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芬愣了愣,狐疑的目光瞥向金山二人,大聲質問道:「你們說,這是不是真的?」
金山一見不好,知道今天的事怕是難以善了,沉了臉道:「胡說些什麼?他們往你男人身上潑髒水你也信!」
李玉芬的臉色剛緩和了些,李小冉就給江志成使了個眼色,他上前一步,沉聲道:「這可不是胡說,也沒人往你身上潑髒水,李氏,你若不信,可以去楊柳巷打聽,這一片的人都知道這事,聽說金掌柜的還給這位外室小桃紅送了金簪,小桃紅可是不止一次跟街坊們說過這事。」
李玉芬銳利的目光像要殺人一般射向金山和小桃紅,見這二人的目光躲閃,就知道他們所言不虛,不由的怒氣勃發,指着二人罵道:「小桃紅,你這個賤*人,竟敢勾搭我男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她罵着朝小桃紅撲去,雙手揪住她的頭髮撒打起來,嘴裏還罵着「賤人」「騷貨」等難聽的話,完全忘了他們來這的目的。
這一幕把眾人都看呆了。
李小冉也沒想到,這李玉芬既沒腦子又強悍,只是有些可惜,要是那手往金山頭上薅兩下就好了。
這個悲催的世道,錯誤都是女人的。
小桃紅也不是省油的燈,二人很快撕打在一起,金山急的在旁邊團團轉,想要把二人分開,可是女人失去理智的時候是六親不認的。
李玉芬破口大罵,「好你個金山,你敢背着我在外面養小的,你這天殺的不得好死,我給你們家做牛做馬,你就這樣對我。」
小桃紅不甘示弱,哭的是梨花帶雨,「相公救命啊,相公,你個潑婦。難道相公不喜歡你,長的丑,一身肥肉還是個潑婦。」
「呸,誰是你相公。你個不要臉的騷貨,也配叫我男人做相公……」李玉芬氣極了連手帶腳的都上去了,把小桃紅打的哎喲哎喲的直叫喚。
李小冉搬了個椅子坐在上面蹺起了二郎腿,拄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熱鬧,見他們打罵的熱鬧。笑眯眯的道:「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眼看兩個女人全武行愈演愈烈,客棧掌柜瞅瞅出來看熱鬧的客人,抹了把淚道:「李小姑娘,快讓他們別打了,再打下去我這店裏就得砸了。」
砸了讓他們賠好了。
她眨了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掌柜伯伯,你覺得我說話他們會聽嗎?你沒聽說嗎,我大姑父想把自己的外室送給我爹爹呢。幸好爹爹醉酒未醒,要不然……唉……」
看熱鬧的客人聽了都朝着那三人指指點點的,「真不要臉,自己的外室送給小舅子,這種事也做的出來。」
「是啊,這個當姐的竟然也同意了,奇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議論聲一聲高過一聲,金山羞臊的老臉通紅,跺着腳大喊:「別打了。你們別打了。」見二人根本不聽,他氣的跺跺腳,也不管二人,徑自轉身走了。
今天這人可丟大發了。
他這一走。那兩個女人也鬧不起來了,二人分開,看着對方冷哼一聲,李玉芬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跟雞窩一樣的頭髮,昂着頭,像一隻驕傲的大公雞往外走。
小桃紅看着她的背影。眼裏閃過一抹嫉恨,柔柔弱弱的對李小冉道:「李姑娘,我沒想進你們家的門,是你大姑說,我要是能討了你爹的喜歡,就讓他把你嫁給他們家的二兒子,我也是被他們逼的沒辦法。」
說着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李小冉很同情的點了點頭,認真的道:「我不怪你,你明明是我大姑父家的人,怎麼能到我家來呢,你快回去吧,大姑父生氣了,你說點好話讓他消消氣。我和哥哥淘氣惹爹爹生氣的時候,我們就說好話讓他高興,他就不生氣了。」
小桃紅眼珠子轉了轉,如今這麼多人都知道她是金山的外室,只有她知道,她們不過是相好而已經,根本算不上他養分的外室,何不趁此機會進了金家的大門呢。
她這麼年輕,還用怕那麼又老又丑的女人嘛!
等人都散了,李小冉才抻了抻懶腰嘆氣道:「哎,這二人也太沒戰鬥力了,連點傷都沒有。」說着在幾個隨從的面面相覷下回到爹爹的房間。
「妹妹,外面沒事吧。」李學思從椅子上跳下來問,「爹爹一直沒醒。」
李小冉看着躺着一直不醒的爹爹,想着小樹說的沒喝兩杯,心想難道他們膽子這麼大,給爹爹下藥了不成,她坐到床邊,小手握住他的手,一股精純的生命力湧向他的身體,在他體內轉了一圈後消逝在他四肢百骸。
哎,還是太弱了,這一年多來異能恢復的極為緩慢,她想了想,拎起桌子上已經涼了的涼茶,就往他的臉上澆去。
「妹妹——」李學思只來得及叫了這麼一聲就看到那水流澆到爹爹的臉上,他咧了咧嘴把臉捂上了,顯然是不忍看下去。
李義河之前被她調理的藥力已經消失了大半,被冷水一激,清醒過來了,只是頭痛的厲害,他捂着腦袋有些迷茫的看着一對雙胞胎。
看這表情就知道腦子裏還有些懵,李小冉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嘟起小嘴,李學思很嚴肅的背着小手上前一步,認真的說:「爹,你差點犯大錯了知道嗎?」
李義河看看一副認真表情的兒子,看看一臉怒氣的女兒,捂着頭坐了起來,「怎麼了,爹狂什麼錯了?」他接着摁着額角道:「爹不是去和你大伯大姑父喝酒去了嗎,怎麼回來了?」
重要的是他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
小樹見李小冉一點沒有解釋的意思,苦着臉上前小聲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李義河聽着聽着臉色沉了下來,到後來已經變成鐵青了,好好,真是好,這就是他的好大哥,好大姐。
小樹接着又把後來的事對他說了,李義河神色複雜的看着女兒,長嘆了一口氣,「冉兒,以後有這種事,你不要出面,這對你的名聲不好。」
何況,她太小了,所作所為會讓別人看了覺得好奇的。
「唉,我也不想出頭,可問題是沒辦法啊!」若是大哥二哥在她就不用出頭了。
李學思很認真的道:「以後有事哥哥出面,妹妹在後面就好。」
李小冉笑的甜甜的道:「好!」
李義河經此一事,從此以後再也不碰酒。事後他想起這事,都冒起一身冷汗,這次教訓確實很大,若不是李小冉心神不寧,派了人去找他,那他可真被人算計成功了。
到時候不說怎麼處置那個小桃紅都不妥,這個家說不準就再也不復歡笑了。
他無論如何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妻子。
這事他並沒有隱瞞,回去之後不僅跟傅氏說了,更是去老宅跟爹娘說了這事,並嚴正的宣佈:「從此以後跟李玉芬再不來往。」
李老實聽了也很生氣,他現在對李義河一家可是和顏悅色不少,這個兒子雖然讀書不成,可是爭氣,要是試種水稻能成功,得了朝庭的嘉獎,那一樣是光宗耀祖的事。田氏氣的把大女兒罵了一頓,對於兒子的決定無可奈何,想着看看以後能不能改善一下兩家的關係。
老太太不知道,小桃紅藉此機會登堂入室,堂而皇之的進了金家的大門,她年輕漂亮,又,時間長了把個金山擾的死死的,金家天天開戰,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成了左鄰右舍的笑柄的。
李義河現在往縣城送菜,一年時間有一半不在家,自從出了這事以後,他也反省了自身,把跟隨自己的幾個人都聚到一起練功,不求多麼厲害,只要別比一般人弱就行了。
這半年,傅氏和相母走的很近,連帶着王枝兒也有機會和藉口總往相家去。
「相哥哥,這是我給我做的荷包,你那個都舊了,相伯母沒空給你做新的,你若不嫌棄,就用這個吧!」她大大方方的拿了一個天藍色的荷包給他。
相士傑猶豫了一下,「多謝枝兒了,只是,我娘已經說給我做新的了,枝兒姑娘的這個還是留着賣錢吧!」
王枝兒神色一僵,接着坦然的道:「那也好,伯母的手藝可是比我強多了,她做的荷包相哥哥用的確實更好一些。」
她這樣坦然,相士傑反倒覺得自己過於小心了,他直爽的說:「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謝你了。」
李小冉從後面跳出來,一把搶了王枝兒手上的荷包,「哈哈,枝兒姐姐做的荷包好漂亮啊,咦,這上面還繡了朵花,姐姐這荷包是要送給相哥哥的嗎?」
王枝兒臉一紅,剛要說話,相士傑已經笑道:「我娘已經給我做了新的,」他說着轉了話題材,「冉兒,你這是要去哪,我想去書房看書,你陪我一起吧!」
李小冉把荷包還給王枝兒,若有所指的道:「聽說城裏人若是私自送荷包是於理不合呢,幸虧咱們鄉下沒那麼多的講究。」一席話說的王枝兒臉上好像充了血似的,她好像沒看到,已經笑眯眯的拉了相士傑往家走,「走吧,正好我也要去看書,叫上小哥哥一塊,他最喜歡跟你比學問了。」
二人說話的聲音從空中順着風飄過來,「學思還沒進學,可學問卻比我好多了。」
王小枝咬着唇,一雙手把手裏的荷包絞的擰了好幾個勁。
PS:感謝飄零之心的粉紅票,多謝支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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