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過了兩個星期很平凡的生活,說平凡也不太準確,因為張九手上戴着那個大鑽戒,上班第一天就被圍觀了,幸虧張九和端木晉暘錯開去上班。
沒人敢圍觀端木先生,不過全都是來圍觀張九的,那麼大的大鑽戒,簡直成了隱型的富豪。
結果沒兩天,同事們赫然發現端木先生左手無名指也戴着鑽戒,而且似乎有些眼熟,拉絲的寬面大鑽石戒指,和張九手上的撞車了!
沈嫚嫚還特意跑過來圍觀了一下,看着上面的鑽石差點嚎叫,女人沒有不喜歡鑽石的,當然了,張九也很喜歡,因為非常閃亮,本身就很漂亮,再加上這個戒指可是有/意義的,那就更加喜歡了。
雖然張九每天都變成圍觀對象,不過張九還是硬着頭皮沒有摘下來。
周五的時候,唐麟給張九打電/話,又要拉着張九出來聚餐,張九有點捨不得撇下端木晉暘,不過被唐麟笑話了,張九本身已經和端木晉暘說好了,出去聚餐,保證不喝酒,十點之前回家。
端木晉暘心裏那個酸,幾個星期唐麟就要拉着張九往外跑一圈,端木晉暘恨不得把張九揣在口袋裏,但是偏偏唐麟他們根本不讓自己去。
端木晉暘為了不顯得專/制,所以每次都沒有拒絕張九,但是其實心裏醋的都冒泡兒了。
張九本身是要去聚餐的,然而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給打斷了,張九接到了蒲紹安的電/話。
蒲紹安告訴張九,紹仇出院了,現在住在陳恕家裏,但是蒲紹安打算讓張九過來把紹仇接走,原因是蒲紹安因為不是人,身上陰氣很重,紹仇需要修復靈力,這就讓陳醫生有點誤會了,蒲紹安頭疼的要命,讓張九把紹仇接走住幾天。
張九已經腦補出來了,不過能讓陳醫生吃醋,看起來紹仇的段位很高深啊。
於是張九隻好/爽約了,下班的時候讓端木晉暘開車,往陳醫生家裏去一趟,把紹仇接過來住。
端木晉暘真是又高興,又有點不高興,畢竟張九的哥/哥太多了,每個都是弟控,而且不待見自己,端木晉暘怕他家小九被拐跑了。
現在張九雖然不去聚餐了,但是卻要帶回家一個大/麻煩,端木晉暘覺得,可能相比之下,紹仇更加麻煩一些。
兩個人開車到了陳醫生的小區門口,蒲紹安已經把紹仇帶下來了,讓他上了車,笑眯眯的對張九說「麻煩你們了。」
端木晉暘說「你也知道?」
紹仇換了一身很休閒的衣服,白色的頭髮梳了起來,松松垮垮的,看起來有些慵懶,其實並不是紹仇本人很懶,而是因為他靈力受損,隨時隨地都很困。
紹仇坐進車子裏,有些好奇的左右看看,他被奪舍的時間太長了,都沒見過車子,出院的時候的確坐了車子,但是沒坐多長時間。
紹仇的長相非常漂亮,下巴尖尖的,再加上一頭長髮,骨架高挑顯瘦,從後背看就是一個大美/人,眼睛似張非張的時候特別慵懶,透露着一股性/感,完全睜開的時候又非常的冷清凌厲。
雖然他是一頭白髮,不過現在小年輕染奶奶灰的都大有人在,白頭髮就是回頭率高了點,紹仇這個長相,也不怎麼缺回頭率。
張九坐在副駕駛,回頭看了一眼紹仇,他就跟個大孩子似的,正好奇的把後座上套在椅背上的靠枕卸下來。
靠枕是上次出去玩的時候,張九選的一對兒,兩隻大松鼠,q版的超級可愛,紹仇把大松鼠的靠枕卸下來拿在手裏研究,過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沒什麼興趣了,又把靠枕放在一邊兒,然後去研究門上的按鈕。
張九回頭說「小心點兒,別把門給打開了,車子開得快,小心摔出去。」
端木晉暘則淡淡的說「沒事,除非他從窗戶爬出去,我把門都鎖了。」
端木晉暘的車特別高級,門上全是按鈕,後排的座椅上還是按/摩的,按鈕就在門上。
紹仇好奇的按了兩下,突然「啊!」的喊了一聲,張九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原來紹仇是把後排的按/摩按鈕給碰了,椅子開始動了起來,紹仇從沒見過這東西。
紹仇瞪大了眼睛,說「這裏面是活的?它還會動!」
張九笑的肚子疼,幾乎都要趴在端木晉暘腿上了。
端木晉暘無奈的看了一眼張九,說「回家收拾你。」
張九感覺特別無辜,都是紹仇惹得,不過看着紹仇那聲行並茂的表情,張九就覺得自己的笑點變低了。
紹仇被按/摩座椅嚇到之後,學習能力還挺快,在張九的指導下,終於知道那並不是活的,會動是因為本身是機械的,紹仇調整了一下姿/勢,試了試按/摩座椅,感覺還挺舒服,嘴裏哼哼了兩聲。
張九臉上瞬間就紅了,一臉的尷尬,心說紹仇這聲音,哼哼的實在太曖昧了好嗎……
紹仇折騰了按/摩座椅,沒十分鐘就不感興趣了,然後又開始研究其他按鈕,發現有一個按鈕能讓窗戶升降。
紹仇說「這個東西是壞的,為什麼不能降到最底下?」
窗戶只能降下三分之一二,後排的窗戶最後三分之一是降不下來的,紹仇看着前面的端木晉暘,前面的窗戶就能降到底,端木晉暘還把自己的胳膊架在窗戶上開車,感覺挺舒服的。
張九剛要回頭說就是那樣,降不到底,不是壞了。
結果一回頭,就聽到「咔吧!」一聲,紹仇雙手扒住窗戶,狠狠往下一按,一聲脆響之後,窗戶沒有降到底,但是它碎了……
玻璃上貼着保護膜,碎了之後並沒有裂開,而是被膜沾着,上面全是裂縫。
張九「……」
端木晉暘已經確信了,他們接了一個麻煩回家,還沒到家,紹仇已經怪力的把他新買回來的跑車窗戶給掰了,對,徒手掰窗戶。
端木晉暘覺得自己可能和車子犯沖,或者張九和車子反衝,不然為什麼自從認識張九之後,他家的車子接二連三的殞身不恤?
端木晉暘讓助理把車子送去維修,國內還沒有維修點兒,送出國去維修,人家修理店都覺得這是「zn」的事情……
端木晉暘家裏地方很大,多住一個人完全不是事兒,但是這個人只在醫院住過,陳恕工作的醫院條件雖然好,但是遠遠沒有端木晉暘家裏高科技多。
紹仇雖然是個大人,但是對於這些高科技的東西一概不會用,還要手把手的教,張九感覺接回家一個幼兒園大班兒的孩子。
紹仇來家裏幾天,張九已經感覺到家裏雞飛狗跳的,例如張九家裏陰氣十足的東西多,三個式神全都是陰修,紹仇忽悠二毛「玩親/親」,然後二毛被三分抓/走打屁/股去了,二毛萬分委屈。
紹仇的靈力雖然在恢復,但是恢復的很慢,一天有三個小時雞飛狗跳,其他時間都在睡覺。
不過張九算是看出來了,其實紹仇是個很怕寂寞的人,看着別人雞飛狗跳的時候,紹仇臉上的笑容就跟個孩子一樣,睡覺的時候滿床都是抱枕,如果沒有抱枕就會把自己蜷縮起來,和那種高冷的外表一點兒也不一樣。
說到底,其實紹仇這個人和蒲紹安表達出來的並不太一樣,張九覺得紹仇並沒有那種天生走上歧路的感覺。
張九說「你和我聽說的不太一樣。」
紹仇看了一眼張九,說「怎麼不一樣?」
張九聳了聳肩膀,說「你是個看起來挺簡單的人。」
紹仇有些驚訝,張九說着還揉了揉他的發頂,紹仇撇開他的手,說「我師父可不這麼覺得。」
張九說「你師父覺得你是什麼樣的人?」
紹仇張/開手心,「唰——」的一聲,手心裏燃/燒起紫色的火焰,紹仇輕笑着說「我師父覺得,我是個難以駕馭的人,以後肯定會走上歪路的苗子……」
他說着,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師父從一開始就覺得我不是好人,弄得我開始堅信,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不過真叫他們說准了,我/幹了很多事……」
張九說「別給自己壓力,說起來你也是受/害/者。」
端木晉暘今天加班,本來周五要和張九去約會的,結果突然有事情加班,加班到一點多,回到家裏大家都休息了。
端木晉暘輕聲推開臥室的門,結果退出去又看了一眼,的確是自己的臥室,張九躺在床/上,但是床/上竟然還有其他人!
張九和紹仇低頭而眠,端木晉暘只是加個班而已……
端木晉暘不由分說把張九從床/上扛了起來,張九還在夢裏,突然覺得自己輕飄飄的,一睜眼發現自己被端木晉暘扛着。
張九還沒睡醒,說「嗯?去哪裏啊?」
紹仇也被吵醒了,抓起被子來蓋住自己的腦袋,翻了個身繼續睡。
端木晉暘扛着張九去了客房,將張九扔在床/上,說「小九怎麼和紹仇走得那麼近了,嗯?」
張九都沒反應過來,端木晉暘已經快速的扒掉了張九的衣服,簡直一/絲/不/掛,張九反應過來時候全身都軟/了,倒在端木晉暘身下,緊緊/夾/住他的腰,全身都在顫/抖。
第二天早上起來,張九還有點迷糊,覺得自己可能是做夢,不過睜開眼睛發現環境有點陌生,頭頂好像是客房的天花板……
端木晉暘睡在旁邊,張九一動他就醒了,張九想要翻身,結果突然身/體僵硬,發出「哎!」的一聲驚叫,說「你……」
張九感覺到自己的大/腿內/側有熱/乎/乎的液/體緩緩流下來,頓時滿臉通紅,說「你怎麼……」
張九實在說不下去了,端木晉暘親了一下張九的額頭,說「誰讓小九讓我吃醋了呢。」
張九翻了個白眼,說「吃醋個鬼啊。」
端木晉暘把張九抱起來,輕笑說「我的東西可是大補的,沒有害處。我抱你去洗澡,嗯?」
張九當然知道那是大補的,但是太羞恥了!
兩個人在浴/室里又折騰了一番,出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半多了,錯過了早飯時間,就等着吃中午飯了。
張九回臥室去找衣服,結果發現紹仇躺在床/上還在睡,張九把他撥醒,紹仇揉了揉眼睛,抱着被子坐下來,一頭長髮貼在臉上,哪還有什麼高冷的氣質。
紹仇醒了之後就回自己房間繼續睡了,連午飯都沒吃,簡直就是個「睡美/人」。
眾人吃着午飯,端木晉暘說「下午我要出去一趟,晚上也回不來,小九跟我一起去,嗯?」
張九說「去哪裏?又去應酬嗎?」
端木晉暘說「也算是應酬,不過這次是去哀悼的。」
張九「……」
端木晉暘的應酬還真是廣泛,喜宴要去,酒宴要去,喪宴也要去。
最近著名的珠寶世家殷家老/爺/子突然去世了,殷家人丁興旺,家產殷實,而殷老/爺/子根本沒有留下/任何遺囑,這麼一大筆錢,殷家的人都開始蠢/蠢/欲/動。
殷家請了很多人過來,其實這次除了給老/爺/子辦一個體面的喪事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事情。
因為殷家錯綜複雜的,誰都覺得自己有繼承權,老/爺/子分明沒有任何遺囑拿出來,但是就在老/爺/子去世的這幾天,一份一份的遺囑突然就蹦出來了。
這麼大一塊蛋糕誰都想分一口,最後殷老/爺/子的大兒子想了一個辦法,因為殷老/爺/子生平很信鬼神,所以殷老/爺/子的大兒子想請高人做法,讓老/爺/子的魂魄降靈,告訴他們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繼承人。
張九一聽,雖然降魂降靈這些事情,的確可以做到,上次張九就把孟萱的魂魄降了下來,但是市面上多半是假的,尤其還牽扯了殷家的產業,用後腳跟想都知道,肯定是殷家的老大想要繼承家產,所以搞得這麼神神鬼鬼的。
端木晉暘下午要趕過去,然後晚上住在殷家,第二天和殷家談一筆生意。
端木晉暘本身想帶張九去的,但是家裏其他人嚴重反/對,讓端木晉暘也帶上紹仇,不然把紹仇留在家裏,再回來的時候別墅肯定就被連鍋端了!
張九覺得沒那麼可怕,紹仇也就是稍微有點「調皮」而已,端木晉暘好不容易找到的獨處時光,竟然又要帶着一個拖油瓶,感覺一點兒也不好了……
殷家老/爺/子殷隆算是珠寶圈的泰山北鬥了,他這一輩子有兩個關門弟/子,第一個是殷老/爺/子的乾兒子,第二個就是殷老/爺/子的大孫/子,這兩個人對珠寶的天分都非常高,尤其是殷老/爺/子的大孫/子殷成策,殷老/爺/子覺得他的孫/子簡直和他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非常器重。
殷成策最近幾天出國進/修去了,老/爺/子病重的時候回國來了,沒幾天老/爺/子就去世了。
端木晉暘和張九的戒指,就是殷成策設計的,別看殷成策今年剛剛三十歲,但是已經是個頂級的大師。
端木晉暘帶着張九和紹仇到了殷家,殷家來的人已經非常多了,殷家本身人丁就多,在門口迎接的人不少。
殷家老大出來迎接了他們,畢竟端木晉暘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殷家老大就是殷成策的父親,已經五十多歲,看起來不年輕了,後面一幫的弟/弟,這麼多殷家人,怪不得家產到現在還分不清楚。
殷家有專門安排客人的別墅,端木晉暘張九和紹仇一人分了一個房間,不過張九還是很自覺地住在了端木晉暘的房間裏,晚上有追/悼儀式,還有一個晚宴。
兩個人剛安頓下來,房門就被敲響了,張九打開門一看,是個陌生的男人,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臉上帶着微笑,笑容很得體,看了一眼張九無名指上的婚戒,說「一定是張先生了?」
張九點了點頭,端木晉暘從裏面走出來,看到了男人,介紹說「小九,這位是殷成策殷先生。」
端木晉暘對殷成策說「這是我愛人張九。」
殷成策笑了笑,笑容還是很得體,不過都是表面功夫,看起來紳士溫柔,整個人仿佛就是一塊高檔的寶石一樣,撒發着奪目的光芒。
不過殷成策的劉海里有一塊傷疤,看起來還挺新鮮的,用頭髮遮着,因為他劉海也不長,一動就能看到,不知道是怎麼受傷了。
殷成策說「我來打個招呼,端木先生有問題的話可以直接找我。」
端木晉暘說「殷先生客氣了。」
殷成策說「那我就先失陪了,一會兒會有人來請二位去前面的大廳。」
殷成策雖然是個富二代,嚴格說是富三代,但是身上並沒有什麼富二代的紈絝氣息,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嚴謹,也非常幹練。
殷成策說着就轉身要離開,這個時候旁邊的房門「嘭」一聲推開了,紹仇從裏面走出來,剛說了一個「張……」字,突然一下栽倒在地上。
張九嚇了一跳,剛才坐在車上的時候,紹仇明明都在睡覺,結果現在靈力還是不足,殷成策也嚇了一跳,一把接住倒下來的紹仇。
殷成策說「先生,您沒事吧?要叫醫生來嗎?」
紹仇的眼睫抖了一下,突然張/開眼睛,眯着眼睛,深吸了兩口氣,張九和端木晉暘跑過去,還以為紹仇喘不過來氣。
結果就聽紹仇輕聲說「好香……」
殷成策完全不知道紹仇的「本性」,看起來意外的正直,說「不好意思,您說什麼?」
張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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