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晉暘把張九扶到了房間,張九吐得都軟/了,而且還不敢喝水。
端木晉暘說:「漱一下口,我給你找點吃的去妻子的新歡。」
張九立刻拉住端木晉暘,說:「等等,別去了,我真的吃不下,我現在喝水都想吐。」
端木晉暘摸了摸/他的臉,笑着說:「嗯?還真的孕吐嗎?」
張九苦着臉說:「別開玩笑,真的太噁心了。」
端木晉暘說:「那吃了一口那個豆腐腦的還不跳樓去?」
張九趴在床/上,搖着尾巴說:「唉,他也夠可憐的。」
端木晉暘出去端了些吃的來,都是一些小麵包一類的,可以一口放在嘴裏吃的,就怕張九真的連早飯都忌了。
一上午大家都在騷/亂中度過,張九聽到隔壁一直有聲音,還以為万俟冬華或者是溫瀚漠那邊的聲音,打開門一看,原來並不是他們的房間,而是秦軒銘的房間。
他的房間打開了門,門口站着一堆人,張九好奇的看過去,就看到是那些狐朋狗友,一個個面色驚慌,不知道在說什麼。
張九突然想到晚上的聲音,並不是從万俟冬華那裏傳來的,那現在想一想應該是從秦軒銘那裏傳來的。
張九站在門口停了兩句,那邊的狐朋狗友說秦大少沒有找到,房間的門用山莊的卡打開了,結果發現原本的卡還在屋子裏插着,而屋子裏的茶几倒在地上碎了,屋子裏肯本沒有一個人,連影子也沒有。
一個人說:「秦大少是不是離開了?你們不知道吧,剛才放榜了第一天的筆試成績,秦大少沒及格啊。」
另外幾個人都驚訝的說:「啊,放榜了,我都沒注意,上午實在太亂/了。」
張九被他們一提醒,才想到竟然放榜了,因為筆試不通/過的考生,無論如何也不會通/過考/試,所以第二天都是直接放榜筆試成績的,如果沒有及格,後面兩天就不需要考了,會在山莊統/一的地方等着接送出去。
山莊是全封閉的,為了避免老/師泄/露考/題,所以考/試期間,山莊裏不會有老/師,只有山莊本身的人,還有就是準備的應急醫務組,除此之外全是考生。
只有第二天中午的這個時候,山莊外面的結界會打開一次,然後把裏面沒及格的考生送出去,然後結界就只在第三天之後才會打開了。
有人說:「等等,就算秦大少沒及格,那結界也還沒打開呢,他怎麼可能突然消失呢。」
「指不定是去哪裏玩了呢?」
「秦大少的行李還在房間裏。」
「咱們再去找找,說不定中午離開的時候,秦大少就出現了。」
張九回了房間,覺得這件事情匪夷所思,難道真的像在食堂里說的那樣,其是秦大少也是實踐考/試的一個環節?
盛宴……
到底是什麼意思?
按理來說現在考/試已經開始了,他們已經應該着手開始破/解謎題,然後抓鬼驅邪了,然而現在,不只是張九,所有的考生都被猝不及防的嚇了一跳最仙遊。
或許真的是考官們今年出的題目太邪門了?
張九苦思冥想的,決定再去食堂看了一看,他一出門,就看到了其他幾個人也正準備出門,張九說:「你們去哪裏?」
万俟冬華笑眯眯的說:「去看放榜啊,不知道有沒有落榜。」
張九說:「不會吧,你每次的成績都那麼好。」
万俟冬華說:「這次的考/題有點偏,我也沒什麼信心。」
眾人一起去前面的廣/場看放榜,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按照成績排列,從頭到尾,一般人都是從尾巴往前擼,不及格的是紅色的字,及格的是黑色的字。
端木晉暘一眼就看到了第一名的名字——張九。
端木晉暘笑着摸了摸張九的頭髮,說:「小九真厲害。」
張九得到了端木先生的表揚,尾巴晃來晃去,耳朵也不停的抖動着,端木晉暘這麼摸/他的頭髮感覺好舒服,摸得張九全身都酥了。
第二名是羅溟典,第三名是溫瀚漠,第四名是一個叫花向彥的人,張九他們也不認識,第五名才是万俟冬華。
秦軒銘的名字果然在倒數,雖然不是倒數第一,但是也不及格,被標紅了,這些人是準備今天中午吃過午飯就送出去的。
張九看了放榜,準備到食堂去轉一圈,找找有沒有線索之類的,他們到了食堂的時候,裏面人竟然挺多,不是吃午飯的,而且在破/解試/題的考生。
發現手指的時候,張九就在身邊,他看的非常清晰,那手指是被攪動上來的,一直埋在豆腐腦里,樣子非常可怕。
張九研究了一下這個食堂,食堂沒有任何監控設備,然後又去問了食堂的管理人,管食堂的是個大媽,年紀不輕,她不懂這些天師的行當,但是也知道天師是個職業,山莊裏工作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豆腐腦都是早上現做的,滷汁是大媽親手做的,根本不可能出現手指,大媽說她在這個山莊幹了八年了,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問題,實在嚇壞了。
張九有些奇怪,手指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万俟冬華趴在餐桌上嘆氣,溫瀚漠說:「小叔,怎麼了?」
万俟冬華幽幽的看着他,說:「名次好低,不開心。」
張九:「……」
張九說:「誰讓你平時總是欺負瀚漠,不好好溫習的。」
万俟冬華說:「我沒有欺負他。」他說着轉頭看向溫瀚漠,說:「對不對?」
溫瀚漠笑了笑,說:「對對,小叔說什麼是什麼。」
他說着站起來,說:「你們早上也沒吃什么正經的,我去給你們做飯怎麼樣?現在食堂沒人吃飯,我可以借一下後廚。」
万俟冬華立刻睜大了眼睛,說:「要吃拉麵!」
溫瀚漠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頭髮,說:「好,這個也簡單,我現在去做重生之情聖系統。」
万俟冬華補充說:「要吃炸豬排的拉麵!外焦里嫩的!」
其他人坐在食堂等着,溫瀚漠去進了後廚,和大媽交涉了一下,想借後廚煮個面吃。
大媽本來覺得這不合規矩,不過後來因為溫瀚漠真是太帥了,顏值太高,老少通吃,他平時板着臉,很有氣場的樣子,但是其實溫瀚漠小時候可是個可愛的貼心小棉襖,笑起來非常能征服人。
大媽被溫瀚漠的笑容立刻秒殺了,把廚房借給了他。
眾人坐着等着開飯,現在才覺得肚子真的餓得不行,胃裏都有一種灼燒的痛苦了,空落落的心慌。
張九又是心慌,又是腰酸,趴在桌上晃尾巴,端木晉暘被他的尾巴一下一下的撩着,伸手過來一捏。
張九「嗯!」的一聲,聲音拔的還挺高,把旁邊的溫離喊得一臉通紅,万俟冬華則是笑眯眯的看着張九。
張九立刻把尾巴縮起來,覺得真是越來越丟人了。
端木晉暘笑着說:「小九越來越敏/感了。」
張九壓低聲音說:「你別動我就不敏/感了!」
端木晉暘說:「那可不行,來你靠着我,我給你揉/揉,腰疼嗎?」
張九看了看端木晉暘的肩膀,肩膀的高度正合適,而且還散發着誘人的樣子,張九遲疑了一下就靠過去了。
端木晉暘摟着他,手上給他揉/着腰,張九一臉享受,耳朵和尾巴上的毛都變得順了,仿佛就是喜歡別人這麼給他按/摩。
張九靠着端木晉暘幾乎要睡着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轉頭一看,頓時和那個人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那個人連忙收起目光,但是已經被發現了,尷尬的不行。
張九一看到那人,頓時愣了一下,說:「你們看那個人,不就是早上起來吃豆腐腦,手指卡嗓子眼兒的那個人嗎?」
万俟冬華:「……」
果然是那個人,當時那個人吐得也一臉憔悴,比張九還憔悴的多,沒想到他又到食堂來了。
那個人的臉色還有些蒼白,身材瘦弱,如果不是因為早上起來的豆腐腦事/件,估計張九這個臉盲症根本記不住那個人是誰。
他的顏值很普通,和端木晉暘溫瀚漠的高大英俊不同,也和万俟冬華溫離的精緻漂亮不同,臉上帶着兩個端正的大字,那就是——普通!
真的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雖然五官單看都很端正,眼睫還有點長,嘴唇薄薄的帶着一股淺粉,仿佛有點失血的感覺,但是整個人就顯得很普通,丟在人群中根本無法被發現的類型。
那個人看了一眼張九,立刻把目光縮回來了。
万俟冬華說:「咱們要不要去問問情況?」
張九說:「我覺得應該去問問,萬一真是考/題,咱們還要把執照換下來啊我的籃球進行時。」
幾個人走過去,想要和那個人套近乎,那人看見他們走過來,似乎有點膽小。
張九笑眯眯的說:「你好,還記得我嗎,早上吃飯的時候我坐你旁邊這桌。」
張九剛說完,那個人的臉色瞬間就蠟黃了,一臉要吐的表情。
張九瞬間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他似乎讓這個人想起了手指卡在嗓子眼的感覺……
張九說:「抱歉……」
那個人搖了搖手,說:「沒事沒事,我就是不小心想起來了,早上實在……」
那個人說話有些靦腆,臉色蒼白,嘴唇是淺粉色的,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加貧血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天師。
他自我介紹說:「我叫花向彥。」
万俟冬華立刻個坐不住了,驚訝的說:「那就是花向彥?」
剛才揭榜的時候,花向彥的名字排在第四,比第五的万俟冬華高了三分,万俟冬華一直很介意這個人是誰,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不起眼的人。
眾人都自我介紹了一下,端木晉暘發現花向彥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暼着張九,那種眼神有點靦腆,還有點不好意思。
端木晉暘:「……」
花向彥小聲的說:「你這是貓耳朵嗎?黑貓?我能……我能摸一下嗎?別誤會,我就是特別喜歡貓……」
張九一向大咧咧慣了,聽他口氣友好,就說:「能啊,你摸吧。」
花向彥立刻欣喜起來,覺得張九真是大方,然後伸手去摸了一下張九的耳朵,張九的耳朵異常敏/感,被摸得酥/酥/麻麻的,嗓子裏咕嘟了一聲。
端木晉暘終於坐不住了,伸手摟過張九的腰,低聲說:「小九真不乖。」
張九一臉茫然,花向彥摸過之後臉上都是滿足,笑着說:「這好像不是黑貓的耳朵,和貓還是有點不同的,更像是黑豹的耳朵。」
張九抬頭看了看自己的耳朵,他也不知道是什麼耳朵,反正肯定不是狐狸耳朵,他的耳朵和塗麓的長得一點兒也不一樣。
眾人聊得比較熟了張九才說:「早上的時候,你有什麼發現嗎?或者奇怪的地方?」
花向彥搖頭說:「真沒有,我只是在窗口買了早飯來吃,誰知道……」
花向彥說着,臉色就蒼白起來,回想起來覺得也夠額心的。
他們正說話,溫瀚漠就從後廚走出來了,說:「誰幫忙端一下,拉麵好了。」
張九本身要幫忙,不過被端木晉暘攔住了,端木晉暘和羅溟典起來去幫忙,很快把面都擺上來了。
溫瀚漠不知道他們多了一個人,但是拉麵有點多,正好多盛了一碗,湯汁都是現成的[快穿]後媽養成記。
溫瀚漠做飯真是一絕,其實万俟冬華和溫離的爸爸,也就是張九的師父最早有個小飯館,做飯的手藝也是一絕,小飯館至今開着,不過張九的師父早就成甩手掌柜不管了。
溫瀚漠的手藝並不是像張九的師父學的,因為張九的師父一年有三百天不在家,張九的師爹會帶着他師父到處旅遊,兩個人總是去環遊世界的虐/狗……
溫瀚漠的手藝是跟二叔學的,二叔為人很嚴肅,不苟言笑,但其實是個弟控,只要是三叔想要吃的,二叔都能做出來,溫瀚漠在家的時候沒事做,就也學了學廚藝。
万俟冬華喜歡吃拉麵,尤其是溫瀚漠調的湯汁,拉麵的樣子非常漂亮,白花花的麵條,濃郁的湯汁,上面蓋着一大片海苔,綠色的海苔被乳白的湯汁一澆,立刻呈現出一種墨綠色的晶瑩,在燈光下直反光,看起來特別有食慾。
溫瀚漠還炸了豬排,給万俟冬華夾起來,放在面上,外焦里嫩的豬排,特意炸的時間長一些,這樣把豬排放在面上,湯汁浸泡只會更入味,並不會把豬排泡的榻軟。
万俟冬華眼睛都亮了,立刻抄起筷子就吃,吃相和他的長相真的成反比,長頭髮都掉下來了,直往碗裏跑,一邊吃還一邊像復讀狂魔一樣說:「好吃好吃,好吃好吃……」
溫瀚漠把他的頭髮捋起來,別在耳後,然後把他的頭髮紮起來,以免頭髮進了湯碗,笑着說:「每次看小叔吃飯都特別有成就感,我這裏還有,吃不夠我的這碗給你。」
張九也挑/起麵條吃,味道真的太驚艷了,張九自從上大學開始就到c城去了,一直沒有吃過溫瀚漠的手藝,現在一吃還挺懷念的,跟三分做飯的手藝不相上下。
花向彥坐在旁邊,剛開始還有些侷促,不過後來大家就熟悉了,也放開了一些,拿起筷子也嘗了嘗拉麵,吃了一根之後立刻欲罷不能了,眼睛都亮了。
張九發現花向彥的眼睫其實特別長,眨眼的時候直呼扇,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花向彥的嘴唇和舌/頭非常漂亮,張九覺得肯定是自己眼睛有問題,不然為什麼會覺得一個男人的嘴唇好看,嘴唇好看也就算了,還舌/頭好看?
張九眯着眼睛盯着花向彥的嘴唇看,嘴唇上沾上了拉麵湯,看起來亮盈盈的,就更是粉了。
端木晉暘已經忍無可忍了,雖然花向彥長得比較單薄,一看就是和張九一類人,最多是手帕交,然而張九那目光灼灼,端木晉暘還是會吃醋的!
端木晉暘伸手摟住張九,說:「小九,看什麼呢?」
張九驚訝的轉過頭來,拽着端木晉暘,小聲的說:「端木先生你快看,花向彥的舌/尖,他的舌/尖上有融天鼎的碎片!」
張九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覺得花向彥的嘴唇和舌/頭好看了,因為那上面充滿了陽氣!花向彥的舌/尖上竟然有融天鼎的碎片!
就在兩個人咬耳朵的時候,花向彥突然發出「嗬——」的一聲,然後捂着嘴,轉頭就吐了出來。
眾人吃驚的看着花向彥,就聽到「咕嘟」一聲,輕微的響聲,花向彥的湯碗裏,麵條吃掉了三分之一,空間變的大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從麵條下面浮了起來,還在湯汁上面輕輕的晃動了幾下……
竟然是一顆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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