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理的反應幾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張九眼睛一轉,說道:「好啊,既然你是無辜的,咱們把經理的魂魄找回來,給你澄清一下。」
「啊!」
張九剛說完,王經理突然大喊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仍然躲在桌子底下,說:「不能!不能!我會被殺的!」
張九聳肩說:「你要是無辜的,這裏這麼多人,怎麼可能讓鬼把你殺了……不過你如果不是無辜的,那直接就送下十八層地獄了。」
王經理渾身顫/抖,瑟瑟發/抖的說:「這和說不好的不一樣!不一樣!!!」
端木晉暘眯眼說:「誰跟你說好的,說了什麼?」
王經理只是打顫,有些精神恍惚,說:「這和……這和說好的不一樣,說好的誰也發現不了我呢!!說好的他的靈魂已經被抽走了,不會再回來報復我的!」
張九狐疑的看了一眼王經理,他似乎受了很大刺/激,滿臉的血水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淌,染紅了襯衫和西裝,眼睛睜大,突然大吼着:「不能!!不能殺我!我是無辜的!」
他說着,猛的一下站起來,但是王經理本人還在桌子地/下,一直起身/體,就發出「嘭!!!!」的一聲,直接把桌子給撞翻了。
桌子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連帶桌上的書架和電腦,一下翻在地上,爛了一地。
端木晉暘立刻伸手攔住張九,讓他往後退,說:「是咒印,在他左臉上。」
張九也看到了,黑色的蛇紋咒印,「呼——」的一聲就冒了出來,一下從臉上浮現出來,仿佛要騰空而起,越來越深,散發出黑煙。
一百眯了一下眼睛,抬手一揮,鎖鏈猛地甩出去,「唰——」的一聲捲住王經理的手腕,然而王經理已經發狂了,他臉上的咒印就仿佛傳染病一樣,快速的沿着鎖鏈爬過去,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
范無赦大喝一聲:「當心!」
一百眼看那層黑色的霧氣涌過來,被/迫一震,鎖鏈發出「嘩啦」一聲脆響,直接被擊碎,變得四分五裂。
王經理的胸口和臉被鎖鏈的碎片擊中,整個人猛地向後飛出去,一下砸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從地上又要爬起來繼續攻擊他們。
謝必安說:「不能讓咒印擴散,一旦碰到咒印就會感染。」
端木晉暘臉色很沉,突然說:「我來。」
他說着,快速的推了一把張九,張九往後一推,范無赦伸手接住他,將他護在身後血色中城。
張九還來不及喊端木晉暘,就見端木晉暘飛快的往前一撲,整個人一下越出好幾步,背對着張九的眼睛一下變成了銀白色,臉上涌/出凸起的龍紋,手掌一張,「唰——」的一聲,一股海浪在端木晉暘的掌心翻湧,一下變成了一柄龍紋的長劍。
謝必安和范無赦都有些吃驚,謝必安說:「原來是他?想來四爺早就知道了。」
一百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看起來是默認了。
端木晉暘猛地衝過去,動作非常剛猛,王經理癲狂了,完全不害怕端木晉暘,一張臉變成了黑色,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瘋狂大吼着朝着端木晉暘撲過去,張嘴撕咬。
端木晉暘的龍紋劍一甩,王經理還沒有撲過來,劍尖一下扎在王經理的肩膀上,王經理猛地大吼一聲,聲音非常悽厲,被長劍頂着後退了數步,一下撞在了牆上。
長劍發出「嗤——!」的一聲,直接穿透了王經理的肩膀,把王經理釘在了牆上。
眾人看得都覺得肩膀生疼,王經理雖然失去了理智,但是身/體還是疼,臉上扭曲的猙獰大笑着,咬着牙,嘴角往上挑,「嗬嗬」的說:「你們逃不掉了,誰也逃不掉……」
他說着,水劍上開始出現黑色的印記,一點一點兒的往上爬,慢慢穿透水劍,瀰漫而上。
眾人有些緊張,眼看咒印就要騰空而上,感染了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這個時候發出「呵」的一聲輕笑,似乎有些輕蔑,就見他的左臉上突然浮現出一個黑色的蛇紋!
謝必安和范無赦都有些吃驚,水劍上的咒印還沒有來得及爬上來,然而端木晉暘的左臉上已經有了咒印,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端木晉暘要主動去迎戰,因為端木晉暘身上本身就有咒印,不可能再感染了。
王經理看到端木晉暘的臉上騰起黑色的蛇紋,一陣驚訝,水劍已經變成了黑色,黑色慢慢爬上端木晉暘的手掌,端木晉暘的臉色越來越猙獰,散發着一種野獸的野性,一股極大的陽氣順着身/體猛地爆發出來。
「嗬——!!!」
這個屋子裏的人都是陰修,沒有一個例外,就算是身/體裏有融天鼎碎片的唐麟也受不了這種強大的陽氣,眾人只覺得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了,那種劇烈的壓/迫感幾乎要毀天滅地。
張九身上的靈力雖然受到抑制,但是靈力還是他的,真/實存在的,張九也猛地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身/體裏的陰氣想要自衛,然而因為身上的鎖鏈,根本做不到自衛,猛的一下跪倒在地上。
一百想要搶過去扶起張九,不過端木晉暘的動作比他更快,端木晉暘的左手一甩,無數個水紋的長刺突然飛出來,「哆哆哆哆」幾下,在王經理的慘叫/聲中,將王經理一下釘在了牆上。
端木晉暘的身形一晃,已經到了張九面前,將人抱在懷裏,輕輕/撫/摸/着張九的臉頰,張九臉色慘白,正在努力的呼吸着,端木晉暘快速的收斂自己的內息,張九的臉色才漸漸好轉起來。
張九睜開眼睛,就看到端木晉暘的左臉上還有黑色的咒印花紋,張九的手慢慢抬起頭來,似乎想要觸/碰端木晉暘的左臉,端木晉暘一把抓/住他的手,說:「別碰,小九……感覺怎麼樣了?」
端木晉暘臉上浮現着蛇紋,然而他整個人還有/意識,除了剛才臉色猙獰,一臉的弒殺模樣,現在竟然跟沒事兒人一樣我的人你別碰。
張九說不話來,身/體還在哆嗦,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端木晉暘狠狠的親了兩下張九的額頭,將人打橫抱起來,轉頭說:「審問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你們不是最拿手的嗎。」
他說着,抬步走了出去。
謝必安和范無赦看着被釘在牆上,奄奄一息的王經理,心裏都吸了一口冷氣。
張九被抱到房間,端木晉暘賠了他一會兒,等張九睡着了,就悄悄站起身來走出去了。
張九猛地醒過來,一把抓/住了端木晉暘的手,身上的鎖鏈發出「嘩啦」一聲輕響。
張九仿佛還沒有醒過來,一臉的迷茫,端木晉暘輕笑了一聲,說:「小九乖,好好睡覺,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
張九這才慢慢鬆開了手,看着端木晉暘走出去,很快的門又推開了,不過不是端木晉暘回來了,而是唐麟走了進來。
唐麟走過來,坐在床邊,說:「我好歹是個總裁,不過現在跟苦力一樣,你男人讓我來陪陪你,不然不放心你一個人,還說什麼我身上有什麼碎片,陽氣剛好什麼的。」
張九輕笑了一聲,說:「融天鼎的碎片。」
唐麟說:「對對,那是幹什麼的?我身/體裏有鼎的碎片,那還不扎死我?」
張九看了一眼時間,還沒有天亮,他們這一晚上真夠折騰的,拍了拍床,說:「你要不休息會兒?」
唐麟一笑,說:「呦呦,你這是邀請我呢嗎?要是讓端木晉暘看見了,還不打翻醋缸?」
張九翻了個白眼,說:「那算了,你站着吧。」
唐麟一滾,立刻躺在了床/上,也不脫掉西裝外套,就在床/上滾了兩圈,說:「對了,你還沒說那個什麼鼎的碎片,是什麼東西?」
張九說:「就是一個很好的東西,放心吧,在你身/體裏不會扎死你的。」
唐麟說:「我怎麼沒感覺,在哪裏?你能看見嗎?」
張九點頭說:「有慧眼就能看見,位置嗎……」
他說着,突然壞笑起來,唐麟後背一麻,說:「你這笑容讓我很尷尬啊!」
張九挑眉說:「因為本來位置就很尷尬啊,在你的左側的大/腿內/側。」
說着又補充了一句,說:「嗯,挺靠上的位置。」
唐麟:「……」
唐麟一瞬間都懵了,那個位置……那個位置不是變/態的顧山澤總喜歡親/吻的位置,他現在左腿上還有深深的齒痕呢,顧山澤總是對着他的大/腿又親又咬,每一次只要顧山澤親/吻那裏,唐麟都會非常興/奮。
其實唐麟不知道,因為顧山澤身上都是陰氣,他一親/吻那裏,陰氣透過唐麟的身/體鑽進去,和融天鼎的碎片激盪,唐麟自然會興/奮了,那種激盪的感覺仿佛還把快/感放大到無數倍逆天z女。
唐麟臉上一紅,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該問這個問題。
唐麟說:「算……算了,咱們還是睡覺吧,讓他們忙去吧。」
張九說:「端木先生去哪裏了?」
唐麟說:「嗨,還不是王經理的事情,剛才我聽了幾耳朵,殺酒店經理的人,就是王經理本人!」
張九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仍然想不到,他們是同事,竟然下這麼狠的毒/手。
唐麟聳肩說:「那個王經理,一看就不是很麼好鳥,之前你們看到的酒店鬧鬼,都是他炒作的。」
事情的開端就是酒店鬧鬼,一個遊客突然失蹤,第二天在墳場的棺/材里找到,全身的元陽被吸乾了,就仿佛是吸血鬼乾的一樣。
後來來了很多人查這件事情,但是都沒有任何緊張,酒店的經理就想讓王經理去求助天師,找一些能驅邪的天師過來。
這件事情交給了王經理,王經理也不認識人,而且他覺得什麼狗屁天師,分明都是神棍,把他們找來也是騙錢的。
不過王經理沒想到,這個事情竟然一下紅了起來,傳的神乎其神,酒店因為這個死人的事/件,頓時變得更加紅火了。
王經理準備繼續用這個事/件炒作,例如再編一些鬧鬼的事情,什麼死者的靈魂突然回來了,給家屬託夢之類的事情。
經理知道了這件事情,原因是死者家屬要控/告他們,當時經理斥責了王經理,要求王經理立刻澄清這些炒作,然後給死者家屬道歉。
王經理自然懷恨在心,都是酒店的經理,自己是副手,就要跟孫/子一樣低頭哈腰,本來這件事情能讓酒店的業績更上一層樓,經理不知道自己的苦心,竟然還斥責自己,讓自己很沒面子。
王經理越想越覺得生氣、憤怒!
於是結果已經很清楚了,王經理把經理給殺了,而且放了血,把他的屍體放在了外面的棺/材里。
這件事情王經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是竟然被發現了,發現他殺/人的,竟然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幫鬼!
王經理當時嚇壞了,那些鬼卻說能幫他,在他身上下了咒印,咒印下去之後,王經理頓時覺得不害怕了,只是殺了一個該死的人而已。
那些鬼自然就是鬼侍了,鬼侍還承諾把經理的魂魄抽走,這樣就不會有冤死鬼找他報仇了。
王經理的理智在咒印的刺/激下越來越瘋狂,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安心,因為那些死者家屬隔三差五的跑來,畢竟酒店因為經理的死炒作的更加紅了,那些家屬要求高額賠償。
王經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但是他並沒有出手,鬼侍讓他不需要操心。
結果那些家屬,不到一天的時間,竟然全死了,全都是離奇死亡,每一個都是被吸乾了元陽,死的好像是乾屍一樣。
而做這些事情的人,長得和張九一模一樣冷血女重生之徵服!
端木晉暘因為聽到了這個消息,所以才匆匆的過去,眾人打算繼續盤/問王經理,就讓唐麟過來陪着張九。
唐麟把胳膊枕在脖子下面,說:「你說啊,這個王經理也真是夠喪/心/病/狂的。」
張九說:「咱們應該要從經理的魂魄入手!那些鬼侍說過要把經理的魂魄抽走,但是現在看起來/經理的魂魄又回來報仇了,說明他逃走了!如果咱們找到經理的魂魄,說不定可以找到那些鬼侍的大本營!」
張九說着,立刻坐起來,仿佛閒不住一樣,身上的鎖鏈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想要下床。
唐麟拉住他,說:「祖/宗,你去哪裏啊?」
張九說:「去找端木先生,讓他們去查查經理的魂魄,說不定可以用經理的東西招魂來問問。」
唐麟說:「得了,你別去了,我去跟他們說,招魂嗎,上次孟萱就是招魂,我知道我知道,你歇着吧,你現在臉色很難看。」
張九聳了聳肩膀,囑咐唐麟把話傳達清楚,唐麟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準備走出去,說:「行了,你放心好了,我這就去,我跑着去還不行嗎,然後立刻回來看着你,當托兒所的所長!」
張九有些無奈,翻了個白眼,就看見唐麟走到門邊,拉開門,然後並沒有走出去,而是驚訝的說:「誒,顧山澤,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發現?」
張九一聽顧山澤來了,立刻翻身起來,他剛走下床,突聽「嗬——」的一聲,唐麟突然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整個人一下軟/下去。
唐麟倒下來,顧山澤的臉就露了出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陰沉着一張冷漠的臉,伸手接住軟/下來的唐麟。
張九一陣驚訝,說:「唐麟?!」
顧山澤走進來,將門關上,手指在門上輕輕點了一下,大門瞬間鍍上了一層結界。
張九腦子裏猛的一陣眩暈,突然有一種冰冷從後背爬起來,遲疑的說:「顧山澤?別告訴我你是內鬼啊?」
顧山澤嘴角挑了挑,說:「獄主很聰明,但是晚了。」
他說着,身形一動,一股黑煙一下騰起,張九眼前一花,本能的想要往後逃走,但是他身上有鎖鏈抑制靈力,身/體裏的陰氣根本無法自衛,被顧山澤的陰氣一撞,「嘭!!!」一聲倒在了地上。
顧山澤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四爺的鎖鏈果然是好東西,一切都不費工夫。」
他說着,張九隻覺得頭暈目眩,他的雙手使勁顫/抖着,想要激起自己身/體裏的陰氣和靈力,但是一百的鎖鏈靈力渾厚,他根本無法做到,稍微一反/抗,鎖鏈就會發出類似於電流的感覺,刺/激的張九渾身麻痹。
張九腦袋裏眩暈着,天旋地轉,眼前一陣陣冒金星,房間仿佛都在轉,在暈過去的一霎那,張九隻能看到同樣暈過去的唐麟。
顧山澤的聲音輕聲說:「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畢竟他的身上還有融天鼎的碎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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