴迷起來。
端木晉暘用沙啞的聲音笑着說:「小九,為什麼要拒絕我?你以前可不會這樣……」
端木晉暘說,抱緊他,張九迷茫的看着他,聽着他在自己耳邊的低喃,毫無反/抗能力的照做了,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後背在座椅上磨得生疼,張九小聲的哭噎着。
端木晉陽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嘴唇劃出一種愉悅的弧度,然而他又覺得感覺到了一種複雜,將張九瞬間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張九「嗬——」的喊了一聲,雙手撐住端木晉暘的肩膀,使勁搖頭,但是說不出話來。
端木晉暘笑着說:「小九,疼嗎,想要我溫柔一點嗎?」
張九靠在他肩膀上,虛弱的「嗯」了一聲,已經全身無力了,兩個人的熱汗交/纏在一起,互相吞吐着對方的氣息。
端木晉暘說:「那要看你的表現,嗯?只有聽話的孩子,才能得到獎勵。」
張九的腦袋裏暈乎乎的,他幾乎聽不到端木晉暘在說什麼,但是卻順從的點頭,乖/巧的讓端木晉暘心中升起一種火氣,想要狠狠的報復他。
然而,心裏卻殘存着一絲不舍……
張九渾身都疼,他的腰要斷了,腦海里突然涌/入了很多昨天晚上的片段,一聲聲讓人無/地/自/容的呻/吟,然而端木晉暘抱着他,說喜歡聽他的聲音,張九就沒有克制,大聲的喘息着。
張九現在想起來,頓時覺得想要跳車,不過車子是停着的,也沒有啟動,現在跳出去也沒什麼意義……
陽光從車窗泄/露了進來,張九躺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敢動,他身上穿着衣服,但是有東西在他身/體裏,他能感覺的清清楚楚,就在剛剛,天亮之前,天色灰濛濛的時候,他們還在瘋狂着,端木晉暘的體力驚人,整整後半夜都在瘋狂,張九也被感染的瘋狂了,配合着他。
張九忍不住伸手捂住臉,感覺羞恥的要死了,那個時候的端木晉暘帶着一種野性,仿佛是一頭野獸,動作雖然粗/暴,但是會溫柔的親/吻他,張九仿佛要沉淪在這種溫柔這種,讓他無法拒絕。
張九輕輕的動了動身/體,立刻臉色僵硬/起來,有東西流/出來,順着他的腿,那感覺真是太微妙了,臉色不禁又紅了起來。
端木晉暘坐在駕駛位,側頭看了他一眼,說:「醒了?不再睡一會兒?」
張九從半躺慢慢坐起來,但是他有點失敗,腰疼的不行,按了兩次座椅的按鈕,座椅就是沒有彈起來。
端木晉暘見他手都打顫,側過神去,將張九的座椅調節了起來,然後在他唇角上吻了一下,張九的嗓子快速的滾動起來,看着端木晉暘眼睛,伸手過去,輕輕摸/着他的眼皮,說:「端木先生,你的眼睛又變回黑色了。」
端木晉暘抓着他的手,輕輕含/着他的之間,笑着說:「小九再摸/我,我可要再來一次了。」
張九頓時臉上通紅,趕緊把手縮回去,說:「真的……真的不行了。」
端木晉暘摟住他的肩,說:「昨天晚上舒服嗎?」
張九的臉紅透了,呼吸都要打磕巴,不過老實的點了點頭,說:「稍微……稍微有點疼。」
端木晉暘見他乖順又誠實的樣子,眯了眯眼睛,看着張九自言自語的說:「就像這樣,你永遠都是我的……」
張九迷茫的看着端木晉暘,沒聽懂他在說什麼,然而端木晉暘已經不再說話了,將一個筆記本拋給張九。
張九接住筆記本,說:「嗯?肖雯的那個筆記本?」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活動了一下手腕,說:「昨天晚上的怨氣果然是肖雯,在你昏睡的時候,我發現了點別的東西,你看看。」
張九低頭看筆記本上的字,這明明是一個隨堂筆記,然而筆記其實是個幌子,前後都是隨堂筆記,中間卻是日記,日記很少,所以之前張九翻來翻去都沒有發現。
這竟然是肖雯的日記本,上面記錄了很多文/字,張九一看,頓時捂住筆記本,說:「這是人家的日記,我不能看吧?」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似乎被張九的態度逗笑了,拿起那兩根一模一樣的鋼筆,說:「日記我看過了,上面有提到過這兩隻鋼筆,其中一隻是肖雯本人的,另外一隻並不是丁媛的。」
張九說:「那是誰的?」
端木晉暘說:「也是肖雯的,確切來說,是肖雯送給高元清的。」
張九瞬間有些忙,說:「等等,人太多了,高元清是哪個來着?」
他一說,頓時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交換生,和肖雯是同鄉,而且還有男女朋友的傳聞,長得像個書呆/子,過了周六日,高元清就要送到國外去做交換生了。
端木晉暘拔開鋼筆的筆帽,遞給張九看,那支鋼筆的筆頭竟然爛了,上面還有黑色的血跡,然而在筆頭靠上的地方,刻着一個字,有點扭曲,勉強能看清楚。
端木晉暘食指晃了晃,說:「高。」
高!
高元清的高,這隻鋼筆上有刻字,真的是肖雯送給高元清的,那為什麼在丁媛身上?
端木晉暘說:「咱們有必要去問一問丁媛這支鋼筆的來歷。」
張九苦惱的說:「可是丁媛之前一直拒絕談這個問題,還大嚷大叫的。」
端木晉暘說:「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走吧。」
張九愣了一下神,隨即追着端木晉暘下了車,他一動就感覺有東西往下/流,那感覺真是羞恥得要死,說:「喂,你要跟誰來硬的啊。」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低頭在張九的耳邊輕輕的舔/了一下,說:「當然是和小九來。」
張九的臉瞬間又紅了,使勁擦了擦自己的耳朵,然而耳朵上那種陽氣一直瀰漫着,就是散不掉,張九覺得端木晉暘身上的陽氣仿佛更濃重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張九沒好氣的說:「我要先去洗手間,都賴你!」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我陪你去。」
一大早,也就八點,兩人來到了丁媛的病房,丁媛剛剛起床,因為護/士和醫生要查房,她也沒辦法懶床。
等護/士和醫生走出去,端木晉暘就和張九走了進來。
丁媛一見到他們,立刻皺起眉來,但還是笑眯眯的和端木晉暘打招呼,說:「端木先生來了啊。」
隨即轉頭對張九說:「怎麼又是你?」
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
張九說:「我們來向你打聽一些事。」
丁媛皺着眉,說:「我什麼也不想說,你快走吧,不然我就叫人了!」
張九:「……」
端木晉暘笑了笑,很紳士的說:「丁小/姐,我們這一趟來,就是專門來向你打聽事情的,如果無功而返,豈不是浪費時間?」
端木晉暘的話,讓丁媛的臉色僵硬/起來,狐疑的看着端木晉暘,她突然覺得端木晉暘有一些轉變,到底是什麼轉變也說不好,明明還是那個端木晉暘,無論是笑容,還是說話的語調,然而卻變得更加有威嚴,更加強/勢,仿佛不容別人拒絕。
「啪!」
端木晉暘的手一抬,將兩支鋼筆拍在病房的床頭柜上,側頭看着丁媛,說:「丁小/姐,鋼筆不是你的,怎麼撿到的,麻煩你說一說。」
丁媛立刻暴躁起來,尖/叫着說:「你們搞什麼?!這破鋼筆上有名字嗎?你們就說不是我的?!就算不是我的,這鋼筆值兩毛錢嗎,你們是要起訴我搶/劫怎麼樣,真是好笑死了。」
張九瞪了一眼丁媛,端木晉暘則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丁小/姐這不好意思,正如你所說的,鋼筆上真的有名字。」
丁媛驚訝的睜大眼睛,說:「什麼?!」
端木晉暘笑的很紳士,但是語氣帶着一種咄咄逼人的壓/迫感,突然拔開鋼筆,把帶血的已經扎爛的鋼筆頭給她看,繼續說:「丁小/姐,這支鋼筆是兇器,上面有肖雯的血,她已經來找你了,不是嗎?」
「啊!!!」
丁媛突然大叫一聲,雙手抱頭,瘋狂的搖着腦袋,張九都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端木晉暘伸手摟住他的腰,安慰的拍了拍。
丁媛尖/叫着,護/士都衝進來了,這個時候丁媛慢慢的抬起頭來,驚恐的看着端木晉暘,顫/抖地說:「真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我全都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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