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洪朵兒與林薇薇焦急地尋找卿笑笑之時,
從小巷處獨自走出的卿笑笑卻已經坐上了回家的車上,不過她沒有選擇立即回家,而是在離家不遠的地方下了車,獨自一人走進了一條林蔭小道。
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兩旁有着梧桐樹的小路上,卿笑笑絲毫也沒有注意身邊的風景,現在的她,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待會,雖然安靜的時候,她的心裏依舊是一片空白。
身邊偶爾會有三三兩兩幾個行人經過,有些人會忍不住好奇的看向這個眼睛紅腫,雙目無神的女孩,人們都暗暗猜測着,也許這個女孩剛剛經歷了某些痛苦的事情,也許她是剛剛失戀。
不過儘管好奇,卻也沒有誰會真正上前來詢問一番,畢竟,誰也不想惹麻煩。
而對於此時的卿笑笑而言,雖然旁人那些奇怪的眼神她也感受到了,可她並不想掩飾什麼,或者她也無力掩飾什麼,走的累了,她便隨意的在路旁的長椅上坐下。
現在的天已經是冬天了,儘管白天陽光明媚,但到了下午時分氣溫卻逐漸降了下來,尤其是在這樣的小路上,寒風一吹,卿笑笑便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今天的計劃原本是陪洪朵兒她們去逛商場,卿笑笑便只是簡單的套了一件厚外套,在商場溫暖的空調室內倒不覺得,現在坐在這林蔭小道里,卿笑笑才感覺冬天是真正的到了。
勉強扯動了幾次嘴角,卿笑笑試圖讓自己稍微顯得若無其事些,她不想回家時候還讓盧巧巧看到她這副模樣,以盧巧巧的個性,必定要追究到底,而且,看到自己這樣傷心,她也一定會更加傷心。
卿笑笑不願這樣。
可一個人若是真的傷心,哪怕笑容再燦爛,眼裏的落寞還是始終掩蓋不住,
就像此時的卿笑笑,明明她已經很努力的像往常那般的微笑,可當她透過手機屏幕看到自己的神情之時,她還是清楚的明白了,她無法騙過任何人。
有氣無力的靠在了長椅背上,卿笑笑努力的想回想一些開心快樂的回憶,可不知道為何,一想起開心快樂的事情,卻又再一次的想起了敦陽的模樣,然後,就在她晃神之時,眼淚便順着眼角再一次滑落。
心內某個已經痛的麻木的角落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
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敦陽到底是在她的心裏住了多久?為何每件事情都會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他?
卿笑笑苦澀的笑了一下,以前常聽別人說,心如刀割,現在的她,總算體會到了。
當淚水再一次模糊了雙眼之時,卿笑笑又一次的站起身來,她不能讓自己長久的待在一個地方了,這樣下去,她只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中。
也許走走,會好一些。
可,
就在卿笑笑剛剛站起身來的那一刻,一種劇烈無比的疼痛感卻讓她不由得癱軟的坐了下去。
這次,不是在心內,而是,在腦里。
如同奪命一般的疼痛感瞬間襲來讓卿笑笑立馬雙手抱頭痛苦的蹲下身去,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感覺,那種感覺仿佛一個人拿起一把鋒利的電鋸在她的腦海里不斷蹦躂,時不時的揮舞那把電鋸在她腦內瘋狂的進行着某項切割,似乎是要在她的腦內切開一道口子。
不到一會,卿笑笑已經被這種疼痛感折磨得是冷汗津津,身子也越發抖得厲害。
隨着這一下下跳躍似的疼痛感襲來,早已經受不住的卿笑笑意識逐漸模糊,到得後來,她直接癱坐在了地下,眼前的事物也逐漸變得模糊。
只是,在閉眼前的最後一刻,她還是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原來,並不是每次遇到危險,他都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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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着濃濃消毒藥水味道的白色病房內,
此時的卿笑笑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病床旁邊坐着的正是同時發現了卿笑笑昏倒的申屠睢陽和陳晨。
「你好,謝謝你今天的幫忙,只是笑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你留個聯繫方式吧,到時候我讓笑笑親自上門感謝。」
為卿笑笑辦理好所有的住院手續,陳晨走進病房之後,見同他一起將卿笑笑送到醫院的那個陌生男人還在,雖然很感謝對方,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他自然還是要為人家考慮。
陳晨沒有見過申屠睢陽,自然將他當成了好心的陌生人。
但,
申屠睢陽既然是有目的的接近卿笑笑,又怎麼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原本這個機會還會給他帶來更多意想不到的好處,
微微笑了笑,申屠睢陽表現出了良好的風度,
「不用了,其實我也是笑笑的朋友,現在她這樣,我還是在這裏等着比較放心。」
「原來你也是笑笑的朋友啊?以前倒是沒有聽她說過,你好,我叫陳晨,是笑笑的高中同學,也是她的朋友。」
一聽對方說起是笑笑的朋友,陳晨立即熱情的招呼起來,現在笑笑這樣,招呼朋友的事情他自然會給她做的周到。
「你好,我叫申屠睢陽。」
面對陳晨的熱情招呼,申屠睢陽也做出了禮貌回應。
「對了,你剛去辦住院手續的時候,醫生怎麼說的?笑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倒在路上呢?」
申屠睢陽看似關心的詢問起卿笑笑的情況。
其實他也很是好奇,當他走在那條小道上時,隔着不遠便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卿笑笑,正當他準備走過去時,她便突然整個人倒在了地上,那場景,的確有些駭人。
而聽到申屠睢陽問起這個,陳晨的眼中明顯出現了一絲怪異的神色。
卿笑笑的病,又怎麼是一言兩語能夠說的清楚的呢?
何況,她自己都忘了的事情,應該也不會希望其他人知道更多吧?
想到這,陳晨只能隨意的敷衍了過去,
「醫生說沒什麼,估計是最近減肥吃的太少餓暈了,這丫頭,總是嚷着減肥減肥的,所以連飯都不吃了,這不就暈了,呵呵。」
陳晨說完這話,又再次站起身來,細心的擦拭着卿笑笑額頭冒出的滴滴汗珠。
她,又開始做噩夢了。
與此同時,申屠睢陽此時卻略帶考究的眼神看着陳晨的背影。
有些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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