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把楚一諾給綁走了,車子很快就開了。
張九叫了一聲,尹牧一把拉開車門,說:「快快,追上去!」
端木晉暘緊盯那輛麵包車的車牌,前面那是輛麵包車,端木晉暘開的可是好車,提速就跑不過端木晉暘的車子。
端木晉暘開車追上去,前面的車子很快就發現了他們,因為是早上起來,又是周日的緣故,路上的車根本不多,那輛麵包車發現有人追他們,立刻調轉了車頭,從最右面的車道突然調頭向後開去。
張九說:「媽/的,那些是什麼人?」
端木晉暘也開着車子快速的調頭向後轉,對着前面的麵包車緊追不捨,那些人想要甩掉他們,一直往偏僻的窄巷開,但是他們的車子體積比較大,而且加速也沒有端木晉暘的車好,怎麼看也不佔優勢,沒辦法用速度甩掉張九他們,也沒辦法往窄小的地方竄。
前面的車子不停下來,很快就開到了偏僻的地方,端木晉暘已經變得不耐煩了,加大了油門,快速的將車子開過去,猛地開到了麵包車的旁邊,然後就是「嘭!」的一聲,直接一打輪,往麵包車的側面一撞。
張九和尹牧都嚇了一跳,那輛麵包車被撞得「咚!」一聲,因為在飆車,軲轆一顛,半邊都要飛起來了,一側的軲轆都離開了地面,「嘭」的一聲震了一下。
張九嚇得冷汗直出,端木晉暘這才施施然的說:「坐好了,後排也系好安全帶。」
尹牧不用他說,趕緊把安全帶扯過來,沒想到端木晉暘開車這麼野,那麼好的一輛車,瞬間颳得車身全都是道子,漆皮都掉了。
端木晉暘掰了一下方向盤,使勁蹭着麵包車的車身,麵包車很快被蹭着向一側外過去,然後開始走s形軌道。
那輛麵包車裏的人似乎被惹得不耐煩了,突然搖下窗戶,竟然伸出一把手/槍來,對着駕駛位「嘭!!!」的發了一聲。
端木晉暘想要掰方向盤,但是車子的反應速度肯定沒有子彈快,張九一下就怒了,他正愁身/體裏的陰氣堆積的太多,發/泄不出來,猛地一伸手。
就聽「啪嚓!!!!」一聲巨響,子彈突然改變了軌道,瞬間橫着飛出去,一聲巨響直接把麵包車的後視鏡給打爆了,碎屑飛/濺在麵包車的車窗上,瞬間把車窗都給打碎了。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多謝。」
張九說:「小意思……他們要過橋了,把他們攔下來。」
前面有一片架橋,那輛麵包車飛快的往前沖,顯然想要從架橋上跑過去,端木晉暘聽了笑了一聲,眯起眼睛,黑色的眼睛一瞬間變成了銀白色,突然抬了抬右手。
就在端木晉暘右手抬起來的一瞬間,橋下的海水突然發出「轟隆——」的聲音,仿佛是有一條龍要從水中鑽出來一樣,海水在無風的條件下竟然開始沸騰,不斷的打起驚天駭浪,猛地衝上了架橋。
「嘭——」的一聲,海浪打上高高的架橋,那輛麵包車還在全速往前沖,遇到了海浪,差點給打飛出去,嚇得麵包車立刻又掉頭,快速的往回跑。
尹牧喊了一聲停車,然後快速的拉開車門就要跳下去,哪知道又被張九搶了先,張九推開車門直接躍下去,快速的迎着那輛麵包車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將自己的長袖襯衫袖子挽起來。
那輛麵包車全速衝着張九開過來,似乎因為過橋無望,所以想要撞飛張九,從張九的身上碾壓過去一樣。
張九一邊挽着袖子,一邊快速往前走,尹牧大喊了一聲:「當心!」
但是這一瞬間,就見到那輛全速往前沖的麵包車突然發出「噌——!!!」的一聲,竟然一瞬間就停了下來,仿佛按了暫停鍵一樣,而張九隻是右手背後,中指食指和大拇指三個指頭輕輕一捏,做了一個極其簡單的動作而已。
麵包車瞬間停了下來,後車軲轆發出「咚!」的一聲,在地上一彈,差點因為緊急停車而向前翻出去。
車裏的流氓也傻了,使勁踩了兩下油門,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車子瞬間就罷/工不動了,那幾個流氓氣的不行,大喊着:「草他娘,下去給我解決了底下那個小白臉兒!」
麵包車的車門被「嘭」一聲推開,幾個打/手從裏面跳出來,手裏拿着鐵棍,還有拿着手/槍的,衝着張九就衝過去。
尹牧嚇得不行,說:「端木!他們手裏有槍!」
端木晉暘還坐在車裏,笑眯眯的降下車窗往外看,說:「沒關係,放鬆點,只是幾個小嘍囉而已。」
尹牧瞪着那些流氓手裏的槍,雖然不是什麼好槍,但是土槍也是槍啊,張九赤手空拳的,怎麼可能打得過。
端木晉暘一臉輕/松的表情!
那幾個嘍囉和尹牧想的一樣,根本不懼怕張九,快速的衝過去,掄起鐵棍就要朝着張九的頭上砸,張九的手一抬,就聽「嘭!」一聲。
那嘍囉根本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瞬間蒙掉了,瞪着眼睛看着張九突然眯起眼睛對自己笑了一聲,那嘍囉瞪大了眼睛,他發現自己的鐵棍被面前的小白臉攥着,竟然紋絲不動,怎麼也甩不開了。
那小白臉的手心裏仿佛有磁鐵!。
張九身上沒什麼肌肉的樣子,穿着襯衫的時候很有欺/騙性,看起來纖瘦的厲害,再加上張九脖子上全是吻痕,看起來就像是個小白臉兒。
然而鐵棍攥在小白臉手裏,完全沒辦法動彈。
那嘍囉還在吃驚,結果張九抬腿一踹,就聽「咚!!」一聲,嘍囉整個人向後飛去,掉在地上還滾了好幾下,猛地撞到了麵包車的車軲轆。
張九甩了甩手裏的鐵棍/子,鐵棍/子在手心裏「啪啪」的拍了兩聲,還笑了一下。
尹牧看的瞠目結舌,尹牧不是個「好人」,以前也很能打,年紀大了開始金盆洗手了,但是他再能打,也沒想到張九竟然這麼厲害,簡直不可思議!
尹牧看着張九一腳將人踹翻出去,頓時覺得自己下/體生疼,嘴裏「嘶」了一聲,看向旁邊一臉看好戲的端木晉暘,說:「原來你家的心肝寶貝還挺辣?」
端木晉暘側頭撇了撇嘴,說:「大多時候不這樣,最近這幾天比較特殊。」
尹牧眼皮一跳,說:「生理期?」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好像聽說懷/孕的人脾氣不太好,端木晉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樣,不過張九懷/孕的時候體/內的陰氣因為需要提/供小寶寶生長的靈力,所以有些外泄,總是掌握不好程度,這讓張九體/內積壓了不少陰氣無處發/泄,發/泄一下總是好的。
張九踹開一個打/手,另外的人都嚇怕了,但是他們仗着手裏有槍,立刻喊着:「開/槍!!打死他!打死他!!!」
一個打/手舉着槍走過來兩步,對準張九準備開/槍,張九冷笑了一聲,雙眼猛地大張,一雙黑色的眼睛瞬間變成了幽綠色,那個打/手正在瞄準張九,一瞬間眼睛變得木訥起來。
打/手舉着槍,突然眼神木訥,表情呆滯,動作機械的轉過頭來,對準了另外的一個打/手就要開/槍。
這場景頓時就混亂/了起來,舉着槍的打/手完全沒有了意識,像一個被控/制的傀儡一樣,被對準的打/手大喊着:「救命!!你幹什麼!打他!他!不是打我!!你聽見了沒有?!」
那個打/手當然聽不到,因為他和張九的眼睛對視了一眼,已經被完全控/制了。
張九笑了一聲,慢慢往前走,那個舉着槍的打/手也往前走,剩下的幾個流氓都嚇得大吼起來,那個槍已經拉開保險了,真要是按下去就出人命了。
那幾個打/手亂成一團,不斷的大吼着張九走過去,司機開着車不敢下來,把車窗升上,同時落下中控鎖,外面沒辦法把車門打開。
司機同時拽起昏迷的楚一諾,說:「別過來!別過來我要殺了他了!!再過來我就……啊啊啊啊!!!」
司機的話還沒吼完,就聽到「啪嚓!!」一聲巨響,舉着槍的打/手立刻給了車窗玻璃一子彈。
子彈蹦過去,車窗玻璃不是防彈的,而且質量很差,瞬間就穿了,子彈從這邊的車窗直接穿到了對面的車窗,兩邊的窗子全都給打碎了。
司機一陣大吼,嚇得直接尿了,癱在地上動不了,尹牧快速衝過來,扒/開破碎的車窗玻璃,把中控鎖按下來,鑽進去將昏迷的楚一諾抱了出來。
尹牧抱着楚一諾,楚一諾的皮膚溫度有點高,呼吸稍顯急促,全身癱/軟,臉上都是汗。
尹牧看見楚一諾這個樣子,頓時就火了,「砰砰」兩腳踹在那司機身上,說:「你們幹什麼了!幹什麼了!?」
那些打/手都被嚇怕了,司機顫/抖地說:「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我們只是……只是有人出錢想要買這個小酒保兒,我們只是出力而已。」
尹牧氣的火氣往頭上沖,使勁踹着那個司機,司機踹的滿地打滾兒,說:「真的,真的是這樣,我們大哥說老闆要這個小酒保兒,他……他舌/頭上有老闆要的東西。」
張九一聽,頓時一愣,他起初以為這些人綁/架楚一諾只是不安好心,但是完全沒想到是因為楚一諾舌/頭上的東西。
尹牧沒有聽懂,說:「舌/頭?」
張九昨天晚上就發現了,昨天晚上王老闆調/戲楚一諾的時候,楚一諾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頭,張九就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因為鮮血,楚一諾舌/頭上的融天鼎碎片被激活了。
其實之前尹牧親/吻楚一諾的時候,感覺楚一諾的舌/頭非常火/熱,仿佛有一種天生的吸引力,讓尹牧這個老司機都覺得欲罷不能,就是因為融天鼎的碎片在裏面,散發出一種吸引人的陽氣。
楚一諾因為他們的聲音,似乎有些清/醒了,臉上的汗更多了,聲音很微弱,說:「老闆……」
尹牧見楚一諾醒了,立刻說:「沒事了,乖,馬上帶你回去,沒事了,放鬆點。」
楚一諾勉強的點了點頭,但是身/體還是很軟,根本自己站不去來,頭暈目眩的,說話非常吃力,說:「頭好暈……眼前……眼前有好多……好多顏色……好亮,刺眼……」
楚一諾的反應很奇怪,他似乎產生了幻覺,不只是頭暈,眼前還有斑斕的色塊在晃動。
尹牧聽了楚一諾的話,瞬間就要爆/炸了,他看到楚一諾的手背上有一個注射的針眼。
張九心裏也是一凜然,毒/品……
楚一諾因為眩暈,很快又沒了意識,如果不是因為要把楚一諾送到醫院去,尹牧現在就想活活揍死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一直哀嚎着,還把鄭杉也拉下了水,說是鄭杉把楚一諾引出來的。
端木晉暘說:「先送他去醫院。」
楚一諾耽誤不了,立刻需要送到醫院去,注射的計量似乎還挺大,不只是鄭杉扎了一下楚一諾的手背,那幾個打/手在車上怕他醒過來,還注射/了毒/品給楚一諾,計量一點兒也不小。
張九報了警,那輛麵包車的毒/品數量絕對夠他們槍斃的了,當然還有鄭杉,鄭杉也跑不了。
大家都很擔心楚一諾,尹牧在醫院的走廊里走來走去,楚一諾一直都沒醒,尹牧仿佛是個炮仗,隨時都要爆/炸,不停的喘着粗氣。
張九和端木晉暘也在走廊里,楚一諾在急救,做一些緊急的處理,轉移到特護病房之後,情況也不是很理想,最主要是毒/品似乎是新型的,致幻非常嚴重,楚一諾總是產生幻覺,醒過來之後非常難受,難以忍耐的想吐眩暈。
張九聯/系了一下陳恕,陳恕那邊的醫患條件比較好,就立刻轉到了那邊的醫院,一直到晚上,楚一諾還處在幻覺之中,一會兒說眼前都是彩色的,一會兒又默默地哭。
尹牧看着楚一諾閉着眼睛流淚,心疼的都要裂開了,伸手摟住楚一諾的肩膀,說:「乖,忍一忍好嗎,忍一忍就沒事了。」
楚一諾微弱的點點頭,樣子還是非常虛弱。
楚一諾需要住院治療,而且這是長期的治療,張九和端木晉暘都在醫院,因為楚一諾的病情不穩定,兩個人也不敢走。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從旁邊買了點晚飯過來,尹牧一刻都不離開,一直守着楚一諾,楚一諾基本沒辦法吃東西,喝點水就會吐得天昏地暗,沒忍住還吐了尹牧一身。
楚一諾臉色蒼白,嘴唇哆嗦着,說:「別……別討厭我,老闆……」
尹牧心裏一酸,說:「傻孩子想什麼呢,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討厭你,快點好起來,好嗎?」
楚一諾的眼淚似乎被尹牧的話打開了閘門一樣,哭的斷了線一樣,或許是因為身/體太難受了,脆弱的一面完全暴/露/出來了,抱着尹牧不撒手。
尹牧哄着楚一諾,等楚一諾穩定下來了,似乎迷瞪着了,這才悄悄站起來,小聲說:「我衣服濕/了,去洗手間換一身新的。」
張九點了點頭,尹牧站起來就去了洗手間。
張九坐在床邊,看着楚一諾臉色蒼白,不由得嘆了口氣,尹牧在洗手間裏似乎打算沖個澡,畢竟身上全都是楚一諾吐的水。
就這會兒時間,楚一諾猛地就醒過來了,一瞬間睜大了眼睛,雙眼無聲的張着,仿佛中了邪一樣,嗓子裏發出「嗬——嗬——嗬——」的聲音,粗喘着氣,在床/上打着挺,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張九和端木晉暘都嚇了一跳,衝過去扶住楚一諾,怕他從床/上跌下來,張九按住楚一諾的手,不讓吊瓶的液/體倒流,說:「楚一諾?楚一諾?醒醒!」
楚一諾眼睛圓睜着,眼睛裏全是驚恐,快速的閃爍着,嗓子裏艱難的說:「鍾……鍾……」
張九沒聽懂他在說什麼,楚一諾突然激動起來,張九根本按不住他,端木晉暘把他按在場上,尹牧聽到聲音,都沒有擦水,套/上衣服就衝出來了,趕緊叫了護/士和醫生過來。
醫生和護/士來了,看過了病情,說病人就是會致幻,只能打一些點滴,但是都是輔助作用,還要靠扛過去。
楚一諾捂住自己的腦袋,語無倫次的顫/抖的說:「……好刺耳,一直在響,你們聽到了嗎?好……好難受……」
眾人根本什麼也沒聽見,只是楚一諾一個人的幻聽而已。
楚一諾抓/住張九的手,說:「鍾……鐘聲……在敲鐘……你聽到了嗎?好像那天的聲音……」
張九心裏一凜,那天的鐘聲?
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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