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茵不出門的這段日子恰巧想通了一件事,當日柳心亭停留在書房的時間過長她卻很有耐心的一直等下去,而以柳心亭的性子,她是不會有那麼長的耐心的。王青茵交待紫嫣以她的名義去看柳心亭,並得到一樣東西。
「奴婢先去了大少爺那裏,並未發現有任何香料或是薰香。後來又去了聞香齋,小姐你看這是什麼?」紫嫣拿出一個荷包,並打開給王青茵看。
王青茵手捏一點荷包內的香料,看着形狀道:「這似乎是桂花,」又湊近聞了聞繼續道:「但是好像又加了點別的香。」
紫嫣道:「奴婢得了您的提醒,特意跟表小姐說您想要做點不同味道的香,表小姐就把她身上這個給奴婢看了。」
「這裏面摻了一種香,我雖沒有見過,但是書上有說過一種睡眠香,能幫助平日裏亢奮的人夜晚睡個安穩覺。要是我猜的沒錯,表小姐這段時日裏應是很容易入睡,特別是一個人無事待着的時候。」
「小姐是說?」
王青茵又交待紫嫣道:「你拿着這包東西再去還給表小姐,還的時候告訴她我一聞這個就想睡覺,最好是剛進門的時候說。」
……
紫嫣這會正好是辦好這件事回來的時候,王青茵對着兩個丫頭道:「今日早些歇息。這兩日就都不要出院門了。」兩個丫頭會意,今日疏影閣早早的熄了燈。
兩日後王君獻登門。
王青茵還是一副捧着熱茶看書的樣子,她也懶得動,紫嫣不用吩咐也會時時上着熱茶讓她捧着。王君獻看了道:「你總躲在屋子裏讓我以為你病還沒好,這天哪就冷成這樣了,真要是冬至到了你可怎麼辦。」王青茵道:「你怎麼來了,我好着呢,不用特意過來看我。」
「這兩日你也沒去上房請安,沒出門,可知道府中發生了何事?」
「總不會柳表姐又去煩你了吧,又或者你那兩個新婢子那啥,嗯,被你用美男計收買了?」
看着王青茵舒服的靠着軟枕,調皮的拿他開玩笑,王君獻敲了敲她的腦袋道:「小腦袋瓜里成天裝着些什麼爛七八糟的。這段時日府中似乎有些不順,父親打算讓你去溫泉莊子避一避,原以為你病沒好,父親擔心就下了這個決定,誰想你躲在這裏享清閒。」
王青茵聽見溫泉兩個字眼睛馬上忽閃忽閃亮亮的道:「真的,正覺得待在家裏悶得慌,正好去真正的躲躲清閒。」
「真正躲清閒?你要避開什麼事?」
「你不是說府里事多不順嘛,沒見我天天躲着不出屋啊。」
王君獻嘆口氣無奈道:「看來你是知道了,京城來信了,安平王府里似乎有意接你過去,雖只說是過去小住,可父親不放心,總覺得跟宮裏頭有關。」
「什麼?」王青茵以為是另一件事,卻不知來的是這個消息。
王君獻道:「還以為你知道了。父親不放心你,我過來看看順便打個招呼。看你沒事我也放心了。」見王青茵還在想着剛才的話,他又補充道:「別擔心,父親總有計較的,你只管顧好身體別總讓父親和我擔心就是了。」
王青茵點點頭道:「我只不過怕冷懶怠出門,你告訴爹爹我沒事。」王君獻也點頭,見真沒什麼事也沒有久坐。
又是三五日過去,頤和堂內仍然沒有動靜,王青茵思索道,賈氏是不打算打草精蛇了吧,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等了,反正她給的提示已經很明顯了,現在也只是時間問題。很久都沒有想起前世的種種了,那個時候暗中作梗給她下套的人應該就是王青妍吧。依稀記得在她出府前往京城那一日,來送她的只有三姐王青妍,同時她還送給她一盒香料……那個時候她對那些東西一無所知,直到這一世翻書時看到有關植物藥草的功效時,她才恍然大悟,如果,那盒香料加了某一樣,那她的身體症狀……
在王青妍送來薰香的那一日,她知道,她的三姐已經開始了,王青茵呢喃道:只是這一世恐怕會讓你失望了。
日子就這麼淡如水的過着,王青茵也等着邁入冬季。然而,還在深秋的時節里,京城傳來了太后薨逝的消息。太后乃當今天子的親母,天子亦重孝道,當下舉國哀悼,三月內一切嫁娶婚事皆停。世人說起這位太后時,都會想起當年太后親自撫養太子之事。那時,皇后剛剛生產,太后以皇后身體為由把尚在襁褓中的嬰兒接回自己宮中,直到二皇子的誕生,當時還是大皇子的太子殿下便沒有被帶回中宮,這樣的狀況,一直到兩位皇子有了自己宮殿。但卻因為如此,朝廷便形成了兩股勢利,支持太后教養的大皇子或是皇后疼寵的二皇子。最終,皇帝以立嫡立長的祖制選擇了大皇子,然而這似乎並不是終點。
……
在王青茵看來,這件事對周遭人的生活並沒有多大影響,只是她卻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之前,短短的半個月內柳心亭的婚事已經悄悄的定了下來。柳心亭與王青茹同歲,雖還未及笈但也是該說親相看的年歲了,原本以為因為之前的那一鬧,賈氏和自己嫡姐的關係剩下的不過面子情,誰想而知,賈氏親自說親,兩家的關係得到了很好的緩解,之前的不快就像是沒有發生一般。
十月下旬,賈氏與陳家二房的夫人有過幾次很頻繁的見面。那一日,陳二夫人登門,與賈氏姐妹倆閒聊喝茶。沒有兩日,又一次上門,關在屋子裏的柳心亭也難得的出來見客,這一次登門的還有另一位婦人。
不過幾日,柳心亭的終身大事基本被敲定。
聞香齋內,賈瑩看着女兒不甚滿意的臉道:「我知道你心裏不願意,我也本想借着王家的關係給你定個更好的人家。這段時日,我看着你的脾性也想通了很多,你若是嫁到大家族裏定是被人算計的,你的性子太容易吃虧,經過前頭那件事,娘真是擔心你的將來。」柳心亭正要開口說話被賈瑩接着打斷:「你想想看,王家這樣簡單的人家,後院都是藏龍臥虎,這次你被人利用還不自知,若不是你姨媽過來問話,我還不知道。唉,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好歹你將來的夫家也是書香門第,沒有那起子雜七雜八的事,何況我也看過了,對方品貌皆是上乘,將來可謀個一官半職,到得那時你也算是官太太了。」
上一次的事情對於柳心亭多多少少還是留下了些陰影,她看着母親苦口婆心的勸導,終是不忍心再說出反駁的話來。
同一時間,頤和堂內,賈氏招來陪房張升家的問話。
「這次的事你稟報的很及時,等到姐姐家去了,你就來我跟前伺候,自然不會虧待你。」張升家的老老實實的低着頭回道:「只是做了奴婢應做之事,當不得主子這樣誇獎。」賈氏笑道:「你也不必這麼謙虛,若不是你及時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這會子被誰算計着呢。以後那邊的事還當你費些心,有什麼事儘管說與我聽,我讓周嬤嬤給你備了些東西,聽說你家裏有女兒小子,拿家去給孩子們用吧。」張升家的還是一副本分的老實樣,她連忙道謝,隨後跟着周嬤嬤出門去。
等到沒人了,賈氏望着外面將黑的天色沉思,沒有了外人在場,此刻的她不是平日裏和氣的模樣,也不是帶着主母慣有的厲色,仿佛終於卸下了防備,她露出少有倦容。直到周嬤嬤走進來道:「夫人,是不是該用晚膳了,老爺剛才打發人來說晚些時候回來。」賈氏開口道:「伶韻那個丫頭呢?」
周嬤嬤回:「先前有事就讓她退下了,近來她在夫人面前殷勤的很,想是也累的不行了。」
「哼,敢爬老爺的床,就應該知道代價。記得悄悄的給她的吃些藥,我要讓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也給那些看熱鬧的人看看不安分的下場。」
「是,表姑娘那邊?」
「今日這事就算是定了,有了這一層關係,將來大丫頭嫁過去若是有什麼事,我也好應對。再者,你說的對,我現在還需要娘家的扶持,這關係還是有用的。」
周嬤嬤道:「您說的對,表小姐嫁過去也不吃虧,同在府城,還有個照應,最重要的是,對方也是知書達禮之家,表小姐是不會受那些的亂七八糟的氣的。」
賈氏也笑道:「當我頭一次做回好事吧,我也需要在老爺面前挽回些面子,前兒那些事總歸是在老爺面前站不住腳。」
……
十一月,天漸漸冷起來,就算是江南也難免蕭索起來。這一月,百姓談論最多的便是太后的葬禮。喪禮的場面及過程自不必說,只,太后的離世似乎昭示着皇后即將登台,**之中從此也只有一人為大。一旦平衡勢力被打破,則意味着變動即將產生。————————————————————————————偶是上班族,更新不給力請諒解,寫的不好也請諒解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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